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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被她打败了!
什么叫兵不血刃?谈笑用兵?这就是了!
他不是她的对手!
“夏儿——”他去拉她的手。
她把书往他手上一拍,敲掉。
他再傻也知道,她心里不高兴!因此,不敢胡乱造次增添她的怒气,乖乖缩回手,唉声叹气,“夏儿,为夫知道错了!为夫发誓,再不与爱妻之外的女人纠缠——不!是不许爱妻之外的女人纠缠为夫!为夫洁身自好,爱妻是深知的,为夫的心早给了你,这一生,除了你,哪还有心去看别人?爱妻,你就谅解为夫这一次吧?”
老实说,她也不是怀疑他与雨嫣怎么怎么样了,但……那个女人对他的纠缠似乎越来越厉害了,也越来越有效了——他都开始觉得她可怜了!不是吗?他开始对她心软,接下来……会不会变成心动?男人的心,怎么那么难守?洁身自好……难道只会用来要求女人?他,真能做到一生忠于她一个……
“夏儿——”看见她似乎陷入沉思,赵隽悄悄伸出手,想抱她。
啪!
《孙子兵法》毫不客气地敲在他的手上。
“夏儿……”他太委屈了。
“世子的衣裳脏了,去洗浴,把衣裳换了——”她说。
“好——为夫都听你的!”此时此刻,他除了赔小心,讨好,说别的,做别的,不但没用,而且适得其反。如果她愿意,可以用上百种不重样的方式来折磨他,现在对他这样,算够好的了。
“世子都听我的?”她笑了,很俏皮,很可爱的那种。
“当然!”看到她笑,他觉得雨过天晴了,没事了,于是放大胆子去握她的手。
啪!
还是毫不留情的一击!
“夏儿——”赵隽缩回手,简直欲哭无泪——她不是原谅他了吗?怎么……要怎样她才肯让他亲一亲,抱一抱,甚至……只是握一下她的纤纤素手?
沐夏站起身,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似的回过身,“世子既然答应听我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您今晚就睡书房里罢!”
赵隽的目光闪电般扫向安在书房一角的床榻,那上面,居然、居然已经铺好被褥!噢!老天!他老早就睡够书房了!她就不能用别的方式折磨他么?
就算……就算……像那些不中用的男人般跪跪搓衣板,也……也是可以的……
不过,沐夏没有要赵隽跪搓衣板的打算,最后对他笑一笑,施施然走掉。
第 97 章
暗夜里,她轻盈地奔过重重殿宇,像一只悄无声息的猫……终于,找到了目的地——
东宫。
太子寝宫,门虚掩着,太子低头坐在案几后面,秉烛夜读。
一阵轻风从门缝之间穿入,淡淡的清香弥漫在寝室里,令人……心神俱醉……太子没有抬头,闭上眼睛,静静品味……
门,无声地扣紧。
脚步,以猫一般的轻巧靠近他。
他的眼睛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捂住了。
然后,耳边扬起一串悦耳的仙乐,“猜猜——我是谁?”
猜?不用看,不用听,甚至不用闻,只用感觉,他也能清楚辨别——她,是谁?
如此的刻骨铭心!
天地之间,爱情,是真有的!他以为自己一生也触摸不到的情感,是真实存在的!
他有过一次奉旨缔结的婚姻,也经历过无数次明明暗暗的联姻提议,因为那个婚姻,那无数次可能的联姻,他几乎对所有女子失望……所幸,她出现了,来到他的身旁,走进他的心里……她的高洁,她的勇气,不趋炎附势、同流合污,仿佛一股清澈泉流,荡涤过他灰暗的心灵世界,让他看到一片晴朗的天空!
她,是他的清泉,他的天空。
他爱她!宓儿!
宓儿——多么美好的名字!
“猜对了有何奖赏?”他轻问。
“嗯……猜出来了再告诉你!”耍赖皮。
“若猜不出来呢?”他低笑。
“真的猜不出来?”
“唔……”
“既然如此,那……我走了!”她说,遗憾而失望,然后缓缓松开双手。
“宓儿……”他柔声轻唤,双手按在她的手上,捂住自己眼睛的手又多了一双,眼前仍是一片漆黑,心,却如此明晰。
她咯咯轻笑,趴在他肩上,牙齿轻轻啃咬他的耳朵——这,就是奖赏!
他手一扯,她觉得天地突然之间旋转了一下……一下过后,恢复平稳,她却换了个位置——从趴在他背上变成倒在他怀里。
他眼中含笑,嘴角微扬,俊雅的脸孔渐渐俯低……
“太子……”她呢喃,抬手搂住他的脖颈,红润的双唇轻颤着迎上去……
温度骤升,秋天的寝室里是旖旎的春夜——是春夜,更是炎热的夏火……重重的幔帐遮掩了这一切!幔帐后面,他们用尽所有力气爱抚彼此,仿佛这一次之后,再没有第二次……
“你放心——”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两张脸同时怔愕。
“你说——”他先要解释。
“你说!”她撒娇命令。
他要她放心,是因为——姑母的提议,他不会接受!不过,他没有说出口。
她要他放心,是因为——这辈子,她只会爱他一个,她的心,她的身子,只会给他,再不会有第二个人,绝不会有……而她,也没有说出口。
“宓儿,我爱你!”他抱着她纤秀的身子,轻柔抚摩她雪白肌肤上触目皆是的点点红痕,她太细腻,太柔嫩,似乎一碰就碎,可他,却是无可抑制的激狂……
“那就……爱我吧……”她再度投入他的怀抱。
爱,是拥有,是付出,是得到,是疯狂,也是……生死相许!
