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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知是真信他还是怯于他会将自己身份曝光,闪身让他进去了。夏明晗低着头就往楼上跑,屋子里灯光调得暗,男男女女躺了一地,谁都看不清谁。
夏明晗跑到二楼,听屋里没什么动静,门也没锁,他就直接进去了。屋里确实没人,夏明晗也乐得自在,脱了衣服就到浴室里冲热水澡。他擦着头发哼着小曲从浴室里出来,和搂着美莎亲热的曾晓文撞个正着。曾晓文的手还搭在门把上,浴室直面大门,夏明晗就堵在浴室门口抬眼看他们。美莎显然有些尴尬,马上挣开曾晓文的手。夏明晗把毛巾挂到脖子上让他们继续,他找别的地方睡觉去。
曾晓文给美莎使个颜色,她识趣离开。曾晓文转身关上门,走到沙发边坐下,他对夏明晗勾勾手指,夏明晗听话地过去,坐到他边上。
他问他,“美莎的耳环找到了吗?”
夏明晗只好笑,他又问他,“我的车开得顺手吗?”
夏明晗的肚子不争气地叫唤,曾晓文显露轻蔑笑容,捏住他下巴,挑眉问他,“何馨惠没喂饱你?”
他注意到他胳膊上有擦伤,脸色又阴沉下来。他这变化似乎是触动了什么开关,夏明晗屈膝,跪到他两腿间,他伸手去解曾晓文的皮带,拉开他裤链。曾晓文揉着他头发,脸上的阴霾却没散去,他蹦出两个冷冷的字,“听话。”
夏明晗将他内裤往下扯,贴上去亲曾晓文已经有些硬度的性/器,从顶端慢慢吻到根部,又用舌尖将它湿润。他把他整根含进去时,曾晓文的手指掠过他胳膊上的擦伤,不怀好意地用指甲抠了抠。夏明晗抓住他裤子的手一僵,他知道曾晓文这个变态最喜欢看他被弄疼的样子。他闭着眼,大张着嘴,正卖力地吞吐,听到曾晓文点烟的声音,他才稍稍抬眼去看他。曾晓文把烟叼在嘴边,摸了摸他柔软的耳垂,让他继续。夏明晗服务地卖力,舌尖在他龟/头打着转,逐渐胀大的性/器都要充满他口腔。夏明晗耳朵里满是吮吸的淫/糜声,他正琢磨着自己这回可算是服务到家,却猛觉得胳膊上一烫,他差点没一口咬下曾晓文放在他嘴里的宝贝。
夏明晗松口,一屁股坐到地上愣着看曾晓文,曾晓文吐了个烟圈,指指自己硬在半空中的性/器,“继续。”
夏明晗小声抱怨了句,“你也不怕我被烫急了,一口咬下去。”
曾晓文有恃无恐,“那么硬,你还咬不断。”
夏明晗无奈,跪回原位,用手上下搓了会儿又埋头苦干起来。曾晓文享受之余也没闲着,把夏明晗手上的擦伤全用烫伤盖住了才满意。夏明晗被他按在沙发上扒下浴衣就插了进去,曾晓文很少对他用润滑或是作前戏,除非把他自己弄疼了,他才会稍微涂点东西来缓解。
比起早上那次,这次曾晓文算是对他不错,一边干他还一边用手安慰他半软的性/器,夏明晗许久没享受过这待遇,激动得差点没热泪盈眶。异样的酥麻麻的感觉从脚底一路飘上脑门,他不禁发出抑制不住的低吟,半闭上眼,连后方被突然插/入的疼痛都减轻了些许。
曾晓文让他喊出来,还说他,“声音这么好听,你不喊,多浪费。”
夏明晗对他笑,说他以前都不喜欢听人叫,怎么现在性情大变。这句话被有规律的撞击弄得零零碎碎,曾晓文抓着他手把他拉起来,调整了个姿势,让他坐到自己腿上。
曾晓文拍了下他屁股,夏明晗扶着沙发识相地上下动起来。曾晓文搂住他的腰,贴上去吻他身上那些细密的吻痕,夏明晗时高时低的喘息声伴着肉体碰撞的声响引来他的称赞,“你的声音好听,在床上叫最适合不过,用来唱歌多浪费。”
夏明晗没声响,头靠到曾晓文肩上大口喘气,他没吃饱,力气用尽,还有些胃疼。曾晓文扶着他腰把他放到沙发上,一手架着他腿开始撞击有些红肿的小/穴。穴/口的嫩肉都被翻出来,伤口也撕裂,夏明晗疼到脸孔都扭曲。感觉到那根粗硬凶器在他身体里射出精/液,他才松了口气。
曾晓文抱他到浴缸里去洗澡,帮他清理身体里的东西的时候他手又不规矩,在里面搅了半天才抽出来。夏明晗靠在他身上,烫伤的胳膊搁在浴缸边沿,随便曾晓文怎么弄都没反抗,顶多在他帮他手/淫的时候泄露出压低了的呻吟。曾晓文亲了亲他头发,问他,“听说你不想演叶非那本电影?”
夏明晗应了声,他嗓子有些哑,反问他,“你帮我答应的,你故意的吧?”
