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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按住钝痛的头,茫然地看了看陌生的小巷,闷声答:“不知道。”这才猛然想起了昨日发生的一切,忙问:“他怎么样了?”
那边顿了一下,说:“他没事,脱离生命危险了,就是失血太多,还没醒。老大守在那里,谁也不让进。这是我千方百计打听到的。对了,要杀你的人抓到了,是吴老大,老大还没心思去审呢。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回去了,我要去找一些东西。他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我。”
熙熙攘攘的街头,勇在人流中漫无目的地游荡。他已经进过了许多家珠宝店,没有人见过这块玉。正在这时,手机上又收到一条没有来源的短信,是一个地址。
林雪正坐在寝室里看书,这是个周末,同寝室的同学都出去找男朋友玩了。她瘦了许多,眼睛里是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沧桑和忧郁。室友们都笑说她从薛宝钗变成了林黛玉,她忽然有了众多的仰慕者,但是她不理睬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只是埋头学习。李教授已经帮她安排好实习的事,她的目标很明确,她将来要成为心脏病学方面的专家。
这时有隔壁寝室的同学敲门,说楼下有人找她,还看着她暧昧地笑,说:“怪不得林黛玉谁也看不上,原来有个这样高大英俊的男朋友。”
小雪一头雾水地下楼,在楼门口定住,难以置信地看着对面的人,忽然泪流满面,她嘴唇哆嗦着,喃喃叫了一声:“勇哥。你还活着!?”
那一天她从鹰岩上下来,不敢在山脚停留,把车开出一段距离,在一个不为人注意的岔道上,开进了路旁的树林,在慢慢降临的黑暗中,默默地等待,等他们走了,她还要回去。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安慰自己,那个可怕的家伙,拿到了他要的东西,放了她,也会放了小杰吧。
不久,车队过去了,她开了出来,正要掉头回去,却听见前面传来枪声。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追上去,在离枪声不远的地方,她藏好车,在路边的密林里潜行,当能够看清的时候,就看见了那可怕的一幕,小杰死了,勇挥枪自杀。她拚命地往回跑,泪水在风中飘飞。她回到车里坐着,浑身发抖,一直到黎明。得益于她学医,不怕死人,她又回到现场,地面上只剩斑驳的血迹,彰示了她昨夜所见不是梦。
怎么回去的她已经不记得,只记得她在萍家的门前,晕了过去。
其后的一星期她都住在萍的家里,期间来过两拨警察问她事情的经过,她麻木地一遍又一遍复述着那一天的情景,心里却在想,那一定不是真的。白天她就在两兄弟的家里等着,在漫长无望的等待中,她终
于明白了他们不会再回来。
那期间她翻出了兄弟俩的影集,里面的照片都集中在他们父亲死前和勇工作后,最多的是最近一年的小杰,都是勇带着痛惜的心情想永久留下他的音容笑貌。
现在这些照片就在勇的手里翻着,前尘往事纷至沓来,他已痛——彻——心——扉。
☆、终局上
第二天,勇又回到了基地,周围是诡异的寂静,除了必要的明哨暗哨,到处都不见人影。勇心里不由得庆幸,他要把弟弟从那个魔鬼的身边救走。
他拉住一个正在巡视的家伙,问:“兄弟,人都哪去了?”
“是勇哥啊,昨夜吴老大逃走了,大哥带着大家去追了。”
勇来到徐沉的别墅,奇怪的是这周围巡视的人一个都不见,他开始觉得情况有点不同寻常。他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小杰房间的门外,门口的两个保镖头上中枪,倒伏在地已经死了。他戒备着冲进房间,果然,床上是空的,床边地上趴着徐重,还好他只是被人从后脑敲晕了,不过看情形,就算把他弄醒,他也应该没看见什么。勇正打算弄醒他试试,他的手机传来震动,又是一条没有来源的短信:“天使在我这里,想要他活着,就一个人来。”后面是一个地址。
勇冷静了下来,有人绑架小杰,是为了对付自己,难道是吴老大,只有他最有这么做的动机,可是吴老大是怎么知道他和小杰的关系的?
来不及多想,勇回宿舍装备好自己,直奔那个地址而去。
那是郊区田边的一座熟悉的二层小楼,就在这里,他救出了被绑架的弟弟和小雪。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发现楼周围没有任何人,门口的大厅也没人,他刚一进去,就从地下室传来一个声音:“在这里。”
地下室很大,没有窗户,里面灯火通明。在离门最远的角落有一张简陋的铁架床,床上躺着尚在昏迷的小杰,虽然面白如纸,但看着呼吸还算均匀。衬衫的衣领敞开到胸口,露出的右肩膀缠着厚厚的纱布,纱布下没有太多血,显然刚刚换过。床尾凳子上是瑟瑟发抖的郑医生,刘雄坐在床头的椅子里,椅子另一边的墙角,小柜子上有一台监示器,显示着各处的摄像头的影像。布置得这么周详,显见刘雄已经准备了许久。
刘雄一手拿枪指着少年的头,一手却闲散地把玩着少年额前的碎发,笑眯眯地看着勇。
勇盯着刘雄玩着弟弟头发的手,心里非常地不安,但愿他的目标只是自己。
“刘雄,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勇确实很困惑,他们俩住一个宿舍,要杀自己易如反掌。
刘雄仍然懒洋洋的:“先把你身上的刀啊枪啊都踢到这边来,咱俩一起住了那么久,别想我不知道你身上都藏着什么。”
刘雄冲郑医生努努嘴,郑医生战战兢兢地捡起被勇踢得四散的两把枪,三把小刀,交给他。
“还记得吗?你就是在这里杀了我弟弟。”刘雄用仇恨的眼睛狠狠盯着勇。
勇耸耸肩,满面无辜:“你弟弟是谁?奇怪,我都没有来过这里,更别说杀你弟弟了。你是不是搞错了?”
