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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问他想去哪里,他说想吃小吃。我于是开车带他去开封转了一圈。到了开封,他没有去旅游景点,竟然选择了古城墙去转转,拍了很多张照片。他拍的照片构图光鲜色彩都很好,即使是老城墙、歪脖子树也被他拍的很美,我说这么美的照片我可以拿回去,哪天给你发到报纸上。他说,美吗。我说,当然,我家小段拍的照片哪能不美呢?他思考了一会,说,那我还是拍失败了,我要拍的是城墙的历史和厚重感,让人看了应该感觉到的是城市的风云变迁,而不是美。然后又找了一些角度拍。我心想,这孩子心里怎么想的,看来我说话该注意一点了。
后来无意中在一条街道里发现了一个招牌。招牌做的很个性,一个破旧的老船木板,上面挂了四个盘子,盘子里用类似丙烯或者油画的颜料写了四个抽象的字,我们认了半天,才明白,写的是游涂画室。小段拍了照,拉着我的手说要上楼看看。我被他抓住手,登时很羞愧,然而又不敢喊,只好尾随他上楼。
到了二楼,我趁势挣开了他的手,他这也是才发现,笑笑,露出一个小虎牙。到了画室,一看,三间通透的房间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画架,一群初中模样的小孩子们在画着头像。
一个和我年级相仿的人看到我们的到来,立刻过来说,你们干什么的。我立刻抢先说,我是某某报社的记者,过来随即采访下附近的画室。我亮了记者证给他看,他很是兴奋。“哈哈,你先随便看,我给你倒水去。”小段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里充满了赞赏,那意思说,你吹牛皮可从来不眨眼睛啊。
不一会那个人拿过来两瓶绿茶,我们谢了,然后看那些孩子的画。那男的开始给我们介绍现在是高考过后了,所以只能收一些初中生培训,平时十月份到三月份,这里的人最多可以达到四五十个,而且收入很客观。我问他下面的招牌是游涂画室吗,他说,是的,能被你们看出来,果然不愧记者啊,我说,哪里哪里是小段看出来的。
后来他听说小段是学画画的,所以当场要小段作秀,小段选了一个模样很帅的初中生当模特。我看到那个场景的时候,突然就想起我当年和小段认识的场景。在逆光的画室里,小段是模特,他处于我3/4的角度,我过去扶着他的额头和下巴,帮忙调整角度,等到调好之后,我回去画画,第一次我开始面对一个男生红脸,因为我清楚的记得我因触及到他光滑的皮肤而带来的阵阵悸动。
那个晚上带小段去吃包子,开封比较有名的是第一楼包子,不是很贵,味道还可以。当时我和小段到达第一楼的时候,已经人满为患了,考虑到专门带小段来的,所以还是耐心的等待了许久,中途好像因为一个什么笑话,结果我们俩谈的很起劲,一直闹啊闹的,后来都笑的喘不过气来,只好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现在想想那时候说了什么,好像在说什么树什么的,总之记不得了。后来总算等到位置后,一起去吃包子,小段仍然吃的很考究,仿佛贵族一样,而我已经适应吕蒙的吃饭,一口一个,根本不用佐料什么的。
不大一会,就吃出了汗,而小段此时正穿着白色的西装,汗水正一滴一滴的滴下来。我拿出湿斤递给他,示意他擦汗,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朝我笑的很羞涩。那天吃饭,他把外套脱了,把衬衣领子的扣子也解开了,唯独没有解开右手那个袖子,我看到那个扣紧的袖子,心里不是滋味,如果没有我,那里面应该没有一个伤口吧,然而对于这个因我而留下的伤口,我又做了什么。我看着低头吃饭的小段,终于难受的要命,我用手抚摸着小段的脸,小段有些避让,终究没有动,而是看着我。虽然我表面上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我心里在喊,小段,对不起。
而与此同时,吕蒙那里也出了一些事。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吕蒙和曼曼一起谈论一个客户,那个客户左谈右谈就是不肯签合同,吕蒙最后放了话,爱签不签,我们庙小,有机会下次再合作吧。说完就假惺惺的和那人作别。
曼曼心里很堵得慌,说要带她去看麦当劳坐会,吕蒙就说还有舞蹈要排练。
曼曼就说,舞蹈重要还是我重要?
吕蒙说,曼曼你不要无理取闹,今天生意的事情够头疼的,你还嫌不够乱啊?
曼曼就说,那你是不爱我了?
吕蒙便说,我没有说不爱你,你有事你快点说。
曼曼说,那你听我说会话,就比如说说刚才谈判的事情,你太过于急躁了。
吕蒙就说,你没看这人一直对你有意思,我还没有想为了钱把你给卖了。
曼曼说,吕蒙你不要冲动,我看你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吕蒙说,你怎么胡搅蛮缠呢,我还有事,就这样了。你自己回去吧。
曼曼就拉着吕蒙,你整天和那些同性恋呆在一块,你早晚变成同性恋的。
第62章
曼曼受这句话的时候,正和吕蒙一起走到天桥处,吕蒙一转身上天桥了。
曼曼就说,你往哪里去?
