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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自然少不得谭娇。只是两人见面多少有些尴尬。
玉器店的布置相当精致,那些或是天青或是水绿或是蛋黄的翡翠镯子,雕件,挂件,戒面在特制的防盗玻璃柜里,发出令所有女士们都煊目的光芒。这些手饰价值不菲,动辄十万百万。当然这些都是镇店之宝,少不得一些水种略次的低档货来陪衬。毕竟能舍得十万百万博红颜一笑的豪客,不是没有,只是太少。店里的主顾,还是要锁定那些中下游的销费者。
不过,今天是开店大吉,自然是要展示实力的,所以张文茂还是准备了一些做工精致的上等货色。仅这些货色其价值就不在亿元之下。令到场的人大开眼界。做为林峥的朋友,梅宁夫妇自然要到场祝贺。少不得方建国夫妇,赵功名也是要捧捧场的。不消片刻,花篮便摆满了店面。
林峥踽踽地坐在一隅,因为这里的女客,大都和他有沾,他不能顾此失彼,惟一能做的就是谁也不亲近。原本,小凤是陪着他的。然而,当谭娇和张文茂的见面有那么些不自然之后。小凤便知道谭娇已然是与她对峙的情敌。若是以前,小凤定然拂袖而去。但是现在的她成熟了许多。因为那样做只能增加林峥的压力。她所能做的就是给林峥更多的时间。让他做出选择。
尽管他极力躲避。还是有一个女人,坐在了她的身边。她的不请自来,引得林峥的红粉知己们很是不满。然而当她们看清那个女人时,又都忍不住一阵叹息。因为她不是别人,却是叶心竹。
叶心竹是最早向林峥表白的女人之一。然而,她始终没有和林峥在一起。便是她曾经的闺友莲溢香也捷足先蹬。她很伤心,也很失望。她原是个风尘女郎,从不拒然风流放荡。对于林峥的思念,她绝然可以找更多的男人来消解,其中也包括一些客户。所以,她的销售业绩在峥凤竹是最好的。
但是当林峥力捧小莲,将小莲改头换面变成莲溢香时,她心中很不愤。若说谭曾苗是先她一步认识了林峥的,她承认情缘太浅。可小莲为什么也能得到他的关爱。独她叶心竹,排斥在外,所以她不愤。能够发泄不愤的,除了更多的男人,就是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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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复吸了,且量越来越大。她裸露于裙带之外的臂腕间的班班伤痕,便是无数次注射毒品留下来的纪念。她坐在林峥面前,绝然不怕春光外泄的,翘着二郎腿,一手拎着高脚杯,摇晃着唇色一般的酒,一边近乎神经质的笑着:“林总,好久不见。”
说着话时,她不时用脚尖勾着林峥的大腿跟。这使林峥十分不知所措。他绝然想不到,叶心竹已然堕落到这种地步,连连干咳:“心竹,别,别,这样。”
叶心竹蓦地瞪大了杏眼:“我怎么了我。你发达了,我连坐在你面前和你说句话都不能了么。”说着,已是眼泛烟波,香泪涟涟了。
“不,不,你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你一直嫌弃我,像躲鬼似的躲着我。我有什么可怕的,让你这么讨厌我。”说着已是俯在大理石的几上痛哭流涕,香肩耸动间,说不尽的凄楚可怜。
林峥很想解释,却又不能做任何解释。他所能做的,就是递给她一张张的面巾。听着她哭诉对他的渴慕与相思。她是那样可怜,而他又是那样无助。玉器店虽然很大,但是叶心竹的苦诉却是传到每位来宾的耳中。对于林峥的风流史,他们也爱莫能助。
小凤来劝她,却被她推倒在地,叶心竹指着她的鼻子气骂:“你以为你是谁。你和我一样,也是一个表子。论长相,论能耐,我哪一点不如你。你凭什么霸占着他。”
小凤花容失色。林峥见她坐跌在地,便要掺扶她。叶心竹已经挡在他的面前:“她就这么一跌,你就心疼了。我一个大活人的想你这多年,苦了这么多年。你怎么就没有关心关心我。”
林峥无奈地跌坐在沙发上。一旁的程山扶起了小凤。小凤气得跺了跺脚,狠狠地瞪了林峥一眼,便夺门而去。程山慌忙追了出去。林峥很不安,他想追出去,怎奈叶心竹的咄咄逼人。莲溢香来打围场:“大姐,今天是喜庆的日子,别这样,林峥会下不来台的。”
叶心竹愤愤的一推:“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莲溢香一下子张口结舌,不知所措。倒是梅宁和周密过来,劝住了叶心竹。叶心竹倒在梅宁的怀里痛哭不已。梅宁拍着她的肩:“我晓得叶姐的苦,可为了林峥不值当的。他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咱们偏当他是臭狗屎。咱们不希罕他。周密,你来开车,咱们送送叶姐。”
眼见着梅宁掺着哭泣不已的叶心竹出了门,林峥终于喘了口气。他看了看身边的莲溢香,竟是没话找话地说:“唉,你看看…”