勇无赖的样子激怒了刘雄,他腾地站了起来,正想开口指斥勇,一把匕首已经无声无息地飞到了胸前。刘雄也是这么多年枪林弹雨中出来的,反应很快,躲过了要害,匕首插在他右肩膀,也使得他下意识的一枪打偏,擦过勇的左臂。勇要的就是他会下意识地抬起枪口冲着自己,他很有信心在刘雄把枪再移向小杰之前把它夺下来。他正要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却听到一声大喝:“别动!”刘雄原来把玩小杰头发的手里此时握着另一把袖珍枪,正对着小杰的头。勇只好遗憾地停下来。
刘雄喘了口气,吩咐吓得缩在远处角落里的郑医生把勇的手在背后铐起来,又亲自用绳子把他结结实实绑在自己刚坐的靠背椅子上,这才长松一口气。他坐到床边,让郑医生给他包扎一下肩膀,郑医生说纱布刚刚都给少年用完了,只是给他上了止血的药。
正在这时,小杰醒来了,他觉得四肢无力,人象飘在云里,头还一阵一阵发晕。这是哪里啊,怎么不像是徐沉的那个房间呢?对了,有人要杀哥哥。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牵动了肩膀的伤口,疼得他眼前一黑,又躺了回去,急促地喘息。这时头上传来惊喜的声音:“小杰,你醒了?”
他费力地将头扭到一个难受的角度,才看见上半身被密密的绳子绑在椅子上的勇,他吃了一惊,正要再勉力坐起来,刘雄过来把他抱起来靠在侧墙上,还体贴地把被子垫在他的后腰,小杰向他投去感谢的眼神,却见刘雄冷冷地对他笑:“你俩多说会儿情话,一会儿就要死了。”
勇说:“是我杀的你弟弟,和他没关系,你把他放了!”
刘雄的脸上现出疯狂的恨意:“谁说没关系?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怎么杀死你弟弟,我所遭受的痛苦,也要你加倍地品尝。”
勇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弟弟?”
“我跟踪林雪,那小姑娘过一段时间就去你们家一趟。我就找了个没人的时间进了你们家,看到了你们的照片。”
“是你给我的林雪的地址?”
“当然了。我要报仇,要让你痛苦,就必须让你想起以前的事。怎么样?想起来了吧,有没有很难过啊?你差一点把你弟弟气死了呢。哈哈哈。。。。。。”刘雄看着勇铁青的脸,得意地大笑起来。
勇转过脸,痛苦地看向小杰:“对不起,我说过不再做伤害你的事,我没做到。”小杰用手覆上他的嘴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眼里含
着泪,对他温柔地笑。勇的眼睛也瞬间湿了,就势在他的手心吻了一下,小杰吓了一跳,缩回手,羞涩地看着自己的手心。他很想去吻哥哥的嘴唇,可惜他没有力气移动,够不到。
“能和你死在一起,真好。”勇轻松地笑着,看着弟弟。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你忘记我,好好地活下去。
小杰却收起笑容,眼里蒙上忧郁。忽然他想起什么,手摸上自己的脖颈,玉不在了,他焦急地在床上寻找。
“你是在找那块血玉吗?在我的兜里。”勇说。
小杰伸出左手,够不到他的衣兜,他努力再往前伸,却失了重心,右肩在先倒在床上,剧痛使得他眼前发黑,伤口撕裂,血从纱布下渗了出来。休息了片刻,他挣扎着还要继续,勇却急了,对刘雄喊:“喂,你快点来帮帮他!”
刘雄在旁边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正盯着少年有点发呆,闻言过去从勇的兜里掏出那块玉,嘀咕道:“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定情信物吗?”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研究,抬眼对上少年小兽一样的眼睛,正忐忑不安地看着他,在他一愣神的功夫,从他手里抢走了那块玉,牢牢地攥在自己手心里。
冰凉的手指划过刘雄的手心,他的整只手臂都过电一样一阵酥麻。他看见小杰在向他比划,邪邪笑着:“我看不懂,写我手上吧。”小杰在伸过来的手掌上写:“你弟弟是我杀的,就在这里,你放了勇。”
刘雄哈哈大笑起来:“你俩感情可真好。你以为我会相信,就你?”他轻蔑地上下打量着小杰,“你也就是个给男人玩玩的货。”不理少年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