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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叫你娘都死绝了!”
她这一吆喝,花耀开始也没怎么放心上,只当是这疯女人又撒泼。正要冷言驳斥几句时,花耀才发现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
花耀慢慢收敛了笑容,冷冷的道:“你什么意思。”
四姨太嘴还张着,心脏狂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刻恨恨的抽了自己一嘴巴子,不敢再吱声。
唐肖穆扭头道:“算了,先回……”
花耀猛地跳下地,也不顾自己有一只脚还没穿鞋子,径直走到四姨太跟前,一把抓住她的领子,大吼道:“你刚刚说什么,有胆子再说一遍!”
四姨太自然是知道这小祖宗心狠,什么都敢干出来。
才嫁进来时四姨太不了解这小子的脾气,只知道他爹不待见他。为了给自己立威,四姨太就让下人把他关屋子里,不叫娘就不让出来。谁知这小子竟然用牙咬尖了木筷子,戳瞎了下人的一双眼,之后愣是从三楼跳了下来。大户人家的少爷到底身娇体贵的,左腿摔的不能动。花耀连走带爬着去的四姨太那里,手里拿着还带着血的木筷子就往四姨太脖子上戳。若不是有机灵的下人及时拦住,四姨太就得去见阎王。打那以后,四姨太见不得花耀,见了就得做一宿的噩梦。
四姨太吓得脚软,不住的看着花老爷,向花老爷求助。花老爷只得叹口气说道:“大概是昨儿晚上,那棵柳树死了。据说是被人施了法……”说完还抬眼看看花耀的表情。
花家的人多少都知道怀山下的柳树能和自家少爷通灵。这事说起来也是让人毛骨悚然的,自然也就没人敢多嘴。柳树一死,花家老爷反而觉得轻松,觉得少了个祸害,说不定家里现下这么乱,就是那妖精搞得鬼。听得那柳树枯死,花老爷只想赶紧放几挂鞭炮庆祝。
紧紧抓着四姨太衣领的手缓缓松开,四姨太慌忙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里。花耀愣在原地,无法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他茫然的往门外跑,有人要去追,唐肖穆却阻止了。
“让他自个儿去吧。”唐肖穆看着飞快跑出家门的花耀,淡淡的说道:“死了心,才能忘。”
怀州城,秦府。
“怎么不把那俩秃驴杀了!”花娴雅揪着自己丈夫的耳朵,美貌的容颜变的无比狰狞。花娴雅是花耀的大姐,虽然她是大夫人所生,但是和花耀关系非常好。
被揪着耳朵的高大汉子连声讨饶。无意间进来办事的小吏看到这一幕,惊骇的长大了嘴。
“看什么看!”秦子豪脸发红,朝小吏大吼道“还不快滚蛋!”被严重冲击了心灵的小吏拿着公文张着合不拢的嘴失了魂儿般的走了。
见小吏走了,秦子豪才嬉皮笑脸道:“娘子,你听我解释啊。”
花娴雅饶了他一条狗命,狠狠的说道:“我倒想听听你怎么个解释。”
秦子豪将花娴雅抱在怀里,小声道:“小舅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小舅子认的干娘被和尚弄死了,我也心疼。放心吧,昨天已经派人把那俩和尚抓住了,搁福园里住着,等小舅子去。”
花娴雅恨恨的道:“怎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秦子豪:“你知道是谁让和尚除的妖……杀的人么?”
花娴雅皱着眉看着秦子豪,不等秦子豪回答,花娴雅似乎就已经猜到了。她不屑的说道:“怎么小子跟老子一个德行……唔!”
秦子豪赶紧捂住了小娇妻的嘴。他也是从暗卫转职过来的,自然知道皇家暗卫能厉害到什么程度。若是花娴雅今天把话说的太绝,说不定明天秦子豪就得变鳏夫。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国家的战事往往不是那些纨绔子弟担心的,他们一不用上战场,二不愁吃穿用度。昨儿个六皇子凯旋,今天,怀州城的福园酒楼里,食客们又有了新的谈资,内容便是一夜间枯死的百年垂柳和花家大少不得不说的故事。
在怀州,这棵垂柳还是颇有名气的,不少人都把它当做神树,甚至还逢年过节的来烧香。如今这棵垂柳枯死,不少人说是柳神升天了。然而也有人传言,说是有人看见一个和尚在那里做法,那柳树其实是个柳树精。大多数人还是相信那柳树是柳神,柳神一走,必有大事发生。
“文清,你相信有鬼神之说?”
二楼包间内,一群公子哥儿招来了几个姑娘陪着,欣赏着怀州城的美景。有钱的公子哥儿们闲来无事,约在一起胡闹本是常事,但是像今天这般直接招了姑娘来陪还是少见。
公子哥儿们个个穿着华贵,然而却梳着书生的发髻,又学着名士们吃五石散,个个显得细皮嫩肉的,学士般穿着宽大的袍子,袍子上却是绣着金线牡丹之类的华贵图案,看上去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
坐于门边面容俊秀的那人便是徐文清,他算是几位公子哥儿里在这样不伦不类的打扮下还显的俊的。徐文清瞥了眼问话的杨子荣,摇了摇自己手中的折扇道:“我不信。”话落,他笑着问怀里的女人,“你信不?”
