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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看什么看!”林正不耐烦地骂了句阿烈,转头又狠狠地对杜维说,“回去再跟你算账!”
19
19、章十九 。。。
习斌这几天非常忙,在林正与陈魁的周旋期间,要注意各方面的动向,拉拢底下的一些关系,还要护着地盘不被人趁虚而入。他今天刚回到大宅,还没来得及换身衣服,就听到大厅里林正骂人的声音。
匆忙从房间里出来,在楼梯口,就见林正几乎是架着杜维,两人手上撕扯着,一个火冒三丈,一个梗着脖子对着干,谁也不饶谁。习斌稍微让开位置,林正匆匆瞥了他一眼,就揪着杜维搡进房间,“嘭”的,门被甩得震天响。
习斌心里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无论林正如何想,杜维能答应下来,还是着实让人松了口气。
“斌哥!”阿烈跑上楼梯,焦急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
习斌伸手拦住他,随口说,“没事了,你下去吧。”
阿烈挠挠后脑勺,“哦”了声,刚要走,就听门里边叮咣乱响,物品掉落和家具碰撞的响动,一声接一声。
“斌哥……”阿烈迟疑地看着他。
习斌推了他一把,不耐烦地说,“有你什么事儿啊!”可他自己却没挪地方,靠着楼梯口的雕花栏杆,径自点了根烟。也就一支烟的功夫,门里面突然安静下来,那些恼人的噪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习斌这才拍拍散在衣角的烟灰,摇头下了楼。
门里边简直是另一番光景,从门口延伸到卧室,到处都是碰掉的物品,桌椅板凳连带沙发都移了位置,不亚于八级地震。而卧室门口情形又不对了,两人的领带、外衣、裤子直到内裤散了满地,终究是一个结果,打架都能打到床上去。
林正全身光裸,凶狠地压着,宽大的手掌撑开他的大腿,胯 下猛烈地撞击。杜维的腰虚浮在空中,一只脚缠住他的胯,另一只脚架在他肩膀上,脚面向里,勾住脖子。被一个极深的挺动,弄出沙哑地呻 吟,举过头顶的手攥紧了被单,揪起。
房间里流窜着躁动不安的气息,让体 液的味道格外强烈。他们,像是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做 爱,竭尽全力的,生怕下一秒一切都飞灰湮灭,荡然无存。
林正靠在杜维汗湿的肩膀上,手抚弄着他额前的黑发,“我刚才没打坏你吧?”
“现在想起来了?哼。”杜维侧卧着,胳膊枕在脑下,手腕上一圈淤青都是被捏的。
“你不也打我了吗!”林正摸摸肿了的下巴,一张嘴,耳根到下颚阵阵刺痛,他口气不善地说。
杜维不想再争下去,突然翻身,直直望着他说道,“是我自己要去的,与你无关,我不想让那帮老家伙看不起。”黑黝黝的眼仁集满了骄傲的光,耀眼得像两颗宝石。
林正叹气,探身从床头的柜子里翻出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是用红绳扎得紧紧的绣花袋子。扯断细绳,手指上被勒出深深的沟痕,他将一只翡翠观音挂在杜维脖子上。
“你还信这个?”杜维凝视胸口的挂件,冰种的翡翠质地细腻,温润透明,莲坐的一角有片飘绿,加了几分艳丽。
“不信。”林正拿起来,在手中细细抚弄,“可我信我老妈,这是她的遗物,等你回来要还给我的。”
“那我可不敢要!”杜维作势要取下来。
林正抓住他的手,连带着那只翡翠观音攥在一起,“杜维,你还不到建功立业的时候,凡事量力而行,保住自己是最重要的。”末了,又加一句,“我等你回来。”
杜维垂下眼,看着从两人交错的指缝中,露出的那抹翠色,林正将这份牵挂,毫不吝啬地给了他。而两人谁都不知道,这回泰国之行将成为他们彼此生命中,最漫长的一次煎熬……
两个星期后,杜维出发了,跟他同去的是阿烈,林正并没有去送行。相反,在两周的准备中,除了必要事务上的接触,二人几乎没再碰面。有太多双眼睛时刻窥视着,他们越是彼此关注,越可能给对方带来麻烦。于是只能用距离铸造盔甲,在人前炼成铜皮铁骨,包裹住那颗被离别撕扯的鲜血淋漓的心脏,和一句“等你(我)回来。”
杜维和阿烈用得是“商务B级”签证,在泰国可停留三个月。他们乘坐“皇家哥伦比亚号”游轮,先到达普吉岛,被安排在一座私人别墅中,等待从清迈来的对方接头人。像是要故意消磨他们的时间与意志,整整三天,清迈方面没有任何消息,为他们安排住处的人也不知所踪。
终于,阿烈有点沉不住气了,提出让习斌再跟泰国方面交涉一下。杜维果断地阻止掉,他总有感觉,在暗处有一双眼睛,时刻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是来自清迈的沉默试探。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果然,第五天早上,来了一个当地的导游,用磕磕巴巴的汉语告诉他,有人给他们订了今天去帕通佛寺的旅游行程。现在正直普吉岛的旅游旺季,帕通佛寺供奉着一尊半藏于地下的佛像,传说十分灵验,是游客和泰国其他地方人的必去景点,人流量很大。把接头地订在热闹非凡的景点,看来清迈的人对林正的不信任,不是一星半点的。杜维知道,这回来者不善,恐怕会多出事端来,他换上一件深色的长袖衬衣,枪别在腰后,贴着光裸的皮肤,刺骨的冰凉。
帕通佛寺并不是很大的寺庙,泰国特有的金色佛塔,细长的塔尖高高地扎着,在炫目的阳光下,晕开一圈七彩的光环,神秘又华丽。
杜维站在离佛塔不远的一处树荫下,阿烈在他周围警戒着。突然走过来一位僧侣,冲着杜维双手合十,工整地行礼,说了句泰语,然后示意跟他走。杜维心里有些狐疑,虽不确定,但还是跟了上去。而阿烈就很直接地表现出难以置信,不会真找个和尚来接头吧?
