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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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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汉阳云家出岫尊者,
  “预言者无法预测自己的命运,老夫已活足天年,命不久矣,然始终未能寻到称心之徒。至此昆仑预言神位再无接应之人,老夫西去之日,便乃天门永闭之时。
  “预言神位并非俗世轻传之物,老夫自接替之日起便开始寻找良奇之才,终其一生却始终未能如意。日前占卜预测,知五十年后汉阳云家出岫尊者劫法降世,实乃天纵奇才。然老夫心力已尽,身心憔悴,昆仑之风雪亦不能挡,况远游汉阳乎?遂以全力织其结界,以求延其残命,静待六十六年后尊者大架。
  “然尊者虽天赋神法,却是命格艰险。尊者先天无预言之力,然后天之法术修为却使尊者能于梦境之余窥视未来。此乃天神渡梦之预言神,亦能坐镇昆仑,指点苍生。
  “以尊者之修为天赋,需渡天地人三劫方能大成。而尊者命格之中有魔星相阻,老夫亦不能窥视,也无力再为尊者去除魔星之灾。三劫之日与适时劫历需由尊者自行了断,三劫之后,抛却红尘俗世,方有大成。
  “故以金翅大鹏神为介,大鹏神为昆仑预言之神的坐骑,乘之日行万里。望尊者谨言慎行,好自为之。”
  到此为止,卷轴便到了头。只是卷轴之中还有一札细小的纸卷,被细草绳捆着插入卷轴之中。纸卷的纸张虽同样陈旧,但是字迹却十分清晰,看来是近期所写。云出岫将之展开,这一卷纸上写的东西,却并不是像卷轴那般公式化。如果说卷轴上的话是一位师长在谆谆教诲,那么纸卷上的东西便是一位长辈的悉心之语。
  “孩子,这卷东西本该在你当年上昆仑之时便交托于你。在你尚未出生之前,我便已经认识了你,甚至知道你长大以后的模样。但我没想到的是,云家将你保护得太好,宠得太过天真,以至于在那之前,你仍认为天下与你无关。你从不为别人着想,一味龟缩在自己的世界里,在见到这样的你时,我不敢将昆仑的预言神位与天下苍生的重担交托于你。如果在我有生之年,这天下哪怕还有半个可造的预言之材,我也不会选择天赋神法的你。
  “然世事无常,信仰渐褪,神道泯灭。失去信仰的大地也不再得到神明的眷顾。拥有上古神力之人越来越少,而在上古时期也算稀罕的预言之力,到如今更是已然断绝。在走遍四方之后我才发现,我是这片大陆上拥有预言之力的最后一人,而孩子,你的力量属于上古神力中的自然一派,虽不是预言之力,但当你的修为达到一定境界时,未来的信息便会化为异样的符号融入你的梦境,向你传达某些关乎你自己,也关乎天下的暗示。
  “那日在昆仑之上,你向我谈述的梦境便是预言之梦。只是预言神力与预言梦境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力量。神力可将未来直接呈于眼前,而梦境却是去其皮肉筋骨,仅余精魄,再混在离奇的光景之中。所以连我也无法得知你的梦境的含义,本是身为师长,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教你,实感惭愧。而今后的路也将只有你一个人走下去,孤独是人间的预言之神必需付出的代价。
  “当然,孩子,你也可以不用选择和我一样的路。毕竟通往神界的天门在我死去的那一刻起便永远对凡尘关闭,纵使你拥有出色的神力与梦境预言也无法将之改变。只是天地人三劫却是你必需要去渡过的劫难,渡劫之后你可以选择成为神,也可以继续留在人间,一世逍遥。然而在你渡劫之时,你命中的魔星会尽它的一切力量从中阻挠。以我最后仅存的力量为你占得一卦,那颗阴挠你渡劫的魔星便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所以孩子,记住,孤独是人间的预言之神必需付出的代价。如果你不愿付出这个代价,就得用你的生命去换取。”
  人间的预言之神?我会成为那样的东西吗?想到昆仑之上似乎已经死去千百年的老人,云出岫不禁一阵脊梁发寒。只是正如老人所说,三劫之后才是神与人的选择,只要付出孤独的代价,他就能安然渡过。
  云出岫将卷轴重新卷好塞入袖中,然后直视着面前的鹏鸟。此时的大鸟在他眼里已不再神圣,因为预言之神的坐骑,现在归他了。
  他丝毫没去管老人临终对他的托付与希望,现在在他看来,大鸟便意味着日行万里。风行中毒已过了十来天,再不回去,只怕连曼珠纱华的种子也救不回他了。
  重新打起精神聚气,云出岫一跃而起,轻巧地落在了鹏鸟的脖子上。鸟儿因陌生的主人而不断地挣扎着,云出岫用尽全身仅余的法术,一道从天而降的明蓝色闪电轰然落下,将鸟儿激得胡乱地飞起来。
  金翅大鹏神鸟闪着耀眼的金光直冲云霄,一瞬间便离开了这阴冷而诡异的黄泉异界。云出岫用法术将自己固定在鹏鸟背上,以最后的意识指引着它飞向了祁岭。