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倒是莲溢香叹了口气:“以前,你说我是个娜娜,我看你才是个娜娜,因为你和她一样,惟一的区别,就在于她毁了整个巴黎的男人,你毁了整个上海的女人。”
第一百九十八章 绝望
风拂起谭娇卷卷的长发,长发飘飞中,一丝秀发飘过眼眸,她信手去理那丝卷发。她的动作是那么自然,又是那么的惊艳,一下炸开了林峥原本对她已然凝固的昔日情愫。便望着谭娇呆呆出神。便在他们的身边,有许多的男女,同他们一样,对面而坐,神情脉脉。聚在这江边的露天咖啡厅,任江风拂动情丝,在彼此心中摇拽飘飞。
谭娇喜欢林峥看着她的眸光,她心里甜的如她沏得功夫茶。洗杯,斟茶,且是那么浅浅的一续,那紫砂的小茶盅,便散发出果敢茶特有的甜香。而后她双手托着那茶盅,捧到林峥的面前。她的手指是那样的细长优美,看得林峥都有些痴了。竟是再难自禁,连盅带手的紧紧的握在手中,红头胀脑地说了声:“娇。”
谭娇看到了他眸中的火焰,玉颊酡红的略略一低,浅浅一笑:“茶。”
林峥这才贪婪的从她那双柔夷中抽出手来,接过茶去,一个龙吸,将那茶水统都吸入口中,却不急着吞进肚里,就那么含着。让那温润香醇在喉腔蔓延。那悠悠茶香,令他禁不住闭眸回味。
谭娇悠悠地说:“女人如茶,是需要懂得欣赏的人慢慢去品的。”
咕咚,林峥这才咽下那茶,睁开双眼,那眸尽是一片澄清,只在须臾间那原本的火焰与浮燥,都被一盅浅浅的茶水滤起,恢复了他的爽朗与洒脱来。他有些得意又有些苦涩地一笑:“这么说,张老哥绝然不是个懂茶品茶的人喽。”
谭娇神情一黯,又浅浅的续了一盅,捧了,林峥去接。这一回,她却并没有急于将那双玉手抽回。而是任她的葱指与林峥的手指轻轻的摩挲,她的眸含着水,隐隐欲泪:“知道吗,你说这话时,让我想起一句老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我想说的是,女人绝不是衣服,因为她有感情。我绝不愿也不会,让你把我当作衣服的赠给别的男人。因为我不想成为你逃避感情的牺牲品。我要证明给你看,我才是你的惟一。”
林峥惭愧的低下头,鱼与熊掌的游戏太久太久了,久得让他十分疲惫。当他在老街看到谭娇腕上张文茂赠的那双镯子时。他的心中喜大于怒。因为当张文茂和谭娇在一起的时候,这个游戏已经结束,且有了结果。于是,他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了小凤身上。既使曾雪怡再多的明示暗示,他也故作不知。但是,现在游戏重新启动。他又不得不左右逢源,而又左右为难了。
“娇,我要想想,你要给我时间。”
谭娇一阵苦笑:“我说过的,我要证明给你看的。明天我就要回去了。”
林峥一惊:“这么急么?”
谭娇抽出手去,幽幽地看着他:“你若不为难的话,我可以留下来,且是一陪子的留下来。问题是你能吗?”林峥惭愧地低下头去。只是心中却万分的不舍。于是,伸出手去,紧紧的握住谭娇的手,悲伤便在两人的心头弥散开来。
就在他们的不远处,且有一对男女,也坐在遮阳伞,都戴着遮了半面的太阳镜。他们不是别人,是桑丽和老N。老N贪婪的盯着桑丽的手,却要去握那手。桑丽愤愤的抬起手来,抽打他的手背:“去,该死的男人。”
老N苦苦一笑:“林峥啊,你一个人风流,竟是殃及池鱼。连揩老婆的油,都难喽。”
桑丽摘下太阳镜,狠狠地剜了一眼,才戴上眼睛,打开手机,贴在耳边,清了清嗓子,声音十分的低惋:“小凤啊,我是桑丽……”
电话那头的小凤,神情有些木然,木然中又充满绝望。只是呆呆地坐在||乳白色的沙发上,听着听着,泪水禁不住从眼中夺眶而出。紧挨着她的谢惠萍,搂住她的肩膀:“闺女,难受的话,就在娘的怀里哭吧。”
小凤终是忍不住丢下手机,抱着谢惠萍:“伯母,我好辛苦啊。我等啊,等啊,等了他一年又一年。从16等到25。快十年了。我又多少个十年啊。”
谢惠萍轻轻的拍着她的肩,劝慰着他:“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娘给你出气。咱们不理她。”
小凤抬起头来,怯怯地:“可我又舍不得他。”
谢惠萍长长地叹了口气,冤孽。林峥是绝然继承了她颠倒众生的本事。然而颠倒众生的最后,颠倒的还是自己。如果当年她能收心,也许林峥的父亲就不会死。她也不会和林峥貌合神离。她是可劲玩过的,但是玩过了头,也玩掉了她的家庭和幸福。这可都是她不堪回首的前辙之鉴的。峥峥啊,你可别玩过头了。
谭娇走了,留下了那双镯子。此刻那双镯子,却在张文茂的手里,那镯子翠绿欲滴,犹如张文茂心尖上滴落的泪。他原是不敢攀附谭娇的。他对于谭娇的关怀,是处于他是林峥朋友的原故。然而当他看到林峥与帕娜茶的颠狂时,很为谭娇不值。便对谭娇生出许多恻隐来。之后,林峥消无声息,与他们失去了联络。
一个女人在果敢那样背景复杂的社会里生存,他又怎么不投入关注。天长地久,萌生情愫原也十分正常。然而却是在这个时候,林峥出现了。他与谭娇也缘尽了。
“张老板。”
却是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