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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受够了这女人的惺惺作态,故作天真,若刚刚她没躲,这茶水已经泼到了她的头顶上。
“皇上,臣妾告退。”她向慕宸殇淡淡地说了一句,拔腿就走。
“皇上,十三不是故意的,十三只是想问问姐姐……”燕十三哭丧着脸,用帕子在胸前用力擦。小公主被这一闹,又大哭不止了。
“好了,吓到嬛儿了,还不快哄哄!”
慕宸殇的低斥几句,燕十三也不敢多言,连忙接过了小公主,在怀里轻拍轻吻,哄个不停。
苏染染强迫自己不回头看,她要尽快查清这小公主到底是谁生的,她今晚要夜探燕十三的寝宫!
苏锦衣还在园子里,斜歪在躺椅上,小王子则在摇篮里睡了。
嬷嬷轻轻晃动着摇篮,傍晚微暖的阳光照在小王子俊秀的小脸上,长睫密密,红唇轻抿,其容貌之美,不亚于小公主。
苏染染要回去,必要经过苏锦衣的面前,她在林子边停住脚步,听着围在苏锦衣身边的宫嫔们议论。
“锦贵妃,我们还是去见见太后吧,臣妾听说……听说这苏沫篱是莞妃的鬼魂附身了!”
“别瞎说,在宫里散播这些是要掉脑袋的。”
“可是,这女人实在可怕,被关了一年还不死,听说还养了条大狗……”
“哈,我还听说这女人和狗生了个孩子,真是淫|荡下|贱。”
她们越说越过份,苏锦衣缓缓睁开了眼睛,厉声说:“你们是说皇上呢?到底有几个脑袋,让你们这样放肆,苏美人好歹是本宫的姐姐,小王子也在这里,你们再口不择言,这样胡说八道,本宫定不轻饶。”
“贵妃娘娘息怒,我们也是听人胡传的。”嫔妃们连忙向她告罪。
“苏美人来了。”
不知谁先看到了苏染染,众人纷纷扭头看她。
“谁说本美人和狗生孩子的?跟本美人去皇上那里走一趟吧。”苏染染缓缓走过来,看向那群女人。
一片鸦雀无声。
“有胆子说,没胆子承认吗?”苏染染凌厉的眼波扫过这些女人抹着厚厚脂粉的脸。
有一个容长脸儿的嫔妃首先绷不住了,小声指责,
“苏美人,你只是美人而已,在座的每一个身份都比你高,何况锦贵妃也在此,你怎么能这样没规矩,在这里大呼小叫?”
苏染染点点头,向她走过去,“不知道如何称呼?”
“本妃贤春宫,贤嫔。”她微抬了下巴,趾高气扬地回答。
可话音才落,苏染染已经一耳光狠狠扇过去了!
这一巴掌打得又响又重,那女人被打得往后一仰,和椅子一起翻到了地上,后脑重重磕在地砖上,手脚也碰得不轻。
一阵尖叫声之后,众嫔妃都站了起来,奴才们赶紧把贤嫔扶起来,七嘴八舌地开始讨伐苏染染。
“苏美人,你怎么能动手打人?锦贵妃,还请判个公道。”贤嫔哭哭啼啼,捂着脑袋向苏锦衣告状。
苏锦衣一拧眉,站了起来,不悦地说:“你们吵什么?吵到了小皇子!”
正说着,小皇子已经开始痛哭了,苏锦衣连忙过去抱起了小皇子,轻轻拍打,哄道:
“阡陌别哭,母妃带你回宫。你们还杵着干什么?没见小皇子受到了惊吓?还不摆驾回宫?”
她几声怒斥,根本不管这群吵闹的嫔妃,带着彩容宫的奴才和嬷嬷们走了,留下苏染染和一群嫔妃们对峙着。
苏锦衣不在,嫔妃们无人管束,还想发难,苏染染却先发制人。
“众位姐姐,大家都是皇上的女人,若不为难本美人,本美人也只想过份平静日子,可若总想着来欺负本美人,劝大家还是不要费那个力气,免得到冷宫来和本美人作伴,最后冤魂缠身就得不偿失了。”
她冰凉的眼神,听上去平淡、实则充满威胁的话,让众嫔们都不敢先开口惹她,她这才盯着贤嫔说:
“既然出来晒太阳,就好好晒,尤其是把你的嘴也好好晒晒,否则本美人定将你的话禀报皇上,请皇上定夺。你们别忘了,在后宫嚼舌头,可是要被拔去舌头的!到时候贤嫔不是贤嫔,是无舌嫔!”
众美人是一阵低呼,个个娇颜失色,有的捂脸,有的捂眼睛,有的捂耳朵,似是听到了多可怕的东西。
“装毛装,一个个抹得猴子屁|股一样,还装娇羞!”苏染染冷笑着骂,转身就走。
众嫔还真没敢来拦她,眼看着苏锦衣不管,众嫔还能怎么样?苏染染能从冷宫里出来,还能让慕宸殇另眼相待,其本事摆在这里,大家只能暗自嫉妒,再没人敢做出头鸟。
苏染染就这样踩着众人各种愤怒和嫉妒的眼光,走出了红妃园。在这里,她不需要友情,这些女人也不可能给她友情,她除了使出浑身解数,把这些女人打倒之外,她想不出还有另外的路可以走……
除非,欢喜佛真的显灵,赐她欢喜的命运!赐她宝贝回归,赐她疼她爱她、可以陪她在这里走完一世、眼中不容其她女人的男人!
