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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搞不清楚状况,微微皱着的眉头,突然间舒展开来,就像雨后出现的阳光,穿透过层层树林,照射到雨林地面的花朵上一般。
多么美丽的笑容。
这次一定要收钱了,韩耀德在心里默默的想,他可没那么多的大爱,才不要成为免费的药品发送站。
通关,坐上飞机,在飞机起飞,迎向云层上的阳光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是好心情。
完
花9 by 饭饭粥粥
球是圆的,谁也不知道九局下半会发生什么——这句用在棒球界中的句子,也很适合套在韩耀德身上。
原本只是为了保住老友锺润一命而做出来的精力剂,又有谁知道会赶上现在最流行的『养花风气』,让他一举成为全国最成功的药商龙头,坐享千金入袋的日子呢?
在锺润家的客厅里,几个男人聚在一头,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时,电视刚好出现最火红的养花特集系列报导。
「喔,阿德,你上电视了吶。」锺润和他心爱的花坐在双人沙发上,一双大脚还很不客气的跨在前头茶几上。
他身边的花外表是个八、九岁模样的男孩,五官惊人的标致,却又有着说不出来的柔和,一对褐色的眼瞳带了点怯生生的味道,看了特别惹人怜爱。
他就是最近火红的『花』,貌似人,其实是花的一种奇妙生物。除了不会讲话以外,过人的外貌以及清一色都是男童这点也是他们的特色。
出生于雨林深处,繁殖方法不明,饲养方式倒是很简单,只要给他们干净的水,以及勤于『灌溉』——限定男人的精液——他们便能够脱离雨林大地存活。
这简直就是男人梦想中的爱玩人偶,要不是他们食量惊人,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撑过三十日的饲养期就会自己先和世人说再见,相信所有的男人都希望能人手一朵美丽又淫荡的花,外出时满足炫耀心,在家时满足下半身,多好。
就在世人渐渐了解到这种危险又美艳的花朵存在时,既可养花又可保命的药品无声无息的在养花人间传开来,从此之后养花不再等同于找死,更成为名利者追寻的享乐主义。
此时,坐在锺润旁边的小花睁着那对褐色的眼睛盯在电视屏幕上,里头多了一抹好奇。他静静地听着屏幕中接受访问的韩耀德在说明药剂的功能,以及或多或少会有,却不是那么严重的副作用。
穿插在一般访谈的问题中,面貌佼好的女播报员还问了一些韩耀德私人的问题,连身高体重已婚未婚这类偶像八挂般的问题都跑了出来。锺润看到笑了出来:「你跟她睡了?」
韩耀德也不隐瞒:「录完节目后。」
「喔?味道怎么样?」老友间是不需要客气。
「叫床声太吵了。」回答的更不给面子。
锺润挑起一边的眉毛,没回话,不过心里浮现的是永远安静的花朵们。
特别报导的节目继续进行着。『听说韩先生提供客户的价钱每个人不一,这是依什么做判断吗?』也难怪女播报员好奇,有些人再有钱,肯提供莫大财产换取几剂药都买不到,可是韩耀德却让部份饲主到他经营的医院内接受免费提供的药剂。
屏幕上男人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个怎么看怎么不正经的笑容:『因为从小黑杰克就是我的偶像。』——一句话害得正在喝茶的锺润呛了一下,搞不清楚状况的小花急忙帮他拍背。
啐……闪光……韩耀德无奈的把视线从某张沙发上传出的刺眼光线移到电视上,那里已经进入广告,刚好在一个广告结束后,是一小段被包下的询人广告。
「宝贝你回来吧~~爸爸再也不会说想要再多养一朵花啦~~爸爸不能没有你啊~~」屏幕中一个五、六十岁的秃头男人哭得稀哩哗啦,手上抱着一张相片,里头是他与一个有着戴青色眼瞳的小男孩的合照,男孩被装饰得像个洋娃娃般窝在秃头男子怀里,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带着微冷的清淡。
「你的客人?」锺润不意外的看到韩耀德点点头,他再看了看男人原本就不勘入目的脸哭到扭曲:「被花给跑了啊,还眞是没用。」
韩耀德撇了撇嘴:「他会回去的。」他可没忘记这个男人带着那朵藏青色的小花来找他时,小花被捧得像一个高傲的小公主般,却还是时时刻刻黏在那秃子身上的眼神。
闹别扭的花……选择主人的花……恋爱的花……
到底花会进化到什么地步呢……韩耀德开始有点头痛了。
平常的韩耀德并不爱进实验室,若非有『养花者』来的连络,他才懒得走进充满药臭味的白色屋子里。说到底,会开这间制药公司也只是他年轻时的一个游戏,天知道会搞成事业。
这一日,他一早接到助理的电话,说有人带『花』来了,是新客人。
为了做到他口中的『黑杰克诊疗金制度』,韩耀德不得不亲自去见见这个客人与花,于是他只好边打呵欠边赶到实验室去——听他助理所说,那个人的状况似乎挺不好的。
还来不及走到会客室内,他已经听到里头传出来歇斯底里的大喊。
