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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那批军火今天到了第二批货,东南亚那边有人过来看货,因此何寄安在名豪做东摆了一桌。
何寄祥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让严黎开车,自己打了电话,把能召集到的手下全部发往名豪。
名豪大酒店就在大横台,但是离金爵还有一段距离。入夜之后街头流莺都出来拉客,还有无数嫖客开着私车在街上看人,因此一路上车水马龙人满为患,何寄祥的车队开都开不动。
何二少自然没什么耐性,调度好人手就给何寄安打电话,电话倒是能打通,却一直没人接听。他愈加烦躁,骂了一路脏话。严黎虽然看着冷静,实际上已经心急如焚,堵在路上狂按喇叭,又见电话打不通,最后发泄似的猛捶了方向盘一下,喇叭被他用力一砸发出极尖锐的一声鸣叫。
严黎顾不得何寄祥,拉开车门就往名豪奔去,一边腾出手来反复拨打何寄安的手机。
该死的还是没人接听!
他越跑心越慌,整个身体几乎都要发麻,胸腔里似乎有把火在烧!
今天下午何寄安还给他打电话,想必是为了晚上这顿饭的事情,他却为了邹哲心烦意乱没有理会。
严黎越想越后悔,张着嘴急促的呼吸,只觉得那条通往名豪的路长得像是跑不完。
他一边疯狂地奔跑,一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今天这次突袭应当不是事前安排好的,而是临时起意。否则只凭一个周平海,绝对做不到先买通雷琴引自己去看邹哲拍MV心绪大乱,然后趁机设局调虎离山,再派人对付何寄安。
这件事,一定还有其他人参与其中!
能在观察到自己在公司的一举一动,除了何寄凡,恐怕也不做第二人想。
他应当是见自己今天情绪有异,又趁何寄安在名豪宴客才临时布局。
严黎猛地又想起上次何寄凡跟周平海在接风宴上活像哼哈二将,周金然生前又屡次提出接何寄凡回H城,便已经断定这两人早有勾结。
他的手都开始发抖,一遍遍的按通话键,眼睛发红,杀气四溢。
如果何寄安有事,他也不怕再多结果两条人命!
严黎一路狂奔肺都要跑炸,终于隐隐看见名豪的金色尖顶,心却还是提在嗓子眼。正欲一鼓作气,手里的电话突然接通了,何寄安熟悉的声音传过来:“小九?”
严黎脚步一顿,差点摔倒,他却顾不了脚下,嘶哑着声音大声问:“你在哪里?”
何寄安的声音还算冷静,平稳的回了“停车场”三个字。
因为跑得太快,又一直在剧烈喘气,严黎的喉咙干涩到了极点,几乎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却还是嘶吼一样哑着声音说:“你别上车,我跟何寄祥马上就到,不准有事!”
他话音刚落,只来得及听见那边说了句“怎么了”,手机听筒里忽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35。
严黎就这样举着手机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身体不停被过往行人撞到,他却一无所觉。他的耳朵还在因为刚才的巨响轰鸣,耳膜被震得生疼,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这种空白持续的时间并不太久,何寄祥很快就追了上来,然后一脸惊惧的看着他。
“你怎么了?说话!”脾气一向暴躁的何二少这回在严黎面前也没忍住自己的性子,看着他纸一样苍白的面色大声逼问。
严黎被他使劲耸了两下,这才惊醒,狠狠咬破自己的舌尖,尝到满嘴的血腥味之后顿时清醒:“刚才何寄安给我回了电话,但是没说两句我就听到了爆炸声。”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度开口时,脸上神色已经一片平静,说话的声音也一如往常:“他在停车场,我们一起去。”
何寄祥铁色铁青,已经顾不上骂人,即刻派人封锁名豪,不管什么人,一概只准进不准出!
