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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傲骨!痛快!利落!我喜欢!石威,手下长点眼,别伤着她!”长亭里边突然响起另 一个男人狂妄放肆的笑声,“这脾气对极本爷的胃口,不晓得容貌如何……石威,揭了她的面纱给本 爷瞧瞧。”
好无法无天的男人!
沐夏隔着轻纱望向长亭,见是一个带着邪佞气息的俊俏男子,正睁大一双邪气的眼睛,一脸兴味 十足地盯着她看。
狂徒!不是什么好人!
沐夏没有兴趣深究,目光很快调回拦在马前的石爷——石威的身上,瞪着对方凶神恶煞、势在必 行的模样,警惕之心暗起。
“呔!听到我兄弟的话没有?自己把面纱揭了,好好给我兄弟看看,免得大爷我手重,弄破你的 细皮嫩肉,兄弟少不得要责怪!快点!”石威厉声喝斥。
沐夏哼了一声,冷冷地看着石威,“阁下不必谦虚,想要揭我面纱,凭本事来。”
“不识好歹!别怪大爷无情!”石威两腿一沉,扎了个马步,突地横拍出一掌。
这一掌,不是拍向沐夏,而是雷霆般重重击在她所骑马匹的头上。
马儿骤然挨袭,顿时腾身直立,凄厉地长啸几声,挣扎几下,四蹄无力地弯折,曲膝跪下,庞大 的身躯直向地面卧倒。
“大小姐……”浣纱在后面心惊胆战地尖叫。
马儿防不胜防,沐夏也是始料未及,马儿高高立起时,几乎没有把她甩出去,幸而她反应不算慢 ,紧紧抓住马缰,蹬紧马蹬,紧贴在马背上,待马儿下落时迅速脱开马蹬,手在马鞍上用力一按,借 势飞起,稳稳地落在地上。
“好身手!好……美人……”长亭那边又传来那个男人的喝彩声。
沐夏这才发现,在刚才的一番腾挪跳跃中,她头上的纱帽已经飞脱,面容再无遮掩地呈现……她 恼怒地瞥向长亭中的男人,他一双邪气的眼睛睁得更大,紧紧盯着她,几乎直了眼——一个不折不扣 的登徒子!
沐夏厌恶地调开目光,继续瞪着她的对手——石威。
“兄弟!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美貌——我还要不要与她打?”石威向长亭中的男人问话,眼珠子也 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沐夏。
“我要的女人——你还想打么?”那男人吃地一笑,狂妄无比,邪气无比。
放肆!沐夏既厌恶又恼怒。
“什么?丁爷,你想把这个女人带回去……”坐在邪气男子旁边的紫蝶姑娘已然吃惊地叫起来。
“怎么?我丁无惧想做什么要劳紫蝶姑娘首肯么?”名叫丁无惧的男人目光阴沉地扫向紫蝶姑娘 。
“不!不!不!丁爷您别误会!紫蝶怎敢对丁爷的事情置喙?丁爷喜欢这个女人……太好了!恭 喜丁爷!丁爷您就带她回北方吧?她一定会令丁爷您满意得不得了!不过丁爷,你们得了这个女人, 可否……可否放紫蝶回城里?紫蝶自小未曾离开过京城,在北方怕是水土不服,还有……紫蝶也实在 是舍不得京城里的妈妈姐妹们……丁爷,石爷,你们放紫蝶回城里去吧?好不好?”紫蝶又是否认又 是道喜又是恳求。
丁无惧沉哼一声,“这个女人只能属于我!你——是石威的女人,要不要你,由他决定,与本爷 无关!”
“石爷……”紫蝶又来求石威。
“休想!”石威重重地哼道。
“呜呜……呜呜……”紫蝶姑娘又哭丧起来,显然极不愿意出这一趟门。
沐夏不清楚紫蝶姑娘怎会出现在驿路上,而且看样子是被那两个男人带往北方,只是,她也没有 心思琢磨别人的事情就是了——她现在的处境,才是相当、相当危险!
“大小姐,你……骑着我的马儿,快跑吧!”浣纱已经跳下马来,急促而小声地对大小姐说。
“想跑?没门!乖乖跟我兄弟回去吧!我兄弟风流倜傥,不知有多少女人想做他的女人,我兄弟 至今尚无正室,说不准我兄弟一个开心,赏你一个夫人来当当呢!我兄弟武功高强,天下难逢敌手, 别白费力气,识趣点从了我兄弟,乖乖跟我们回北方吧!哈哈——”石威看来粗豪,耳目却警觉得很 ,浣纱的低语全落进他的耳中,只见他哈哈狂笑两声,紧盯浣纱,又色迷迷地笑道,“这个丫鬟也是 个美人儿,兄弟,她主子归你,丫鬟就归我了吧,哈哈……”
“想带人走,先问问我!”一个森冷的声音赫然从天而降。
谁?