在看不见未来的现在,除了珍惜,无法想太多,即便为伦理纲常所不容,那,又如何?
有爱,此生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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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鸡鸣。又一天了。
沐夏翻个身——
咦?居然……翻不过去?再翻!居然还是?
当然翻不过去!不——是翻不出某个势力范围!瞧罢!此刻,她的夫婿大剌剌地横在床榻上,更加大剌剌地把她搂在怀里,而且,睡得香甜。
他何时偷偷爬上她的床了?
这个死皮赖脸的男人!
沐夏又气又好笑,伸出手指,想要挠他,手伸出一半……算了!他睡得如此香甜……想来,昨夜睡得很晚吧?或者,根本就是一夜无眠?要不,她在他怀里翻来翻去这么大的动静警醒的他哪会感觉不到?嗯,不对呀,他不可能感觉不到……
她把头枕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他的心跳,有一点点快,有一点点乱……
哼!
“赵隽!”她俯在他上头,指名道姓地叫。
没人应!
这不是装睡是什么?
“隽……”她来怀柔的。
“……夏儿……怎么了?”赵隽含糊出声,惺忪睡眼勉强张开一条细缝。
果然——柔能克刚!
“世子,您说,是我在梦游还是您在梦游?”沐夏摆出探讨的架式,好奇地问——质问!
赵隽环视四周,笃定地说,“是爱妻吧!”
“我?”她瞪着他。他还真敢说咧!
“对啊!爱妻勒令为夫睡在书房里,为夫怎敢跨出房门半步?因此,定然是爱妻梦游了!”赵隽一本正经地说。
“那么,世子大人此刻不在书房里安睡作何解释?”她斜他一眼。
“爱妻,为夫此刻就在书房里呀!”他神情讶异。
“世子果然在梦游!”瞧瞧!还在说梦话哩!“你看清楚,这——是哪儿?”沐夏伸手去撩幔帐,想要让他看清幔帐外的摆设……可,手指还没有触及幔帐,她就呆住了!
幔帐——居然是白色的!
卧房里的幔帐一直是淡红色的,从没更换过……现在,这幔帐是白色的,她不是在卧房里,不是在卧房的床榻上!
她在哪儿?
沐夏撩开幔帐,一眼就看清了,此刻,她在书房里!
噢!梦游的人是她?她真的有梦游症?
沐夏狐疑地转过头看赵隽,他已经闭回眼睛,昏昏欲睡了。
她瞪着他,想不明白,也不想问,咬咬嘴唇,跳下床——呃,是正要跳下床,就给他快手快脚地捞了回来,重新搂入怀中。
“夏儿,既然你梦中都晓得来找寻夫君了,夫君岂可辜负这般深情厚意?夏儿,别走……”他在她耳边嘟哝。
“谁做梦找你了?”丢脸死了!这么丢脸的事她尹沐夏岂会做?“定然是世子暗里做的手脚?”她瞪着他,指控道。
“没有!为夫不敢!”赵隽大呼冤枉,“爱妻若不信,问问值夜的人。”
凭他的本事,要人神不知鬼不觉是轻而易举的事,问,未必问得出什么,何况,哪个下人会笨笨地得罪他这位主子?
好吧!就姑且来讨论她的“梦游”吧!
“世子,您说,我患了这梦游症,梦里会四处走动,若走出了院外、府外,寻不到回来的路了,如何是好?”她好担忧地问。
“不会的!”他抚慰道。
“世子怎能如此笃定?您瞧,我这次梦游到书房里来,还好世子在此,若我下次梦游到别的去处,没有世子在,我……”
“不会的!”他赶忙止住她,不必听她说,光自己想象就止不住心惊胆跳。
“怎么不会呢?我既然患了梦游症,不会只往书房里走吧?终归是要到处游走的吧?世子,当我想到自己一个人在黑夜里四处游走,啊——太可怕了!您知道,我是最怕黑的!万一走到半途醒转,夜黑风高,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无边的黑暗里不知究竟隐藏着什么怪物,也许会随时跳出来……啊……我……我会吓死的……”沐夏越说声音越发颤,猛地把脸埋入赵隽的怀里,身子瑟瑟打战,被自己的描述吓得不轻。
“夏儿,别说了!”赵隽也吓坏了,不是因为她的描述,而是在意她的反应。她一向怕黑,他是知道的。因为她怕黑,他也跟着习惯了夜里点灯睡觉。
“怎么办?世子!我生了这种怪病,要如何医治?您马上召个大夫来,给我诊治……我不想生这种病!我要快些好起来!世子,您快些去叫人……”她惊慌而胡乱地叫,催促他。
“夏儿,你别害怕,别担心……”他竭力安抚她,想不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