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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比画,「还是说他的手法比我好?他打的针不会痛,他开的药是甜的,他缝的伤口让你舒服得像在天堂。」
容旭烨嘴角抽了抽,「你现在是想跟我打一架?」
夏日海勾起痞子般的笑,「怎么敢?现在动你,你们宁紫越啦,那群兄弟,绝对不会让我活着走出容家大门。」
「阿海,你今天过来,还有什么话没有说?」
「喔,原来你看出我的离情依依。」
「你要去哪里?」
「英国。」
「多久?」
「快的话一年,慢的话三、五年。」
「做什么?」
「进修。」
「台湾不等于他,你可以去美国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但不要是一辈子,如果逃避一辈子,我看不起你,他也会看不起你。」
夏日海拨拨刘海,几缕发丝垂落正好挡掉了他的眼睛,「都已经死了半年,我没事啦,我是什么人!」
「庸人。」
夏日海嘿嘿地笑了,「你难道不是庸人自扰之?」
「我去美国这段时间,我们家学弟就交给容老大啦。」
「嗯。」
「尽量不要照顾到床上去。」夏日海站起身,边伸懒腰边说道。
「尽量。」
「其实你为他挡这刀,耍这种苦肉计,碰上他那种聪明又心软的人,迟早的事。但我还是希望你要想清楚,后悔是无药可救。」
「嗯。」
房外,楚寒快一步离去。
来到容家前院,他仰望满天星斗,一时之间停在车边,迟迟没有意思上车。
学长没有说错,不管是男人、女人,有人为你挨刀子,不论有心、无心,谁都会动容,毕竟又不是说故意的就不会痛,人类神经系统没有进化到能自选性的疼痛。
他下意识的抚着自己的唇,那一双透着浅浅温柔的眼神跃入脑海。
如果说,自己是罂粟花,那他又是什么?
为什么会让对男人没有兴趣的自己,念念不忘。
几天之后,伤口拆了线,楚寒送容旭烨出医院,一路两人沉默,容旭烨也没有像往常一样逗弄他,反而走在前面,垂眸思索。
「以后,不用再过来了。」摸索出一根烟,容旭烨点燃之后,吐了一口白烟。
楚寒跟着他一路走到医院外面的人行道上,「烟少抽一点,否则早晚你还是得见到我。」
容旭烨转过头,烟雾之后的表情模糊,「阿海帮我安排了其他医生。」
楚寒眼睫一颤,蓦地想起那日他的话,所以他现在伤好了,就打算跟他彻底断了。
这样很好,可是为什么有一股闷气堵在胸口?
对,因为他还没从他身上得到消息。
可是,他跟他之间的关系,他无处下手,或者说是望之却步。
容旭烨缓缓的转过头去,一步一步将他留在原地的往前走。
楚寒看着他坐上街角的宾士,下意识的往前踏了半步,又遮掩地立时掉头往回走。
他跟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也许他应该跟上头说他要换任务,不想再接近容旭烨。
热……
像在火海一样,滚烫的熔浆侵蚀着每一寸肌肤,疼痛得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渴求什么。
不知道经过多久,耳边传来模糊的声音,碰撞的声音,然后……
好凉、好舒服……
等到楚寒清醒过来,入眼的陌生又熟悉的装潢摆设,他浑沌的脑子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他想起身,可却连动根指头的力量都没有,而且全身疼得厉害,尤其下半身有一处像火燎一样的烧灼着。
那个地方是……楚寒意识到那是什么部位,瞬间一切都清明起来。
这里是容家,是那个人的房间,他咬牙坐起身,愤怒的眼神和听到声响转过来的男人对上。
「你醒了。」
身上的被子滑落,微凉的空气袭上身,他低头看着满是痕迹的身体,愤怒的低吼:「容旭烨,你混帐!」
披着浴袍的容旭烨,手里拿了一杯酒,缓步走到床边,酒杯随意放在床头。
「我说过,早晚有一天你是我的人。」
楚寒向前捉住他的衣襟,狠狠甩了一巴掌,「这算什么?你说过不强迫我,你却对我下药?」
记忆一下子恢复过来,他下班的时候,喝了咖啡,那杯咖啡一直放在自己的诊疗室中,要下手是很容易的事。
「亏我还真的相信你,你这混帐!」楚寒揍了他一拳,愤怒得全身紧绷到颤抖。
落在腹部的拳头,不甚疼痛,和那天的力道差很多,容旭烨眼睛一眨,口气温柔了些,「跟了我,我会对你好。」
怒火焚烧的楚寒忽然笑了,他眼神极冷,一反常态的点头,「好。既然你不择手段的得到我,我如果不答应,那也太辜负你的用心,但你记得,容旭烨,你下药强暴我,终有一天会付出代价的,这就是我留在你身边的目的,我要看到你自食恶果。」
容旭烨双手压着他双肩,「睡一会吧。」
楚寒躲掉他的碰触,「容先生,我是答应你,但是在我好了之前,请你消失在我眼前。」
「没问题。」
容旭烨二话不说,站起身,缓步出了房间。
楚寒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再也忍不住情绪的低吼,一滴眼泪失控的湿了眼角。
心脏传来像是被拧碎一样的痛楚,痛得他几乎承受不住。
楚寒忿怒的握拳捶墙,力道之大在墙上留下几缕血痕,他的双眼满载着背叛的痛楚。
此刻,他想的不是被男人强暴的愤怒。
而是,为什么是容旭烨?谁都可以欺骗他,但为什么是容旭烨?
