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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根本都是虚胀出来的,虽然不实,但是现在魔性入体,还是我来吧。”
自阴暗处走出,展洁看着站到身边的男子,目光停留在他长而未束的黑发,嘴巴张了张,刚想说话,就见他偏过头来看自己。
幻音鬼牧元的目光停顿在展洁的头上,顿了顿,终究还是说:“你在这呆着。”
那边吴可已经抽鞭挥倒了东宫周围的守卫,眼看就要进去,她现在不论是速度还是力道,都不是虞墨能抵御得了的。在这千钧一发之刻,空中传来了一阵悠扬的古琴声。
众人皆一愣,吴可本来飞旋在空中的身子也轻轻的落到屋顶上。琴声低沉,轻轻浅浅,却清楚地飘入每个人的耳朵里,再一听,一直是重复的几个调,慢慢的琴音响亮起来,而后一个低低的女声轻轻的响起,众人讶异的发现,这个合着琴声唱起来的竟然是立在屋顶上的吴可。
“送奴一把扇,一面是水,一面是山……”
姐姐,你这铃铛真好看!
“画的山……层层叠叠真好看……”
你一串儿,我一串儿!
“画的水……曲曲弯弯流不断……”
姐姐有的,自然不会少了妹妹的份儿了!
“山靠水来水靠山…山要离别…除非山崩水流断……”
姐姐若是不活,自然也不能少了妹妹的份儿……
虞墨震惊的望着吴可眼角流下的泪,她的声音越来越哽咽,周遭的启示越来越淡化,直到琴声停止的时候,吴可已经握着鞭子,泪如泉涌,呜呜咽咽。刚刚还是一个大魔头般的充满煞气,现在却如一个小孩子般无措伤心的哭泣。
虞墨跃上屋顶,拂去吴可颊边的泪,吴可身子一震,眼神恍惚,好一会儿才认清面前的人。
“跟我走吧,好么?”虞墨将她面上散开的发抚到耳后。
吴可望着他的眼睛,视线略微下移:“你的脸……”
虞墨微微笑道,低声道:“不碍事的。”
吴可忍不住伸手碰了碰虞墨脸上已经凝血的伤痕,耳后垂下手,又哭起来:“墨……我…你不懂……我…我还不知道妹妹是怎么死的……”
此时的吴可就像一个经过长期颠簸敲打易碎的瓷娃娃,她刚刚还在张狂的黑衣和长发,现在随风飘扬的似乎随时都可能被扯散一样。
虞墨听到她的话,心中抽紧,搂过她的肩,轻轻拍着,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他自己……也不知道父母葬在哪里,也许都没有葬,只是埋掉了吧……有那么一瞬间,虞墨差点说,走吧,我带你去找皇帝,但是,理智还是站了上风,他所能做的,都做了,只希望她宣泄过后,今晚过后,能够好过点……
虞墨托着吴可飘下来,冲着幻音点了点头,展洁刚想上去看看吴可,就见东宫内走出一串人,“皇上驾到”的声音还未落,一顶躺椅已经缓缓的停在楚琪的后面。
“父皇!您怎么出来了?孩儿不是让您……”
“外面这么大动静……”皇帝扫视了场内的个人,目光停在虞墨脸上,“你!……”想到那糊涂的圣旨之夜,面色有些尴尬,但在看见他怀中的人后,立刻变成震惊,瞪大了眼睛,直起了身子。
“你……吴玲?!”
虞墨察觉到怀中人的变硬的身躯,紧紧地圈着她,手默默的握上鞭子的另一头,旁边,幻音鬼把手重新搁到琴弦上。
吴可紧抿着唇,不说话。
“啊……”皇帝看看周围,似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注视着吴可,好久,叹了一口气,这一叹气,似乎把他的仅存的王者之气给叹掉了,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重新靠到椅背上,“朕这一辈子,做了好事,可也有不少坏事……你妹妹……自从被废掉武功后,就一直身体虚弱,是朕太贪心……朕意识到她也许快不行了,就跟她提让你也进宫,正好那时,你的新伤旧伤都未愈,一来可以养病,二来可以与她做伴,三来……哎…哪知她一听这个提议,病越加的严重,只哀求朕放过你便去了……朕不敢告诉你实情,让你进宫是假,朕知道你不会的,怕你报复是真,只得也挑了你手脚筋,将你囚在春满楼,但是又觉愧疚,也就在监视你的同时保护你,朕就怕……就怕会有这么一天……”
吴可看着就在十几米外她念叨日夜的仇人,听着他慢慢的讲述,五年了……最初,她曾无数次想过当面对面,她将要用怎样的语气质问他,用怎么快捷或者缓慢的方法结果他折磨他;随着最初的仇恨思想满满的沉淀,她每天每天的住在京城里,看着城市的发展,人们的生活,听着边疆抵抗外族传来的捷报,她也无数次的想,杀还是不杀?虽然她一直在矛盾,但是仍然按照自己最初的计划一步一步走到这里,除了……
吴可仰头,映入眼帘的是那醒目的殷红的细长裂口,与他脸的其他部分形成鲜明的对比,像是在一块上好的玉上凿出了一条血印,深刻的刺痛着她的眼。
仿佛觉察到她的注视,虞墨也偏过头,看她。他的眼里,尽是理解和温柔,淌着无限情意和心疼,如一道最温暖的泉水,直接的流入到吴可的眼睛里,致使她的眼眶又湿润了。
吴可不稳的吸了口气,放松了鞭子,回握住虞墨的手,问道:“我妹妹……她葬在哪儿?”
