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绰号叫大志的青年是秦森的得力手下,盛世的日常管理都由他来做。他听到夏明晗喊他,就招手让他过去,“来来来,玩色子。”
和大志对坐的是盛世里最近人气飙升的女公关陶嘉,看到夏明晗过来,立马就把位子让给他,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衬衣和短裙。她身上只着性感的黑色蕾丝边胸罩黑若隐若显的薄纱内裤,边穿丝袜还边抱怨大志不给她面子,一定要看她脱光才满意。
大志翻了翻眼睛,对夏明晗说,“小夏你说这丫头脑子是不是坏了,她不脱光谁要看她?”
夏明晗笑了,拿起色盅问大志,“玩什么?难不成大志哥你也想和我玩脱衣服?”
陶嘉套上衬衣就戳夏明晗脑门,笑他是没正经。大志对他说,“我们玩最普通的,就比大小,老规矩,输了就喝酒。”
夏明晗听了马上捂着肚子装可怜,“大志哥,我明天还要拍戏,你可手下留情。”
大志对陶嘉使个眼色,陶嘉立马在桌上由大到小一字排开八个杯子,夏明晗数着桌上酒瓶,连带上水和可乐倒勉强能满八个品种。
“两分钟内喝不完你就小心着点吧。”大志拍他肩,夏明晗也没再多说,两人比起大小。
大志酒量好,连输两轮,喝完都跟没事人似的,夏明晗好运没持续多久,第三盘便输了。他灌满八杯,人有些晕,兴致也上来了。和大志你来往,两人谁都没少喝,陶嘉在边上起哄说光是喝酒不尽兴,还要玩些刺激的。大志弯腰去吸粉,那着纸巾攥鼻子,这一局他又输了,酒还没拿上来,他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对夏明晗道:“你说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陶嘉在旁边掐夏明晗胳膊,要报刚才的脱衣之仇似地撺掇夏明晗让大志脱光了。夏明晗听着有意思,就照着说了,大志说话算话,当下就脱了上衣和裤子扔在地上,边上的人看到他要□,都跟着吹口哨,桌上舞女也粘过来,拉起他就是一段贴身热舞,这场景活像3D小电影。
陶嘉拍着夏明晗胸口笑个不停,夏明晗更是笑得喘不过气来。大志抱着舞女坐下,那舞女卖力蹭他,把他都弄硬了,喘/息声不知不觉也变粗重。陶嘉还和夏明晗咬耳朵,正说着下回大志输了要怎么玩他,色盅一开,却是夏明晗输了。
大志对他坏笑,他问边上人,“刚才他让我脱了衣服,你们说这回我要让他干吗?”
夏明晗托腮笑,音乐太大声,震得他脑袋疼,胃里已经开始不舒服,有些想吐,他摇着手指对大志说,“我脱光了可没什么看头。”
大志对陶嘉看看,“你说,你不是主意特多吗,你说要让他玩什么?”
陶嘉转了转眼珠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却不说,只捂着嘴笑,大志问她有什么主意,她走过去神秘兮兮和他咬耳朵。大志听了也笑出声,他对DJ打个手势,轰吵的音乐骤然停下,大志扯着嗓门对夏明晗喊话,“输了的人就要打 飞机。”
秦森和曾晓文恰巧进来,听了这话觉得有意思,就问,“谁输了?”
有人回他,“小夏输了。”
秦森对曾晓文笑,“他们胡闹呢,哪会玩真的,喝多了,喝多了。”
曾晓文看眼手表,说是不早了,他要回去。秦森说,“不带他一起回去?”
曾晓文摇头道:“他想玩就让他多玩会儿,散场了你找人送他回我哪里就行。”
两人说话这会儿,夏明晗已经拉下了裤子拉链,大志还拍手鼓掌,陶嘉更是发出尖叫。曾晓文朝他们那里看,只将将看到夏明晗靠在沙发上的侧影,他的手放在两腿之间,醉得眯起眼,似乎已经没法控制自己的行动。
曾晓文不说话,也没转身离开,就那么静静看着。秦森觉着不对劲,忙走过去拉开看热闹的人,拍夏明晗脑袋,骂他,“谁刚才还和我说明天要拍戏的,还不滚回去睡觉。”
夏明晗双眼已没了聚焦,他拖着音调反驳道:“秦爷,来玩也是你叫我来玩,我这还没玩够呢。”
秦森对他死命使眼色,他还是一脸茫然,赖着不肯走,还自斟自酌多饮了两杯酒。曾晓文站到他面前时,他傻笑问他,“老板,你是来看我打飞机还是帮我打飞机?”
