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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兴多少应该能给自己一点情面,可以帮妻子安排一个好的工作的吧。
薛冰轻轻地握住了妻子的手,说道:“琴儿,我们两个老是这样分居不是个办法。”
林琴儿依偎在丈夫的怀里,轻声说:“是呀,冰。我经常会在晚上做梦想到你。”
薛冰说:“我最近帮西海县财政搞到了一笔钱,现在是个提出给你调动工作的好机会,我想找县委书记把你调去西海县工作,你看好吗?”
林琴儿一下子愣住了,脱口说道:“这个不好吧,我刚刚调到县委,马上就要调走,叶书记会怎么看我?”
薛冰没想到妻子竟然是这个态度,竟然还要说叶卫红会怎么看这件事情,不免有些生气,语气重重地说:“是叶卫红怎么看你重要,还是我们夫妻感情重要?”
林琴儿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陪笑着说:“冰,我不是那个意思了,当然是我们的感情重要。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东山县委刚刚费了好大的劲把我调进去,马上你又要把我调走,他们会同意吗?”
薛冰听妻子这么说,不高兴地说:“你究竟想不想调过去?你管那些事情干吗?”
林琴儿说道:“你这么说就是不讲道理了,我当然想要调过去,可是现在这个时机不对,一旦你办不成,反而不利于我今后的工作开展。”
薛冰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妻子,他第一次感受到妻子在工作方面也是有野心的,在这个时候先想到的竟然是今后的工作开展,心中的怨气上来,就转过身去,背对着妻子,嘟囔了一句:“随便你了,我不管了。”
林琴儿想要再跟薛冰说些什么,就伸手去扳丈夫的身子,却被薛冰伸手挡开了,她不由得也生气了,她一晚上都在跟丈夫陪笑脸陪小心,目的就是想要让丈夫高兴,可是丈夫还是这样不讲情理。想到这里,她也赌气背过身去,不再理薛冰了。
两人就这样背对背睡了一晚上,都辗转反侧,折腾了好久才睡了过去。
早上起来,经过一晚上地思考,林琴儿也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丈夫回来一次不容易,不想再让丈夫生着一肚子气离开家,而且作为女人她也觉得为了家庭的团聚即使牺牲自己的事业也未尝不可,所以看到薛冰起床,虽然不情愿,她还是对薛冰说道:“冰,我同意你把我调过去,你去办吧。”
薛冰也想了一晚上,他知道妻子进县委是东山县为了响应上级多提拔使用女干部地号召而做的,妻子的调动肯定已经被东山县委计算成了他们的政绩,这个时候马上就要把妻子调走,东山县委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再说妻子考虑她的事业发展也没错,当初妻子要他调回东山县,他不是也考虑事业发展没有同意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这样对妻子是有点小气了。现在听妻子表态说愿意调过去,但语气中那种不情愿还是能听得出来的,心中为妻子肯为家庭和自己牺牲而感动,想到这里,他做了一个日后想起来令他后悔了半生的决定,他说道:“琴儿,是我小气了,考虑事情不够全面,现在给你调动工作确实是不太好办,而且对你的事业发展也不利。算了,你调动工作的事情还是放一段时间再说吧。”
林琴儿看看薛冰的表情,疑惑地说道:“你又不想我调过去了?”
薛冰说道:“我想了一晚上,你说得也有道理,这件事情还是等一下吧。”
这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这样阴差阳错,薛冰和林琴儿心中都在为对方考虑,结果反而促成了两人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这也是天意弄人。
第三十章
回到了陈家夼乡,薛冰便开始着手在陈家夼乡先拣选了几个水源特别缺乏的村落,让梁德的打井队加班加点开始打井。他的目的很简单,赶在来年春天种植果树的季节之前打好井,好在陈家夼乡全面铺开苹果的种植。
虽然梁德的打井队是刚组建不久的,可有了特别聘请的老技术员指导,他们的技术并不差,而且没有国营单位那种散漫的作风,打井进行得反而比那个省城打井队要快。
香芸在张涛那里学习了几天,不放心家里的丈夫,就从张涛那里带回来几本书自学,这是一个悟性极高的女子,又刻苦,凭着一本字典很快就把书里面的东西大体掌握了。对一些技术方面实在难以搞懂的地方,香芸又专程跑过几次东山县去请教张涛,张涛也感受到了这个弟子的聪明,又可怜她的遭遇,便将自己掌握的经验倾囊相授,很快香芸就成了一个果树种植方面的能手。