这可能吗?
苏染染的步子越来越快了,相较于外面,她更喜欢冷宫,那里安静、独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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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衣匆匆进了大殿,将孩子交给了奶娘,气呼呼地坐到了桌前。
一只眼蒙着蓝布的素儿上前来,替她倒了茶,小声说:“娘娘怎么了,气成这样!”
“今天苏沫篱那贱人出来了,还真是耀武扬威,你说,她怎么就不死?”
苏锦衣恨恨地端着茶碗,喝了一口,往桌上一顿。
“人|贱,命就长。”素儿说。
“你还别说,这女人还真是奇怪,明明摸过,是没气了才丢上花轿的,她还偏醒了……素儿,你说这事多古怪!”苏锦衣沉吟一会儿,从领子里拽出了白玉凤凰牌,小声说:“本以为有了这个,我就能当皇后,可熬了一年多了,才挣上一个贵妃,还全是因为孩子,皇上也不怎么到本宫这里来,真让本宫伤心。”
“娘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素儿犹豫一下,凑近她的耳朵,“奴婢觉得苏沫篱实在有古怪,她和以前大不相同,更像是另一个人,就连那蛊虫对她都不起作用,现在她孩子也生了,可虫却未归,依奴婢之见,不如请个高深的法|师进宫,看看是否能收了这妖孽。”
“作死,在宫里弄这些,你想剥皮啊?”苏锦衣立刻推开她,一脸阴沉。
“又不是娘娘请的。”素儿又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苏锦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说:“你这丫头,就你主意多,不过燕十三的兄长还在宫中,是要和琴雅公主联姻的,只怕不成,这事还是另外寻个人做比较好。”
“那就……贤嫔,她最近极巴结娘娘,想攀上娘娘的高枝,事后也容易撇个干净。”素儿连忙说。
“去吧,做成了,重重有赏。”苏锦衣这才笑了,手指在茶碗上轻抚几圈。
等素儿下去办事了,她才起身走到摇篮边上去看小皇子,弯下腰,在他的小脸上轻抚,语气轻柔,“皇儿,娘亲全指望你了,快快长大,娘亲让你当太子,娘亲一路扶着你,坐上皇位。燕十三那贱|人,成天粘着皇上,不过娘亲绝不会让她有机会生下皇儿,等娘亲除去了苏沫篱这妖孽,再收拾燕十三,谁挡你和娘亲的路,娘亲就……杀了谁!”
她的手,紧紧揪住手中的锦帕,一脸凶狠。
在宫里,不狠的人,不是早早去见阎王,就是去冷宫里度过残生,她苏锦衣可不想做那样的人,她要母仪天下,她要慕宸殇只爱她一人!
“苏沫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咬了咬牙,转头看向冷宫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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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晚了,月儿弯弯,悬于枝梢。
苏染染换了套黑色的夜行服,独自出了宫。
她让小染去给庄墨隐送了信,约好在燕十三的寝宫后墙相见。来之前,她已让丽蓉去打探了消息,慕宸殇今晚宿在一个新进宫的贵嫔那里,这个时候一定在被翻红浪,努力工作之中——也是,白天的欲|火未消,晚上若不去发|泄,他会爆炸的!
呸,这|色胚!
她紧贴在墙根,等着庄墨隐过来。她一向不喜欢等人,这庄墨隐还是她唯一愿意等下去的人。淡淡的香从一边传来,她扭头,看到一身藏青色太监服的庄墨隐正快步过来。
“怎么这么晚?”她小声抱怨了一句。
“公主闹脾气。”庄墨隐歉疚地说。
“这公主什么时候嫁走就好了。”她不悦地说着,抬头看高墙,“我看这里最僻静,我们从这里进去,燕十三住在前殿,这里人一定少。”
“来,走这里。”庄墨隐轻拉她的手,往东边走了半段墙的距离,然后抱住了她的腰,带她飞跃起来,稳稳地落在了高墙之上。
苏染染又为他可惜了,满腹文采,还武艺高超,偏成了……太监!
二人从宫墙跃上屋顶,很快就摸到了燕十三的大殿上方,轻轻地趴下去,揭开一片瓦,往下面看。
燕十三正从里殿沐浴出来,身上仅披着一层薄纱,丰满的身子若隐若现,一头青丝垂于身后,正在湿答答地滴着水。她坐于梳妆镜前,揭开了胸前的纱衣,低头看白日里烫过的地方,尽管隔着厚厚的衣,还是烫红了一片。
宫婢递上了药膏,她用手指在烫过的地方轻轻地打着圈,小声问:
“皇上还在妙嫔那里吗?”
“是。”宫婢小声回她。
“该死的,妙嫔有什么好,有本妃好吗?”
燕十三突然就丢开了药瓶,伸手扫掉了桌上的东西,一阵稀哩哗啦地乱响,她又呜咽着哭起来,飞快地蹲下去,捡起了一支白玉钗,捂在怀里哭诉: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