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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北 -- aba-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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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仔细看看眼前,一地的青绿色玻璃碴儿,客厅正中间凄惨的躺着的是前些日子陈透拿来逗姐姐开心的小型鱼缸的架子,几条小金鱼正在地上蹦跶着。 
                    陈透老婆撕心裂肺的叫着, 
                    
            姐姐皱皱眉头,“杨洋,愣着干嘛?赶紧帮我拿个大些的缸子去啊?”又转身向陈透夫妻一笑,“你看你家鱼多认主人,一看见陈太太来了高兴得直往出蹦,什么都不管了,撒丫子就往外跑。” 


                    
            地上的小鱼蹦得越来越低,姐姐弯腰拾起一条来,仔细端详着,凑到陈透老婆跟前,“这是你家那条左鳍下有个小黑点儿的金鱼吧,据说是你选的呢?你看看?” 


                    她突然一甩手,就把那条半死不活的小鱼向陈透老婆脸上甩过去,后者一声尖叫没有避开,脚下一滑就跌在地上,又是一声大叫。 
                    姐姐叫道,“哎呀陈太太,你把鱼踩死了!就在你高跟鞋上呢。肠子肚子都出来了。是不是你养了好几年的那条?起名叫斑点的那个?” 

                    陈透老婆叫得更大声了,闭着眼睛死命的甩着高跟鞋。我看得清楚,那上面沾着的是一大团水草。 
                    
            姐姐走过去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在手上绕了几圈,“你不是说要泼我硫酸,给我好看吗?我带下来了,要不要我帮你啊?”她说着用左手晃了晃手里的小黑瓶子。 


                    陈透要冲上去,被我一胳膊抡在地上。他拉着我的衣服下摆:“兄弟,兄弟,那是我老婆,那是我老婆啊。” 
                    我站在那里,冷冷的俯视着他。 
                    陈透老婆杀猪一样的叫着,“我要叫警察!我要让你蹲监狱!” 
                    我听见姐姐轻快的笑声,“警察不进道北区的,你在本地长大,你不知道?你不是说我们家都是蹲监狱的货么?我干嘛要怕蹲监狱?” 
                    瓶子在陈透老婆胸前晃啊晃,越来越倾斜。 
                    陈透大叫:“姐!姐!我错了!我不开眼!你是我亲姐,你是我亲姐还不行么!” 
                    我迟疑着,轻轻地叫了一声“姐”。 
                    
            姐姐慢慢的松开了手,一字一句的说:“道北没落了,道北人还在,道北人那股子劲儿还在。铁头死了,他儿子女儿还活着,还要活得更好。谁要是再敢欺到我们家头上,谁要是再敢侮辱我弟弟,我杨念要他生不如死。” 


                    啪的一声,瓶子在她身前两米远的地方粉碎,刺鼻的气味儿熏得我眼睛酸痛,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上来。 
                    陈透老婆嗷的一声就从地上跳了起来,姐姐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 
                    陈透挣扎着爬起来,上前去扶着老婆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姐姐喊道:“陈透!把你那送来让我找人医的鱼拿走!我看也不必医了。” 
                    夫妻俩头也不回,匆忙走了。 
                    
            人群三三两两的散去。我拿了盆子来捞鱼,差不多都死了,倒是那条鳍下带着黑点儿的有气无力的游着,居然还活着,生命力之旺盛令人嗟叹。 
                    我没想到姐姐真拿了硫酸瓶子,我以为她只是吓唬吓唬陈透老婆。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姐姐,有点儿陌生,又有点儿温暖。 


                    晚上八点钟的时候姐姐来敲我的屋门。 
                    “杨洋,把衣服披上,跟姐出去一趟。” 
                    我把外衣套上,跟她来到楼下。“这黑灯瞎火的哪儿去啊?” 
                    姐姐一笑,“去哪儿?老陈家车行啊。” 
                    我一把拉住她,“姐你疯啦!” 
                    她拍开我的手,“傻了吧叽的,这会儿才好谈价钱。” 
                    “价钱?什么价钱?”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直被她拉着走。 
                    “小广呢?” 
                    “张叔儿媳妇看着呢。” 
                    路口有一辆破破烂烂的桑塔纳,姐姐推了我一把。“上车。” 
                    开车的男人戴着棒球帽,帽沿压得很低,我正打算仔细看看,姐姐给了我脑门一个暴栗。 
                    车停到陈记门口,男人没有下去,姐姐揪着我袖子往里走。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恪酢醍懂的就跟着进去。 
                    一进门口就看见陈透,姐姐笑眯眯的对他说,“我找你老丈人。”他瞪大了眼睛。 
                    陈透老婆姓黄,他这个车行大半是老丈人资助的,也隐隐透露过对他管束的不满。 
                    
