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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毕业后你选择去哪个城市?”
“嗯?我还没想好,你呢?”
“我打算去S市,已经有公司跟我洽谈了。”
“真的?恭喜你了。”那样,我就不能去S市了。
“你也去吧,我先在那边落脚,到时你就有地方去了。S市有很多知名的设计公司,你那么有才华,一定会有很多机会的。”每一句都透露出对我的关心。
“我再考虑一下。”不能够啊,离你越远越好。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吓?”他什么意思?心猛的跳很快。
“跟我在一块,在陌生的城市不就没么孤独了,我知道你到一个新地方就会不适应的。”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他那么的懂我,关心我,可是,为什么我就是很难过呢?血液好像结冰了一样,冻得我连骨髓都冷了。还在期待些什么呢?总是学不乖。
“呵,你能看我一辈子呀?你工作之后,很快就会有女朋友,到时,你跟嫂子恩爱,我一个人在旁当电灯泡呀?”我故作开朗状。
“小孩子,瞎想些什么呀,没影的事。”揉了揉我的头发,陆离没有再说什么。
日子过得很快,送走了爱哭的春天,夏天就这样猛烈的撞到我们面前。六月,离别的时刻。陆离过些天就要去S市报道了,我们在聚得福订了个包厢为他践行。期间,大家举着酒杯,笑着,闹着,把灌醉陆离当成首要任务。同窗四年,说没有感情是骗人的。好些女孩已经忍不住眼流满面。
“今天,谢谢大家为我践行,陆离能认识你们是我最大的福气,这一杯,敬你们。”不爱多愁善感的陆离也被这离别的气氛所感染,动情的说道。
大家嘻嘻哈哈的说着祝福的话,“敬你,一路顺风!”
“祝你飞黄腾达!”
“祝你事业成功!”
“祝你早日娶得美娇娘!”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
“哈哈哈。。。。。。”大家哄笑了起来,我也在旁边看着陆离喝醉的样子笑个不行。
“谢谢,谢谢。”一杯接一杯的,大家都有点茫了。没喝多少的我好像也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陆离坐到了我旁边,拿着酒杯“锐,你好像还没跟我喝呢?”他无力的靠在我肩上,不知此刻还清醒几分。
“你醉了,少喝我这一杯也没有关系的。”我有点心疼他,今晚他喝的有点多。
“不行,你是我最好,最重要的朋友。我一定要跟你喝的。”陆离固执的举起杯子。
“祝你,一切都好!”这酒真辣,辣出了我的眼泪。
“锐,你的话对我很重要。”说完,他便倒在我怀里。摸着他的头发,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轻声道:“陆离,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4
4、初吻 。。。
酒鬼们三三两两的搭着计程车回到学校,陆离一直把头枕在我肩上,这是我小小的奢望,与他的点点亲密。经过那走了四年的树林,也许是喝了酒的的原因,恶从胆边生,我把陆离拽到隐密的草地上。月光洒下来,他还是那样卓尔不凡,英俊的让人沉迷。给我一个吻,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吻,这样就足够了。吻上那冰凉的渴望已久的唇,淡淡的酒气薰红了我的脸。明明该开心的,还是忍不住想哭。这是喜极而泣吧?
“陆离,这是我的初吻。我最珍贵的东西,给你。”我的悲伤我懂就好。靠着他的胸膛,希望再拥有他久一点。以前觉得电视上矫情的“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直到天荒地老。”现在我终于是体会到了。
星空点点,虫鸣声声,风阵阵的吹过草地,那么美好我不愿本来。“陆离,我爱你,我爱你。”轻声在他耳边呢喃,只有这样我才能告诉也我的爱。哪怕他听不到,至少我说出口了。草地虫子太多,不宜久留,扶着抱着总算把他送到宿舍。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到床上,看着他满脸的难受样,我拧了湿毛巾,帮他擦了擦脸。能这样守着他也挺好的。
“水。”陆离喃喃道。赶紧倒了杯温开水给他。喝完水后,他靠在我肩上用脸磨蹭着我的脖子,还有热气不时的扫过我耳旁。
“离~~”浑身无力又酸又软,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无助的叫着他的名字。呃,好难为情,这声音。
“好热,帮我脱衣服。锐。”他的嘴唇好像轻轻的擦过我的耳垂,顿时,全身有如火烧。
“李锐,镇定。他喝醉了,觉得热。无意识的,他无意识的。”安抚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手触到他衣服上的钮扣,还是忍不住要颤抖。一颗、两颗。。。。。。周围只有他浓重的呼吸以及我紧张的轻喘。好像过了好久,怎么扣子还没解完?我有点想哭,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那么暧昧呢?我想太多了吧?
