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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以薰拿着童小欣家的钥匙打开门,意外地发现她那白痴得可爱的姐姐居然被那个脱衣舞男给吃干抹净,还一副羞涩的表情。
床上的红点点,童小欣脸上的红通通,尹以薰好奇地在她和脱衣舞男身上寻找着点什么。最后,她发现他们的共同点,那就是爱情。
看来,童小欣的春天来了。
连她可爱的傻姐姐都找到爱她的男人,尹以薰却还是孤身一人,越坚强的人,越是经不起任何的伤害,那种椎心的疼痛只有自己知道。
想逃的逃不掉,想忘的忘不掉……
“去军医院吗?”饶君文询问着,试图打破沉默。
“恩。”
尹以薰返回车上,刻意坐在后座,避开饶君文探寻的目光。这些年,她一直很坚强,从不曾向任何人提起过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她以为她可以忘掉,她以为不去触碰就能过得很好。在一个又一个的男人之间跳来跳去,她还是学不会遗忘,越想忘记的,就越是深刻呈现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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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外,尹以薰被邢颖拉住,一张充满油墨香味的报纸捏在邢颖有些粗糙的手上。“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妈,这是我和盛宁弄的,怎么了?不漂亮吗?盛宁的拍照技术都没有见长。”尹以薰撒娇着,避开话题。
“盛宁?他回来了?”邢颖的思绪被尹以薰带来的消息所吸引,“他在哪?”
尹以薰皱着眉,“妈,您别激动,我知道您从小就疼盛宁……”
“让他来医院看看你爸。”邢颖打断她的话,接着做了指示。七年了,足足了七年没有看到他,受了这么多的苦,终于还是回来了,却不是荣归故里。
“妈,你偏心。”尹以薰抖了抖手上的报纸,“你还没问完呢,就只顾着安盛宁。”
邢颖发现自己有些失控,连忙回过神来,“囡囡,我告诉你,尹家是绝不允许你和一个已婚男人交往,合作可以,其他的免谈,知道吗?”
“妈,您一向不管我的事情……”
“那是以前,让你玩,让你疯,可是你都有一个限度。我和你爸不管,不代表我们赞同你的生活方式。再过一个月,你给我正正经经地回暮雅轩上班。纪韫哲只能是你工作上的伙伴,而且只是几个月的时间,等暮雅轩渡过危机,你们将是陌生人。明白吗?”黑是黑,白是白,一生为党和人民奉献全部生命的邢颖,是不能允许自己的女儿和黑道的人搅和在一起的。
意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进纪家大宅,一份同样的报纸被丢在纪韫哲的面前,纪融高座于客厅的正中,怒气冲冲地质问着,在他右手边的位置上,坐着藏珑会的会长方维城,同样也是一脸怒容,清癯的脸上涨得通红,很难想象本城另一大帮派的会长会是一个有些清风傲骨的老头,有点象大学城里的教授。
纪韫哲将孩子交给佣人,带他去用早餐。
方夕然则象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双手交叠着放在大腿上,头低低地坐在离纪融和方维城很远的位置上。
“平时怎么玩我不管你,哪个男人不玩女人的。”纪融睨了一眼方维城,其实这话是说给方维城听的,谁都知道,方维城有四个老婆,方夕然是他的原配夫人所生的唯一的一个女儿。方维城对她疼爱有加,却是原配夫人不理不睬,独宠最后一个四房。
“但是,你也要有个限度,报纸的头版头条,你的手下是怎么做事的?”纪融很明显在偏袒纪韫哲,不说他的风流韵事,只说他管教无方。
“父亲说的是,回去我会严加约束。”纪韫哲欠了欠身,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
可是,方维城不乐意了,他一拍桌子,跳了起来,“纪韫哲,你给老子听好了,你要是继续在外面玩女人,老子就毙了你。”胡子一吹,眉眼一瞪,老教授顿时变得市井味十足。
“方会长,你老人家消消气,我不在外面玩,难道您让我带回家不成?”纪韫哲慢条斯理地接过佣人沏好的茶,轻轻地吹着气。
“韫哲,我爸的意思就是说,你要是跟他一样,养几个小的在家里,他肯定管不着,但要是三天两头的换,他肯定跟你急。”方夕然乐呵呵地抬起头来,明亮的眼珠子一转,高深莫测地看了一眼方维城,颇有挑衅的意味。
“臭丫头,你胳膊肘往外拐啊?我这可是为了你好,你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方维城攥紧拳头,正欲冲到方夕然面前。
“老方,这么大年纪了,你就消消气,消消气啊。”纪融站起来拦住咬牙切齿的方维城。“年纪大了,不要发这么大的火。坐坐坐。”
“您要是为了我好,您怎么会把我当成牺牲品呢?”方夕然还是不变的笑容挂在嘴角,话中的意思更多的是蔑视。当年,要不是方夕然为了让方维城对自己的母亲好一点,她是绝对不可能嫁给纪韫哲的。
吃斋理佛多年的母亲,不闻不问的父亲,方夕然希望母亲能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得到方维城多一些的爱护与关心,让她可以安心地离开人世。所以,她答应了方维城的要求,嫁给纪韫哲。
“你……”眼见纪融快要拦不住方维城,使了眼色让前厅的手下过来帮忙。
纪韫哲如老僧坐定般吃着茶,不为所动。
“方爷爷,消消火。”一只肥胖的小手拿着一瓶菊花茶递到方维城的面前。“消消火。”学着电视里的广告,可爱的童声让方维城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方爷爷,给你喝。”圆乎乎的小脸绽放着清澈的微笑,孩子眼中的天空永远和大人不一样。
“小斯乖,方爷爷不渴。”方维城坐回沙发上,抱起纪斯坐在他的大腿上。“小斯自己喝。”
肥胖的小手抖了抖,“妈妈说小斯不能喝太多的饮料,会长不大。”
“小斯不怕方爷爷喝了也长不大吗?”方维城的怒气被小斯的童言无忌一扫而空,笑容可掬地问着。
纪斯摇头晃脑地思考着,“方爷爷已经长不大了,喝一喝没事的。”
“哈哈哈哈。”方夕然扑哧一声大笑着摊在沙发上,“小斯快点过去,小心方爷爷揍你小屁屁。”
闻言,纪斯飞快地从方维城的腿上滑落,甩着小肥腿跑到纪韫哲的身后,小声地问道:“爸爸,你打得赢方爷爷吗?”
