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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抢在前面,来到堤边,大叫一声,作势跳了下去,溅起无数水花来,漾起层层波浪。她沉下水底,手忙脚乱地游起来,站住了身体,用手抹着脸上的水,冲郁青大叫:“太爽了!来呀,你快下来呀!”
郁青跳进水里,姗姗急忙游开,又回头说:“你来追我!”
郁青追上了她,两人并排前进,扑腾了十来分钟,两个人都累了,站下来喘气。一会儿,郁青忽然感到双膝的后窝被推了一下,身不由己地跪在了池底,头部没入水中,口鼻都进了水。他吃了一惊,急忙挣扎着站起来,这时候于水中看见了一具白生生的身体在往远处游,正是姗姗。他钻出水面吐了水,潜入水中,很快游到了姗姗身边,把她拦腰抱起来,一只手的手指恰好压在姗姗的Ru房上。姗姗吓得口中大叫,手脚乱舞。好容易被放下来了,她揉着自己被压痛了的左Ru房,走上前来,狠狠地打了郁青一耳光。
郁青捂着左颊,呆住了。他感到周围的人都在往这里看,都在嘲笑他。姗姗显得很气愤,此时气犹未平。她静立了好一会儿,看看呆着的郁青,走上前来说:“对不起,我太冲动了,但是我也需要你尊重。你大概是在以前的生活中习惯了,所以对我这样粗鲁。”
郁青苦笑着说:“我不是有意的,在水中看不见呀。”
“好吧,没事了,继续玩吧,”姗姗说完,双手一分,游了开去。但是两人无论如何都玩不尽兴了,不久以后就互相招呼着上岸来,更了衣,来到车站坐上了回西安的汽车。
郁青的意思,是一步一步拉近与姗姗的距离,最终把她引上床的。他以为接触对方敏感部位的时机已经成熟了,所以才装着无意压住了她的Ru房,谁知道引出了这么一个结果。他没有想到在今天的大城市里面还有这么故作姿态的女人,也怪自己心急了一些。在车上,他装着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和姗姗谈起雪莱、李白和舒婷,姗姗渐渐也来了兴致,说:“我的生活当中都还没有和我谈诗的人呢,都是网上的。你喜欢新诗还是古诗多一些?”
“都喜欢,不过古诗只会看,不会写。”
“古体诗比新诗更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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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也会写古体诗了?你写得一定很好,能给我学习一下吗?”
“还在各个论坛里面呢,我电脑里面没有储存的。出版了再给你看吧。”
郁青本来是想找个下次见面的借口的,没有想到姗姗一下子把时间推得这么远,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只好心中苦笑。下了车来,姗姗也不让郁青送回家,独自坐着公交车走了。郁青默然目送,暗自烦恼。这两天来他花了近千块钱,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被当众羞辱了一顿。他越想越恨,恨得咬牙切齿,心里就想着什么时候一定剥光了她的衣服,咬掉她的||乳头,戳烂她的荫道!
因为华清池当中的那个插曲,姗姗回到了家里还感觉左Ru房有点异样,也说不清楚是热还是痛。从镜子里看,上面有一大块红色斑块,但是也许并不是郁青的手指留下的。但是这些并不影响她的心情:她很愉快,除了有些时候忽然想起了邵龙钟以外。翻滚过山车啦,论坛斑竹评论啦,游泳华清池啦,这些景象在她脑子里一遍一遍地重现。这些景象里都有郁青的影子,是那个男人给了她生活,给了她奔放和创作的灵感。她真的希望这是生活的重新开始。她虽然打了郁青,但是那只是表达自己的一种态度,她并不是很恼他。她也看出来郁青接近她的目的是追求她的爱,但是目前还没有到达能接受他的时候,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他们都还没有达到能够谈恋爱的距离。至于以后是不是会接受他,要看机缘了。
姗姗父母离婚了,母亲在加拿大定居,父母都没有再结婚,但是父亲好像又有了一个相好,很难回家一次。即使回家,他也不会到这儿来,因为姗姗已经宣布了和他断绝父女关系了。他自己另外有一套华丽的住房。姗姗是独生女儿,一个人住着一百多平方米的房子,她没有雇佣工,连宠物也没有养一个,整夜整夜的就她一个生灵盘活着整个房间。但是姗姗并不感觉寂寞,她总有丰富奇妙的想象伴随着她,那些想象虽然是无意识的,但是姗姗也会有意识地记住其中的精彩部分,并且在有写诗冲动的时候选择运用它们。她并不期望成为诗人,只是追求写成后的那种快感,追求作品被人承认后的满足。她还有好些同学和朋友,他们之间都是冰清玉洁的纯粹朋友关系,不带一点功利色彩的。实在时间不好混了,她可以去找他们,或者打电话叫他们来。
姗姗身体蜷缩的沙发里,一动也不动,任自己的思绪随意地发展变化。忽然电话响了,她脑里依然浮光掠影,手下意识地把手机打开了,捂到耳朵上,却被电话里普普通通的一声“喂”吓了一大跳。她好一会儿才会过神来,窃笑不已,而耳机里已经“喂”了好几声了。
“你谁呀?”