“呵,锐,你抖什么呀?解个扣子那么慢。”
“少罗嗦,我第一次帮人脱衣服。”噢,我想死,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我也是哦,第一次。。。。。。”他低低的笑着。
我脸红了,折腾半天,总算是把上衣脱下来了。还是第一次那么样近距离的看见陆离的裸体(半裸),原来他还有六块腹肌呢。古铜色的肌肤,完美的身材曲线,真的很性感。啊~~~我在想什么呀,停,不许再想。
“怎样,身材还好吧?要不要摸一下?”陆离抓着我的手,就要往他身上摸去。
我挣开他,眼眶有点红:“陆离,你混蛋!”便跑出了他的房间。回到宿舍,我抚着激烈跳动的心脏,这是作贼心虚吧?知道他不是刻意的,所以才更难过吧?躺在床上,烙烧饼一样翻来覆去。想着明天怎么样去面对他,想着他会不会看出来什么?如果他知道了或者猜着了什么的话,我该怎么办呢?辗转反侧,直到凌晨三点才渐渐睡去。
第二天,陆离没来找我,而我自然也不敢去找他。心里乱七八糟倍受煎熬的一直在等,从昨上到晚上,他还是没有来。明天他就要走了,为什么他不来找我呢?最起码也要道个别啊~他发现了吗?他觉得恶心了吗?他不想理我了吗?我慌乱到不行,虽然是打定主意不再跟他有所交集。可是,我不想他讨厌我,至少不要让我知道。陆离,陆离。
宿舍的电话响了,张文跑去接了。
“喂,213,请问找哪位?”
“哦,李锐,找你的。”
是他吗?我有点紧张的接过电话。“喂。。。。。。”
“锐。”是他,果然是他,还好他没生我的气。
“嗯?”我有点说不出话来,只能用鼻音回答他。
“我明天上午的飞机,你来送我吗?”他在电话那头说道。
“嗯,我去,我去送你。”我着急道。
“好,我等你。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有点忙,没时间找你。你不怪我吧?”真好,他还是那样顾着我的感受。
“不会,有什么要我做的吗?你在学校么,我帮你收拾行李吧。”时间不多了解,能跟他在一起多久就多久。
“啊?没事。收拾好了,我不在学校,出去有点事。”一瞬间,他声音有些慌乱。
“那,你忙吧。明天再见,拜拜!”我不想拆穿,所以没有再问。
“嗯,拜拜。”
陆离,你还是知道了么?到最后,我还是没能把这秘密守到底。努力抬头望着天,还是顶不住喷涌而出的泪。陆离,我不会再为你哭了。这一次,最后一次。
5
5、离别 。。。
2006年6月15日,早上九点三十分。机场人来人往,有接机的笑语欢声,也有送机的惆怅离别。而我们亦是这其中的一员,来送陆离的人很多,每个人都说着祝福的、叮嘱的话。站在人群外看着他,我除了祝福,别的什么也没有。陆离笑着一个个的握了手,最后,站在我面前。
“不说点什么吗?”他看着我。
“你会成功的。”我笑着对他说。
“你。。。。。。”他伸手想像以往那样揉我的头发,最终还是停在半空,没有落下。
“我打听过了,你们设计系的过段时间也要离校了。到时候你来S市吧,去我那落脚。好吗?”陆离柔声对我说。
“好,等等吧。”等到我对你不再有非分之想,我会去找你的。
陆离还想说点什么,我打断了他:“哥哥,抱一个吧。”我张大手臂。他有点拿我没办法,笑着给了我一个拥抱,兄弟式的拥抱。
我一直在笑,努力的笑,看着他通关,走到我看不见,还是在笑。陆离,但愿你以后记起我,会是这个灿烂的笑。陆离,我的初恋,再见!
时间如梭,岁月如歌(请无视这个形容词)。转眼我在G市已经呆了快四年,从学校出来后,我便来到了这城市。谁也没有说,手机卡换了,以前的QQ也不上了,邮箱撤销了,所有一切与过往有关的都销毁干净。为了一个男人,值得么?值得的,因为他是陆离。年少时的感情说不可靠也是不可靠,说最纯真也是最纯真的。几年前我只是想爱,现在的我则更多的考虑到同性恋是多么的不被大众所接受。不说他并没有那份心思,就是有,我们也无法避开世俗的眼光,长久的光明的存在于人前。
我想我并不是GAY,我还是对女孩有着好感,喜欢她们婀娜多资的身材,温婉的脸庞,美丽的长发。只是始终没有爱情,也许我还是没有彻底忘记陆离。有人说过的吧,认识多长时间,就要用多长时间去忘记。我们相识四年,所以我必须花四年的时间去忘记。真的,我已经渐渐记不清楚以前发生的事,而他的脸早模糊已久。偶尔想起,不过是忆起大学时期的美好时光,他也是我生命中一个美好的过往。要相信再浓烈的爱情也抵不过没有回报的单恋。
G市是个大城市,灯红酒绿,车马如龙。每天上下班高峰期可以塞上几个小时,这里人口众多,这里贫富悬殊,这里物价高涨,这里也同样遍地黄金。只是,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我在沿江边上租了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