吕蒙气急败坏的说,我走,我走到天桥上去!
吕蒙走到天桥对面,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晨晨鹏鹏那里。
他们在那里租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房子,房子不好,好的是有一个天台,他们晚上的时候在上面挥汗如雨的排练。那天吕蒙过去的时候,发现鹏鹏和晨晨坐在凳子上沉默。吕蒙过去问明了情况,才知道晨晨的脚扭伤了,这几天都可能无法排练了,而且很有可能影响几天后的20强选拔赛。吕蒙听后,立刻蹲下来看晨晨的脚,问扭伤的一些情况,听完后,笑着说,这没事,我保证,不影响20强的选拔赛,你放心吧。说完就轻轻的帮晨晨开始按摩。
也就是那时候起。晨晨对吕蒙产生了一种近似于爱情的微妙元素,当然,他知道旁边还站在鹏鹏,所以没有怎么表现出来。爱情,在这个世界上,是最奇妙的东西了,在采访的途中,在公园的休息时间里,在按摩扭伤的脚的瞬间,你都可能遇到自己心爱的人,爱情,在发生的时候,你才知道,有多么美妙,我们因为爱情才从蛮荒走向文明,却又从文明走向蛮荒。
那个晚上,剩下吕蒙和鹏鹏在一起练,其实说他们在一起练,倒不如说,他们帮吕蒙练。蒙蒙本来有点基础,但是在大学里受过一次伤之后,就没有再跳过舞,这次重新跳HIP…HOP,很多的动作都做得没有以前流畅了。虽然这样,他英俊的脸庞和矫健的体态还是弥补了一些不足,又加上他身上流露出来的直男的霸气和流氓气让晨晨和鹏鹏都还对他很抱希望。
但是那个晚上,鹏鹏和吕蒙练的时候,一直挑蒙蒙的刺,我猜想是因为他看到吕蒙给晨晨按摩的吃醋了吧,后来他干脆吼道,你到底能不能练,不能练趁早滚蛋。吕蒙也停下来,你怎么了啊?鹏鹏说,我没怎么了,我看你今天都不在状态,你到底怎么了?这时候晨晨说,吕蒙,你过来休息一会吧。吕蒙就过去歇了一会,晨晨给他拿起水,给他说刚才的那些动作不规范。鹏鹏忽然就把衣服摔在地上,你们练把,老子不练了。
吕蒙这时候大概明白了什么原因,不好意思的说,你不会吃我和晨晨的醋了吧?鹏鹏被他这么一问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说,那啥,我心情不好。吕蒙说,那好,我这几天也烦着呢,今天就练到这里吧。然后嘿嘿的笑,“你们小两口,可不能闹别扭啊。”
吕蒙回到家的时候,再一次粗鲁的进入了曼曼,起初曼曼还是象征性的反抗,当她知道吕蒙又要重口味了,就哎呀哎呀的叫,她说,吕蒙你轻点。那次吕蒙不知道怎么了,一直没有射,他看到自己的下体一次一次的进入她的身体,竟然没有任何感觉,他反复的运动,直到她欢言乱语道,我不行了,我要丢了,求求你了,不要……停下来……你停下来吧!
吕蒙一直集中精神,然而仍然无法射,他后来干脆把她翻过来,粗鲁的从后面进入了她,她虽然反抗,却也只能反抗。这次他很快的射了,很刺激也很满足。他射了之后,倒头就睡,任她怎么哭她怎么叫他好像都不太介意。
炎热的六月到来了,这半个月我一直和小段在一起,而这一段我和吕蒙的联系仅仅保持在手机上。我常常想去看看那个挥汗如雨的孩子,想想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在卫生间里依然大声唱任逍遥,我去砸卫生间的门,你小子给我老实会,再吵我把你从阳台上扔下去,想想都觉得无限幸福。我一次次的想起吕蒙而发呆,人真的是个奇怪的动物,在A的身边,会想B,在B的身边,又怀念着A。
终于小段在某一个清晨说要走,我说,你怎么突然想走了。他说,我本来想半夜里走的,怕你难过,所以就一直等到你醒来。
一起洗脸,一起刷牙,小段还细心的帮我刮胡子。一起给彼此整理衣服后,我抱着他,很想哭,却一直忍住,我说,小段,你是一个很好的孩子,是我不珍惜你,我配不上你,会有合适的男孩子照顾你的。他伏在我的肩膀上,唐哥,说什么的,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这次回来因为我准备再次出国了,可能不会回来了,我一直没有给你说,就是怕你难过。我哽咽着,说,你真傻,老是跑那么远干嘛,那里都是外国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小段说,唉,哥哥,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就又觉得我太自私了。
把小段送到机场,看着小段还穿着衬衣,满头大汗,我还取笑他,我说,这么大热天,以后就不要穿西装了,我记得你喜欢穿短袖的。说完这句话我特别的后悔,因为小段一直没有穿短袖,是因为他的胳膊上有一个自杀的刀口,而那个刀口是因为我留下的。
小段看出我的尴尬,再次和我拥抱,没事,唐哥,你别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