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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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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离开,浮游小心地把纸包收进怀里,正安静地跟在我身后,我说到了这里,心中却忽然一动,便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道:“你所说的刀匠在何处?”
  不知为何,浮游略有些心虚的样子,稍后退了一步,等听清了我问什么,方才恢复他一贯的淡然,开口回答道:“据说住在城西。”
  我并未在意他这一点失常,只道:“你的确该换把好刀了。玄姚一事,怕是有些古怪。”
  来内城之前的那天晚上,我已经和玉衣定下了计策。玄姚早就成了畴华实际的掌权者,但这却是一件大家心照不宣的丑事,这里名正言顺的主人,其实仍是玄嚣。
  也正是因为如此,玄姚才对令牌这般重视,一旦拿到手,便召集族人,在三天之后开这一场族会。既是族会,玄氏一族有头有脸之人便都会到场。此事我已准备良久,联合孟且,控制玄契,其实全是为了这个时候。
  玄嚣的死,一定要有人负责,这个人不该是孟且,而会是玄姚。
  一个人族何德何能,可以手刃玄嚣这样一个强悍的妖族?自然是玄姚为了令牌,才暗地里遣人杀了族长,这个人便是采鸟。谁知玄嚣早有准备,临死之前将信物托付给了帝晨之子帝易,只为揭露玄姚的嘴脸。人证有采鸟、孟且与我,物证则有令牌,如今有九重天上的使臣与玄契来作保,只要将证据一一亮出来,相信大半的人都会相信这个故事。
  而不信这个故事的人,当然也有要杀玄姚的理由。
  族长之位,玄姚能坐,其他人为什么不能坐?只有将玄姚拉下来,其他人才会有机会。若是玄姚这颗大树眼看就要倾倒,他们为什么不推一把,来搏一搏自己的前程?
  玄姚会败,这本该是板上钉钉的事,可那青年的出现,却让我自心底感到一丝寒意。
  仿佛居于上风的不是我,而是玄姚。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倘若当真如我所想,那便该想办法拖延族会,先将事情弄清楚再说……正好玄契断了腿,倒是一个不错的借口。
  我想到这里,回过神来,便觉有什么东西靠近,抬眼望去,却是一只不起眼的纸鹤翩然而至。
  这是我之前定下,和玄契身边被施了控魂之术的侍卫联系的办法,若非紧急,不得动用。
  玄契要出事,自然与玄姚有关。
  我锁眉将纸鹤拆开,顿了顿,再开口时,嘴边已是冷笑。
  “族会已经开始了?原本该在三天之后,却生生改到了今日。”
  难得有能让我措手不及的事,玄姚此人,倒确是不错得很……

  ☆、第26章

  我赶到玉姜城,悄无声息站到玄契身后时,正巧见到高阳站在中间慷慨陈词,怒斥玄姚以下犯上,图谋不轨。
  除了端华宫的人外,此刻华厅之中分左右坐着近二十人,老少皆有,算上肃立服侍的小厮侍女,便是乌泱泱的一大片。
  大抵高阳不摆出一副奴颜婢膝样子的时候,看着倒是有几分人模狗样,叫人不由信服,但又因他所说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众人便纷纷不顾仪态,偷偷接头接耳起来。屋中唯有一个中年男人背倚在没有半根杂毛的貂皮靠垫上,气定神闲地拿着一盏茶,时不时啜一口,只眯着眼看他们窃窃私语,并不发一语。
  此人便是玄姚。不论他是否只是虚张声势,见这情形,我便已然知道,之前商定的计划恐怕是要行不通了。可不论有何变数,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即便想要阻止,此时也已经晚了,不知玄姚有何后手,如今只能见招拆招。
  高阳说完,一抖衣袍,抬头皮笑肉不笑地望向玄姚,缓缓开口道:“人证物证俱在,逆贼玄姚,你还有何话可说?”
  玄姚神情莫测,随手将茶杯放回侍女捧着的托盘上,语气无波无澜道:“高阳,你当初说要替我捉住杀玄嚣的贼人,帮我拿回令牌,让我能真正取玄嚣而代之,可才过了几日,又为何变卦了?”
  高阳冷哼:“我几时与你有过约定?”
  大厅中沉默片刻,玄姚再度开口,声音已是寒气四溢:“那你说的人证、物证现在何处?”
  高阳将视线投向我,我皱了下眉,还是上前一步取下面具,随即从乾坤袋中拿出令牌握在手中。
  座上传出此起彼伏的惊叹声,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抚着长至膝盖的胡子叹道:“与帝晨大人长得竟相像至此,果真是帝家的血脉。”
  玄姚颊边的筋肉跳了跳,目光扫过我,又停在令牌上:“这点上你们倒是说了实话。”
  玄姚与高阳分庭抗礼,然玄姚既肯承认我帝易的身份,就相当于白白送了高阳一张筹码。
  因此高阳脸上立时露出一些得意的神色,然而这笑意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玄姚便接着说道:“可惜说到底不过是个小辈,你们以为我提早了族会,是想叫你们措手不及么?”