跟着僧侣穿过长长的廊道,是连城一片的带外廊的高脚屋,东南亚特有的扩角屋檐,低垂在眼前。就在廊道的尽头,僧侣突然退到一边,左右冒出两个当地人,夹住杜维。阿烈刚反应过来,背心就被人用枪抵住,看那样子,是只容许杜维一个人进去。
杜维交代阿烈不要反抗,随即挺直身子,慢慢举起手。身边的两个人,并没有上来搜身,而是毫不客气地用枪顶着太阳穴,将他押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这俩分开了,仰天大喘气!因为他们在一起我会不自觉的就想写肉,我最近很馋OTL(抽你个没出息的货)哎,严打,大家都忍忍吧……我本以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呢,结果光荣上H榜……囧死!一、二、三,怨念波发射: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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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章二〇 。。。
屋子里光线昏暗,窗上的木隔板几乎都挡着,从缝隙中射出一抹暖光,浮尘在其间跳动。藤编的矮榻上铺着暗红的靠垫,热带丰富的花纹秀在上面,一片流淌的金色。柚木矮几上,一双穿着战靴的脚慵懒地搭着,靴沿紧扎裤脚,鞋带却全部松开,散在靴面上。杜维的眼神,顺着看上去,一个身材格外魁梧的男人,完全靠进软榻里,昏暗中看不太清他的脸,仅借着烟头的明灭窥见棱角分明的轮廓,那并不是一张东南亚血统的脸。
巴根背着光,在暗地里已经上上下下将杜维打量了几个来回,非常年轻,他几乎是讥笑着得出结论。素察让他从清迈赶过来,他还以为要见什么三头六臂的大人物,胜义堂是在开玩笑吗?
“你就是杜维。”清晰流利的汉语,肯定的语气。巴根收起腿,身子向前倾,一张典型的蒙古人脸,从昏暗中露了出来,光头,阔嘴,眉骨突出,鼻梁高挺。他的目光毫无遮掩,大刺刺地打在对方身上。
杜维并没有被突然而来的同种语言吓到,相反,一开始他就确定了,这个人并不是泰国人。他没有立刻就回答对方的询问,而是用同样傲慢的眼神逼了回去,才不咸不淡地开口,“清迈的待客方式真特别。”
巴根乐了,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鲨鱼似的,“来了个人物啊。”摸摸下巴站起身,来到光线里,他背手绕着杜维重新打量了一番,“这就是林正的诚意?”话音刚落,巴根的手利落地伸进杜维腰后,拔出枪,对着他的脑袋,拉开保险一气呵成。
杜维浑身都震住了,这个速度,两人如果同时掏枪,他没有一丝胜算。
巴根看着他僵硬的表情,满脸得意,手腕一抖,嘴里蹦出一个单音,“嘭”然后径自大笑起来。
杜维可笑不出来,他沉下脸,回头语气不善,“我是来谈正经事的。”
“呵?我们的货还压在林正手上呢,怎么个谈法?”他转动手中的枪,叉开腿,正对着杜维坐在矮几上。
“货不是问题,都是入胜义堂的手,尾款照付。”杜维一字一句地说,犀利的眼神落在他头顶上。
巴根突然觉得自己坐得很不是地方,霍得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用枪顶住他的下巴,“不是问题?你们窝里狗咬狗,拿我们开涮?生意可不是这样做的!”这人,很能挑起别人的怒气,同时也拥有巨大的吸引力,他突然觉得事情不是那么无聊了。
“那你们想怎么样?”关于劫货,的确是林正失礼在先,杜维只能避开这个问题,先求解决方法,再合作。
“拿出你的诚意来让我看看。”巴根用枪戳他的肩膀,一下接着一下。
杜维还算客气地拨开他的手,眼中危险的光点点闪现,“要怎么做?”
巴根舔舔下唇,绕回矮榻,割开软垫,从里面取出一个肥皂大小块状物,“要想和贼在一个锅里吃饭,就要先做贼。”
杜维已经知道那是什么,走过去,拿在手里掂了掂,分量不轻,“带到哪里?”
“你以为这很简单吗?”巴根轻蔑地看他,“实话告诉你,我是榜上有名的,到这儿就被盯住了,你今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