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每当我一想到这里就再也没有见渡的勇气。或许因为我变得怯懦,所以老是往坏处想。
可是现在却也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证明我的想是错误的啊。
菜摘也是自那之后就不再跟我联络,连在学校里都没碰过面。
街道上已经笼罩在浓浓的圣诞气氛中,电视上的各频道也都因播放耶诞节岁末酬宾消息而热闹滚滚。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这天是情侣们最期待的节日之一,所以对于失恋的人而言,这天显得更加悲帐凄楚。
老天爷好似为我一撒同情之泪般,气象报告还报导着圣诞节前夕—大早就会乌云密布而且午后有雨。
我还是—如往常般无事可做,就一直懒懒的躺在客厅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开了老半天的电视荧幕。
铃……电话铃声响了。
“妈……电话!”
电话铃声一直响个不停,可是自己根本很懒得动,所以嚷着要妈妈来接。
“妈……啊!好像出去了耶……”
叫着的当儿突然想起来妈妈好像出去了,她今天跟附近的三姑六婆门去唱KTV欢庆圣诞节去了……
“啊……算了,只好自己接。”心不甘情不愿的慢慢爬起来,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近电话。心里想着既使是来不及接就断了也无所谓。反正会在这时候打电话来的不是***朋友就是推销员之类的……
“喂!曾我公馆!”
算对方耐性够好,还是被他等到了。
“曾我学长……我是飞鹰!”
我竟没记取前次的教训,瞬间又被那个名字给震摄住了。我当然明白那绝不可能是渡所打来的,所以便力图振作,假装镇定的问。
“他怎么样了呢?”
“不好意思……请问渡有没有去你那儿呢?”
被这突如奇来的问题一问,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渡……?”
“对!他……不见了。”
飞鹰的声音狼狈不堪。
“不见了?你是说渡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吗?”
“不,根本不可能……当时他嫌一份餐点吃不饱,可是却趁着我再去点的时候偷溜了……想得到的地方我都问了,也找遍了,可是……所以我才猜想他会不会跑去找你……”
他窘得愈说愈结巴。
“……他没来我这儿喔!”
可能是被飞鹰抽抽咽咽的情绪感染了,我的内心虽然动摇不已。
但同时也对自己这种软弱的情绪感到些许的愤懑。对他还是藕断丝连……根本无法挥动慧剑斩断倩处……
“而且……”
我自嘲般的附加说着。
“渡又不知道我家,也不可能有事需要来找我吧!”
活筒另一端飞鹰失望的沉默不语。
我虽然很后悔说出这句不该说的话,可是却又忍不住继续说着。
“抱歉……我—点忙都帮不上……”
这句话显得更无情吧!
“没关系。”飞鹰答道。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那我再找找看好了,但是渡—直在等你来看他呢!虽然他嘴里不说可是我相信他心里—定是很渴望的……”
听到这句毫无责备语气的话后,或许是突然良心过意不去吧,—种心痛的感觉缓缓吞噬了我。
——渡在等我?
不可能的!我马上推翻了这句话。他不会这么做的。因为渡并没有亲口这么说,飞鹰会知道呢?虽然是互通心灵的亲兄弟,但也不是对方肚里的蛔虫啊。
对于沉默不语的我,飞鹰只说了‘那等我找到之后再跟你联络吧!’就迅速的挂了电话。
呤……呤……断线声不停的迥响在耳畔。
呆然拎着话微的我,原地停立良久之后才挂上话筒。
回过神之后我马上下意识的挨近窗口,掀开窗廉往外瞧,果然气象报告还满准的,外面已经开始飘起毛毛雨来。
渡不知道我的住处是不可争的事实。
至于他在等我去看他……是真的吗?
我内心不断反覆的咀嚼这句话、虽然自己—再告诫自己那种捕风捉影的事是绝不可能成为事实的,但是另一方面似乎有一丝喜悦悄然渗入心头。
“别再想了……放弃吧。”
我剧烈的甩起头来,但突然又期待他真的出现,所以开始疑神疑鬼的四处张望。
我飞快的拉上窗帘,关掉开了一早上的电视,离开电话旁潜入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间后随即掩上房门,当我钻进被窝打算倒头就睡的当儿,又不自觉的往窗外眺望了一眼。
就算再怎么窥探窗外,还是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瞧见。
我试着思考渡有可能去的地方。他硬拖着受伤的脚想要去的地方会是那儿呢?尤其是故意选在这种阴雨连绵的寒冷日子里,不觉得令人想起来就一肚子火。
雨势又比方才更大了。
我再也无法忍受周遭凝重的气氛,开始疯狂的敲击着地板。
“啊……简直是……畜牲!”