女人掩面而笑,细语轻声的回道:“说姻缘的话,我便信了,旁的我可不信。”
烟花之地的女子,多半也就是这样说。徐文清本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听了之后便觉得无趣。看到桌子上摆放的开的正艳的花,他忽然笑道:“听说花家在办丧,花大少爷一声不吭的在灵堂上跪了很久。像他这样的人,不知是不是会抱头大哭?”
众人一愣,之后才明白过来。当地有认长寿的树木为干娘的习俗,说是这样便可沾干娘的福,长命百岁,花家大少爷是认了这棵百年柳树为干娘。
花家大少爷花耀以山水画闻名,是全国有名的才子,虽人格有瑕疵,但也是怀州城大家老爷们给自己儿子常常提及的榜样。然而这花家大少爷却是从来不会和这些公子哥儿聚一起的,特别是这些风月之事,更是厌恶。如今请这些姑娘到酒楼里作陪,也是因为那些花楼里的姑娘们总是花耀来花耀去的说,令这些公子哥儿们颇为不快。然而大白天的说他人家里办丧事,也是够晦气的。
徐文清搂着女人的手不时的在她下巴下面抚两下,那女人微微皱眉,不动声色的朝前倾了倾。她看着一桌的公子哥儿说道:“莫说花少爷无趣,像是那些打茶围,移茶等风月事,花少爷可是行家。”
“哦?”徐文清忽然来了兴致,追问到:“他也去?”
桌上几人都面有不快,徐文清却像是没看到,面上看着是很有兴趣的样子。风月场上的女人都很懂得看人脸色,其中一个姑娘说道:“不常去,往往是去了些懂画的姐妹那里,作画来着。”
年纪轻的姑娘不懂事,还笑着附和道:“不管哪个姐妹,都是拿了自己的茶碗招待的呢。”
杨子荣喝口酒,打开站窗子旁透气,不悦的说道:“好个才子,到了哪里都是榜样。”
其他几人也不说话,光喝着闷酒。在家里遭嫌才出来放风的,结果还是躲不过和大才子比较,心里当然是郁结。
徐文清摇摇头。“我到觉得很有趣。据说那花大少长得不错,又没有妻妾,到了风月之地只是作画什么的。他,当真是柳下惠不成?”
听了这话,杨子荣才像找到了生活的乐趣,笑嘻嘻的说道:“就是就是,他若不是柳下惠,也是个……”他伸了伸小指头,其他人都哈哈大笑。几个姑娘却有些不愉快了。
“咦?”一个靠窗坐的姑娘往楼下看了看,之后说道:“这不是花府的轿子么?靛蓝的颜色……是花少爷的轿子。”
一群人哗啦啦的聚在窗口好奇的往下看。也亏得这家酒楼窗口开的大,能够挤得下这一群公子哥儿,否则不等才子下轿子游街一圈儿,天上就该哗啦啦的掉男人了。
都是些不学无术的花皮囊,一想到有活的才子可以看就不要命的挤。徐文清坐在位子上看他们热闹,顺便尝尝这家酒楼的招牌菜。才提起筷子,才想起酒快没了,于是又出了门亲自取酒来喝,顺便透透气。
徐文清常常和这些只会花钱的败家子们来喝酒,但是他是很想和花耀那种有才有势的人交朋友的,奈何父亲常对他说才华不能当饭吃,要多巴结这些有钱又没脑子的公子哥,他才交了这么些个狐朋狗友,赏花赏月的同时还不忘了提醒他们把爪印按在自家的货单上。
每想及此,徐文清都觉得自己是寒天雪地里的小白菜,石头缝里的豆芽菜,苦命的很。等着小二找酒来的空当,徐文清都想给自己写个悲情诗。
“花少爷,这边请。”小二阿谀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徐文清惊诧的抬头。
小二领着个只看得到背影的白衣男子,一路点头哈腰的往三楼去。徐文清慌忙跑过去看,然而正在给他递酒的小二不明所以,拉着他说道:“徐少爷,这坛就是杨少爷寄放的清泉酿。”
徐文清回头接过,等再回头看时却已经不见了花耀的影子。
“文清,方才大才子好像进了酒楼,你看见了没?”杨子荣在包间里大喊。徐文清叹口气,拿了酒回到包间里。
“没见。”徐文清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说道:“怎么是我们能见的到的。来来,喝酒……子荣,上次给你说的那笔生意……”
花耀进了三楼包间,里面坐着的是一个武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和两个和尚。一个和尚眼睛蒙着黑布,想必是个瞎子,另一个看起来年长一些,正坐在窗户边掏耳朵。
柳叶眉,俏朱唇,姿态高雅,像朵白莲花却绝对不是白泥巴。年长的和尚给花耀评价了一番,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嗤,又来了块冰山。
看到花耀进来,武士打扮的男子站起来恭敬对花耀说道:“少爷,这两个小师傅就是夫人所说的那两个降妖的人。”
花耀挑了个凳子坐下,眯着眼,颇为不屑的打量两人。小二看这花少爷面色不善,本来看起来就冷如寒水的模样,现下看起来更加让人不敢贸然打扰,于是识相的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