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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打来的冷枪一枪爆头,血液和脑浆混合而成的红白之物小型喷泉一样落了严黎满身,整个仓库的空气中都是那种令人窒息的铁锈腥气。他顿时忘了自己身上有伤,疾步上前一把将周平海的尸体推开,抱住直起腰来就开始剧烈咳嗽的严黎问道:“怎么样?受伤没有?让我看看!”
他只顾着严黎,严黎却是没什么大碍的,喘平气息之后倒是对着邹哲没受伤的右脸就是不轻不重的一计耳光,把这满脸关切神色的年轻人打得懵在原地,呆呆的望着他委屈到了极点。
严黎打完,又有点后悔,便摸着被自己打红的那寸皮肤柔声道:“现在知道疼啦?”
邹哲这才反应过来,反手抓住他的手,刚刚做出一个笑的表情就忍不住皱眉,然后低声撒娇似地说:“好疼啊。”
严黎一阵心痛,忙将他的脸拉近,看了那两道伤口之后道:“这回肯定要留疤的。”他又低头去看邹哲左上臂的刀伤,发现没有伤及筋骨才舒了一口气,但是表情还是极为惋惜。
邹哲只道这人可惜自己的脸,当下气鼓鼓的将严黎紧紧抱住,又扭头对着急急忙忙冲进来的救护人员喊道:“先包我的脸!”
严黎被他这句话气得笑出来,动手把自己身上的麻绳解开,这才感到右手上一阵钻心似的剧痛,仔细去看,果然发现从手掌至手指上面五六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十分可怖。他便忍着痛佯作无事,抽了抽鼻子道:“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确认现场已经理清干净的易映慢吞吞的走到他面前,捂着鼻子嫌弃道:“脑浆,腥得很。”
严黎立即脸色大变,把邹哲赶紧推开,一边小声斥道:“亏你也得抱得住。”
邹哲还欲上前,却被身边两个极为高壮不输男子的护士小姐拖上了救护车,只能十分不甘愿的看着易映给脱掉上衣的严黎披上薄毯。
严黎等邹哲被拉进救护车看不到自己时才伸出双手对易映道:“易警官,麻烦给我找个急救箱。”
易映看到他那几道伤口,口中啧啧赞叹了一番,果然去找护士小姐要了个急救箱,把严黎带上警车一同跟去医院,在车上为他包扎伤口。
去医院的路上严黎才知道邹哲是在陪何姑奶奶逛百货商场时听到他被绑走的消息就匆忙离去,因此那位金贵的老太太一直等在警局,连大律师都已请好,实在让人不敢怠慢。
严黎便更加头痛,心道这次恐怕没那样容易过关。
果然,等他坐着警车到了医院,何姑奶奶已经站在急救室门口,正俯身在邹哲的手术推车一旁,一口一个小心肝儿,小乖孙,小宝贝儿,语调之肉麻让他目瞪口呆,想着自己果然偷了老太太的心肝宝贝,不知是撞了哪门子的大运。
何姑奶奶一见严黎,立即回身怒目而视,不用开口责备,那眼神就令严黎内疚到了极点。
邹哲当然知道老太太的脾气坏嘴巴毒,当下伸长那条完好无损的手臂一把拉住何老太太的手,满心焦急道:“奶奶,是我自己愿意的,你不要怪他!”
他说完,便转眼看着严黎,想让他暂且忍耐。
何姑奶奶竟然并未发火,反而气定神闲的冲着严黎道:“严先生,上次你与我说的话,今次可否兑现?”
严黎先是一怔,然后立即会意,于是微笑起来。
他先回了一个安慰的眼神给邹哲,这才缓步走到何姑奶奶面前,深吸一口气然后双膝跪地,举起包着厚厚纱布的右手道:“请您为我作证。我愿与邹哲结为伴侣,一辈子爱他、尊重他、保护他,像我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疾病或是健康、贫穷或是富有,始终忠于他,直至永远。”
他说完,拉过邹哲还握着何姑奶奶的手,在他指间轻轻一吻,柔声道:“戒指我都定好啦,等你好了,我再给你。”
邹哲早已呆住,愣愣的躺在推车上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倒是何姑奶奶眉开眼笑的对他道:“乖孙,你娶媳妇儿啦,奶奶要送你一份大礼!”
老太太说完这句话,一旁等得不耐烦的护士小姐不等邹哲有话要说,赶紧把推车推进急救室,只剩一群匆匆赶来的闲杂人等在一旁看了一场好热闹的大戏。
跟严黎同时来的易映早被这道闷雷劈得大脑失灵,反应了许久,等严黎站到他面前才喃喃道:“我操,这样也可以?”
严黎听他家乡口音尽出,不禁莞尔,又对着这位警官张开双臂笑道:“我好像刚才跟人求婚成功,你难道不要恭喜我?”
易映立即给了他一个熊抱,朗声道:“恭喜!”
严黎正欲将他抱紧,忽然看到眼前白光一闪,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偷拍得手立即匆忙逃离现场,便推了易映一把道:“易警官,有人偷拍,你们是不是要管?”
易映只得带人去找那偷拍的记者,只留严黎一人。
严黎背靠着医院瓷砖,只觉背上一片冰凉,却是无比舒适。他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眼前一片昏暗,连耳中也听不到周遭的声音,整个人都沉浸在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宁喜悦的情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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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完结了吗
然后有两到三个番外,明天结束之前统统搞定,哼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