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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麦澄竭力克制却还是没忍住的颤抖的背影,夏洛冲过去从后面抱紧他。
“小澄,不要留这么孤单的背影给我。我不是说过我会回来的。最快半年,最多一年,我就马上回来,再也不走了。好不好?看着你这么寂寞的背影,我怎么舍得下你走掉!”夏洛忽然很想什么也不管了,只要守住这个人就好。
麦澄忽然转过身用力地抱紧他,“你答应我的,一定要回来。不准不要我!”他终于还是要走了。可是他却愿意相信他一次,相信他不会像妈妈一样丢下自己再也不回来。如果暂时的分开可以换来以后长久的厮守,他愿意忍受这短暂的没有他的日子。
“我答应你,一定会回来。我们是属于彼此的,你不要我的话,谁还要我呢?你忘了我已经被印上麦澄专属了么?”夏洛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起带走。
“我的小澄。”他拥紧怀里的人,在他耳边呢喃。
“我的小洛。”他紧贴他的胸口,对着他心脏的位置回应。
(二十七)分离
麦澄推迟了一个礼拜去公司报到。趁着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两个人决定好好出去玩一下。
“你想去哪里玩?”夏洛枕着麦澄的腿,一边翻着旅游杂志。
“你决定就好。”麦澄还是一如既往的随便态度。
“要不去北海道吧,好久没有泡过温泉了。”夏洛手上的杂志正好停留在介绍日本北海道的那页上。
“嗯,好啊。不知道可不可以看得到樱花。”
“那就这么决定了,赶紧收拾东西吧,我去订飞机票。”时间紧迫,夏洛催促他赶紧行动。
于是乎,当天晚上,这俩人就站在了新千岁机场的大厅里。在机场门口拦了辆taxi,载着他们直奔市区的酒店。
第二天大早,两个人整装待发坐上去北海道的巴士。还是早春,北海道仍旧是白芒一片。放眼望去,满世界都是一片澄澈。麦澄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子上,眼睛一直望着窗外,一路上几乎没怎么开过口。自从那天夏洛跟他说要回澳洲,他就经常这样长时间的走神。虽然他跟自己承诺保证过一定会回来,可是心里的不安感一直不曾消褪。尽管自己已经很努力地假装没关系了,可是却还是会不经意地走神发呆。
夏洛老早就发现了他的低落,所以才提议两个人出来玩一下。以为走一走,会驱散一点这种离别的气氛。没想到不但没有起到作用,看样子似乎更严重了。他轻轻握住身边的手,麦澄脸上不经意流露出的寂寞神色总是让他觉得心揪得很疼。
感觉到他的动作,麦澄转过脸来对着他笑了笑,“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牵你的手。在看什么?”夏洛温柔地回他。以后很长时间都握不到了吧。
“看雪啊,你看,多好看。澳洲不会下雪的吧。”麦澄又看向窗外,那两个字总让他那么不舒服。
“嗯。”感受得到他的情绪。夏洛不再说话,只是陪他一起看向窗外。俩人中间,紧扣的十指一直没有松开。
车子到达的时候,刚好已经是午餐时间。两个人找了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餐馆,吃了顿正宗的日本料理。下午就去了温泉会馆,订了房间,准备在这里好好呆几天。
接下来几天,俩人泡温泉,看雪景,吃美食,玩得不亦乐乎。尽管离夏洛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麦澄尽量让自己忽视这一事实,配合着他大声的笑着。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五天的行程很快就结束了。第二天准备要返回札幌离开日本。
晚上,麦澄主动来找夏洛,说订了一个VIP房间的温泉,问他想不想最后再泡一次。夏洛当然不会拒绝,事实上他似乎从来没拒绝过他任何要求。俩人一前一后走进了VIP套间。平时麦澄都很羞涩在人前脱衣,即使是在夏洛面前也很少。今天却一反常态,一进房间,就把身上的睡袍带子一扯,柔顺的丝质布料顺着他光洁的皮肤滑落在地上,睡衣里空无一物的诱人身体瞬间毫无保留地展示在夏洛面前。麦澄从进门起就一直没有回头看过夏洛,他往前一步先走进了水里,背对着夏洛趴在对面的水池边上。热气萦绕的房间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夏洛愣神了足足有三分钟后,也脱了衣服跨进了水里。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换做以前,他现在肯定很想抱麦澄。可是今天,他看着麦澄背对着他的背影,却有点不敢靠近。总觉得今天的麦澄有点奇怪。他靠在另一边的水池边上,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两个人都不说话,一时间房间里陷入寂静。
“他在想什么?”夏洛看着他的背影发呆。明天自己就要走了,舍不得却也无可奈何。澳洲公司这次陷入的危机是空前的,父亲为此已经病倒了,他不得不回去。可是看着麦澄一天比一天地沉默,他的心真的是比刀割还疼。
