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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洛分明看到他眼角一闪而过的血光,知晓这是走火入魔的先兆,费力的抬伸手掩住了他的眼,低低的开口,“我很开心,真的,靳野,你担心我,我很开心。”
靳野瞬间便安静了下来,覆在眼皮上的手带着清凉的感觉,大概是常年跟药草灵植打交道,还有一种特有草木清新的味道。只一瞬间,便平息了他胸口翻腾的厉害愤怒和愧疚,他低了一下头,更靠近那只手,让自变得跟冷静些,低声喃喃着,“对不起,师兄,我只是,只是……”
“我明白。”伊洛靠在那里,低声重复了一遍,“我明白。”
靳野,你对我的好,我一直都明白。
喂伊洛喝完药,靳野准备拿碗去收拾,伊洛却叫他在自己面前坐下,展开手心,露出一口血红色药丸来。那药丸通体透明的血红色,中间交错纵横着三条纹路,圆润无比的躺在他没有丝毫血色的手掌心里,真如白雪红梅的妖艳无双。
炸炉的时候他将这药护在了手里,到底是没有被毁掉,他遭此大难,换得这枚丹药,也算是值得了。
靳野惯常沉默,拿眼疑惑的望着他,伊洛笑笑,“这是给你的,你这几个月也都在按照我说的修炼体质,也是时候配合丹药调理了,拿去服下吧,可能会有些疼,却是没有什么大碍,稍微坚持一下就好了。”
靳野不接,看着他的眼神复杂起来,“你受伤,就是为了炼制这丹药?”
“恩啊。”伊洛点头,说了这么久的话,方才养好的精神开始变的差了起来,困乏的很,声音也变得有力无气,“本来以为可以炼制成功的,没想到半途出了点岔子,是我托大了。”
又想到听他这么说,靳野肯定会内疚不肯接受,便强打起精神解释着,“本来是万无一失的,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以后自然不会在炼制了,这可能是唯一一颗,你若不接,那我这几个月的罪可就白受了。”
靳野本来是不准备接受,听他这么说,犹豫了一下,才接过来,小心的收好了。
见他收下,伊洛挥挥手,让他出去,自顾的闭上眼,便沉沉的睡了过去,也就没有注意到靳野在他床前站了许久,也不说话,就那么站着,似乎要将眼前的人身口的刻进脑海里,骨肉里一般。
得知伊洛精神好了些,伊芸当晚就过来看他,她也是一直在伊洛身边守着的,把整个落英峰扔到了一边,后来伊洛完全度过危险期醒过来之后,她才稍稍的放下了心,回去处理一些事情。
见面也自然是少不得一阵眼红鼻子酸,好在她毕竟忍住了没有在伊洛面前哭出来,自顾的坐在乙络床边,细心的查看了他的脸色觉得确实是好转了一些,方才稍稍放心,“你这孩子,到底是什么要命的丹药,就值得你这么糟蹋自己的命了,可知道姑姑有多担心?”
伊洛见她这样,神色憔悴,原来神采飞扬的人在这几个月里生生的耗成这般,可见是多么担心,也是一阵难受,“洛儿知错了,往后再也不敢了。”
“你啊!”伊芸在他床边出了一会儿神,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也是命啊。”
伊洛心细眼尖,一眼就看出来她这是有事,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姑姑,怎么了?”
伊芸勉强的露出抹笑容来,“没有什么。”
见她不想说,伊洛自然不好勉强,哪知伊芸笑了一下,脸色突兀的难看了,低头沉思了一下,又说道,“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原以为你是五灵根的资质,修炼速度不快,这一辈只要有我在,总能护你周全的,可是这次的事,却是我无论如何再也不想见到的,便告诉了你,也好,总能够先行防着点。”
伊洛见她说的严肃,不由的也沉重了心情,询问道,“姑姑此言何意?”
“你方上山的时候,天衍峰上的那位就给你批了次命,只有四个字,那便是福祸相依。解说你有举世无双的好运道,怕是心里想的事想的东西,没有不成得不到的,但是天道之下,一饮一啄,莫非天定,你有这般的福缘自然就会引起跟着来的祸事。
我当时听着也就听着了,也没有放在心上,想着就算他算的准,有我在自然也能保你无事,你在门内大比上的表现我也看到了,你可知道那祁阳老祖是什么人物?”
