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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是否有需要“学前教育”的地方,还必须在这县城周围的,毕竟夫子虽然稀少,但一个县城总会有几个,乡下地方有需要的都会将孩子送来,不需要的也不会去学,良久良久,伍行终于想起了一个小山村,他听大哥提过,似乎那里原有的老夫子三年前已经去世了,就那地方,应该不会是什么香馍馍吧,才三年而已,呃,是吧,才三年而已,要不,明天去看看?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或者说是师出未捷身先死?
伍行仰天在山坡下苦笑着望着天空,额头上冷汗直冒,他不过是省了一顿早餐罢了,想着中午能在热情的村民们招待下多吃些免费的“白饭”,谁成想这身子不争气,硬是因为饥饿而头昏眼花,以至于行走山路时跌了下来,幸亏坡不是很陡很深,否则自己一条命可就要交代在这了。
想到这里,伍行不由得越想越远,自己莫非是流年不利?先是失恋,接着大病,现在可好,微微动了动身子,“嘶”,腿怕是骨折了,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怎么感觉倒像是一次打击不成再来一次,二次不成来三次?他,没得罪哪路神仙吧?
微微闭了闭眼,甩开自己越来越不靠谱的猜测,伍行从手指开始慢慢地运动着自己的双手,胳膊,脖子,脊椎,确定只有右脚无法动弹外,其他地方都只是皮外伤,不由得松了口气,然后一个深呼吸,双手用力撑地,后背使劲,慢慢坐了起来,不过几个呼吸的动作,硬是让他湿了衣裳,可他明白,如果不趁现在还有精神进行自救,等伤口感染,伤势加重,自己意识不清的时候可就真的求救无门了。
从紧抱在怀里的包裹里掏出两截平日里练习雕刻用的木头,不由得第一次庆幸自己会这么一门手艺,否则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合适的木头,又拽着衣服下摆使劲扯了扯,布条没扯下来,倒是因为使劲而使得脚上习惯性地用力,一个剧痛身子一软差点又倒回地上去。
两条手肘朝后撑着地,伍行脑袋后仰不住地倒抽着气,好……痛!
看着蔚蓝的天空,空旷的山坡,刚刚还让他感觉静瑟舒适的环境一下就觉得安静的可怕,莫名的一股酸意涌上鼻头,伍行的情绪一下就低落了下来,红了眼眶,就连紧拽在手里的木头也松松地掉落在地上,自救,似乎也意兴阑珊。
现在除了自己,还有谁在乎这个身体呢?就连身体的原主人,也早已死去了,我就这样用着别人的身体,苟且地活着有什么意思?只是活着,活着,前世那么不想死,还是死了,这世不想死,也只是不想死,只要不死就行了吧,其他瘸了,陂了,残废了,也没什么的吧,反正,反正……
伍行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个憨憨的背影,一个憨憨的声音在为他祈福,却又越来越小声,直到被一声爽朗的大笑取代,声音的主人也留给他一个背影,一个离别。
伍行的手紧了紧,反正,我也不会喜欢上女人,不会有娘子,不会成为别人的依靠,只要活着,就好了吧?
睁开酸涩的眼睛,伍行才发现,自己居然睡了好久好久,久到头上蔚蓝的天空变成一片青纱帐,久到痛入骨髓令他自暴自弃的源头也已被细细包扎,麻麻痒痒,我被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离尘发现,现在耽美的天下有一半是兽人的天下了,不由嘘唏,现在不是女人没活路了,只要是人就都将面临着木有同类伴侣的威胁,于是,再下去就是百合的世界了么?女人么,那不就是要触手系,啊啊,也就是植物配?你问触手系动物?那属于兽人范围,已经被男性同胞包了,望天……
也就是说,男人+兽人=耽美;女人+植物人?=百合,这就是离尘大师对未来的推测。
PS:以上,博君一笑(当然,如果实现,就是预言),本来想推荐一本“女人+植物人”的书,可是还没发现,于是,就推一本“男人+兽人”的吧:《遍地金刚》,此文一出,离尘惊为天人,然后再次泪流,发现自己的口味越来越重了,一般文满足不了,同样,心里也越来越变态了,啊啊啊啊,咱不是变态,咱不要变态,咱只要男银,兽人,机器人什么的,真的不是咱的菜啊啊啊(真的吗?)