一阵嘶声力竭的吼叫后,我抓起了挂在墙上夹克。
当然我心里也没谱,连飞鹰都找不到,更何况是我……想要轻易的找到渡,谈何容易?可是我却再也按奈不住自己几近失控的情绪。
就算他只是非亲非故的陌生人,我也不能坐视不管……
我想应该先到飞鹰家去拜访,表明希望帮助寻找的心意,除此之外,我似乎也别无选择的余地了……
至于是否会再度遭到渡的羞辱暂且只能抛诸脑后,一个病人再说也不是我可掌控的。
现在已经变成无论我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的局面了……
此刻的我有了这种想法之后,心情突然豁然开朗。
带着这种焕然一新的情绪,踩着轻快脚步,步下楼随便抓了一把伞就往外冲。
斗大的雨滴几乎模糊了视线,才走不到五分钟的光景,脚却已经湿透了。口中吐出的气体遇到冷空气也马上变成了一团白色的雾气。不管有没有撑伞,雨势都在得令人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而脑海中挥不去的净是渡的身影……
步向公车站的途中,因为遇上红灯而暂时止步。
拜这场雨所赐,在这难得的耶诞节前夕,商店街的人却显得格外冷清……我漫不经心将视线转移至身旁的电气行橱窗上,正巧发现有个人影缩在那儿。
就在那—刹那间,我的视线几乎被钉住了……
为了躲雨他竞瑟缩着身子,窝在那仅可掩身的小小屋檐下。
下一秒钟我立即冲了过去,脚下的水窟溅了满身,可是此刻的我却顾不了那么多了……
“你在干什么?大白痴……”
他惊慌的睁大眼睛,抬头望着怒不可遏的我。雨水不断的从他湿透的浏海上滴下来……
“……啊…吓我一大跳…曾我学长。你怎么会在这儿呢?”这话应该是由我来问他才对,为什么他反而了我的台词呢?我气得手不断的抖着。
“伞呢?怎么会淋成落汤鸡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裹着绷带的脚竟然还穿着凉鞋,而牛仔裤早已湿得不成样,连颜色都变了……
仔细—瞧,他手里明明还握着伞。
“有带伞为什么让自己淋成这副德行呢?”
“没……办……法呀!!”
不只是我火冒三丈,就连渡的火药库也已经引爆了。
“我出门前又没有下雨……这也不是拿来当伞用的…是当拐仗……况且撑了伞就没办法走路……不撑伞就只能淋雨……临时又实在找不到像样的避雨场所。”
“听说你不见了……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烦……死了……”
他嘟哝着别过头去。
“你既无情又冷默,真是没良心……”
咦?我一时之间实在无法会意过来。
“……为什么?”
“什么意思?”他支支晤晤地又闭上嘴,我追问着。
“……为什么……不来看我呢?”
夹杂着大雨哗啦哗啦的声音,渡轻声的问着。
才一说毕,渡就在我面前连打了三声‘哈嗽’。慌乱之中我伸手一探触到了他的肩膀,才发现夹克早也湿透了。
“反正现在先到我家去吧!”
经我这么—催促,渡却固执的摇摇屈着的身了。
“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大声骂你是我的错,我是因为太担心你罢了……真的……,你再不听话的话迟早会感冒的……”
“现在走不动啦!”
他闹别扭般的嘟着嘴巴。
“什么意思……?”
“就是没办法走路嘛!”
看着他一副懊恼的表情,才惊觉自己太粗心了。虽然如此,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真是太糊涂了,我怎么会忘记他的脚受了伤?就算渡再怎么跋扈顽强,在我眼中还是十分可爱,需要保护的吧!我一言不发的背对着他微微弯下身来。“来吧!”
说毕,仿佛他承认‘不能走’的事实般乖乖的趴在我背上。
“……换你帮我撑伞吧!”
把伞交给到渡手中后我开始动身。
冷漠的雨水此刻竟令人感到一丝窝心……
我打开暖气机后又扭开另一架电暖炉。然后递给渡两条浴巾。
“水还在烧,你先脱掉湿衣服,我去拿干净的衣服来给你。”
我先冲回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的寻找可能适合渡穿的衬衫及毛衣。而在出去之前自己也先换好衬衫及裤子,然后再回到客厅。
他将一条浴巾裹在身上,用另一条擦拭着被淋湿的身体及头发,裹着湿漉漉的绷带的右脚简直令人心痛不已。
“不冷吗?”
“还好啦!”他小声的答道。
“这件可能大了些,但是在衣服烘干前先凑和着穿吧!对了!你的衣服可以用烘干机烘吗?”
由于考虑到羊毛衣可能会缩水,所以边收拾他搁在地板上的湿衣服的同时边向他提出了疑问。而当我突然翻的到内衣裤顿时吓了一跳。
“啊!”
渡也注意到了吧!因此才会焦急的叫出!
“抱歉,我竟忘了……。内衣裤也已经都湿透了……我马上去拿,你等—下。”
我急急忙忙的又奔回寝室,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新的内裤究竟都塞到那里去了?
我——可是满头大汗的忙得—蹋糊涂!
为什么渡会站在那儿呢?为什么他会突然责备我不去探望他呢?脑海里有一大串的问号来回不停的翻搅着,搞得我手忙脚乱的。
“啊……对了差点忘了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