曾晓文笑了,关切问他,“你想吃什么?我煮给你吃。”
夏明晗累了,不太想说话,答了句“随便”就没声了。
第四章
……》
最后曾晓文给夏明晗叫了外卖,让他在房间里吃,他换了套衣服从外面锁上门,不知又跑哪里去潇洒。夏明晗捧着隔热粥碗,坐在床边看电视。电视上恰巧放映叶非的电影,并不是很新的片子,那时他才刚出道没多久,演一个抢眼的男配角。故事有些荒诞,讲五个大学好友,毕业之后无所事事,其中算是领头大哥的角色看上了他们高中附近银行的一个业务员。于是五人决定策划一场劫案,最后让领头大哥英雄救美,好给漂亮的业务员留下深刻印象。
没想到他们预谋的日子当天,银行真的发生劫案,他们这帮假劫匪碰上了真刀真枪的真劫匪。两路人马堵在银行里一片混战,漂亮业务员被真劫匪压到金库去取钱。假劫匪控制住了看守他们的两个真劫匪,放走人质,通知了警察。警察和领头大哥几乎同时出现,得知银行真的被抢,忙问他们漂亮业务员去了哪里,大家都劝他不要贸然行动,毕竟对方手上有枪。领头大哥却是满腔热血,不顾劝阻往金库里冲。
他跑到金库里却看到几名劫匪都脱下了面罩往口袋里运钱,漂亮业务员也气定神闲地一边和周围几名劫匪聊天一边搬钱。看到他这个陌生人冲了进来,漂亮业务员毫不犹豫地拔枪射杀了他,之后他们便迅速撤离。影片在警车追捕劫匪的追车场面中结束了。
夏明晗嚼着及第粥里的猪肝想,这算是大哥的悲剧,劫匪的喜剧?
叶非在里面演那个有些傻缺的领头大哥,出场不多,全身上下都写满“热血”这两个字似的。夏明晗看他那场被枪打死的戏演得不错,等到跑演员表时,才发现,原来那个始终带着面具的劫匪老大也是叶非演的。
这倒有些出人意料,劫匪老大一出场就是爆银行保安头的血腥场面,整本电影都只能看到他露在面罩外面的眼,冷到让人不寒而栗。和愣头青大哥走得是截然不同的路线。
叶非的演技全在他那双眼睛里。就算他不出声,不作任何动作,你看着他的眼,你也知道他在演什么。
一个演员能有这样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算是上帝的恩赐吧。
夏明晗拿手背抹了抹嘴,把一次性碗和勺放到床头柜上,关上灯,窝到被子里蜷成一团。
不太妙。
他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叶非那双黑到极致的瞳。晚上发梦,梦到那个劫匪老大。他用他冷峻的眼盯住他,夏明晗瞬间感觉自己掉进冰窟窿里,他怕水,不会游泳。呛了好几口水,脚也抽筋了。叶非的眼在水里还不放过他,死死盯着他。他快窒息,要溺水,无法呼吸,他快要死了。
恐惧从他心里滋生出来,蔓延至他四肢百骸,将他行动冰封,他似乎回到那时车祸现场。
所有人都被困在下沉的汽车里,只有他活了下来。他们都叫他杀人凶手。
夏明晗从梦里面惊醒时曾晓文还没回来,他爬起来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终于是找到包烟。他从自己裤兜里挖出打火机,躲到浴室里开着排气扇一根接着一根抽。
他被方才的梦吓出身冷汗,一直拿手去抹脸,夹着烟的手不停抖。他喉咙痒,鼻子里也不舒服,空空的,吸进去的空气跑不进肺里,不知溜到哪里。他把烟放在梳洗台上,拧开水龙头想洗把脸,手指才沾到水,就触电似地缩了回去。他揉着头发,双眼泛起血丝,冲到卧室门口拍着锁上的门大喊曾晓文。
他拍门板拍得手疼,又去转门把手,喊到后来他急了,抬脚踹门。可惜卧室房门质量过硬,被他鼓弄半天,毫发无损。夏明晗气得胃疼,蹲到地上咬牙切齿抓头发。他大口喘气却还是觉得空气稀薄,要得高原反应似地头疼,恶心,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鬼叫什么?”
开门得却不是曾晓文,夏明晗抬头去看,见是美莎,问她曾晓文在哪里。美莎看他模样狼狈,上前俯下身端详他脸,问他怎么了。
“曾晓文呢,他人在哪里?”夏明晗别过脸不去看她,嘴里说着自己没事。美莎摸他额头,温度也不高,不像是发烧烧坏脑子,倒像是犯了什么瘾。
夏明晗推开她手,追问她曾晓文去向。美莎撇撇嘴,没好气地埋怨道:“他和帅哥兜风去啦。”
夏明晗向她要手机,说是要给曾晓文打电话。美莎给是给了,嘴上劝他还是别打,说打也是白搭,“他从没接过我电话,都是他找我。”
果然打过去通通都是忙音,转到留言信箱,后来电话还被掐断。夏明晗忍不住爆出脏话,美莎担心地看他,“我去倒杯热水给你喝吧。”
夏明晗依旧保持半蹲姿势,他指指外面,问美莎,“结束了吗?”
美莎点头,“结束了,在收拾呢。”
夏明晗勉强站起来,把手机塞回美莎手里,让她早点休息就走了出去。美莎看他嘴唇发白,怕他真要出什么事,跟在夏明晗后面没走。夏明晗走到书房,转身就锁上门,没让她再跟进来。
书房里还没人来整理,一片狼藉,酒瓶倒了满桌,沙发上堆着几件内衣,地上还散落一只血红色高跟鞋。夏明晗到书桌边上把每个抽屉都拉开,里面杂物全被他翻倒出来。书桌里找不到他就满房间地找,找到曾晓文终于回家也没任何收获。
曾晓文看到书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