            黄老先生一般不在车行出现,我也只见过他两三次。他坐在沙发上,不似一般老人喜欢昏黄的灯光,客厅里装着瓦数极大的白炽灯,宛如白昼。 
                    姐姐点点头,老实不客气地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我不知该往哪儿坐,想了想还是站在了姐姐身后。 
                    “杨小姐这次找我什么事?” 
                    姐姐笑笑,“关于黄老板上次的提议,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可以,不过一些具体的事项可能还有所变动。” 
                    她接着又说,“按上次说的,我们出面,把山西这条运煤路打通。” 
                    “是夺回来。那原来就是我们家的。” 
                    姐姐不以为意,“这条运煤道还归你们……”她看了看陈透,“……黄陈二家,反正你们是一家人。我们要利润的四六分。” 
                    黄老先生哈哈一笑,“杨小姐的胃口也太大了吧,你们双手空空,就想从我这儿拿走四分?” 
                    “我可没说是四分。四六,你四我六。2年后卡车和通路归我们,头三年每年利润抽你们两成,三年后我们各走各家。” 
                    黄老先生一惊,使劲儿盯着我们。姐姐却不为所动,好整以暇的拿起桌上泡的那杯茶。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接受你们的条件?” 
                    
            “第一,你想出这口气,”姐姐吮一口茶,慢慢放在了桌上,“第二,你不想把事情闹大,第三,我们黑白两道都认识,还有谁比我们更合适?黄老板不缺这点儿辛苦费,也就是倒手几辆进口车的价钱。” 


                    陈透在椅子上抖了一下,黄老先生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如你所说,我并不缺这份泥腿子钱,为什么要找你们?雇短帮也一样,好聚好散,还不添麻烦。”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短帮一散,你一样两手空空,那十好几辆大卡照旧当废品搁着,心里还憋气。跑运输的大卡5年折旧期就满了,3年后你不算亏。”我插嘴道,突然想起那天老李说的话。 


                    姐姐看看我,微微的笑了笑。 
                    黄老先生哼了一声,“我凭什么相信你们?谁知道是不是花拳绣腿的。” 
                    
            姐姐翘起腿,“是不是花拳绣腿可以问问令嫒和你家姑爷。”她看了看黄老先生问询的目光又接着说,“令嫒和姑爷今天下午到我们家里拜访来着,顺势还翻了翻我父亲的遗像,虽说来之前没打个招呼,我倒也不算太介意。只是希望黄老板以后派人来看我们的时候提前通知一声,我们也好收拾收拾。” 


                    
            她言毕站了起来,“您有得是时间考虑。我们拼命您出钱,做得好还有的捞,做得不好也不会比现在更折本。您想清楚了可以来找我。令嫒就并不必了。” 


                    出门的时候我听见陈透低声说,“行,你够狠。” 
                    车上我问姐姐,“陈透跟你泄的底儿吧?” 
                    姐姐笑了笑。 
                    我想也是,老李到底是外人,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原来打算一起扯单帮,再走运输这条路。杨洋,这是吃苦受累的活儿,我们也干不长久,别说是那软脚蟹了。” 
                    “他打你主意?” 
                    姐姐轻轻咳嗽了一声,我看了看那个戴棒球帽的家伙,终究是没有开口。 
                    下车的时候她若有所指的说,“不管怎么样,陈透到底是护着他老婆,也算是半个好男人。” 
                    我嗤之以鼻。 


                    我不知道姐姐是不是又想了什么别的法子,甚至怀疑穆梓沁在背后做了什么顺水人情。不管怎样,这桩生意竟然做成了。 
                    
            第一次上路,我们出了7辆车,老李和我打头阵。后面跟着的是他认识的经常跑长途的几个穷哥们,副驾驶位子上都是姐姐和张叔找来的人。许是撑着一口气,张叔的身子骨儿竟硬朗了起来,经常也出来到处走走。帮着姐姐和我张罗了不少事儿。 


                    临出门头天晚上,姐姐来屋里找我,抱着小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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