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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肉不欢-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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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看向马可,笑容滟滟地再次询问,“怎样?答应了就开饭吧,螃蟹凉了会坏口感。”                    
  作者有话要说:咖喱炒蟹:咖喱的馥郁馨香从何而来,如果不是亲手调制,便无从得知,除非拥有强大的味觉,或者将各种香料研究通透。我常想,这种混合作料最类于人类,一般食客只能尝出辛辣,或者笼统地称其为咖喱味;稍微上道一点,可知姜黄、豆蔻、胡荽、茴香,烧菜时配合椰汁;老饕们或许会像红酒爱好者一样说出前味余香。当然,再多配料的咖喱也还是有配料名目的,终究不可能像人类一样复杂。

    ☆、糖醋里脊

  之前种种加在一起,也抵不上此刻内心的混杂,听完林修弋的话,马可不晓得自己该开心雀跃,默然同意,还是愤然离开。他一直知道自己是喜欢这个人的,即便再不愿意承认也难掩那份喜欢。林修弋给他的感觉与学生时代接触过的那几个人完全不同。那时他急于宣泄欲望,可是每每从他们身上换来的是更深的寂寞以及难以言说的哀伤。短暂的躁动期之后,他变得极少有欲求,直到遇见林修弋。他是不同的,却也还没特别到不能失去,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听到他说他随时可能厌倦,不会对他的计划造成阻碍时,内心因他说爱而升起的愉悦如同被泼了一大盆冷水,虽不至于结冰,却足够让一切冷却。一边欣喜于可以无条件索求,一边愤怒于对方有保留有实效的付出,多自私。
  他想要逃走了。他太了解自己有多矛盾。从某种层面来说,林修弋给出的条件足够诱人,他渴望被爱,哪怕这份爱是有期限的。他自知没有可能与人相爱,于是早早断了念头。可是有时候,有些事,越是压抑,就越是渴望。他知道自己有多想答应,就如同知道自己答应后会产生怎样的后果一样。对他而言,生命里唯一的兴趣就是美食,二十几年从未变过,甚至在近十年愈加执着。他不敢肯定,一旦对林修弋的兴趣日积月累,是否还能戒掉。一年半的时间算不上多长,却也不短,足够怀胎十月诞下麟儿并使之学会爬行。意识形态一旦累积成实质,就如同梦想照进现实,再谈放弃,着实困难。
  “算了,你不用回答,我已经知道答案。吃饭吧。如果多少有那么点愧疚,就把这些都吃完。”林修弋神色黯然,却又不得不故作轻松。入口的咖喱格外辛辣,几乎激出泪水。
  林修弋一直觉得自己是寡情的人,身体的欲望远大于情感的需求。林家父母在情爱方面觉醒得相当晚,他或许受到遗传影响也未可知。他的生活方式虽不被父母认同,却也未曾遭遇干涉,好在林修弋也只是遵于正常欲望的满足,并非放纵。他一直羡慕自家父母,能够寻到一人相伴到老,从炽烈浓情沉淀到绵长爱意,将彼此视为生命中之最重。他似乎并不具他们的好运,所遇之人相较于他更加漠视情感的需求。或许马可并不是漠视,只是自觉负担不了长久,于是选择不开始。他们情况完全不同,做不得参考,给不得建议。他曾想,待对方识得情爱甜蜜便再难离开,习惯养成不过月余,他的时间远长于此。可惜他过分一厢情愿,忘了自己之于对方不过可有可无的存在,忘了不是所有人都如他这般恣意生活。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默默吃菜,默默饮酒,一个若有所思,一个兀自权衡。曾几何时,家里的餐桌上也是这般状况,想到这儿,林修弋忽然笑开。年幼时并无所知,父母虽忙,对他却不吝于珍爱,只是一家三口极少相聚;待到少年时,已然习惯他们各自忙碌,虽觉父母过分相敬如宾,但家中平静祥和;如果没有后来对比,那时也算得幸福。人啊,总是贪心的。他由着心中所想,笑得感慨,不自觉地晃晃脑袋,一口气未得叹出,却见马可举着酒瓶看他,眼中尽是困惑。
  马可原是想问他是否还有酒,抬头却见他笑得诡异。林修弋略显尴尬,接过空瓶,起身去拿酒。仍是汾酒,却是不同花色的瓷瓶。倘若人也同物什一样,多好,想要的喜欢的,平常所见总能轻易得来,即便是稀有,上点心耍点手段,费力些,却也不是不可得。只要得到了,就是真正据为己有,运气好些得个灵物,兴许能修得死心塌地一颗真心。是醉了吧,否则怎会有这样古怪念头,林修弋再笑,只是笑容怎样都入不了眼。
  “想什么呢。”声音出口,不似疑问,倒像是嗔怨,马可并不自知。原就不是多机敏的人,酒劲上头就显得愈加迟钝。
