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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晏差点忍不住骂上去,可他实在觉得跟那种人没什么可讲。带着律师,他再次又去了警察局。好在,他终于进去了。
一看到那人,裴晏就不能自已了,眼泪一瞬间就飚了下来,忍不住埋怨他道:“你那么冲动做什么?谁要你强出头了!我们不是已经没关系了吗?还要让我到处跑!”
林霖不说话,自己坐在一边也不去给他安慰。但是他想,那种情况下,他就是有时间考虑也是会做出相同的举动。
当初说要分手,并不是真心的,他那时候糊涂了,觉得自己不能给裴晏幸福,一时犯傻才说了那样的话。等他在外面想通了,准备回去时,事情的发展却又不是他能掌控的了。他父亲找到他,以强硬的手段把他绑回家,足足监禁了一个月。一个月过后,他也没被放出来,而是被送进了特种兵部队,整整两年多的时间都受着非人的待遇。而且他现在也不能算是正式退伍,而是在修养身体中,一次执行任务时,他的右手臂中了子弹,差点都废了,他那狠心的老爸才把他接出部队,放在家里养伤。
这些,他当然不会跟裴晏说,就是自己在养伤的时候不断的想着他、想要找机会出来跟他见上一面的的事,他也不想跟他提起。
他认为自己现在的样子,跟三年前比起来更显得更窝囊了。
他不说话,裴晏心里更多怨气,还在说个不停:“你不吱声算什么?不是很英勇么?你说话啊,现在才知道自己只能当个狗熊了,是不是?你走了就不要回来了,干什么还要管我的事?”
林霖不去看他,只道:“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裴晏激动道:“你怎么这样,你以为我想管你吗?我就不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林霖嘴角微搐,感觉他忽然间跟小孩子,又道:“你快走吧,我没要你管。”
裴晏道:“不走!”
“走吧。”
“不走!”
重复几遍这样毫无营养的对话之后,裴晏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看林霖笑的嘴角都撇到天上去了,气的不知道是哭是笑了,一拳打在他胸膛上,道:“你混蛋!现在还笑的出来!”
林霖捉住他的手,笑道:“以后我都不跟你吵了。”
裴晏知道他跟自己说的还是三年前的事,他很想知道,自己跟他到底还没有以后?情绪又低落下来,愁眉不展的看着林霖,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抹了下眼泪,他道:“你还是先从这里出去再说别的吧。”说完就要出去,换律师进来。林霖又抓住他的手,一根根手指摸过,似是无意般问:“假如我暂时出不去,你会等我么?”
裴晏的眼泪又落下了,点点头,没说什么,还是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开门,出去了。
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律师把一些资料发给裴晏,裴晏一张张的看,越看越觉得这场官司打下去怎么都不能善了。律师发来的资料里有医院对那几个伤者检验结果,其中一个肋骨折断,插进肺叶里,到现在还没脱离危险,还有几个人虽说轻微点,但是检验单上写的都是重伤,许褚洋的也不轻,右眼角皲裂,眼角膜受损——一个个结果都让裴晏心惊胆战。
但是律师又跟他说:“根据当事人的说法,他右臂受伤,根本没用多大力。还有,那些伤者中,有几人的确是受了不轻的伤,我去探访的时候,发现那些也并不是拳头能打出来的效果。”言外之意,自然就是那些人在做假证,但是他们也抓不到他们的把柄。
裴晏刚挂电话,正焦头烂额时,电话又响了。他看了看号码,有些不想接,最后经不住电话不断的响,终于还是拿起来接了。
“媳妇儿,告诉你个好消息,我马上就要回国了!”那边的人很兴奋,刚好跟这边的裴晏形成了对比。
裴晏不说话,那边也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异样,问道:“你怎么了?好像不怎么高兴?”
裴晏叹了口气,道:“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夏峰一下了也没声音了,过了会才问:“为什么?”
裴晏直接就挂了电话。
迁怒也好,责怪也好,他总要对不起一些人。
夏峰锲而不舍的打电话,裴晏也没有关机,他每打一次他就拒接一次,最后夏峰发来短信:“你不能这样!至少该告诉我为什么!”他没有回复,夏峰就一直发短信,直到自己的手机收件箱满了,他又全部清空,在那边没什么音信的时候,拨通了夏峰的电话。
那边没什么声音,但是他听到有人在哭。
“就是这样,我只会让你更伤心而已,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夏峰还在做最后的坚持:“我没想过你会回应,但是你不能剥夺我喜欢你的权利!”
裴晏终于耐心不下去,大吼一声:“但是你会妨碍到我!都是因为你!”说完直接把手机电池抠出来,朝墙上狠狠一摔。
作者有话要说:夏峰好可怜的说……
话说,今晚是不是该完结了?
