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您赶紧给我看看,要是我这脚废掉,家里可怎么办,”楚穆这会儿是真的担心起来,脚上的知觉还没有恢复,边上的阿拉贝不管他怎么问也闭口不谈,他是真的有些害怕了,这脚真要坏掉了,他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没有做。
老大夫蹲下身子,他伸手压了压楚穆的脚,小腿上已经被雪搓出了红点,虽然他掐了一下楚穆没有皱眉也没有赶紧到疼,但是这样的状况还是比较好的,如果发紫发白就麻烦了。
“谁捂住他的眼睛,”老大夫说道。
站在楚穆后面的白邵华马上就伸手捂住楚穆的眼睛,老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根十多厘米的银针,亮闪闪的,看着边上的阿拉贝心惊肉跳的,他可是听说过南方用银针扎脑子的,这么长的银针还不把脑子扎坏了。
“按住他了,别让他跳起来,”老大夫说道。
只见老大夫在阿拉贝的担心下,并没有把银针扎向楚穆的脑子,而是扎向楚穆的脚踝,银针直入大半。
“啊,疼……”楚穆惨叫出声,因为身子被人按住了,动弹不得,他就知道脚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痛,痛入骨髓。
“知道疼就好,继续捂着他的眼睛,”老大夫说道,捂住眼睛是为了阻挡人的潜意识,老大夫就怕楚穆睁着眼睛看到他扎银针,感觉到痛,这有可能是视觉上的疼痛,不一定是真的扎疼的,所以捂住眼睛会更加的准确。
当老大夫在楚穆另外一只脚上扎了一针后,楚穆当然继续发出惨叫声,老大夫这时才整整的松口气,看来这脚是肯定保住了,不过冻伤还是难免的,毕竟他听说这一早上大半天时间,楚穆都在雪地里走路,这脚要不冻伤怎么可能,除非做了很好的防护。
“好了,可以松开手了,放心他这脚是保住了,不过可能会有冻伤,还需要用药煮开泡脚,小伙子以后这么大的雪还是乖乖的呆在家中,这雪地可不是这么好走的。”老大夫说着,整理好药箱,让白邵华跟着他去拿药。
“疼死我了,您跟我有仇啊,一定是故意的,”楚穆愤愤不平的说道,他就觉得老大夫故意整他,这老顽童一样的老大夫,总喜欢看他笑话,这不是第一次了。
“有仇个屁,你小子要是不知道疼麻烦就大了,幸好你们处理的不错,如果不知道去烤了火,你这双腿就真会废掉了,”老大夫背着药箱,在楚穆的脑袋上拍了一下说道。
在白邵华跟着老大夫走的时候,楚穆叫住白邵华,他把一两银子递给白邵华,白邵华的状况他可比谁都清楚,老掌柜虽然把银子二十两的银子交给他,让他在白邵华戒赌半年后给白邵华,所以白邵华现在身上没有太多的银钱,也就够他自己温饱。
楚穆无聊的坐在椅子上,他腿上被雪浸湿掉的裤子早就换了下来,现在身上穿的是阿拉贝的裤子,这裤子居然是用上好的羊毛织成的,他现在的脚泡着温热的药液,一丝丝麻麻痒痒的感觉从脚底升起,让楚穆皱着眉头,老大夫特地嘱咐过白邵华,说楚穆的脚可能会痒痒,但是千万不要让他抓,如果抓破,绝对会溃烂的,同时还给了冻伤膏,让楚穆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擦上。
在泡好以后,楚穆的脚依然不能烤火,阿拉贝在楚穆泡了一盏茶的时间后,让楚穆擦干脚,之后拿着他的护膝给楚穆包上,这是从脚踝一直包到膝盖的羊绒护膝,草原里的哥儿几乎每人都有几个,冬季草原的雪太厚,为了保护腿部,他们有各种各样的办法。
院子外面雪又下了起来,楚穆在脚现在完全恢复了知觉,他得回家去了,阿拉贝自然不放心楚穆自己回去,而且他现在也没有事情做,在交代了弟弟和其他几个人没事不要外出的事,又把楚穆的药用包裹扎住背上,他这才从柴房里弄来四块木板,对付雪地他们还是比较有经验的。
来到镇外,阿拉贝先用布条把宽木板绑在楚穆的鞋底,两人就这么往前走,楚穆头一次这么走路,根本掌握不了平衡,幸好有阿拉贝扶着,要不然不知道要摔几次。
两人走到家萧家村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雪花也飘的更大了一些。
萧黎看着相互扶着走近的身影,他心里终于松口气,还好楚穆没事,怎么会用这么长的时间,这点路,就算雪厚了些,下午就该回来了,却一直等到了天黑才回来,不过没事就好,回来就好。
“楚穆你可回来了,萧大哥都等的望眼欲穿了,”孙宁看着走进院子的楚穆笑着说道。
“你可别说了,我今天差点把脚给废了,”楚穆走进院子马上叫道,他要回屋子脚丫子现在很痒很痒,因为穿上了阿拉贝的裤子和护膝,鞋子也是换新的,更加暖和和柔软,这还是阿拉贝特别剩下的,原本就要送给楚穆的。
“怎么回事,”萧黎一听马上问道。
阿拉贝坐在大屋里把楚母中午的事和萧黎说了一下,他说让楚穆以后不要去镇上了,这雪太大,伤到脚就不好,而且雪大山里的野兽找不到猎物,很可能会下山来寻找猎物,这人是那些野兽最好的猎物,去镇上的路有不少靠着山边的,比较危险。
吴玉早就接过阿拉贝的药,已经拿去厨房煎起来,楚穆已经回到房间,脱掉靴子,脱掉袜子,真准备让自己爽一爽,因为脚丫子和腿肚都很痒,他很想抓上一抓,虽然白邵华一再说老大夫的交代,绝对不能抓,但是这人痒起来,怎么可能忍得住不抓。
“楚穆阿拉贝说你不能抓,”萧黎在看到楚穆正伸向脚丫子的爪子说道。
楚穆听到萧黎的声音,要抓痒的手也顿住了,阿拉贝这事都和阿黎说了,这速度也太快了一些,两人不是刚进了大屋吗?