名豪的地下停车场建得很深,一共三层,全部采取加固加厚设计,因此地下发生爆炸事故楼面上丝毫未受影响,最多有一两个敏感的人感觉到一丝震荡。
乘坐紧急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三楼,严黎一走进去就闻到了浓重的C4爆炸后的硝烟味,正是从停车场的一角传过来的。
他的心神又是一荡,几乎承受不住,只能再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力求保持冷静清醒。
此时反而是何寄祥走在了前面,他身材也很高大,刻意挡在严黎身前,把严黎的视线阻挡了大半。
严黎却没接受他的好意,稳定好情绪迈开步子,一把将他推开,率先查看爆炸现场。
现场被大片血迹和零碎的人类碎肉肢体铺满,周围的几辆车辆也受了波及,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还有一名看起来像是外籍人士的中年男子侧卧在地上,鲜艳的短袖T恤上沾满了血迹,正在痛苦的嚎叫。
除了这几个受伤倒地的,还有两名何寄安的随身保镖也在一边,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跟他们站在一起,制服上的肩章印着名豪的标志。
两名保镖见了何寄祥,就恭敬地喊了声“二少爷”,然后把那个中年保安推到二人面前。
这里躺了一地的人,何寄安却不在其中。
像是被人紧紧捏了一路的心脏猛然回到了原位,严黎大口吐出一口气,双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
何寄祥在他后面冷眼看着,没有伸手帮忙的迹象,板着脸听停车场的安保队长过来汇报。
“大少爷没事,现在安保室。”那安保队长知道自己倒了大霉,却仍硬着头皮说话。
“带我去看!”严黎没等何寄祥发话,自己抢先一步,拉了人就走。
安保队长满头都是冷汗,看了何二少一眼,见他微微颔首才带着严黎先走。
严黎现在镇定许多,步子也稳健。安保室就在这层楼的另一边,十多个平米,并不大。这一路又有许多何家底下兄弟陆续赶来,不用多想,也知道是刚才何寄祥一急之下召集过来的。
这些人也是混惯了的,知道几位少爷没闲工夫搭理自己,于是个个都摆出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
严黎远远地就看见安保室周围站了一圈人,还有几个白大褂穿插其中,心里不由又是一跳。
他暂且按捺住,走到安保室门口,底下的马仔自然分出一条路给他走。安保室门口是跟了何寄安将近二十年的何城,也算半个长辈,见严黎打头过来,便点了点头,轻声叫了一声:“九少。”
他的目光扫过严黎受了伤的左边脸颊,微微闪动。
严黎不敢自己亲眼看,便问何城何寄安伤得如何。
何城略踌躇了一下,还是老实说了:“背上伤了一片,名豪的大夫在给他看。”
严黎闻言没有答话,眼色一冷,毫无预兆的伸手就把一直跟在身侧的安保队长一把抓住。
那安保队长身量不高,中等身材,却很结实,被他突袭下意识就一挣,没成想竟没挣开。
严黎面色更沉,却露出了一丝极冷的微笑来,一手扣着安保队长的喉咙,一手伸出两指插进他的嘴里,夹住了那条舌头说:“你给我想清楚了再说话。”
何寄祥这时候才上前扶上他的手,摇了摇头轻声说:“你难道要亲自动手?”
严黎额上青筋都要冒出来,呼吸也有些沉重,又死死盯了那安保队长一眼,才让何寄祥的手下把人带走。
正在此时,安保室的门打开,一名身穿医生袍的年轻女人走了出来,长相极为美艳。她见严黎和何寄祥都在门口站着,就诧异的“咦”了一声,又往严黎脸上特意看了一眼,露出个艳丽无比的笑来,随后才对何城点点头:“没什么事,伤口都处理了,我先走了。”
倒是没人敢拦她的路,一堆小弟看着美人儿医生走远,虽然气氛凝重不敢太露骨,但也有许多人开始想入非非。
严黎不等别人请,自己先进了安保室,入眼就看见何寄安趴在简陋的单人床上,上半身赤裸着,露出来的背上满是绷带,还有点点艳红点缀其上,不由心里一痛。
何大少却气定神闲,正在拿着手机通话,像是在交代什么事情。等他打完电话,连严黎走进来也只当是何城,头也不回的吩咐:“等车到了就先回宁园。”
严黎自然没有回答,何寄安扭过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他,那张冰雪般的脸上便露出了一点笑意:“小九,你来得好快。”
或许是严黎脸上的那块红药水涂得太明显,何寄安这个受了伤的人竟也拧了眉,问他是怎么回事。
严黎照例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动了动腿,走到他身边去,俯身想要碰他的伤处,却又不敢下手,动作便停在那里。
何寄安此时就一挑眉,浑不在意的说:“你尽管看。”
严黎狠狠的咬了下嘴唇,心情一放松,一张脸立即不争气的涨得通红,却还是走上前去,轻触了一下何寄安的伤处,柔声问:“你疼不疼?”
何寄安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正欲说话,手中电话却适时响起。
他只得看了严黎一眼,稍微侧过身,给他让了个空挡,然后才轻声说道:“爷爷……没什么……一点小伤……是。”
严黎见他在接电话,也不出声,轻轻在何寄安让出来的一点空位上坐了,伸手按着他肩膀,俯下身去看他的伤处。
伤口十分零碎,看来是只受波及。只是伤口虽浅,面积却大,被妥善处理之后,整个后背都被裹上了绷带,看起来就有些触目惊心。
严黎与何寄安挤坐在一处,等他接完电话,才开口问道:“你之前怎么一直不接我和何寄祥的电话?”
何寄安便显出迷惑的神情:“大概是没听到。”然后笑了一笑,“只是稍稍有些疼,看你这样子。”
他因为姿势所限便只能伸出一手捏住严黎按在自己肩侧的手,轻轻握了一下随即放开。
严黎见他虽然有伤在身,精神却还好,便把一颗一直吊着的心放下,又看着何寄安裸露在外的皮肤,白得如同上好白瓷一般,触之滑腻细幼,衬着他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