「给我药!快给我药!你们不是医院吗?医德跑哪去了!」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腔调,是外国人吗?还带着起床气的韩耀德微微皱起眉头。
推开门,里头除了三个穿白衣的下属,还有一个穿着落魄男人,怀中紧紧抱着一个用外套包住的小小身躯,应该就是他的『花』了。
「韩先生。」看到韩耀德,里头的三个下属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这位是庄先生,他想请我们提供养花用药,还请您看一下。」
接过下属递来的文件,上头记载着最基本的数据,养花者个人数据,以及至今的养花历。
不是很在意的翻了两下,韩耀德直接开口:「给我看看『花』的脸。」
「干嘛玩意那么多…不过就是卖药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男人在嘴里抱怨,眼中满是不耐与焦虑,他很着急,这几天他总会汗流浃背地惊醒,本能的他知道怀里这个男孩是危险的,可是却放不了手,自从碰到这个男孩后,他总是窝在屋里疯狂地夺取这个未熟的身体,几乎不分日夜。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怪,就连微弱的日光照射也会让他感觉刺眼到睁不开眼睛。幸好,幸好就在前两天他为了购买食粮外出时,在市场外头的电视墙上看到这间制药厂的报导,他这才找到一条生路,赶紧搭着夜车到这个城市来。
总之,他再怎么不满也不敢违背韩耀德一张冷脸的要求,拉开怀中外套的拉炼,露出躲在里头的小脸。
在那瞬间——
入眼的绿,在那瞬间彷佛把韩耀德带到几十年前。
当他还是很小的孩子时,母亲在他面前从金库里取出的祖母绿宝石,那入眼的绿色在阳光照射下反射出来的,就是这个颜色……
翡翠。
在『花』特有的精致脸蛋上,翠绿色的眼珠子如同宝石一般闪亮,却也只停留于宝石一般,他在屋内所有的人的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空荡的一角,就像个精致的假娃娃,空荡荡的眼神。
此时,没有人预想到的事发生了。
「给、给我药…快点……」男人抱着花,开始发起抖来。他感觉到心脏怦怦地跳,那种跳动感很奇特,一下子跳得飞快,噗通噗通地让他快要喘不过气,可是一下子又像是再也跳不动一样,等了好久才跳下一下。
韩耀德没有说话,四周的下属也没人敢动,全部的人都静悄悄地不发一语,只有男人喘息中喉头发出的荷荷声。
「药……药啊…………」吸气、再吸气,可是氧气却似乎怎么样也到不到身体里,男人挣扎着,他的双手紧紧抱着手上的男孩,彷佛那是救命绳索一样,可是他自己也知道,这孩子哪是他的救命绳索,而是死神手上的镰刀。
无形的镰刀在这一瞬间,砍了下来。
荷荷的喘息声突然间停了,扭曲的五官不再变化,失去力量的双脚再也无法维持站立的姿势当场倒了下去。
「啊……」惊吓的众人僵着身体,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生命消失的同时,韩耀德反射性地冲上前去,把那已死去的男人怀中紧抱着的男孩抱住,避免让他摔到地上。
就算死去,男人的双手仍紧抱着男孩的关系,因此就算韩耀德抱住孩子,男人的上半身却也挂在他的身上,乍看之下就像是两人在抢夺『花』一样。看到这一幕,周围的三人这才清醒过来般,帮忙韩耀德拉开那死去男人的双手。
「把他拖出去。」韩耀德冷冷的说,就像那只是一只蝼蚁。在确定下头人把男人的尸体给拉出去后,他才想起手上的『花』,打算要把他放到地上时,『花』却主动从外套中伸出双手,搂住韩耀德的上衣。
「…………」韩耀德没讲话。
「…………」『花』也不会讲话。
大眼瞪小眼,瞪了几分锺后都没有变化后,无奈的叹息从韩耀德口中吐出。
虽然不知道『花』是怎么变换主人(或该说是猎物?),但似乎自己已经成了这一朵花的下一个——目标?
受不了那外套传出来的臭味,不只是久未清洗的异味,还有男人都懂的腥味,韩耀德把男孩身上的外套给拉掉,顺手拿了一件自己在实验室常穿的无尘白袍盖在男孩身上,只跟下属说了声:「我回去了。」便把『花』给带走,只留下面面相观,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的众人。
回到家,韩耀德抱着『花』就直往浴室冲。在一路上他已经后悔?次,为什么没有把『花』洗干净再走,隐隐的腥臭味弄得他一整个不愉快。
……好吧,他承认味道也许没那么重,只不过属于自己的花身上有其它人的味道,这让他或多或少有点不能接受。
其实如果他想要花,他早就可以和他损友锺润一样,自己飞去花的生长雨林亲自摘一朵回来了,今天,会挂在他身上的这朵花,只不过是一个意外。
但是为什么不把扒在身上的这朵花给推下地,关于这一点韩耀德并没有多想,或者说他自己刻意去转移思考的焦点吧。
走进浴室,顺手打开恒温装置后,韩耀德蹲在地上才松开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