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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跟何大公子亲得难解难分,我等会就试试你的嘴巴。”横昆的声音就飘在耳边,一如既往的下流。
严黎只是垂着头,死了一般的平静,既无反抗,亦无挣扎,一点声音都未发出来。
“这幅样子你也难以尽兴,我帮你让他心甘情愿。”
周平海笑着走到一边,然后是一阵翻箱倒柜声音,还有玻璃器皿的碰撞声,无比刺耳的挑衅着严黎脆弱的神经。
周家父子原来是H城的毒王,看来是要拿出点看家本事了。
严黎嘲讽的轻勾嘴角,把脸隐藏在黑暗的阴影之中。刚才那阵锥心之痛已然过去,现在他竟已经平静下来,还有余力去思考自己的出路。
一只手抓住严黎的头发强迫他抬头,扭曲难堪的面孔毫无遮蔽的暴露在横昆和周平海眼前。周平海晃了晃手里的两根试管,颇为不舍的道:“白雪公主,冰雪女王,还没人同时试过,便宜你了,九少。”
在他这里,跟雪扯上关系的,都是万恶之源,最高纯度的海洛因,只需要一点点,就能让人陷入疯狂。
“一支一支的打,一起喂下去恐怕你就要玩儿个死人了。”周平海把两支吸满毒液的一次性针管扔给横昆,拍了拍手又从后舱门的缝隙里消失。
“对了,九少,忘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似有似无的声音从舱外传来,“严小姐病了,很重,所以老爷子这几天身体很差,德钦将军已死,接班的是他原来的副手。”
周金海的声音停了一会,继而再度响起:“我知道大少爷绝不肯跟你说的,所以代劳了,让你死得明白些。”
严黎软软的靠在舱壁上,看着舱门被封死,这才收回目光。双手被扎在身后,粗糙的绳子勒进皮肉,一点一点的磨进去,是一种绵绵不绝的疼。他忽然想起就在几十个小时前,自己也是这样用窗帘布抽出的丝打成短绳,然后勒住邹哲的脖子,那个时候那孩子是不是也一样的疼?
不会,会更疼,自己被捆住的地方的只是手,两者之间怎么能够相提并论。
横昆举着针管找地方下针,无奈严黎双手被捆,于是他虚弱的稍微挪动了一下,想要爬远一样。横昆当然知道怎么注射,但是位置不对很容易当场要了人的命,他犹豫一会还是先把严黎解开,扯出一条手臂踩在脚下,另一只用绳子扎着手腕固定在最近的金属桌脚上。
衬衫被粗鲁的卷到上臂,严黎偏了偏头,看着那管液体被慢慢打进静脉。真拔出来时带了不少血珠,横昆胡乱抹掉,就去撕他的衬衫,蒲扇似的大手在皮肤上乱摸,掐出一个又一个青紫的痕迹。
听着身边男人喘息声越来越重,严黎强忍住潮水般上涌的晕眩感,扭动着身体要想躲开。
一个巴掌毫不留情的甩到脸上,严黎后脑磕在舱壁上,马上就不再动弹。
“老实点,等会让你死得舒服些。”横昆把人提起来,嘴巴凑上去在脸上、脖子上一阵乱啃,手指揪着严黎乳粒转动,痛得身下人开始抽搐。
横昆亲够了,摸够了,才站起身来解自己的裤子,那腥臭的东西很快跳出来,沉甸甸的垂在严黎脑袋旁边。
“先用上头,等下再把你捅舒服了。”横昆抓着严黎发顶,一掌就能把他整个头顶包住。
严黎双腿张开,横昆跨步站在他身前,一手被系在桌角,一手被踩在横昆脚下。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很快就上来的药劲倒让严黎舒适了许多。那根恶心的东西戳在嘴边,被横昆自己扶着,先在严黎脸上划了几下,又顶在嘴角,在唇上蹭了数下,留下极为难闻的味道。
严黎垂目低首,浑身都软趴趴的没用力气,一不注意就往下滑,横昆一手扶着孽根一手把人往上提高几分,正好一个大浪打来,船身剧烈一震,他脚下便挪动了寸许。
严黎自然是死不开口的,被横昆捉了下巴,捏着两颊肌肉。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严黎嘴上,脚下自然更轻了些。严黎双唇微张,横昆便迫不及待的把那根玩意塞进去,刮在两列紧闭的牙齿上,凹凸不平的摩擦感让他全身一抖,爽得眼睛都闭上了。手上力气更大,严黎嘴上一松,那玩意便全根而入,直直顶到喉头。
横昆只觉得头皮一麻,那温软高热的口腔里无一处不舒服,又使劲顶了一下,便感到严黎喉头发紧,夹着要爽翻天。他往后退出几分正欲大力猛干,忽然脚下一松,严黎被他踩住的整个手掌已然全部抽出,扯住他脚腕就是全力一拉!
