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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轩一个箭步冲上前,从保安的手里扶过穆灿,着急地问:“小灿,发生什么事了?”
穆灿晃了晃脑袋,不知道为何,见到了陆轩心里一直撑着的一口气竟奇异地松了。他张了张嘴,想说,没事。
可是脑袋却晕得越发厉害,黑暗迎面扑来,不知是谁的叫声刺透耳膜。
“快开门!”陆轩一把横抱起穆灿,脸色发白地向一旁被这突如其来的昏倒吓得有点慌的保安喊道。一个一百八十一二公分的少年被另一个少年横抱在怀里,这幅画面还是很颠覆的,若非情况紧急,大约要有人围观了。
保安急忙上前刷卡打开了大门,陆轩抱着穆灿穿过小区前面的花园跑上了街头,保安紧跟在后面帮着拦车。
可是此时不仅是下班高峰期还是出租车的交班时间,的士哪里那么好打,就在陆轩急得不行的时候,物业服务中心的经理得到消息从地下车库开着车出来,摇下窗道:“上来吧,我送你们去医院,现在下班高峰,就算打120也没那么快。”
陆轩向他感激地点了下头,抱着穆灿坐上车,关好门后,经理又对保安命令:“你也上车,一起去帮忙。”
有人说,最能体现一个小区档次的地方就是小区物业遇到突发情况的应变处理能力,这话果然不假,陆轩庆幸自己是住在这样一个小区。与此同时,他也开始感觉到了没车的不方便,或许可以考虑去买一辆了。
……
……
穆灿的伤算不上很严重,大部分是皮外伤,毕竟都不过一群校园混混罢了,离真正的混混还差的远,就是第一次猝不及防之下棍子敲的那记厉害点,敲破了皮,失血不少,又有点脑震荡。
送到医院的时候,他因为失了血气,有点脱水和低血糖,所以一直昏迷。
床边只有陆轩一个人握着他没吊盐水的那只手坐着,物业经理和保安都已经回工作岗位去了。这里是VIP病户区,整个病房就像一间小套房,只有穆灿一个病员。
因为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陆轩并没有报警,只是一声不吭地守着,面沈似水。
九月中旬,天气依然很热,病房里开着空调倒也还好,只是消毒水的味道太重,又关着窗,令人感觉不大舒服。
夜已很深,外面一片安静,整幢住院大楼里只有少数几个病房还亮着灯,穆灿的这一间正是其中之一。
陆轩在灯光下将穆灿的手贴在自己的唇上,沉默地像一座雕像。
小灿……是谁伤害了你?
似乎做了很长的一个梦,但醒来的时候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穆灿转了转眼珠,打量着周围环境,眼里有一瞬间的茫然,最后把目光落到了握着自己手的陆轩身上,掌心里传来了对方的温度。
“这是在哪里?”他开口说着话,被自己暗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医院里。”陆轩回道,“你昏倒了。”
穆灿闭上了眼睛,似乎适应不了头顶的亮光。
“怎么回事?”陆轩立刻注意到了,马上关掉大灯,转而拧开旁边罩着磨砂玻璃的壁灯,在柔和的灯光下关切地问着。
记忆慢慢回到脑海,穆灿又睁开了眼睛:“被人堵住了,打了一架。”
“为什么?”陆轩不解,“才开学半个月,你惹了谁?”
穆灿说:“不知道。”他还真的不知道,两天前的活动课上跟太子爷的那一点点小摩擦早就被他忘到九霄云外了。
“他们拦你的时候没放什么狠话吗?”
穆灿想了想,说:“好像说我得罪了谁。”
“你那有没有得罪人?”
穆灿说:“不知道。”
陆轩揉了揉眉头,看来问这位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只能转了方向继续,“那些人长什么样?几个人?手里有没有家伙?”
这次穆灿回答地很快:“五个人,十六七的样子,外校的人,有两个人拿着棒球棍。”
“那你后来怎么回来的?”陆轩问,“对了,自行车呢?你扔在那里了?”
“打趴了他们就回来了。”穆灿回,“自行车坏了,留在学校。”
“这么说你是走回来的?你走的是小路?”
“嗯。”
“这么巧。”陆轩冷笑了两声,“看来是同校的人。”
穆灿说:“不像一中的学生。”
陆轩笑:“呆瓜,我说请他们堵你的人是同校的。”
“哦。”穆灿动了动,想抽回手,这样被握着有点不自在。
陆轩紧了紧手,却没有让他挣脱,像是开玩笑般地说道:“我怕我一松手,你又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听到这话穆灿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又没什么可说,抬头迎上陆轩的双眸,只觉得平日里那种散漫的笑意并没有达到他的眼底,反而在其中透出了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坚持。
穆灿便不动了。
被他握着的感觉很幸福,又隐隐有些忧惧,却说不上来为什么,到底这是一种什么感情呢?恐怕只有上天才知道了。
……
……
翌日又吊了一瓶盐水之后,医生检查了下没有诸如发炎之类的现象,便让穆灿回去了。到了家里,物业的贴身管家已经做好了饭菜放在餐桌上,客厅里满满都是菜香味。
闻了一夜的消毒水味,回到家里仿佛连空气都清新了两分。
穆灿的肚子正好“咕叽咕叽”地叫了,见到桌上的菜肴,越发的饿了,忍不住道:“田螺姑娘真好。”
陆轩笑:“这话怎么讲?”