第 51 章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正在与美人儿耽耽对视的石威乍听到动静,猛然转头,循声瞪去,见是一个身体颀长,冷峻而贵 气逼人的美男子,就站在他身后不到一丈远的距离,竟不晓得何时来到的,那不算壮硕的身板实在看 不出几斤几两重,气势却是张狂、压迫得足以气死人——石威狠狠地瞪着对方,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沐夏也看着来人——也许看得太专注,引得长亭里的丁无惧瞧不下去了。
只见丁无惧以一个潇洒至极的姿态飞出长亭,飘然落在石威旁边,面对身量相差无几的来人,下 巴微抬,倨傲地睨着,却不出声。
“快说!有胆子来大爷跟前嚣张,就休要藏头露尾!本大爷的拳脚耐不住烦!”石威见兄弟出头 露面了,先前没来由的怯意顿时全消,胆气又十足豪壮起来。
“我是何人?”来人的目光越过丁无惧和石威,落在他们身后的沐夏身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问道,“夫人,你来说说,我是何人?”
“阁下是谁,自个儿不晓得么?”沐夏看着来人,嘴角微撇,像不屑,像撒气,或者说……更像 撒娇。
这两个人竟公然打情骂俏!如此旁若无人,简直看的旁人心火直冒。尤其那位风流倜傥的丁无惧 大爷——他目光阴沉地看着来人,是不悦,是估量,也是蕴蓄,活似自己的所有被他人觊觎的表情。
“听到没有?人家美人儿不认得你!小子,休要自讨没趣,滚一边去!否则——”石威立马出言 讥讽兼恐吓,声如雷霆,脸如雷公,煞是吓人。
“这位大爷弄错了吧!本夫人可没说过不识得此人!”人家美人儿却悠悠打断了石大爷进一步以 声色慑人于无形以求先发制人。
“夫人?你……是何人?”
“这小子究竟是何人?”
两个各有其意的声音同时发出,问的——正是开口说话的美人儿。
“大人,您来说说,我是何人?”沐夏眨眨眼,向来人问回去。
这不肯吃亏的调皮孩子!
来人一脸无奈,振臂一跃,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闪,美人儿身畔已经多了个男人。
“夏儿,你怎地如此调皮!想要出门走动,何不让为夫陪同?遭遇了坏人如何是好?”
来人——当然也就是赵隽世子啦,甫靠近妻子身侧,就忍不住唠叨教训起来。
幸而,他及时做下出城寻她的决定,并且赶上的也非常及时,否则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那两 个胆大妄为的狂徒,竟敢图谋劫掠他心爱的女人!
“你……是这个人的妻子?”
“原来你是她的丈夫?”
又是两个声音同时发出。
赵隽把目光从妻子身上移开,盯着那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一个粗豪得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力大 如牛的莽撞武夫,另一个则邪佞如花花公子,阴沉得深不可测,两个人都绝非善类。但,他赵隽在战 场上尚且不知道“怕”字如何书写,又怎会把两个江湖游勇放在眼里?
他们敢做就要付出代价!
丁无惧和石威对视一眼,手缓缓按在腰间,看来也是试图通过武力来解决眼前事端。二对一,他 们的胜算大的很。
赵隽眼睛霎也不霎地盯紧对方,也伸手按住腰间的“寒光”剑……
“世子——世子——侍剑来迟了——”远远有人高声大叫。
远远,驰来两匹马,一匹骅骝马背上空无一人——咳!那是必然;另一匹马上骑着赵隽的贴身侍 从侍剑。
要说赵隽为何人已然出现在十里长亭这里,而自己的马和侍从却落在后面,也算是个小插曲:赵 隽出北门之后,行了一段路程,嫌侍剑马跑得慢,于是丢下他自己独行,后来又行了一段路,从小山 坡上远远望见十里长亭这里人影晃动,似有纷争,心下觉得不妙,顿时连马也不顾了,施展开轻功, 几个飞纵,悄无声息地接近十里长亭,恰好解了他妻子的围。
落在后面的侍剑呢,追上了主子的马,当然也就顺手牵了来,而直到赶近十里长亭,侍剑才惊觉 ,主子像是遇上了麻烦。对方是两个人,主子只有一个,就算主子武功盖世,终不免令他这个贴身侍 从心怀寡不敌众之忧——尤其那样一来,严重失职的人是他耶,啊啊,这个罪责他万万承担不起的!
所以,侍剑急急策马驰近十里长亭,不等马蹄踏稳,一个飞身跃下马背,迅速抽出佩剑奔到主子 身前尽责担当马前卒。
这一来,局面有了变化:二对二,人数上势均力敌。
丁无惧和石威对视一眼,没怎么把侍剑放在眼里,何况——自古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争夺美人 儿,血战一场才尽显英雄气概,这美人儿也才更有价值!
“呀——”石威抽出佩剑,率先冲向侍剑。
侍剑不甘示弱,也挺身迎上,两把长剑霎时交缠在一起,你一来,我一往,难解难分中,已是令 人眼花缭乱地连续交换了几招。
“你这大个子身手却是灵便得很哪——”侍剑边打边叫。
打斗间隙尚能分心取笑,看来侍剑应付对手没什么问题——这是自然!能当上晋王世子贴身侍从 的人,没两下子怎么保护主子哇!
而赵隽和丁无惧这边呢——只见一双眼睛深沉,一双眼睛阴沉,俱是紧紧盯着对方,除了眼神, 浑身上下纹丝不动,犹如豹子遇上老虎,因为摸不清对方虚实,所以长久对峙,看谁的契机更好,胜 算更大才肯先发制人。
沐夏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她晓得自己的夫婿功夫不错,却不清楚厉害到什么程度,眼前的丁无惧虽然是个十足的登徒子, 功夫看起来丝毫不容小觑——要不,她的夫婿也不会如此严阵以待了!
难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