“很痒,”楚穆说道,原本想去抓的手也该为摸了。
“我就知道他会忍不住的,”阿拉贝在门口看到准备抓的楚穆说道,他知道这很为难楚穆,但是也是为了楚穆好,如果真的抓伤溃烂,问题就严重了,冻伤的太厉害溃烂有可能会死亡的,他们的部落每年总会因为冻伤死上一两个人。
“那怎么办,我真的很痒,会死人的,”楚穆拿脚在毯子上蹭蹭说道。
“那个可以用羊绒刷子轻轻的刷,我忘记了这里没有这东西,”阿拉贝说完突然意识到这里根本没有这东西。
萧黎看了一眼楚穆的脚踝,上面带着一些红点,这些都是阿拉贝用雪搓出来的,那些是淤血,等以后会慢慢好起来,但是现在如果抓伤了,很可能就会溃烂,到时会有生命危险。
“阿拉贝你帮我看着楚穆,我去弄根鸡毛过来,那个能止痒也不会伤到,”萧黎转头对阿拉贝说道。
萧黎在阿拉贝点头后,转身去了大屋,家里的鸡毛掸子至于有了别的用处,萧黎拔下几根大些的鸡毛,用热茶清洗了一下,又用干布巾擦干,在炭盆上烤了一下,柔软的鸡毛马上就干了,萧黎回去屋子里,帮楚穆解痒,结果最后惹得楚穆哈哈大笑,这哪里是给他止痒,根本就是在给他挠痒痒。
在两人闹着的时候,那边药也煮好了,阿拉贝把药端过来,萧黎让楚穆泡着,这药带着些止痒的作用,现在楚穆终于舒服了。
晚上阿拉贝留下来睡觉,这天早已完全黑了,白天路都难走,更别提晚上了,阿拉贝想走,萧黎也不放人,最后阿拉贝和孙宁一间屋子。
天气依然很恶劣,这个冬季自从下雪后寒冷的北风就没有停过,这两天早上吃完早餐,楚穆每天都要爬到屋顶去把屋顶上的雪给弄下来,现在楚穆的脚不定时的疯痒,萧黎那里还敢让楚穆爬梯子,萧老爹上了年纪,这活儿干的自然危险,阿拉贝见了,马上让萧老爹下来,他爬上去把雪推下来,楚穆在下面把雪收集起来倒到屋外去。
当天下午阿拉贝回到镇上,但是萧家的状况,老的老小的小,楚穆这个唯一的壮丁现在也出了问题,阿拉贝自然不放心,第三天阿拉贝又赶了过来,吴玉相当过意不去,楚穆和萧黎一商量,阿拉贝那边的食物差不多该吃完了。
前些天镇上就已经很难买到粮食了,楚穆想着干脆让镇上的几个人都过来算了,虽然这边不能住,但是新房子那边已经没有问题了,也放了大约半个月,还烧过好几天的地热,住人完全不成问题,而且住的近,天天都能见到也就不用老是记挂着。
何况现在想要把六七个人的粮食送过去是相当困难的,两人一商量,就准备和阿拉贝说这事,而今天阿拉贝也有些心不在焉,原本楚穆送来的那些粮食照着南方人的食量够十来天吃的,但是现在天气冷,加上他们食量比南方人大一些,镇上家里的粮食快吃完了,现在镇上已经没有地方买粮食了,他不知道怎么和楚大哥萧大哥开口,原本他们的到来就给两人添了不少的麻烦,尤其是害的楚大哥把脚都冻伤了。
今天楚大哥没有起床,他问萧大哥原因,楚大哥脚上已经生了大片的冻疮,阿拉贝知道那就是冻伤,他现在就担心楚穆的脚上的冻伤如果溃烂,这溃烂要是太厉害,不但要刮去那些冻伤的肉,严重的可能会影响以后走路。
“阿拉贝你进来,我和你楚大哥有事和你说,”萧黎对院子里干活的阿拉贝说道,他也是心疼阿拉贝,这镇上和他家里两头跑,虽然他不想让阿拉贝过来,但是家里也确实没有人能干扫雪的事,别的事他还能自己凑合着干。
但是爬上屋顶扫雪,如果脚踩滑了,那后果会很严重,阿姆和阿爹年纪都大了,家里的三个弟弟都还小,想到这里楚穆就很想抽阿杰一顿,怎么可以这么不声不响就跑去参军,家里出了点事,就完全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