“他怎么打得赢老子,想当年……”方维城扬着瘦削的下巴,高傲地话当年,却被方夕然无情地打断了。
“小斯,我们回家去,方爷爷又要开始回忆了,我们还是回家睡觉比较安静。”方夕然拍了拍身上的运动装,“韫哲一起走啊。”无视方维城的抗议,方夕然真的拨腿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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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总和你爸犟,他也几十岁人了,就你一个女儿,其他的那几个败家子总也不成事,藏珑会就靠他一个人撑着。”说走就走,纪韫哲是知道方维城在纪家大宅的,带小斯回来就是希望可以和他少起争执,很多事情还是要仰仗方维城的面子,不能把关系搞得太僵。
今天的头版新闻,完全在他的控制之外,他事先并不知道。很明显是有人动过手脚的,纪家二兄弟没有这个能耐,他们的行动在他的监视之内。
回纪家并没有看到他们二兄弟的身影,如果他们提早知道,肯定会在纪融面前添油加醋,绝不会象今天这样平静如波。
“怎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人情味了?”方夕然抱着纪斯坐在后座,她伸直着腿缩在座位上。
“我忘了,不能和一个冷血杀手说亲情。”纪韫哲难得调侃一回,他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纪家大宅座落在离市中心不远的一座小山头,单门独院,面湖而居。因为是私家别墅,四周居住的人很少,偶尔会有一两只家禽横穿马路。
蜿蜒的山路崎岖不平,纪韫哲一向不喜欢回纪家大宅,路程上的大费周章,山路难走,下山时更是考验车技。
景色虽然不错,落日的余辉碎碎地洒进车内,深秋的晚霞妩媚动人,有如尹以薰绯红的面颊。纪韫哲摇了摇头,这个任性的尹以薰,气冲冲的模样煞是迷人。
哪天有时间,可以带她来看看日落。
方夕然低垂着眼帘,没有理会他的调侃。“我告诉你啊,纪家那两兄弟和我爸走得很近,还有中东的那个军火商,我想你应该也得到消息了。”
通过后视镜,纪韫哲撇了一眼另一座位上的纪斯,小孩子正靠在位置上睡着了。“那个军火商有什么问题?”
“阿诺告诉我,那个军火商其实就是纪韫琛在中东培植的力量,通过这个军火商,他们把中间的分成利润中饱私囊,而且他们收购的价钱比在南美高于很多。你不知道四和会近几个月来的军火交易都是赤字吧?”方夕然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手指在纪斯的背上轻抚着。
“阿诺知道的事情很多嘛。”纪韫哲不动声色,这些事情他都是知道的。他获取的途径也费了不少的功夫,而阿诺却知道得如何详细,不得不让他重新评估。
“他还知道一件你非常非常想知道的事情。”方夕然神秘地扬起嘴角,“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
纪韫哲沉默,他非常想知道的事情只有一件。这件事情压在他心头已经很多年了,伴随着纪斯的长大,心中的石头也就越积越重。每一次见到纪斯,仿佛在提醒着他,他还有未完成的事情,纪斯五岁,事情也就过了五年。
纪韫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是李斯雨不在人世的第五年,五年了,他还是找不到杀她的凶手。
如果方夕然要说的是这个的话……
“不过我要收情报费。”方夕然最喜欢的东西就是钱,为钱而杀人是她生命最爽的事情。当然,其他的赚钱途径也是可以的。
“你确定你手上的消息是我要的?而不是假情报。”这些年来,他用尽一切的办法,都没有找到。
“派人去查查这个军火商吧,你会有意外的惊喜。”这么些年,方夕然和纪韫哲之间形成一种非敌非友的状态,当外敌入侵的时候,他们是伙伴,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却又是互相防备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