8
8、这得修多少屋顶啊 。。。
这是一间简陋而干净的茅草屋,透过屋顶上星星点点的漏缝可以感觉到阳光的温暖,虚掩的门外不时响起几声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模糊不清,完全听不懂在说什么,只能从隐隐约约的笑声中明白外面的人似乎聊的很愉快。
不一会,就见木门被推了开来,从伍行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外面还有一间明显宽敞多了的屋子,应该是外间,从房屋的简陋程度看,伍行现在躺的很有可能是唯一的一个内间里唯一的床上,一瞬间有些内疚尴尬和,疑惑。
进屋的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长的并不漂亮,缀满补丁的衣服下是一副瘦小的身体,一看就知道长期营养不良,头发也只是随便用粗麻绳扎起,见他醒了,少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却又很快变成一付同情的样子对着他叽叽喳喳讲了一堆话,也不管他听懂没,一个转身又跑了出去,甚至不忘将门又关上。
伍行脸上也挂着露出一半的同情神色,另一半则变成了错愕,他,更值得同情吗?下意识地摸摸自己头脸,身上,甚至拽着胸前的衣服使劲往上拉,瞅了一眼,已经被脱的只是里衣,有些地方有些磨损,但和这个小姑娘比起来,并不值得同情吧?还是因为自己的腿?
伍行脸色一白;难道真的瘸了?又想到自己的外衣被脱了去,想到藏在怀里的那个雕刻着大哥的木雕,脸上更是没有一丝血色,悔意连连,早该烧了的,我早就知道,这里是否有人看出其中的价值?是否正准备把自己抓住换赏金?
越想越慌,伍行挣扎着要爬起来,门却又被大力地推了开来,才抬头,眼前却漆黑一片,馨香伴随着柔软的触觉传来,伍行浑身一僵,刚抬起的上半身已经被大力地推回床上,耳边响起一阵泼辣的快语:“就知道是个不省事的,才醒了就不老实,要我说,就任他自生自灭得了,偏要把他当做个宝,要我看也不过……”
“大姐,大姐,别这样。”
伍行抬眼,就见刚才的小姑娘正尴尬地拉扯着一位丰满的大姑娘,虽然同样是粗布衣裳,但身材圆润,柳眉凤眼,目光坚定而倔强,一看就是位好强的主,想到刚才的碰触,伍行不由得脸红地再加上大胆直爽的评价。
“瞧瞧,瞧瞧,还脸红了,一看就知道不是在想什么好事,于……唔,唔唔!”
“这位公子,您好好歇歇,厨房里炖了鱼汤,我去看看好了没,那东西可补了,呵呵,呵呵呵。”小姑娘一手使命捂住自家大姐的嘴一边拼命赔笑,又快步后退着拖扯着人出去,还不忘关上门。
伍行愣愣地看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力气,也太大了吧,却也松了口气,姐妹俩虽说行事古怪了些,却都不像是有城府的人,只是自己这样打扰,多是有些不便吧,轻轻地碰触一下伤腿,伍行眉头轻皱。
喝下瘦小姑娘端来的鱼汤——其实不过是一条半个巴掌不到的小鱼,伍行感激地笑笑:“多谢姑娘相救,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阿子,”阿子腼腆地笑笑,“我姐姐叫阿女。”
阿紫?阿女?不,应该是阿子阿女……
这名字取的……
伍行的嘴角微抽,实在说不出夸赞的话来,只好转移话题道:“多谢阿子姑娘帮在下宽衣,只是不知……”
阿子顺着他的目光在屋里扫视一周,眨眨眼睛,恍然道:“公子别担心,您的包袱我们帮你一起带回来了,就在……”阿子含含糊糊地说了个名字,又急急忙忙地说道:“哎呀,反正公子的衣裳也是他换的,不是我啦。”
说着便急匆匆地往外跑,仿佛怕伍行会拉着她不放似的,只是快出门时才转头有些为难的说道:“公子说话能不能别那么文绉绉的,听的怪不舒服的。”
伍行只能哭笑不得的看着那扇紧闭的门,他,他其实也会紧张的好不好,就算他的性向不正常,却不代表着他可以和女孩子称姐妹,露身体啊。想到这,伍行不由得苦笑的抹了把脸,不过,这个她是谁,难道是阿子的姐姐,阿女?想到那开放程度,伍行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所以说,实际上是自己被一个姑娘占了便宜吧,是吧,是吧,她,不会要求自己负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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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提心吊胆的过了几天,伍行担心并没有发生,事实上自从那一次见面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阿女,担心的药钱也是多虑,因为很多药草都是阿子自个弄来的,再加上他包裹里剩下的银两,也勉强够,现在比较麻烦的是,他的木雕不见了,问阿子,她也闪烁其词,要不就含含糊糊,逼急了,就像之前那样,逃的飞快。
伍行只能从字里行间推测,自己应该另外有一个救命恩人,想想也是,自己好歹也是个大男人,伤的又是腿,只凭两个小姑娘怕是救不回自己。
而这个救命恩人不愿见自己,甚至不想和自己认识,却不忌讳让他知道他的存在,拿走了木雕,若不是为了以后索要人情债,就是发现了它的价值权当救人的酬劳,不管是哪一种,伍行都有些担心,那就是索命的符咒,若是让有心人见着……可惜,阿子的脑袋太固执,无论好说歹说就是不给他引见,只肯带话,只是这话带的……
“阿子,你到底帮我带话给恩人没有?”
“带了啊。”阿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