“每次你到家,餐桌上就摆好了饭菜在等你,这不是田螺姑娘的专长吗?”
陆轩哈哈笑了起来。
吃完饭趴在沙发上看了会书,没一会儿,穆灿又睡着了。
陆轩把他抱进房里,开了空调,小心盖好被子,便转身出门去学校了。
因为是星期天,学校里剩下的自行车不多,陆轩目标明确地直奔高一(一)班的停车位,在里面找到穆灿那辆自行车检查了一下,发现自行车的两个轮胎是被人恶意用刀子割坏的,补都不好补,只能换轮胎。虽然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但亲眼见到,他的脸色仍然有点沈。不必说,这是一起针对穆灿的有预谋的埋伏。
他闭上眼,缓了一下气息,接着若无其事地站起身,往校内的篮球场走去。
无论什么时候,校内的篮球场上肯定都是有人的,因为一中的住校生很多,有些家里离得比较远的农村孩子星期天很少会回去。
“嗨!一班的吗?一起打一场!”陆轩笑着跑进篮球场。
男孩子间的关系是很奇妙的,即便之前完全不认识,可是只要你来到篮球场,加入了打球的行列,那么很快大家就会熟悉起来。
足足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球后,陆轩才满头大汗地推着穆灿那辆轮胎已经被割坏的自行车走出校门。
在等师傅修车的时间里,他静静地望着路上人来人往的场景,黑色的眸子中闪着莫名的光芒。刚才那一场球的时间里,他已经打听出他想知道的消息了。
“太子爷?”陆轩冷笑了一声,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如果有熟悉的人看到陆轩这个表情一定会大吃一惊,这绝不会是应该出现在温文尔雅的陆轩脸上的表情。
☆、第二十五章 做人别太嚣张(1)
陆轩到家的时候穆灿已经醒了,正趴在床上翻着书,脑袋上剃掉了一点头发,缝了几针,用纱布贴着,看起来倒有点小可怜的样儿了。
房间里开着空调,太阳光透过薄薄的白纱帘照进来,像是被打散了的蛋黄。陆轩站在门口看了他好一会儿,床上的少年聚精会神地看着枕头上的书,对于门口突然多出来的人一无所觉。
这般的静谧安详,仿佛是一个画中人一般。
似乎过了很久,穆灿终于察觉到了门口的目光,转了头,澄澈的眸子望了过去,说:“怎么不进来?”
陆轩笑着来到床前,伸出手在他缝过针的地方虚画了一下,眼里有着浓得化不开的心疼,“这会不会留疤啊?”
穆灿把头抵在手背上,眼睛直直盯着书页,不以为然道:“没有关系。”
陆轩抽出了他压在两根手指头下的小说书,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坐在床前的地板上,微倾着脸靠在他的耳畔,说:“小呆瓜,你这样看书,容易把眼睛看坏的。”
暖暖地气息喷在穆灿的耳朵上,令他的耳尖瞬间就红了起来,他歪着脑袋躺在枕头上,避开了陆轩的气息,嗡嗡地道:“你刚才出去了?”
陆轩伸手拨开了几缕落在他的眼睛上的发丝,说:“我去把你的自行车修好骑回来了。”
“哦。”穆灿应了一声,看着陆轩那双近在咫尺的幽深的眼睛不知为何心跳得厉害,索性闭上眼,不去看他。
陆轩的心瞬间漏跳了一拍,突然站了起来,走到阳台上望着外面的江景,喊道:“小灿快别睡了,过来看日落。”话语中有着明显有别于常的颤音,似乎是在极力地压抑、掩饰着什么。
穆灿睁开眼,征了一会才起身走过去,与他并肩而立,望着远处掉在群楼之间的落日。
……
……
因为穆灿脸上身上脑袋上都是皮外伤,看上去颇为触目惊心,所以出院时医生就叮嘱了要去按时换药,不让剧烈运动,也不必急于上学,给开了病假证明,星期一的时候,陆轩带着病假条替穆灿向一班的班主任请了假,只说是打篮球的时候摔了,并没有告知实情。
刚开学才两个星期多点,若是就让老师知道他是跟人打架而负伤的,总归不大好──即便他是受害者也一样。
在家又呆了一星期,脑袋上伤口就愈合的差不多了,去医院拆了线,上面的头发垂下来盖着,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周一就复学了。
太子爷起初看到穆灿没来上课,心里倒还有一阵担心,以为请的那几个以前学校的混混把他打得狠了,说不定他会闹着告诉老师,一直在等着动静。谁知一周过去了,穆灿都恢复上课了,一切都还风平浪静。他便越发地得意了起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