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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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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谕谢谢你收留我一晚。」

 门悄悄关上。

 安日谕才睁开眼睛,「希望这场赌局,你是赢的。这样我的赌局……才会有希望。」

 钥匙转动,大门打开来,里头是昏暗的。看来……马祈轩还留在那吗?他的脸皱了起来。

 一踏入客厅放下行李,才发现沙发上坐了个人。他小小的惊了下。

 「郁羿?」

 这声音……「轩哥。」

 「你上哪去了?我一早就赶回来,都没看到你。你爸妈一直问我你怎麽不见了……」马祈轩见到他,马上起身双手抓住他一连串的问。

 「所以让你很困扰?」早上?哈……原来马祈轩心目中,还是苏柔薰比较重要啊……

 「不……只是我很难解释。」马祈轩对他的回话,有些愣住。

 「我对你而言是什麽?爱人?可有可无?」既然要赌,那就再赌一场吧。这是最後一把,
没了他就会收手。

 「你是我很重要的人啊。」马祈轩没料到他会问这问题,顿了下才回。

 「那我跟苏柔薰,哪个重要?」

 这问题让马祈轩彻底愣住,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回答不出来?」他笑出。对呀,他怎麽会问这蠢问题……这不用回答就知道的答案,怎麽还需要问呢。

 「这没办法比较……你是我重要的人,重要的伴侣。小薰她……只是我曾经爱过的人……是我最重要的妹妹。」

 「骗子。」马祈轩以为他没见著眼中的虚假吗?没看见马祈轩面对苏柔薰眼里的爱意吗?以为他是瞎了吗!?

 马祈轩听到他的话,皱了眉头,「骗子?我哪里骗你了……你说你爱我,却不信任我?」

 「不,我不信任我自己,我没把握让你爱著我……只能用心机,让你不要接触苏柔薰的消息……这样你眼中才能只有我……」真是可悲,这样的爱情守护的好辛苦。

 「郁羿,我眼中确实只有你,你大可不必在意小薰……」马祈轩叹口气。听见他的自白,心有些难受的。

 「那我一定要你选择的话……你会选择我吗?」

 「什麽选择……你跟小薰是不一样的。」

 「不,不要骗我……我知道你还爱著苏柔薰,所以你要我还是要她?」坚定的语气,却不安的心,他真的不确定马祈轩会选择他……

 「……」马祈轩错愕。身子一转身跌坐在沙发里
,回答不出。

 他心渐渐冷了,失声笑出。「我知道了……我懂了……我这几年死心塌地的在你身边,依旧还是没办法成为你心目中的那个人,不管我怎麽做……都没办法……我输了。」滚烫的泪滑在他冰冷的脸,却也温暖不起他的心。

 「郁羿,不要这样比较,你们……你们是不一样的。」马祈轩皱著眉又起身拥住他。

 「对,只怪我不是个女人……不对,就算我是女人,也会输……因为我不是苏柔薰。」到此刻,他真正的看清了。不管他怎麽努力,始终都不是苏柔薰,所以他赌了一场注定输的赌局。真的好傻。

 「不,不是这样……郁羿,听我说……我承认我始终都放不下小薰,但我也舍去不了你。」马祈轩收紧了手,将他拥得更紧了些,深怕一松手会失去他。

 「当我放弃爱情时,是你陪在我身边,所以我不能失去你。」

 「那苏柔薰呢?」他总学不会教训,总因为马祈轩的一句话又开始燃起希望。

 「小薰跟你不一样,她需要人保护……就像从小保护她一样……我也,放不开她……」马祈轩又想到昨天。苏柔薰哭诉著她的婚姻多麽不堪,要是当初是嫁给马祈轩就好。这番话让马祈轩两难了,心也开始浮动。没多想的拥住眼前哭花的人儿。


 这番话令他身子一颤。颤抖的唇,艰困的把话说出口「所以……你?」

 「郁羿,你可以留在我身边吗?就像之前这样……」马祈轩看著困惑的他。

 「对於小薰……我也希望能像之前这样,对他关怀跟关心……但不会有越举的行为,我保证。」


 「好。」他笑了。

 『公司应该没甚麽问题吧?』电话那头是他熟悉的声音。

 「嗯,就等你明天回来。」他微笑著。动手将最後一包的行李往门口放。

 『嗯,我很想你……』马祈轩听他这样说安心了。过完年马祈轩就独自一人到外地出差,
原本他也要跟去,但他担心公司,他怕刚过完年公司事情可能会很多,需要有人留在公司处理。马祈轩想想也对,就独自前往。