“葬在御花园的枫树林里,她生前就喜欢那儿,说风吹过时,树叶的声响好像铃铛声。”顿了顿,苍老的声音继续道:“琪儿,从明儿起,你就正式监国吧。”
番外一
“墨,还疼么?”吴可见虞墨更衣,上前帮他拿衣服,看到他的半边脸上那依然醒目的疤痕。
“早不疼了,夫人,你每天都这么问,很烦啊。”虞墨笑哈哈抱住她的腰。
“还是让饿死鬼给你看看,说不准能有什么去疤痕的药呢?”
“不用了不用了,”让他来就穿帮了,“对了,许文智的休书写好了吗?”
“啊,已经在我这了,你啊,他来的时候不要那么凶么,人家好歹是宰相了现在。”
“宰相?宰相就能拖欠着别人的老婆一年多才肯还啊,虽然说我是不差他拿几张破纸。”
“好了好了,睡吧……”
“好啊好啊,来睡吧……”
……二个时辰过后……
“……夫人,刚刚还满意么?……”
“…不…不知道…我只顾着看你的脸了……”
严重侮辱……“那我们再来一次!不要看我的脸了!”
“你到底要瞒到什么时候啊,我每次帮你补这个面色很烦呐,你还要求根据伤愈情况上色,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累啊!”
“知道知道……变脸兄,别忘了,当初可是我第一个作你的面具的实验品的啊……好在我有先见之明,做了一个面具戴在脸上,我就知道凭我这招蜂引蝶的脸,说不准哪天就被破相了,你看,果然吧。”把柔软的面皮拿在手里好好审视了一番,满意的戴上。
“可你现在也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成亲也成亲了,还要戴面具干吗,你这脸跟面具也是一模一样,不会吓坏你老婆的。”
“不是下怀,你懂不懂啊,她现在看我这疤痕的脸都会不记得体会翻云覆雨之美妙了,看到我完美无瑕的脸那还得了!等再过一段时间她完全免疫了再摘不迟……况且,疤在这,能时时刻刻提醒她的愧疚,她昨天就又教了我一段回雪游龙呢……”
番外二
热闹的京城街头,熙熙攘嚷的人群。
角落里,衣衫褴褛的青年和少女站在一张缺了凳角桌子后面,桌上摆着几张字画,用一根竹竿拉上一块白布,上面写着:“书信代笔,纂画肖像”。只是因为他们的地段实在是不起眼,衣衫又破,好久都没生意光临。
酒楼的雅座。的
“色……难得你来京城呢…你在看什么?”
黑纱帽的男人慵懒的靠在窗台上,虽然看不清容貌,但是他整个人都充满着魅惑,像一条散发着浓郁香气的毒蛇惑人靠近,男人指指下面的街道,嗓音有些哑,但是却让听的人沉醉其中,直想摘掉他的帽子一睹那引人犯罪的唇:“你看,穷书生考不取功名在街上卖画,还应要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在旁边跟着受苦……”
正当青年以为今天又要没钱赚时,一位戴着面纱的女子走过来,她先是站着看了看字画,而后掀起面纱,俯腰低头仔细的看了看。
直起身:“你功名考了几年了?”
“三年了,”青年有些窘迫,“没有中。”
“想中么?”
“当然了。”的
“如果我能让你飞黄腾达,连带你的妹妹一起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你会不会报答我?”
青年与少女对视了一眼,说道:“自然知恩图报。”
“我想要的报答,也许会让你们好不容易得来的锦衣玉食都没有,也许会丧命也说不定……这样你也会答应么?”
“我们兄妹二人现在已经是半条命了,姑娘肯垂青,我们日后自当尽力。”
“嗯……别这么快回答,等想明白再来春满楼找我吧。对了,你叫什么?”
“在下许文智,这是舍妹许文惠。……春满楼?”
“嗯,春满楼飞燕轩,记得,要从偏门走哦。”
“那你是想拯救那姑娘,那她岂不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了?”
“呵……人虽美…还达不到我的标准……”
“那你的标准……”身子故意偎依过去,“是怎样的呢……”
刚想顺应女人的意思说就像你这样的,眼角一瞟,忽的一亮:“那个女子……走路的姿势如此美妙……翩翩佳人……如跳舞一样,妙啊妙啊……”稍稍探出头去,无奈一直是女子的背影,看不见容貌,身旁的人儿又腻得紧,只得收了期盼的目光。
总觉得有人在……乍然回头,身后还是一如既往的来来去去的人,哎,神经绷得太紧,怕是自己想多了吧,瞟见二楼的酒楼上,一条女人粉白的藕臂露出窗外,一个灰色的男性衣袖搭在上面。
哼,暗哼一声,鄙夷的回身,迈开步子。
第三卷:音未央
楔子一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他的呼声实在太高~~~本来梳子我是打算写其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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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要跟幻音一起去!”吊死鬼哇哇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