  “无爱婚姻。”既然他问,他便答。终究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人们常说,结婚并不需要多少爱情。这句话你一定深以为然,到年龄结婚就如同适龄入学一般,再自然不过。虽没有爱情,也能够共度一生,有个伴儿,便不寂寞。可其实,会很寂寞吧。忍耐几年,习惯了家庭,习惯了彼此的存在,尤其是有了孩子,心便有了依托。可是,没习惯之前呢?冷不丁地同个陌生人一起生活,没有感情的话,要怎样面对。或许会遇到能够日久生情的对象,可是这样的好运有几人能得。”
  “像我们这样的人,在这样的社会里生存,婚姻……呵……”马可苦笑着喝下一大口酒,“我父母虽共度一生,却不曾有爱,他们对爱嗤之以鼻,说那种虚无缥缈随时消失的东西于婚姻最最无益。他们只是生活在同个屋檐下的两个人,早年多争执,后来一个觉得多说无益便由着另一个独断专行,并不是因为变得宽容,而是适当无视,但是大多数的时间,他们之间相处平和,也会互相扶持。他们并不后悔同彼此缔结婚姻,甚至对维持至今的家庭甚是满足。这样的婚姻不能说是无爱,只是缺少情爱。长久的爱情或许存在,但我从未见过。被认同的男女关系里尚且少有,更何况……更何况是我们这样。”
  “我曾想,既然难逃婚姻,那么就找个与我一样不奢望所谓爱情,只求平凡度日的女人。我虽不能待她如爱人,但一定会待她如亲人。能够平和地度过一生,就很好。”如果不遇到你,真的就很好。
  “也对。”确实也不错,就像父母的前半生那样,林修弋恹恹地在心里补充。如果同这个人相爱,一定会长久,可惜他的坚定意志全部都用来排斥爱情。或许因为一开始就对这份爱情抱持着消极心态,所以争取时有气无力,说出的话满是不确定,连自己都难说服,何苦妄想得到一个清醒如斯的人。
  再次沉默。马可逐渐显出醉意,握着酒杯径自傻笑,乖乖被林修弋牵着带到沙发里,脚步已然不稳,却仍举着杯子要酒。
  “醉了就不要再喝。”林修弋抽出他手里的酒杯,倚着沙发坐在地板上。被夺去杯子的马可似是忽然脱力,侧身躺倒在沙发上,傻笑着的脸埋在座垫里,喉咙发出吽吽的怪音。
  “修弋,我还没醉。醉了不该这样清醒。”出口的话口齿不清得厉害,声音钻进座垫,闷闷地,更加听不清楚。
  “来做爱吧。”林修弋侧过身,伸手抚上他的颈项,声音同动作一般轻柔,但是坚定,干巴巴地却有说不清的诱惑。他转身半跪在地板上,欺身上前亲吻对方的耳朵,用更轻柔的气音再次发出邀请。如同小猫试探眼前的食物一般地吐出舌尖,缓慢地,怜惜地,坚持地,舔吻那人耳廓。
  马可猛然抬头,身体因为不协调动作重又栽回沙发,变做仰躺。他满脸窘相,忽地又笑开,伸手搭上林修弋的头颈,迷蒙着双眼同他亲吻,呢喃着一句句的“我醉了”。醉了。多好的借口。由此可以不负责任,由此可以恣意妄为,由此可以忘记现世,由此可以假装相爱。
  “进来。”似命令,似请求。痴缠交吻,恣情拥抱,远不够将这人变成心底烙印。被进入的瞬间,近乎将神智剥离的痛让林修弋浑身僵硬,林修弋条件反射地合上牙关,霎时满口血腥。痛感让两人拥抱得更紧。他松口,用舌尖舔舐马可下唇冒血的黏膜,然后吸吮,如同血族。待痛感变钝,吮吸变作激吻,开启一场原始律动。再不会有这般自虐样的快感,他只想从这个人身上获得,此时此刻。
  马可在高潮的余韵中进入睡眠。这一张在睡梦中愈发柔和的脸其实无比坚硬,林修弋轻吻梦中人的眼睑,起身前在他耳边喃喃低语。你定会后悔。不知这一句可不可成为血咒,入他的梦,进他的心。他自愿被驯服,却轻易被舍弃,虽未因求不得而心生怨念,但也心有不甘。就这样吧,暂且。尽人事,由天命。
  纵情肆虐最可以安抚心伤,神经被身体的疼痛控制,待得可见的伤处痊愈,心也基本回复原位。还好只是心伤,未及心痛。人原该清醒理智,才可少受伤害,因于此,他该感谢马可。
  这一波爱意如同夏日骤雨,未曾注意到雨前预兆,待雨珠劈头盖脸地砸满全身时,忽然就着迷于这带着暖意的太阳雨,放弃疾走躲避,做足架势意欲舞一支雨中曲。可惜,刚挥出手臂,雨便停了。
  日子很快恢复常态,身体的欲望并不会因为谁的消失而跟着消失,只是如同缺了一口,怎样都无法获得满足。事情发生过总会留下这样或者那样的痕迹,于此,林修弋只是稍感无奈,之后很快释怀。是痕迹,便总会消失。
  三十岁生日时,林修弋邀了好友回家庆生,亲自下厨。几人很久没尝过林氏厨艺,自是欣喜,当下退掉早两周预定好的酒店,并纷纷报出期待菜品。那一天不是周末,他提前两小时下班去购买食材,作为好友之一的苏启臻欣然放行。路上遇到一家新开业的洋酒店,他瞬时被橱窗里或雕花透亮或色彩迷离的酒瓶吸引。步入店内,瘦削颀长姿态优雅的调酒师正在调酒。低音的布鲁斯乐音,倒挂酒杯的原木吧台,若不是被酒柜围绕,且没有卡座,定会被认作酒吧。开在阳光下的酒吧。他走近吧台,调酒师将调好的酒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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