“呐,小洛,你想要我吗?”麦澄突然开口打破沉默,身体却仍旧背对着他。
“啊?!”夏洛以为自己听错了。麦澄今天果然很奇怪。
“我想要你。”麦澄忽然转过身,眼睛直直地盯着夏洛。那四个字从他嘴里缓缓吐出来,声音不大,却贯穿夏洛的耳朵,直击他的心脏。
在夏洛还在愣神的时候,麦澄已经朝着他走了过来。被温泉浸泡过的他的皮肤已经呈现出一种好看的粉红色,光滑诱人的身体隔着氲氲的热气缓缓朝自己靠近。夏洛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调整了一下呼吸。一呼一吸间,麦澄已经走到他面前。
伸手勾上他的脖子,麦澄含情脉脉地直视他的眼睛,朱唇轻吐。
“洛,在我的身体深处点燃一把火吧,这样,我才能在没有你的日子里靠着这温暖撑下去。”说完吻上夏洛的嘴,温柔的唇缓缓索取。
夏洛伸手搂过他的腰,□的皮肤紧密相贴,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颤抖了一下。他积极地回应着麦澄的索取,最后反客为主侵入麦澄的领地,疯狂掠夺。麦澄在他的猛烈攻势下很快呻吟出声,借着水的浮力,他的双腿跨上夏洛的腰,带着无比诱惑的声音。
“进来,小洛,我要你。”
夏洛还想帮他先做扩张,他抓住夏洛的手,抚上自己的脸,摇了摇头。
“没关系,来吧。”
夏洛担心地看着他,尽量小心地进去。结果却换来麦澄无比凄厉的一声惨叫。吓得他想赶紧出来,可是麦澄却看着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明明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却不肯放夏洛离开自己的身体。
看着这样的麦澄,夏洛的心也跟着像被扯得七零八落。他知道那眼泪里除了痛的成分,还有其他很多。我的小澄,我的小澄,我该拿你再怎么办?夏洛轻轻吻去他的眼泪,和着麦澄的心痛,还有自己的心痛。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俩人一路沉默坐车到了新千岁机场。一样的机票,一样的登机时间,一样的两个人,唯一的不同,就是飞机到达的目的地。夏洛飞去澳洲,麦澄飞去中国。
没有说再见,没有挥手告别,没有亲吻拥抱。两个人约好不转身看对方离开的背影。
“等我,我的小澄!”
“我会等你,我的小洛!”
渐行渐远的两个人的心里,像起誓般默契地回应着。
两架同时起飞的飞机,带着两颗相爱的心,越离越远。
(二十八)物是人非上
从日本回来后,麦澄就进入了总公司。每天除了拼命工作还是拼命工作。回家倒头就睡。他不能让自己闲下来,只要他一闲下来,对夏洛的思念就像疯长的藤蔓,缠绕着他,紧裹着他,让他透不过气来。
他仍旧住在俩人一起住过的公寓里,虽然麦政远已经跟他说过很多次让他搬回家住,可是他却执意要住在这里。反正回哪里都是空荡荡的,有什么区别。至少在这里,他还可以捕捉到一点夏洛的影子。现在他睡在夏洛的房间里,抱着那个人枕过的枕头,呼吸着那个人残留的味道,他才能安然入睡。
听爸爸说起过夏洛爸爸的公司这次遭遇的危机很大。尽管很想他,可是麦澄忍着没有打电话给他。他不想让夏洛为自己担心,公司的事已经够他烦的了,怎么还能让他为了自己分心呢。心里虽然这样想,可是半年了,夏洛一直都没有跟他联系过,再怎么安慰自己,麦澄心里还是觉得很失落,然而更多的却是不安。
夏洛离开的这半年,麦澄也没闲着。自己不要命了似的拼命工作是为了什么?他还记得当初自己说过,如果夏洛不得不回澳洲,自己就去澳洲找他。为了实现这个承诺,他才把自己变成拼命三郎。果然,半年之后,他接手了公司大部分的业务,很顺利地坐上了总经理的位子。下一步的计划,是不是就要开拓海外市场,向澳洲进军了。半年了,他从来没觉得日子这么难熬。对夏洛的思念就像是条虫子,日夜啃咬着他的脊髓,让他随时都有倒下的危险。他坐不住了,终于决定,他回不来,自己就去找他。
可是在这之前还得去趟台湾。最近跟台湾一家海外上市公司洽谈的一单很重要的case,对方指名要他麦澄亲自去台湾才肯谈。听说那家公司的老板还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年纪轻轻居然能把一家很一般的公司在一年内做到海外上市,看样子这个人真不是一般的人物。而且,好巧不巧,这家公司的老板居然跟那个失踪了一年的人同名同姓,也叫凌野。
麦澄有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想起凌野,他总觉得是因为自己他才消失不见的。一直觉得很抱歉,很想好好跟他说声对不起。可是自从那次在医院见过他之后,这个人简直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存在的痕迹。他这才想起,自己对他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虽然口口声声说把他当朋友,可是对他的事一点也不了解。他是哪里人?有什么朋友?家住哪里?……他通通都不知道。
门外秘书敲门进来,说去台湾的机票已经订好了,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