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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活似天雷,益衡的天灵盖都发麻发怵发寒。整个人僵在床上,活似被人抽去了骨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直过了盏茶功夫,才看清离他不到一丈远的历景岸的脸,半是蹭半是爬的滚下床,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本是我的错。”说罢逃也似的仓皇出了二殿府。
二殿心里竟也随着益衡那跌跌撞撞逃去的背影微微撞了一下。
益衡回了天同宫,被玉清南帝又骂又打,还扣了是那个月仙俸,益衡素来小心眼儿的爱喝酒贪财,不想这次面对玉清如此暴行,竟只抿着嘴不说话,顶多是眼神有些幽怨。
玉清见不得他这副不要脸的样儿,狠狠地啐了一口便走了,益算星君从此又成了天庭中最闲的仙君了。只是没有以前那么撒欢那么欢脱了。
二殿历景岸不是坏,也不是贱,是很坏特别坏,很贱特别贱!
玉清南帝捂着额头实不忍直视案桌上的书信,地府二殿要人来了!
二殿振振有辞理直气壮,简直让玉清帝觉得,这人若站在自己跟前儿,自己都要跪了。
已经三日了,这可如何是好……益衡那傻白这些日子喝酒喝得烂醉,昨儿才着人去天同宫,回来还说益算星君睡得死猪一般。
玉清帝狠狠叹了口气,“你招惹谁不好,偏生去招地府老二。”顺手抄了扫把便往益衡的天同宫去了……
罢罢罢,死道友不死贫道!
一个时辰后,南斗星宫,益算星君天同宫后园……
益衡踢踏这一只芒鞋,衣衫敞落,玉冠歪斜,披发垢面,坐在树杈上,嗷嗷的叫:“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去!”
玉清手握扫把,叉腰站在树下,“我数三,你不下来我就拔了这棵树!”
益衡死死地抱着树干:“我不去,南斗星宫的人都死绝了么?为甚是我?那人不待见我,见一次打我一次,我不去!”
玉清咬牙:“一!”
话还未落,但听有人哂笑,那足以能让益衡从树上吓跌下来的声音:“三。”
益衡果然从树上跌下来摔成一摊肉饼状,却不是吓的,而是,二殿话未落,右手掌风如刀,那树便未有预兆的拦腰而断。
益衡已顾不得摔得哪里断了骨头哪里磕了肉,只觉两眼昏黑:竟都找上门来了,这可怎么办?
益衡摔成半残气成半癫,最后看到这世界的一眼是——玉清帝弃他而去,最后残存的意识是——那鬼畜二殿一脸人畜无害的笑过来抱起他往天同宫去。
益衡咣当的就晕了……
原因无他,近几日太过累神,日日夜夜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对地府那位是从天灵盖怵到脚底板。
这人忽的出现,益衡早已心下一横:死就死吧!竟是安稳稳的睡死了。
历景岸刚才还抱着昏昏无知觉的益衡笑对玉清帝道:“既是亲自来了,便不劳玉清帝,我亲自来请益算星君便是。”
玉清恨不得多长出两条腿,一溜烟儿便不见了人。
那厢刚刚笑如三月春桃,这厢待不见了玉清,双手一松,益衡硕通坠地。
益衡就地打滚撒泼,揪住二殿的衣裳:“你干什么跟我过不去,我又没欠你银子没拐走你老婆,地府恁些的小鬼,你若想打去打他们好了,算我怕你了行不行,我晚上做梦都梦见你追着我打,这许久没睡一个安稳觉了……”说着说着,竟是睡着了。
历景岸负手立定,瞧着脚下的人猫狗撒娇也似的全不顾形象,哼哼唧唧的跟他磨,登时心情大好,待看这人两手扯着他衣摆睡过去,竟是展颜一笑,拿脚尖轻轻踢了踢,那人睡的死沉。
轻笑一声,弯腰抱起……
作者有话要说: 益算星君是一只略傻白很可爱却有点固执的仙君哦~~历景岸是个略高冷很鬼畜却有点别扭的鬼殿哦~~(*^^*)
妹子们留言都想看HE,鉴于接下来会写乱弹春秋系列,一定会遵史实写BE,所以这篇文,会是傻白甜的脑残文,妹子们不嫌弱智喜欢欢脱的就接着看吧~mua大家!
再啰嗦一下下,这篇预计跟《沉浮》差不多长短吧。这种文拖得长就无聊了嘛。
☆、第十三章
历景岸负手立定,瞧着脚下的人猫狗撒娇也似的全不顾形象,哼哼唧唧的跟他磨,登时心情大好,待看这人两手扯着他衣摆睡过去,竟是展颜一笑,拿脚尖轻轻踢了踢,那人睡的死沉。
轻笑一声,弯腰抱起……(本书下载于耽美部落,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历景岸冷傲惯了,忽的有这么一个人能被他打心里愿意疼愿意宠,登时就觉得那过去的万万年好似白活,整个人自此才觉到三界如此活泛美妙。
眼前那睡得死狗的人撇嘴皱眉的睡相,分明是睡着了也在嫌弃他唾弃他腹诽他,却让他心里为之一阵宁和。
二殿下伸手在益衡脸上抚过,温润且活生生的触觉,就这么直至心底。嘴角轻笑,仿若见的一瞬间天地开阔花开万里。
只是,二殿性子孤冷,心里认准的,定是认死理,想让他亲口说什么,决计是没可能,往后定是把益衡往死里逼,可怜益衡此番还死猪也似在这人眼皮下睡得昏天暗地,全然感知不到不远的将来满满的恶意。
益衡大约是睡饱,迷迷瞪瞪正欲揉眼,霍地一机灵想起睡前是抱着二殿脚踝的,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蹦起来,历景岸正站在他殿里案前描画,本来看着他睡得安生,心里惬意,一副双猫图正画到要紧处,不想这人没一丝前兆的弹腾,历景岸手中笔尖一抖,画儿便毁了。
本不能怨谁,偏历景岸那鬼畜性子爆发,扔下笔,隔空一掌过去,把稀里糊涂的益衡按倒在床上,一脸阴冷踱步过去。历景岸这孤冷性儿千万年了,一时哪儿改的过来,稍稍有什么违逆他的,立时就沉了脸。这回没揍他已算是好的了。
益衡本就是惊醒的,如今睁眼便见梦里那瘟神,还被不明所以的扔倒在床上。迷茫着一张脸,张口便有些委屈:“做什么又要打我?”