“是我呀,听不出来吗?”
“噢,听出来了,这么晚了还打电话吗?”
“你已经休息了吗?”
“不,没有,是什么事情,你说吧。”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没有什么,我挂了啊。”
“啊?‘在姗姗惊讶地说出一个字的同时,她也听到了对方挂电话的声音。真是怪事,打通了电话什么也没有说,姗姗想,但是她相信对方一定有什么要说的,因为他犹豫了一下。姗姗想,他也许要说的话是:我喜欢你,或者这一类的话,但是因为今天华清池里的不愉快事件,他不敢说了。真是这样的话,就可以说明郁青确实喜欢她,牵挂她,同时也能说明郁青其实是一个老实人,只有老实人才会临事忘言的。
可是应该怎么样来面对郁青将要提出的求爱呢?姗姗心中烦恼顿生。邵龙钟是那么如痴如醉地迷恋着她,像爱护夏日里的冰凌花一样精心呵护她,使她不能不感动,不能不为邵龙钟着想。但是如果一辈子就和这么一个仆人一样的男人过,姗姗实在是心中不愿意。
正在愁苦渐浓,电话又响起来了,看号码正是邵龙钟打来的。姗姗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电话。
“龙龙,你在干什么?”
“在想你,”邵龙钟干脆地说,“我睡不着,电视也看不进去。你可以来陪我吗?”
“都什么时间了?我还能过来吗?”
“可是我睡不着啊,你不过来,我会一晚上都睡不着的。”
姗姗想了想,说:“我不来了,我正要找你呢。”
“那么你就赶紧过来呀,你找我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当面说呀。”
“我不过来了,”她说,“我觉得,我们,我们还是分手吧。”
“什么?你在说些什么呀?”
“我们合不来,还是分开的好。”
“为什么呀?为什么合不来?我们不是很好的吗?这么长的时间里,我们没有吵过没有闹过,都是愉愉快快的过去了啊,这也叫合不来吗?如果我有什么缺点,你告诉我,我一定改正,可是你不能对我说这种话呀。你说这些丧气的话,到底是什么原因呀?”
两三年的时间没吵没闹地过去了,这倒是真的,但是姗姗宁愿有争有斗,绝不喜欢这种平静得像一汪死水一样的生活。在这一点上,邵龙钟看来是成功,在姗姗看来,恰恰是失败了。
邵龙钟像往常一样,声情并茂地向她诉说对她的思念和爱慕。姗姗也像往常一样听着听着的就心酸了,软了,渐渐地被对方排除了一切杂念,一心只想着他的好。但始终是因为时间太晚,她没有答应邵龙钟的要求,许诺了明天下午下班后去。丢下电话,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以往她和邵龙钟之间的交往情景来,尤其是好多次好多次的失望,让她的心思渐渐冷却,渐渐怨恨起这一次恋爱来。到了第二天傍晚,她又开始踌躇,到底是去见邵龙钟呢,还是不去呢?如果去了,应该怎么样来表达决绝的话呢,是告诉他决绝还是不用告诉呢?正在左右为难,邵龙钟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我不想去你那儿了,”她说。
“为什么呀?你昨天不是说好了的吗?”
“不是的,在屋里多单调。”听到邵龙钟着急了,她让了一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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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那么我们去玲珑海鲜城?”
“不,那里全都是人,不好玩。”
“我们也要吃饭呀,就在那儿吃饭不好吗?”
他只知道吃饭!姗姗懊恼起来,也罢,她说:“算了吧,我还是去你那儿吧。”
邵龙钟在大院子门口接到她,兴奋得满脸红光,只怨她为什么坐公交车而不坐出租车。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姗姗后面,小心地和她说话,为她打开门,温柔地搂着亲她。
他的抚爱总是在情到高潮的时候停止了,姗姗真是拿他无可奈何。她偷偷地看着邵龙钟的敏感部位,确定他并不是功能欠缺,可是这是为什么呢?是胆小吗?
“我要想出一本书,一本诗集。”
“真的?那太好了!需要多少钱?”
姗姗根本就没有想到出书还需要钱这点上来,“还不知道,”她说,“我只是有这个想法,具体的还要慢慢打听。”
“我先给你一万怎么样?如果不够的话,以后再给你。”
“我不要你出钱,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如果是以往,邵龙钟一定会说: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但是今晚他并没有这样说,而是说:“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我不能给你做好大的事情,这一件事情还能做的。”
姗姗看看他,见到他面含沧桑。她不知道这表情来源于什么,想来,大概是邵龙钟感觉到了她出诗集的目的了。姗姗一阵伤心,动了动嘴,却并没有说话。一会儿,邵龙钟说:“现在该出去吃饭了,你饿了吧?”
第二十八章
姗姗眼珠转了一圈,脸上忽然显出蓬勃生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