  他冷硬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嗓音低哑却又满是杀气,那声音像是一把钝刀在骨肉上重重划过。
  “一个只是承接祖荫的小辈罢了,凭借自己的身份,便真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做到了吗?”
  玉衣立刻闪身挡在高阳前面,手搭在了剑柄上。形势一触即发,高阳脸色微变道:“你我各执一词,孰是孰非便不是你说了算的。玄姚,你莫非想动手么?”
  玄姚道:“何必动手,你说的不错,我自然是没有资格评判自己的,此事不如交予座上众人决断。”
  他站起身来,负手看向先前说话的那个老人,问道:“贺光,你怎么说?”
  从贺光之前的言行来看,他是会站在我们这一边的。高阳的神色松了松,便听那人道:“一个只是承接祖荫的小辈罢了,凭借自己的身份,便真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做到了吗?”
  我与高阳俱都一下愣住。
  贺光根本就是重复了玄姚之前的话,他的表情仍旧生动无比,却毫无自觉地说出了这些字句,理所当然到了诡异的程度。
  我心底似是而非的疑惑,由模糊一点点随之变得清晰。
  随即玄姚的目光扫向第二个人、第三个。
  一连十多个……
  接连不断的说话声响起,每一个人都重复着贺光的情形。他们先是回答,然后是互相争辩,神色各异,就像是真的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说的却全都是同一句话,
  “一个只是承接祖荫的小辈罢了,凭借自己的身份,便真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做到了吗?”只有这句单调的话一直交错回荡着此起彼伏,像是一句单纯的嘲讽,又像一个挥之不去的诅咒,催命一般。大厅里依旧座无虚席,却仿佛空旷得一个人也没有。
  荒诞不羁,却又有一种古怪的真实感。
  然后所有的声音都在刹那间消失。
  在我意识到之前,周围已经安静了下来,针落可闻的大厅中,所有的人都低着头背对着我。
  在那一瞬间,我甚至不知身处何地。
  我看到他们僵硬而呆滞地转过头来,带着略带讽刺的笑容看着我。密密麻麻的视线投向我,就像是黑暗丛林中泛着贪婪绿光的兽目,他们眼睛深处冰冷而毫无生机。
  一片寂静中,玄姚在我的耳边道:“去死吧,帝鸿,反正这世上也没有谁期待你活着。”
  这句话重锤一般落在我的心上,我忽然醒了过来,掌心蓦地窜出一道火焰,轰然袭向玄姚。
  光影扭曲,什么东西发出尖利的嘶鸣,他的身体在火势中冒着青烟骤然崩解,我后撤一步,凭感觉走到浮游先前的位置,伸出手去将人从幻镜之中拉了出来。
  浮游脸色略略有些苍白,轻声道:“主上……”
  我撑了他一把,转向重新聚集成实体的玄姚,开口说道:“你迷惑我的心智,想让我去死。可惜无人期待我活着又如何?我原本就从来不是替别人活的。不要再故弄玄虚了,把高阳、玉衣和司幽交出来吧。”
  玄姚笑起来:“即使侥幸逃脱一次,你也已是瓮中之鳖、笼中之鸟,我想要的东西也已经全部到手,你有何资格与我谈条件。我提前族会,根本不是什么计谋,只不过是不耐烦花时间同你们虚与委蛇罢了。”
  我轻笑一声,悠悠然道:“你想要的当真都到手了吗?连令牌是真是假都还未确认,便这般胸有成竹,怕是不大好。”
  我那时故意先取下面具,玄姚的注意力全落在了我的脸上,并没机会仔细确定令牌的真伪。他笑容一凝,低头看向手中的东西,眼皮就跟着跳了一跳:“你知道我想借高阳引出你,再诱你拿出令牌……你竟早料到了我的真正目的?”
  “想要我命的人太多,我一向喜欢留条后路。那时在小巷里,你不是已经知道我的脾气秉性了吗?”我噙着冷笑回答道:“真正的信物仍旧在我手里,玄姚,你该知道要如何做。”
  “……小巷?”玄姚细窄的眼睛里划过一丝疑惑。但他并未纠结这个问题,脸上便又恢复了胜券在握的笑容:“我可以把人还给你。可你们还是逃不出畴华的。”
  我道:“未必。”
  玄姚哈哈大笑起来:“你是不是以为,我实际是把今日在场的人都囚禁起来了,所以觉得只要熬过这个危机,便有翻盘的机会?真可惜,事实并非如此……”
  他的眼睛颜色迅速变得暗淡,像是一个无底的寒潭,内里情感却如波涛汹涌。
  顿了顿,玄姚道:“他们都死了,我杀的。”
  我一瞬之间只觉毛骨悚然,便道:“你不可能杀了所有人,却不泄露出半点消息。”
  玄姚笑了笑:“自然是因为幻术,我用幻术维持了他们都还活着的假象。当然时间久了,还是会有人发现,比如他们的妻子、儿女、父母、侍从,所以我把这部分人也杀了。”
  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代表的是几千条人命,包括老弱妇孺,包括骨肉至亲。
  我终于敛了笑容,蹙眉冷声道:“他们难道不是你的族人?”
  玄姚点点头:“杀一个确实有点难,后来就容易多了。一个接一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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