☆、梦醒回首花已落

  风行醒来时,第一个映入眼帘的物体竟然是床顶的帏帐。不是军营的军帐,也不是祁岭郡曾经多次住过的葛天洪的宅邸,而是他最为熟悉却已久违了的汉阳风府自己住的卧房的床顶的帏帐。
  一时间他觉得恍如隔世,像是回到了孩提时代,母亲会在下一刻笑眯眯地端着他最爱喝的银耳莲子汤进来叫醒他,告诉他父亲近日就要回京述职,他们一家人又将有一个短暂却温馨的团聚。
  而在下一刻,真的就有人轻轻地推门进屋,隐约能听见瓷器轻微的碰撞声。只是伴随而来的却并不是母亲细碎的脚步,而是根本听不到任何脚步声。风行本能地将听觉放长,却找不到丝毫吐吸,只有修为极高之人才能够避过他风行的耳朵。只是风府的护院与下仆之中并没有这样的人,一时间风行习惯性地伸手往枕下摸去,然而那里却没有放着他一向使用的短刀。
  内屋的帘子被掀开,进来的人微微一愣,然后用浑厚而低沉的男音说:“将军,您醒了?”
  风行这才松了口气,缓缓起身道:“是你啊,柯木智。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云叫你来的?”
  进屋的男人身着朴素花色的深蓝色衣服,本是与风行同年生,却因为黝黑的皮肤,魁梧的身形,与透着纯烈的阳刚之气的脸上带着的苍桑感,而让他看起来比他的真实年龄大出许多。他便是被冥妖所害的羌末族最后一人,这七年来一直担任云出岫的信使,同时也是深为风行所欣赏的云出岫的亲随,柯木智。
  柯木智看到风行的动作,先是愣了一下子,然后迅速放下手中端着的东西走到风行床前,脸上浮出微微的惊喜之意。
  “将军,您的伤……无大碍了?”
  经柯木智这么一提醒,风行这才回想起失去意识之前的事。战场上与魍罗的战斗,然后受伤,也用青鳞重创了魍罗。之后,云出岫再一次救下了自己,看着冥军撤退,回到营地……
  再然后呢?风行急忙掀开衣服打量着自己的身体。本来受到重创的肩膀和右边身子完好无缺,别说新伤,连从前的旧伤痕都通通不见,整个人像是新生儿一般光洁。最神奇的是试着运气数周天之后,风行惊异地发现自己的内息不但没有任何损害,反而比起之前,功力更进了几层。
  风行兴奋得一跃而起,伸了伸筋骨,然后对柯木智说:“岂止无大碍,简直是精神百倍!那么重的伤都能治到这种程度,云他还真是神了啊!”
  一转念,风行回过头来问柯木智:“是云叫你来照顾我的吧?他人呢?”
  柯木智深黑的眼中闪了闪,然后说:“主人进宫了,只怕……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是吗……”风行有些气闷,不过一想到这里即是汉阳,要见云出岫也是来日方长,就不那么着急了。于是他先就着屋里水盆里的水洗了把脸,又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然而一阵寒风夹着雪花扑面而来,冻得他打了个哆嗦。
  “将军,外面天冷,还是先……”
  风行抬起手阻止了柯木智想要关上窗户的手,怔怔地望着窗外的一片银白。厚厚的积雪将整个庭院铺满,回头望向屋内,这才看到刚才被他乎略的暖炉。
  “柯木智,我睡了多久?”
  “……三个月。”
  三个月,大战之时还是肃杀的秋季,一觉醒来却已至严冬。看样子他真是伤得不轻,然而这么重的伤,到底又是怎么治好的?
  风行回头直直地对上了柯木智的眼睛,深黑的眼眸中闪了几闪,然后柯木智端来了桌上的瓷碗,静静地说:“将军,先喝药吧。”
  风行二话不说便端着碗一口气将药灌下,回到床边坐下,看着柯木智轻轻地关好了窗户,收起药碗,然后才开口问道:“在我晕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无事,”柯木智低声说,“将军身受重创,主人将祁山营的军务暂交葛天洪将军代管,然后带将军回汉阳治伤,等将军痊愈之后再重返岭山。”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风行焦躁地问,“这么重的伤是怎么治好的?少说也会留下点伤疤什么的吧?我知道云的医术了得,只是现在不但外伤全无,连内力也更增了几分!这不是医术了得就能说得过去的事!是云做了什么吧?我听说过有些什么禁忌之类的法术……他是不是……是不是……”
  “将军,”柯木智拉住坐立不安的风行,厚重的力道与沉缓的声音让风行慢慢安静下来,只是用急躁的目光盯着他。柯木智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对风行说,“主人无事,请将军稍安勿躁。”
  “那你告诉我!把一切都告诉我,从我晕迷之后!”
  
  云出岫将风行带回祁山营时,风行已经处于深度昏迷中。不但伤势严重,失血过多,最主要的是因中了妖王的血毒而处于弥留的边缘。云出岫这一路上都是用法术支撑着他的心脉,到了营地之后又立即换了别的术士,再加以药物辅佐,却丝毫不见起色。
  云出岫先是愣愣地盯着垂死的风行看了好长一段时间,长得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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