伊洛不知道怎么又扯到了祁阳身上,但是见神情严肃,便摇了摇头,“只猜到大概是门内长老之类,却是不知道什么身份。”
伊芸叹了一口气,“哪里是简单的长老啊,那位可是我们青云千年里唯一的一个剑修,恐怕是我们青云最厉害最恐怖的存在。”
“剑修?”伊洛轻喃着,青云有剑修他自然是知道的,毕竟当年他可是跟在合体期老祖身边修行,只是老祖大概是跟那剑修不太对付,从来不叫名字的,都是直呼那暴徒,那武夫的,以至于伊洛倒是真不知道那个老祖忌惮不已的剑修老祖就叫做祁阳。
“是啊,这几年倒也没有看到你有多好的运气,我也就逐渐把那批文给忘了,初见你还讨得祁阳老祖欢心,我还高兴来着。后被人提及当年的事,我都气疯了,匆匆的跑去找你,听程山说你回来了,赶紧的赶了回来,却没有想到你还是出了事。”
说着又红了眼睛,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大概是又记起伊洛生死不明的样子,一把拉着伊洛的手,“洛儿,你答应姑姑,往后有什么想要的,千万不要自己去弄,告诉姑姑,姑姑自然会给你弄来,哪怕这祸落在我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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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不戳收藏的亲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误入其中,然后看着不满意,就挥一挥衣袖,不留下一片云彩的走了?
12剑意
乍听这话,伊洛鼻子一酸,差点就直接掉下泪来,其实他这一辈子,运道是真真的好,最好的却不是得到了多少无双的功法和灵物,却是有了这么两个满心满意把他放在心里的人。
前世有一个愿意以身为他挡劫云的靳野,今生又有这么个什么都愿意为他做的亲人,他真的是有多么让人眼热的福缘,才会得到这么两分全心全意的感情。这辈子,即使是为了他们,也不会轻易随便的在去冒险做些什么,不会妄动那份福缘,一定会好好的保重自己。
“对不起,姑姑,让你担心了,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伊芸也是感伤,闻言拉着他的手柔声道,“你自来都是听话的,好好的,姑姑也就放心了。”
“嗯。”伊洛认真的点头,勾起一抹难看的笑容,“我知道了,姑姑放心。”
两人再说了一会儿话,见他有那么些困乏了,伊芸便扶着他睡下,仔细的帮他拉了拉被角,又看着他出了一会儿神,才起身准备回去。
躺在床上,明明很累,脑袋里面混混沌沌的一片,却怎么都睡不着,明明已经下达了睡觉的指令,但是脑子却是固执的想要深刻的去记起什么来,不管他怎么去控制都没有办法制住已经脱轨了的思绪。
前世他直到身死境界也只有金丹,根本就没有领会到所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福祸总是相伴不离的,从来都顺遂惯了,也就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有祸事降临在自己身上。
他在雷劈下来之前发现自己准备的好的东西没有了,浑身的修为没有了的时候,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但是却没有恐惧的,甚至他几乎在潜意识里认为即使没有了那些外物,以他的运气,也是能够完好无损的度过这次劫难的。
可惜他却是漏算了,有一天,他的好运道,居然会失去。
如今重生一次,方才明了,他的福缘不是抛弃了他,而是他生生的把它给耗尽了的。
前世因为他喜欢白歆,为讨美人一笑,满天下的寻找着那些无双的灵物,后来跟了合体期老祖之后,又为他不知找到了多少好东西。
几百年接近一千年下来,连他修炼的据说是上古时期修士传下来的的功法和现在用来给靳野洗筋伐髓所用的古丹丹方,都不过是他找到的那些东西中毫不出众的沧海一粟而已。由此可见他到底有得到过多少好东西,随便一样拿出来都是让整个修真界都趋之若鹜为之疯狂的东西。
他一个人无言躺在那里苦笑,幸好,幸好现在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过。
最后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阵强大的灵气波动给惊醒过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费力的抬起头看了一眼隔壁靳野所在的房间。
靳野在用药了,他一个人,伊洛不敢把是为靳野炼药的事告诉姑姑的,毕竟即使知道事情的缘由,但是姑姑若知道了他是为了靳野受的伤,必定会因此疏远然后与靳野产生嫌隙,他们俩都是他在乎的人,他自然希望他们好好相处才好。
他又没有什么其他能够相信的人,自己的伤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好,而且以他的修为,即使护法,也只能在一边看着,帮不上什么忙,才只好让靳野一个人。
虽然知道过程可能痛苦一点,对他不但没有什么伤害,反而是无比的好处,但是还是有些担心他,却因为浑身无力只能够在这里等着,他相信靳野即使一个人也能够闯过来。
这边灵气未散,青云上空不知何处却忽然乍起一道清越锐利的尖鸣来,一股恐怖到让人心悸的气势随之像水波一样散开来,将整个青云笼罩在里面。
伊洛乍闻到尖鸣声,脑海里一阵晕眩,神识本就不稳,万千刺痛瞬间在脑海里散开来,心尖一疼,张嘴吐出一大口血来。身上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几丝力气全然散去,浑身无力的摔回床上,面如死灰,气若游丝。
门扉被一道强大锐利的灵力绞碎消失在空气中,一袭玄色衣袍突兀的出现在房间里,来人四下看了两眼,最终把目标锁定在床上生死不明的人身上,大步走到床边,伸手便把他拽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