历景岸眼里见他憨憨傻傻,一颗心就软了软,只拿手捋了捋他脸前糟乱的发丝,“你哪只眼看见我要打你?”
益衡又想起些什么,一脸不信他的模样,直翻白眼:“你追到南斗宫也没用,我可不会跟你回地府,司命闲了让他去替你办公,我什么也不会!”益衡活似吃了熊胆,说的理直气壮义愤填膺。
历景岸自是知道他是为着之前那事儿,怨他戏弄了他,如今看他委屈心下畅快了起来,倒也愿意使些软和手段哄他。
登时扶额笑他:“你还真当我大老远跑来是为了让你回去办公事?”又抬手在他脑门上轻敲一记,“如你这资质,你确定我留在地府是为了办公?”
益衡反抗了:“别瞧不起人。”
历景岸倾身凑近,近乎是压着他耳朵:“那日是我不对。”言罢也不管益衡听没听懂便微微启齿擒住他耳垂含在口中,拿牙齿轻磕着撕咬。
益衡只怕痒似的缩了缩脖子,竟是伸不出手去推历景岸,似吓住一般的愣了。
自己那点贱毛病不是不知道,明知道历景岸沾染不得,却偏有点别着性子犯贱的劲儿。
打心底里,益算星君起初只是喜欢美人,再往后,历景岸鬼畜的性子美煞的皮囊既危险又诱惑的气质不知怎么的就让他觉着,有点欲罢不能,下地狱也想去试试的感觉。
虚清曾说过,缺心眼儿的凡人多见,缺心眼儿的神仙,整个天庭,怕是无人能出益算星君之右。
历景岸的唇齿从他耳畔一点点顺着领口往下游曳,在益衡的锁骨处恶意吮吸,似乎铁了心要把他逼疯了来回应自己,益衡动了动手,按在历景岸扶在他腰间的手上,颤声道:“历景岸,别玩了。”
历景岸倾身将本坐在床上的人压倒下去,“现在不想玩了?晚了,敢借着酒疯亲我,不敢醒着说句喜欢?”
顿了顿,又问道:“益算星君,不是也喜欢在下?”
益衡被他搅得混沌了,原来自己这喜欢美人的劣根性果真在酒醉的时候做了些出格的事儿,竟然还把历景岸亲了。哎,罢罢罢,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占着便宜,毕竟历景岸确实是美人啊……
偏生这时候历景岸声线旖旎沙沙的温柔一句:“益算星君,不是也喜欢在下?”竟似是收起二殿高冷嘲讽的性子,摊开了极尽柔软的一颗心,在告白了。
益衡脑门充血也似,美人在侧,秀色可餐,哪能坐怀不乱?伸手勾过历景岸的脖子翻身压住,眯了眼道:“是啊,喜欢,打看了第一眼就喜欢,你长得真好看。”
历景岸心情大好,对自己被压在下面的姿势并未有异议,抬起胳膊枕在脑后,一副懒散散好整以暇的神情:“嗯?”
历景岸做惯了狐狸,心眼儿比比干都多一窍,也做惯了王者,非要等着想要的东西自己送上门。此番对益衡已算是破例了,竟然连舎色/相/勾/引的血本都下了。益衡若不上钩,委实没有天理。
二殿本倾城之貌,只是平日冷惯了一张脸,显得恶了些,如今一笑生姿,任君享用,益衡那点道行,登时丢盔弃甲,连抓着历景岸手腕的手哆嗦了,想扑上去亲一下又当头棒喝也似吓得愣住。硕通一下就翻身躺平在历景岸,只重重叹道:“历景岸……”
关键时候,益算星君就从来不是个心大的主儿。
历景岸怎不知他雷声大雨点小张牙舞爪下胆小如鼠?算准了他关键时候卡壳的脾性,这才不紧不慢开腔笑道:“怎么?要我教你?出于礼节,我可是让过你了呢。”
言罢,冷不防揪住益衡身上本就半穿半敞的中衣,哗啦抖开过去,连带着亵衣也扯得开了些,益衡这才知道着急,忙去扯衣服,“你容我缓缓,刚刚我没睡醒,你让的不算,等我缓过来再让一回。”
历景岸哪里容得他这时候扯皮条,当下灵力也使上了,指过处,益算星君的亵衣宣纸也似刺啦啦裂开去。眼瞧着不是个事儿,要挣又不舍得美人,不挣又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