☆、意外
裴晏又去看了林霖几次,发现他每一次的精神状态都要比上一次差,拘留所里面的潜规则他也是知道的,又是不忍心又是难过。
“你爸不知道你的事吗?”没道理儿子被拘留,老爸不帮忙把儿子给弄出去的,裴晏想到林霖的父亲,就问了句。
“他不可能不知道,上次开车的那个是他勤务兵,他怎么会不告诉我爸?估计是我爸觉得我把他的面子都丢光了,懒的来看我。”林霖似乎看出来了裴晏心里的打算,道,“你别想着我爸会把我弄出去,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正直的很,古板极了,让他出面,不如让他直接大义灭亲来的快。”
因为快到开庭审理的日期,这几天裴晏上火嘴里都烂了,听到那些话只感到口中苦涩,不知道林霖怎么还能那么镇定,换了自己恐怕早已经不像人形了。律师那边已经明确跟他说了,官司最后打下来,林霖绝对不仅仅是赔钱就能完事,最少要判两年刑,如果不这样,必须要去求许褚洋,要么退诉,要么私了。裴晏想着这些,跟林霖说话就没了心情,又说了两句话就要走。
林霖道:“你都不能多陪陪我?”他心里有事,只说明天再来,然后在林霖可怜兮兮的眼神中,狠心离开了。
他回到家,越想越觉得前路黑暗,拿了跟烟点着,却抽的他想流眼泪。他仔细想了想,现在只有去找许褚洋求情,让他放过林霖——即便他又提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他也认了。他找顾远晨要了许褚洋的地址,自己一个人摸了过去。
但是许褚洋那时候并不在,他就在他家门口等着。等到下午两点半的时候,许褚洋开车回来了,裴晏连忙迎上去。
谁知道许褚洋车速不减,还直朝着裴晏撞去。他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本来已经快到裴晏跟前了,车又猛的停下了,但是惯性还在,车头往前面滑了一段,还是把正前方的人撞倒了。
裴晏没管自己钝痛的□,爬起来就跑到许褚洋的车门前,那时候许褚洋正开门呢,一见他,车门大力的推来,一下子撞到裴晏的下颌,也阻止了裴晏要说的话。
许褚洋下了车,自然又是一番嘲笑:“我说,老同学,你怎么钻到我车底去了?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承担不起。”
裴晏感到自己的牙齿都要散了,张口努力说道:“我求你放过林霖!”
许褚洋笑了笑,本是温文尔雅的笑,但他笑的却偏偏又那么残忍:“我为什么要放过他?”
“你恨的是我,不是么?”
许褚洋定定的看了他几秒,点了下头,很无辜道:“是啊,我最恨的就是你,所以,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过他?”
裴晏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浑浑噩噩回到家,没想到顾远晨也在,而且他刚进门还没坐下呢,顾远晨就拉着他又下楼,把他塞进车里,没说一句话。看顾远晨也阴沉着脸,裴晏只以为他又在许褚洋那里受了虐,拉着他只是找个替代品抚慰下他的心灵。他把嘲笑表现在脸上,看着顾远晨不说话。
顾远晨没直接看他,只看着车内的后视镜,一直到把车开出了市区,上了高速,才缓缓开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裴晏没搭理他,他自己接着道:
“以前有个小男孩,他父亲是个黑帮头子,他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却一点也不幸福。他从小就学会打架,经常欺负比他弱小的孩子。上初中的时候,他打架不是最厉害的了,从欺负别人变成被人欺负,有次被人打的头破血流,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后来来了个和他一样年纪的小男孩,他把他拖回家,给他治伤,还安慰他,让他把心里的痛苦都哭出来。他听了他的话,大哭了一场,那个小男孩也抱着他一起哭。事后他才知道,那个小男孩跟他同一天出生,他的家庭也跟自己家性质差不多,不过是字面上的一黑一白的差别。
“两个小男孩一起长大,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去一个秘密基地,那里有高高的树,蓝蓝的天,清清的小河,视野宽广,美丽无比。他喜欢去那个地方,也喜欢跟那男孩呆在一起。他也在慢慢学好,不打架,也不欺负人。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那个男孩渐渐不喜欢跟他一起去秘密基地了,慢慢的也跟他疏远了。
“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跟那个男孩子告白,得到的是那个男孩的拒绝。他因此又重新堕落,但是那个男孩子还是在他受伤的时候给他一个栖息的地方,让他一直生活在矛盾挣扎中。他对男孩言听计从,几乎把他当做了生活的全部。
“有一天,他说自己讨厌上一个人,要他帮他把那个人抹黑。他一看那个男孩子就呆住了,感到他们除了五官上有差别,气质上异常的相似,而且那个男生还帮他挡了一击。最后,那个男生被退学,他觉得有一半的过错,所以又找到了他,想要给他补偿,那男生虽然有些怨恨他,但是并没有拒绝他的全部接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