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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如何一件件脱下自己的衣服、他的衣服;看著他如何靠近自己,吻上自己;看著他如何分开自己的腿,把性器送进自己的身体;然後,爱抚著,摇晃著,让自己除了呻吟,什麽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做爱竟是这样子的麽?
江意从不知道,原来尉迟临风做爱的时候是那麽性感。
尤其他脱套头衫,弓著腰往上用力的时候,整个腰背的美好线条与肌肉完全展现出来了。就象古希腊雪白的大理石雕塑,却比那冷冰冰的雕塑更加活色生香很多,美得诱惑又让人赞叹。
而他靠近自己,吻上自己时候又象是狩猎中的猛兽,体型纤长而优美。就算是那麽危险,也让人无法拒绝。
何况,江意的身体早已知晓,尉迟临风会带给他快乐。所以大腿在被他热情的手掌烙上的时候,就已经哆嗦著分开了,
当那炽热的带著雄性麝香的蓬勃之处挑逗著自己的秘处,江意虽然看不见,但他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喉音滚动的声音。那是带著三分紧张,和著七分兴奋的干渴声。
江意从来没有抱过女生,他不知道施的一方是怎样的感觉,但他知道,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会象尉迟临风这样,带给他这样强烈的刺激和欲望。
眼前的这个人,在他体内抽插穿刺的年轻男人,将是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忘却的人。哪怕自己白发苍苍,牙齿掉光,只要想起他的名字,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只要心脏还能跳动,就不会忘了为他而悸动。
热热的液体再次落下,用力的攀紧他的肩,江意第一次没有咬唇,没有压抑的释放出自己的声音。
那仿佛是从灵魂深处生生挤出来的声音,大得超乎想象,可江意却偏偏觉得不够。他尽力把哆嗦著的齿关开得更大,让那声音爆发得更有力量,似乎是在为身上的男人加油喝彩,也象是在为自己吟唱。
是的,他得为自己吟唱,大声吟唱。否则,每一滴血液里翻滚的,那浓烈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要怎麽办?
年轻男人的动作越发热烈而狂浪了。
突然的抽出性器,把江意快速翻了个身,再次重重的埋进他的体内,仿佛要挤进他的心里。
“临风……尉迟,临风……”死死抓著身下的床单,江意竭力喊著他的名字。象是在念某种古老的咒语,又象是等了千年的呼吸,似泣似叹。
身後的男人益发贪婪的噬咬著他的颈,他的耳,他的一切一切。如,喂不饱的狼。
面前的枕头渐渐濡湿了,分不清是汗还是泪,咸咸的流进嘴里,然後一点一点,渗进骨血。整个人就象是跳上岸又吞下大量盐巴的鱼,一层层的渗出更多的汗和泪来,最後还能剩下什麽,已经无法去想。
整整七天,江意体验了从未领略过的人生。
每天都会在尉迟临风的吻里醒来,然後象一对连体婴儿般的生活,又在吻里安睡。
手机都不知道扔哪儿去了,电脑也不上,两个人安静的象是生活在钢筋丛林的世外桃源里。
十指紧扣的依偎在沙发上看书,任明媚的阳光在身上调皮的流转,也许抬起头来的时候会接个吻,然後可能就此做下去,也有可能不做。都没关系,一切都是被允许的。
当然,江意每天还得做饭。
不仅是做饭,还把他会的不会的,只要是尉迟临风提到一切甜点都做了一遍。电脑只在这时候才被需要,而也仅仅用於搜索菜谱而已。
至於每天想吃的菜,加点外送费,打个电话给超市就好。後来不知怎麽搞的,他们居然送来了那天江意提到过的红苋菜,然後煮了一锅很正宗的面疙瘩汤。
配上江家祖传秘方的卤菜,味道好得连江意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手艺,就算是爷爷还在世,也不过如此了。
可总也要有出门的时候,譬如──看房子。
但就算是这种时候也没有任何伤感的气氛,象新婚的小夫妻要搬家似的,甚至还带点跃跃欲试的味道。
房子最後是尉迟临风选的,一套带全套家私电器的小公寓。
虽然老旧了一点,但地段不错,尤其管理特别好,旁边都是些正正经经的老住户。要不是房东太太的老伴身体不好,儿子不放心要接他们去同住,老两口根本舍不得把房子放出来出租。
见江意斯斯文文一个读书人,房东两口子也很满意,要的租金也不高,只是要求一次性支持全年的费用,省得老人家来回讨要。
这笔钱江意当然是拿不出来的,尉迟临风替他交了。
虽然屋子里什麽家具都有,但床上用品总是要用新的,尉迟临风也替他买了,全是最好的东西。
本来江意想说,拿家里旧的就行,可想想家里宽大的双人床,再看看这里窄小的单人床,到底还是没吭声。
第七天的晚上,他们当然又做了。
本来应该在浴室里结束的时候,江意带了点小心机,最後要了尉迟临风一次。他们的开始是在浴缸里,结束也应该是在这里。
看著水气氤氲镜子,在那一片潮湿模糊的影像里,江意最後看了一回身前的年轻男人,以及,当时的自己。
而尉迟临风的名字,也被呢喃了整整一夜。
第八天的早上,尉迟临风才睡著,江意就悄悄起身了。
进浴室把自己里里外外都冲洗干净,习惯的翻开药盒,拿出一根药势放进自己的身体。因使用过度而略有些红肿的内嬖在汲取到药势的清凉时,立即舒服了不少。
可江意想了想,又把它拿了出来,扔进垃圾桶里。就带著这难言的疼痛,拖著一只小小的行李箱,形单影只的走了。
身後好象有双眼睛在注视著自己,但江意没有回头。就这麽拖著行李,毅然决然的往外走。
只是出门前,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停了一下,然後带著几分不舍,放下了一串犹带著体温的钥匙。
作家的话:
周末愉快!