 「嗯,我也是……」他依旧笑的。他清楚听到电话那头有另一个人的声音,但无所谓了。

 挂掉电话,他又盯著电话好一阵子,才有些不舍的将电话放在马祈轩的桌上,连同手腕上的手表。那是他们唯一的对表。

 公司的事情处理好了,这样他忽然离开公司也不会有太大问题。行李这几天处理好了,大半行李已经先送到安日谕那边放著,等找好住所再搬出来。

 一切他都整理好了。

 那日他无奈难过的答应了马祈轩。他彻底清醒了,他永远都不是苏柔薰。

 马祈轩其实才是个大骗子,利用他的爱,不愿放手,只因怕被苏柔薰舍弃後的孤寂。却也不愿舍去苏柔薰,又要他在身边,欺骗对他的爱,无耻的骗子。

 而他也是个骗子,欺骗自己能接受马祈轩,欺骗自己能不顾一切,欺骗自己可以妥协……

 他真的赌输了,一无所有。他赌输了二十几年的时间,赌输了自己的感情,赌输了马祈轩。

 但他也赢了,他赢回了自己。

 又笑了笑。拿了只奇异笔在桌上大大的写下”骗子”。嘴里哼著那天在安日谕家听到的歌,泪默默的溃堤。提起行李头也不回的离去。

情愿孤单 游鸿明

作词:邓碧清
作曲:薛忠铭
编曲:锺兴民

心若不在 你何不说明白 为何要我陪伴 却又投入他的臂弯

你要我爱不断 爱不断给你温暖 也要他给你一个未来

爱或不爱 总该有个交待 三颗心太纠缠 注定有人要遗憾

只是你不应该 不应该有隐瞒 要我来揭穿 你的背叛

我情愿孤单 忘了你的人抹去你的爱

不再听你任何辩白 只怕我对你还是心软

我情愿孤单 你要他的心就让我离开

何必要问是否重来 你的真心却给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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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偏爱短篇文==。。。不过我倒是对郁羿的後续有兴趣




番外 骗子…01

 十八岁这年,他大学落榜了。因此被家里臭骂一顿,逼他得重考,定得要上大学。他有些厌烦,一张薄薄的纸张能代表甚麽?且他已经在帮舅舅设计程式,需不需要文凭也没差吧?

 但他凹不过老妈的固执,只好又花了一年的时间准备考上老妈所想要的学校。

 即使已经开学了好几礼拜,他也没仔细认识哪些人。他不想花时间浪费在人际关系上,这对他没有用处,也没好处。例如,系上有位,嗯,就是现在正坐在他旁边的男人,面对任何人都是微笑。他哼了声,他讨厌这男人。人做甚麽要朋友,处心积虑的讨好对方,暗中耍心
机,又满口谎言的只是要从对方身上得到好处或利用,不累吗?

 自小他就深刻体验,那些满嘴说要跟他做朋友的人,还不都是因为他家有钱。或者想要利用他设计些程式或者修理电脑……马咧,只因为是朋友所以是不用钱的吗?索性他不跟任何人打交道,太累了。

 又冷眼的瞄了一下坐旁边认真听课的男人。又哼了声,现在认真的大学生还真不多了,是真为了自己,还是讨台上老头的欢心?

 忽然的发现自己对这男人也太关注了吧……撇撇了嘴,把注意力稍微的拉回。


 周末系上办了迎新活动,他被迫参加了。愤愤的咬了口布朗尼,来参加这种交际活动,还倒不如在家弄程式还可以赚钱。不过,这布朗尼还真好吃。

 「这,很好吃吗?」忽然他身旁有道男声引起他注意。

 他看了看刚说话的男人,又看看了自己身边说「问我?」这不是那个认真男吗,怎麽会找他讲话?

 男人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才笑著说「我很确定是在问你。」

 男人笑声意外的好听,至少他听起来颇悦耳。

 他看了看盘中咬一半的布朗尼,又看著男人说「你要吃?」

 「哈,这边还有,我拿桌上的就好了……」男人又笑著。手也伸上前夹了块布朗尼到盘中。

 「只是看你连吃了好几块,想说应该很好吃。」

 「这是里面最好吃的,」他眯著眼看著桌上的东西,没一样好吃的,但这样说好像又让人觉得他偏爱甜点,又急著说「这里东西很难吃。」

 男人一听喷笑出来,「你真直接。」然後小声的说「我也觉得很难吃。」吐著舌头不好意思的说。

 他愣愣的看著男人,忽然觉得没那麽讨厌这男人了。只是不善交际的他,也不知道该要说些甚麽。 似乎见到他的别扭,男人主动开口「我是霍郁羿,你呢?」

 他愣了下,其实他并没打算跟对方说自己的名字,但对方都报上名了,不说的话似乎显得自己太不礼貌?啧,果真好麻烦。「向日谕。」


 自认识霍郁羿这人,其实生活并没有起太多涟漪。他还是一样照常上课,翘课摸鱼,只是多了一个人会跟他打招呼。


 一直到大二下学期,下午他翘课跟女朋友到外头吃饭。虽他不擅长人际关系,对女人也是一样的态度,但还是会有自动黏上来的女人。看得顺眼,他也就不反对,反正又能解决生理需求,有何不可。也因为他的交往态度,每次在一起没多久,都是被甩的份。说到这点他也觉得很疑惑跟不满,说喜欢要交往的都是对方,到头来怎麽都指责他……他也不解,反正他也没想要那麽早结婚,所以他才不想这烦人的问题。

 吃完盘中的食物,他最期待的就是甜食。坐他对面的女人又开始吱吱喳喳的张著嘴说「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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