四天之后,除了情欲痕迹之外,楚寒的身上什么也不再留下;而心里却深深地刻下一道伤痕,鲜血淋漓。
容旭烨没有开口,他自动的搬进了容家,住进了容旭烨隔壁的客房。
他不只登堂入室,还很不客气的使唤一帮之主,成为他的专属佣人。
譬如此刻,他将容旭烨倒过来的热水,连同杯子一起扔到他身上,「这么烫,你给谁喝?」
容旭烨被水溅到的手立刻泛红,他却什么也没说,静静地转身,走到厨房。
楚寒冷冷的听着厨房里的声响,不禁冷笑:真是下贱。
他知道容旭烨似乎是对自己动心,却不晓得他对自己倒是可以包容到这种地步。
因为他一句话,让容家佣人放无薪假,堂堂一帮之主,听话的一手包办起所有杂事。
楚寒不觉得自己很过分,没有在他手下面前让他没面子,他已经算很有良心了。
只是,看着电视的双眼却一闪而过痛苦,当最初的怒火褪去之后,楚寒被一种莫名的烦躁纠缠。
他不喜欢那个像小媳妇一样,半声委屈也不说,一点怒气也没有的容旭烨,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过分了,他却还是沉默的听自己的使唤,包容自己的无理取闹。
这算什么?
有时候连他自己也觉得,他可以强暴他,可以揍他一顿,甚至杀死他,正好给上头一个交代。
可是他却什么也不想做,就想这样折损那个男人的自尊,可是偏偏对他发完脾气,左边胸腔里的器官,总是隐隐抽痛。
男人有男人解决事情、处理恩怨的方式,但绝对不是像他这样,耍任性、闹脾气。
楚寒无力的捂住脸,不是他,这不是他……
身边的沙发陷了下去,楚寒睁开眼,那个男人的手停在半空,似乎原本正打算伸向他。
楚寒挥掉他的手,反手给了一巴掌,「你又想做什么?我说你可以碰我了吗?」他眼尾扫到那杯水,「这回水里加了什么?更烈的春药?要不要干脆给我注射毒品,这样一来,你要我张开大腿,我就会照做,不是更省事。」
容旭烨被打得偏过去的脸,缓缓地转正,他深深看了楚寒一眼,然后站起身。
「容旭烨,怎么,你不说了?是心虚了?」
容旭烨没有说话,手机铃声响了,顿下的脚步,快步往楼上走。
「喂……嗯……好。」
楚寒看着结束电话的容旭烨,转身往门外走去,全程将他当成隐形人一样的漠视。
一股闷气又窜上心头,他气得摔掉桌上的马克杯,男人如他所愿的看向他,顿了三秒又转身出门。
门一关上,楚寒痛苦地抹了一把脸,「这到底算什么?」
他走到门边从猫眼看着男人的背影,看着他走进轿车里,喃喃地念道:「应该,没什么事吧?」
容旭烨回到家,打开客厅的灯,眼底闪过一丝疲倦,走向厨房想倒杯水喝。
灯一被打开,窝在沙发上的楚寒立刻被惊醒,他眨了眨眼后站起身,不安的情绪困扰他一整晚,连睡也睡不安稳,想喝杯牛奶安神。
走了两步,那个男人染血的白色休闲服映入眼帘,他脑袋一片空白,反应过来已经站在那个男人面前,颤抖的触碰他的身体。
容旭烨皱眉,看着失常的男人,「楚寒?」
「容旭烨,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医院,走,我带你去医院。」
血,全是血,那件白衣已经找不到完整的白色,楚寒心里的防线瞬间崩塌,脖子像有人掐着一样,氧气越来越稀薄。
容旭烨愣了下,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灵光一闪,连忙扯住拽着自己往外走的男人,「我没事。」
楚寒对着他大吼:「你伤成这样还说没事?」他的尾音颤着,连自己都听得明白。
容旭烨的眼神瞬间柔和几分,他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边脱掉衣服边说道:「都是别人的血,我没受伤。」
楚寒拉着他来回巡视他的身体,确认他身上一点伤口也没有。
放心的同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楚寒,像触电一样的松开手,绷着脸向后退一步,心底如释重负的感觉,却让他退无可退。
容旭烨看着他抿紧嘴,脸色苍白,不敢置信的微微摇头,他忍不住向前一步。
「楚寒,你气消了?」
楚寒没有说话,死死的咬紧唇。
「我很抱歉,一时失控伤害你。」
楚寒浑身一震,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