这章写得好艰难哦,想写出那种淡淡的甜蜜裹著浓浓心酸的感觉真素不容易,也不知大家感受到了没有。
咳咳,偶又在搓泪点了。而且,很用力。
不过大家看在偶这麽辛苦的份上,看完别忘记投票哦,要是有礼物就更幸福了,天天都会打开礼物箱期待惊喜的银说~~ O(∩_∩)O
(13鲜币)追风(现代生子)45
男人走的时候没有回头,尉迟临风一直在门口看著。直到无情的大门隔绝了那道清瘦的身影,才上前拣起那串被遗弃的钥匙。
气温虽然不低,但失了体温的钥匙还是很快就凉了下来。就好象失了培育的花,无论怎麽拼命挣扎,都再开不出绚烂的花。
有些风景得远远的欣赏才能看出它的壮阔雄奇,但有些东西却注定得牢牢抓在手边才最能让人安心。
在手心里把玩了一下,尉迟临风把那串钥匙装进自己的裤兜里,墨黑的眼睛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锐利,随後也出了门。
……
终於搬出来的江意象是初次独立的小孩子,对新家充满了探索与好奇。
他不能不好奇,也不能停下目光和脚步,否则胸口就会被宛如湿透的厚重棉被死死压著,那种透不过来的窒息里只写著四个字──尉迟临风。
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无奈的揉了揉酸涩的眼角,止住那种热热的液体又想涌出来的冲动,最近的他,变得很是多愁善感。
可能,他是真的爱上那个男人了。
怎麽能不爱呢?
那样俊美,那样好看的男孩子,就算脾气臭了点,又不爱说话,但他是除了爷爷以外,对江意最好的人了。
这些年跟他在一起,江意再没有为生活操过心。不必再害怕有人来追债,也不用操心明天的早餐在哪里。
尉迟临风带他读一流的名校,给他安定的生活,就算江意怕自己堕落而刻意清贫,但他的清贫之於许多普通人,已经是一种奢侈了。
清点著行李箱里因为怕浪费而带来的营养素,江意仿佛看著年轻男人在不动声色的用他的方式,把自己圈养。
是的,托著近来圆润不少的下巴,江意知道,尉迟临风一直在试图圈养自己。
他异常挑食,他三餐都要有规律,他的家要时刻打扫得干干净净,他在进门的时候,一定要看到江意的身影。
这在无形中对江意就是一种圈禁。
为了满足他的要求,江意只能在放学之後立即回家,只能为了满足尉迟临风的胃学会做各种菜式,而为了低调和保密,江意甚至连交朋友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
长此以往,江意的人生中除了尉迟临风,还能剩下什麽?
叹息著拿起手机,把为数不多的几个号码抄出来,然後,把卡折断,扔进了垃圾桶里。
年轻男人实在是太聪明了,聪明得让江意不得不用那种蹩脚的借口离开他。而在离开他之後,还不敢掉以轻心。得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斩断与尉迟临风之间的所有联系。
他放过自己,放得太过容易了。
容易得让江意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恍惚觉得自己就象那只孙猴子,怎麽也跳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
别说眼下这个住处是尉迟临风决定的,就算不是他决定的,以他的手段,只要他不愿意,有可能让自己逃离他的视线吗?
钱包里一共没有两百块钱,坚持不到一个礼拜。而万一有点什麽急事,那自己得去找谁?所以江意出门之後,就找公用电话亭给艾伦打了个电话。
“这些东西算是庆贺你乔迁之喜吧,快过来帮忙。”艾伦快乐的打开车尾厢,提出四五个大胶袋,里面满满装的都是家庭日用品。不昂贵,却是江意目前都能用得上的。
把东西提进门後,也不等江意开口,他又从钱夹里拿出一张支票,“这是你这次应得的报酬。”
江意知道,按正常程序,自己的报酬没这麽快发下来。这个男人不仅温柔,而且非常的善解人意。
江意不知该怎麽感谢,收下支票,只说了一句,“如果下次有工作,还请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