沉重的身体以为忽然失衡而猝然倒地,那脏臭玩意磕在锋利的牙齿上,疼得横昆浑身一哆嗦,严黎双目暴张,牙关一咬,然后“噗”一声吐出半截肉块和满口腥血,一条长腿曲起,膝盖顶住横昆后脖颈,另一条腿放在他腿弯处,用尽全身力气一合,横昆便发出一声迟来的惨叫,被折断的蛇一样滚落到一边,抓着地板往外爬。
“来人……”他倒还挨得住痛,抓着舱门使劲拉开。
门外马仔呼啦啦进来好几个,看着满地的血个个面色难看的像是就要马上吐出来。
横昆被手下扶起来,一个胆子大点的马仔迎着严黎寒星一般的精利目光走上前,捡起那截玩意儿哆嗦个不停。
严黎刚才用尽全力,此时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胃部灼烧的难受,又被腥臭的气味呛住,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歪便吐了个昏天暗地。整个胃部就像被倒过来又拧了两把那么疼,喉咙被胃液腐蚀的又酸又辣,他吐得这样厉害,很快整个人倒在呕吐物中,手脚都不受控制的抽搐,嘴巴和鼻孔里都往外冒白沫。
“粉打多了!”一个马仔脸色大变,正欲上前,却被横昆一把抓住。
“把那支,给他。”横昆的声音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支离破碎,其中的杀意却令人胆寒。
那个马仔在他的指示下战战兢兢走到严黎跟前,捡起落到一边的“冰雪女王”,抓住严黎手臂,几乎是闭着眼睛往里推药。
严黎已经不会动了,只有肉体还在本能的抽搐。
“等断了气,从下面扔进海里。”横昆忍痛喘息着吩咐,然后被人抬出舱外。
舱门再度关紧,室内的恶臭简直能把人熏晕。严黎昏昏沉沉的从一滩污物里撑起上半身,伸手在呕吐物里摸索。近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触手是一滩淋漓的污水,于是很快就把那粒小小的胶囊找到,挣扎着扔到船舱的死角。
何寄安,这是我仅能帮你做的一点事情。再多的,恕我无能为力。
解开被捆在桌角的手腕,他爬到舱内另一边稍微干净点的地板上,翻身躺平,慢慢平复呼吸,脑中一片空白。
谁说人临死前会回忆生平的,严黎想笑却笑不出来,一片空茫中只想把何大公子这个步步为营精心设计的骗局琢磨透彻,其他东西,都已无意义。
恐怕是从他回国的那个凌晨就开始了。何寄安手下能人无数,岂会不知道自己的归国日期,况且司机都派出来,回到宁园还能佯作不知,何家兄弟都是演戏的高手。
陶澍只是个幌子,何寄安从未近过男色,怎么他一回国就能看到两人同吃同住共居一室,无非是让日后自己的取而代之顺理成章。
从何寄安把环亚传媒交到他手上,就开始想办法从何老太爷无处不在的监视里脱身。什么情难自禁,什么身不由己,都是谎话,或者只是严黎的臆想,何寄安只需要七分真三分假的往他面前一站,话都无需多说,严黎自然要为他痛心,为他打算。
早知道他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却不料竟等不到老爷子归天,自己便要动手来抢。
还有那次在名豪底下停车场受袭,恐怕也是将计就计,故意要向老爷子示弱,以避人耳目。
他虽然没奢望何寄安会为了自己弃何家大权不要,却也没料到那人如此果断狠毒,果然是一脉相承。
何家的生意无非四大项,色情统归何寄祥打理,博彩有曾权,这二人向来是站在他那边,军火何寄安自己亲自出面,更是稳妥到十分。只有毒品,占何家全部进项半数以上的这部分,老爷子紧紧握在手中,现在都没交到他手里。
不急,自然不可能。所以何寄安跟德钦手下叛将勾结,先从源头上垄断,再慢慢收拾H城的一干叔父。
他拿什么跟周平海做的交易?
严黎意识已经模糊,只觉得整个身体都晃晃荡荡,似在云端,所有的不适都消失,眼前金光耀眼,简直升入天堂。
这就是毒品的魔力,让人忘记一切烦忧,一切苦痛。
被中断的思维很难接续,严黎努力许久才能接着想下去。
当年,拿话激他杀周金然,恐怕才是一切的源头。
仇恨多好,让一个人丧失理智,有了目标就有欲望,就能跟他等价交换。
让周平海在T国和M国当中间人,把红堂牵扯其中,引开老爷子和叔父们的注意力,即便对德钦那边的形势有所怀疑,也暂时疑不到何寄安身上。周平海回H城,又把何寄凡和红堂扯上关系,何寄凡与外人勾结,只要这一条就罪无可恕,老爷子能选的也就只有何寄安一个。
身体懒洋洋的,严黎无意识的在地板上摩擦着肢体,如同濒死的蝶最后一次扇动翅膀。
何寄安,你牺牲真够大,竟要委屈自己陪我上床,做出那副至死不渝的样子哄我。
轻轻地笑出声来,眼泪却一串一串的滑落,顺着眼角落入发中,再无踪影。
严黎根本不想落泪,只是五官都已失控,不单是眼泪,鼻涕口水各种体液都一同涌出来,糊了满脸,狼狈至极。
他能感觉到自己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小,呼吸也渐渐无声,眼前再无光亮,只剩全然的黑暗。
说什么A国姑奶奶那边派人插手,真是笑话,第一批来的联络人怕是何寄安自己杀掉的吧。可笑的是,严黎竟然信了他,果然恋爱中的人智商都十分低下,还以为邹哲也是A国那边的人。
或许何寄凡真的跟A国有牵扯,又或许是何寄安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