曾晓文没生气,还对大志他们抱歉笑笑,“打扰你们游戏,实在抱歉,这人我带走了。”
他拽着夏明晗胳膊把他提起来,夏明晗大声叫疼。曾晓文把他往外面拖,秦森也跟着出去,问他要不要不帮忙。夏明晗脚底没力,靠在曾晓文身上还在念叨打 飞机的事,曾晓文对秦森道再见,冷着脸出了盛世。
秦森追到门口,门边站着的圆脸司仪见夏明晗被人连拖带拽的带走了还嘟囔了句,“这人谁啊。”这话被秦森听到,回道,“那是秦爷我老板。”
夏明晗醉成滩烂泥,一路上胡话不段,他大着舌头,曾晓文也辨识不出他讲话的内容,似是有极大的怨恨在里面,讲得是咬牙切齿。讲到后来他开始干呕,曾晓文看情势不妙,把车靠边停下,扶他下去吐。
他一天也没吃太多东西,胃里没东西垫着,吐到后来只有胆汁。曾晓文从后备箱里拿水给他漱口,却被他拍开。他低着头,抓着自己衣角,对曾晓文说:“你别对我这么好。”
夏明晗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胳膊里又重复了遍,“老板,你别对我这么好。”
曾晓文拧上矿泉水瓶盖,定神看了会儿夏明晗,嘴角不自然地挑起,“别撒酒疯。”
夏明晗依旧埋着头,索性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曾晓文想拽他起来,他不依,像是恼了的猫,扇开曾晓文的手还对他亮出尖利的爪子,嘴里依旧嘟囔着那么句话。
草腥气混着呕吐物的奇怪味道一个劲地往夏明晗鼻子里钻,倒让他清醒不少。听到曾晓文没什么动静,他才慢慢抬起头,却看到曾晓文手里夹着烟,靠在车边对他笑。似乎是忘了刚才的丑态,夏明晗拍拍屁股站起身,拿了曾晓文放在车盖上的矿泉水开始拼命漱口。
曾晓文问他,“你知道自己刚才说什么了吗?”
夏明晗与他并排站着,他点了点头,垂着眼,嘴唇因为水的关系而显红润,与他灰白色脸对比鲜明。他手里玩着喝空了的塑料瓶,说道:“老板,你总要结婚生小孩。”似乎是觉得这理由不够充分,停了会儿,他又补充道:“对我好的人都没好下场。”
曾晓文抽了口烟,眼角余光扫到夏明晗侧脸,这侧脸犹如生在时光里,不曾因为年华逝去而有丝毫改变。
“你怕我不养你还是养不起你?”
夏明晗闻言,绽开笑,他仰起脸看月亮,看乌云徐徐而来遮掩住那皎白圆盘。曾晓文的烟抽完了,他用鞋底碾灭烟蒂,对夏明晗打个响指,“上车。”
夏明晗把矿泉水瓶子往远处扔,他坐上车对曾晓文说,“老板,我们去吃宵夜吧。”
曾晓文便问他要吃什么。夏明晗想吃烧烤,报了一长串有的没的,曾晓文没同意,说是会上火。夏明晗听他这么说,也没再要求什么,斜躺在座位上,手指在安全带上来来来回回摩。
那些树那些景从车窗外唰唰跑过,他感叹,“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一个路口过去了,环城公路就在不远处,它身披霓虹伫立在茫茫夜色中。夏明晗望着窗外,模模糊糊问了句,“要去哪里?”
曾晓文不知怎地,忽然腾出手来顺他头发,答道:“回家。”
夏明晗应了声,拨弄起指甲,曾晓文的指尖掠过他脸颊,说道:“你睡会儿吧。”
夏明晗确实有睡意,耷拉着眼皮说,“那我睡会儿,到时叫我。”
他睡得太沉,曾晓文把他抱下车弄到床上去时他都没醒过来。他身上酒味太重,曾晓文皱着眉帮他脱下衣服盖上被子,又去放洗澡水。夏明晗从前可没这么老实安静,他极少睡觉,长时间都处在不正常的亢奋里,同他一起在浴缸里泡澡他都不老实,总要玩出些新花样。
他那时总念叨阿觉如何耀眼,如何厉害,说他的贝斯,他的手,他的性感。却从不知道,他自己也是闪闪发光。
曾晓文把夏明晗抱到浴缸里去洗澡,夏明晗才睁开眼,还抱怨曾晓文,“老板,我都睡着了,你还折腾我。”
他嗓子有些哑,说到后来都没声音了,曾晓文按住他肩膀把他往水里泡,“臭得要命,洗干净些,别弄脏床单和被子。”
夏明晗枕在胳膊上笑,“老板,你真小气,洗个被单的钱都不肯出啊。”
曾晓文开始脱衣服要去冲凉,夏明晗赞他身材好,说,“大志哥比你年轻好多,身材都不如你,老板你是怎么保持?”
曾晓文没搭他话,他就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水声太大,曾晓文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就看到他靠在浴缸边上对他笑。那笑容僵硬,像是脸部肌肉坏死,只能维持这个表情一样。
当年得知只有他一人幸存时他也是这表情,曾晓文去医院里看他,他还对他说,“老板,他们都死了,阿觉带我上来,他自己却沉下去了。”
他说这话时脸上就带这么难看的笑,最后还忧心忡忡关照曾晓文,“老板,开车要小心,不要逆向行驶啊。”
夏明晗在浴缸里睡着了,说着别人都听不懂的梦话。曾晓文搂着他腰扶他上床,夏明晗扯住他睡衣袖子,蜷在他身侧,曾晓文看着他黑漆漆头发许久才将双唇抵在他发间说了句什么。也不知夏明晗是听到还是没听到,总之他是笑了。
第十五章
……》
夏明晗又失忆了,他早上睁开眼,关于昨晚的记忆还停留在打飞机那事上。曾晓文在他边上裹着被子睡得香甜,夏明晗摸到自己光溜溜的下半身,宿醉引来的头疼让他爬不起床,就那么愣愣望着天花板出神。
他睁着眼听手机闹铃响,曾晓文的眼眯开条缝,翻了个身继续睡。夏明晗摸到枕头下面的手机,他头疼得厉害,关掉闹铃还是不想起身。
今天要拍好几场打架的戏,他琢磨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