薛冰知道光香芸掌握这个果树知识不行,需要全乡的老百姓都掌握这个知识,并且运用这个知识,于是薛冰就去跟丁理商量,让香芸到镇上的广播里每天广播普及一下苹果的种植技术。丁理也觉得需要这样做,就在乡里面给香芸一家安排了一间宿舍,每天的中午、晚上在乡广播里播报苹果种植技术。
于是香芸那个开始有点磕磕巴巴的普通话就在乡里面每家每户的喇叭里响了起来。香芸知道广播这个机会来之不易,她的普通话不标准,便极力地去学习纠正自己。乡里面能够说一口标准普通话的,又跟香芸比较熟悉的,只有薛冰,于是香芸经常会在薛冰空闲的时间里去请教一些普通话的说法,顺便就帮薛冰收拾收拾屋子、洗洗衣服之类的。
乡里面的广播给香芸带来了最好的广告效应,乡民们自然知道农科知识对他们来说是最实用的知识,香芸在他们心目中就变成了一个果树方面的技术员,经常听广播有不懂的地方,就跑来乡里面请教香芸,搞得香芸倒好像是一个老师一样。
请教的过程当中,很多乡民就问香芸到哪里去买果树苗合适。香芸正好介绍自己代理出售东山果树站苹果树苗的事情,东山经验现在已经在滨海市全面推开,很多村干部和村民们都知道东山的果树种得好,给东山县的农民带来了很好的收入,便纷纷表示愿意在香芸这里订购明年的果树苗。
薛冰看时机成熟,就跟香芸说要她在乡上租一个地方,把代理东山果树苗销售的旗号打起来,先接受预定,同时也销售一些果树方面的资料书籍之类的。
香芸心里面也有这种想法,就四处借了钱,在陈家夼乡驻地开了一个小小的门市,开始赚取她人生的第一桶金。
人的运气很多时候都是起起落落的,当香芸被捆绑着游街的时候,她的运气那时已经跌到了谷底,她备尝了命运的打击和侮辱。物极必反,上天也可怜这个苦命的女子,就在那时给她派来了薛冰这个救星,薛冰不但制止村民对香芸的污辱,也适时地为香芸提供了挣脱泥潭的机会。
当然,机会是一方面的,另一方面香芸也抓住了这次机会,付出了艰辛地努力,才获得了新生。
表面上看薛冰在陈家夼乡这里的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可实际上并没有任何人关注他的工作进展,他这里几乎是西海县一个被遗忘的角落,没有一个县级的领导关注这个乡镇的工作。
薛冰心中也明白这里的情形,他却无计可施,他跟西海县的几大领导都扯不上关系,并没有办法去拉这些人来陈家夼乡视察他的工作,他只能默默地耕耘着,把身段放得更低,等待着机会。
薛冰心中相信,他不会老是呆在这个偏僻的山沟里的,现在的蛰伏,是为了将来蓄势,自己的将来一定会有更好的发展。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薛冰被纠缠在陈家夼乡繁琐的日常事务中,心越来越平静,一开始下来时急于干出点成绩的浮躁心态慢慢地就被磨平了。
春节很快就要到了,薛冰想先去给易东方拜个早年,他不想等春节当天才去易东方家,一来会碰到很多过去的同僚,他现在这个状况见了面会很尴尬;二来春节当天易东方事务会比较多,自己很难碰上他,即使碰上了易东方也没空闲搭理他。
薛冰带了些山里面出产的干果,就到了滨海市易东方的家,易东方的妻子熟悉薛冰,开门见到他,笑着说:“小冰啊,你可有日子没来看我了。”
薛冰笑笑说道:“我现在在西海县的一个穷山沟里,上来一趟不容易,所以不能经常来看您。这么长时间没见,阿姨您还是这么漂亮,一点都没变。”
易东方的妻子笑笑说:“就会哄我开心,老易,小冰来了。”
易东方坐在客厅里,说道:“薛冰来了,快过来坐。”
薛冰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易东方的妻子,来到客厅,客厅里面有客人在座,看到薛冰进来,那客人站了起来,笑着说道:“这么巧,薛书记也来了。”
薛冰愣了一下,这个人他认识,是西海县城关镇的党委书记秦刚。这家伙跟自己可不同,城关镇这几年的经济飞速发展,财税收入几乎能够占到西海县总财税收入的一半,所以秦刚是西海县的红人,很得周兴的宠,经常会在西海县的工作会议上发言。
不知道秦刚这家伙跑到这里干什么,楞过之后,薛冰笑着说:“原来秦书记在这,我打扰你们了吧?”
秦刚笑笑说:“不打搅,我就是来跟易书记汇报一下工作,现在汇报完了,正要告辞那。易书记,我就先走了。”
易东方也没有留秦刚再坐的意思,站了起来,说:“薛冰你先坐,我送送秦书记。”说着就把秦刚送到了门口,打开门让秦刚离去了。
薛冰坐在沙发上,心里感觉很奇怪,秦刚越级跟市委书记汇报工作,这很不符合常理,而且很多人都知道周兴和易东方并不是一条阵线里面的,秦刚的行为就越发令人怀疑。怀疑归怀疑,薛冰知道这不是他应该探究的,心里就把这个问题放了下来,微笑着等着易东方送客回来。
回来的时候,易东方已经留意到了薛冰身上这一年的变化,那种张扬浮躁的神态没有了,被平和收敛所取代,他的肤色也从原本呆在办公室捂着那种不健康的白皙,变成了健康的古铜色,心中说有时挫折对一个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挫折能使一个人更加成熟。
易东方笑着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