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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穿透灵魂的快感;有时,失落像雪花般飘飞。男人就是这样的忘恩负义。我又想到别离,说不出什么滋味,如同美美的一顿后,才发觉本来不饿。
小慧长久的喘息后,还是抓着我。
“舒服吗?”
“嗯。”
“你真坏!”
“怎么了?”
“人家站着,你就……”
“哈哈……”
“那样插得太深了。疼。”
“嗯。”
“在上面感觉很特别,也很深。捣到了喉咙眼。”
“嗯。”
“我喜欢听来回抽动的动静。”
“什么动静?”
“说不出的。你知道的嘛!”
“你能这样上我一辈子吗?”
我沉默,小慧也是这样的恐怖。
“我真的想,你我一起,这样,穿过白天,黑夜,下雨天,刮风,飘雪,花开的日子,中间快乐呀忧伤呀。你头发花白,我也满皱纹。我还在上,你还在下。”
“你没有那么长的耐心。那东西只能竖五十分钟,还得看运气。你就别瞎想了,我得走了。”
从认识小慧,一直到这似乎都是“性”在维系着。男人在女人身上找快乐,却从未胜利过。在小慧面前,我也一样。欲望它像一朵娇美的花。盛开的时候美丽,凋谢时丑陋。我记得在和妓女抗争的时代里,我就一直热切而又厌恶着。其实只要是女人都一样和她们一起欢好的时候,似乎不顾一切。等欲望消失,似乎只有污垢和逃离。这可能是我的宿命。
从小慧那出来,已是夜深。路灯依次泄着光辉。我想离开小慧,虽然她还在吸引着我。她就像是又一个陷阱。风琳那陷阱淹没了我许多活着时候的快乐。虽然生活难免重复,虽然活着不得不是种浪费,但我还是疲倦厌倦。这样活下去需要勇气。
小慧像我希望的那样离开了我,我也幸福幸运的重获生命。本来以为我的过去就如同烟消云散,可没想到在这夜色沉醉的夜里在这昏沉如睡的酒吧里,她又占据了我空洞的心。记忆可以被冷落,而忘却是艰难的。它总在或快乐或悲伤的时候偷走一颗生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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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又来问我,“先生您要点什么?”他是这个陌生的世界上唯一牵挂我的人,也是唯一 的和我素不相识却对我好的人,这像是那曾经的妓女。
“酒!酒!”一个女人在如同高潮般的大声呐喊。服务生被“嗖”的一声吸了过去。歌手也停止了撕心裂肺,像没事人一样和旁边的女人打情骂笑,灯光也执意要泄了,满世界温柔的不可捉摸。
莎士比亚说过的,生命充满了声音与狂热,里面空无一物。印度老头奥修也说过人只是上帝唇边的长笛。人作为人本身只不过是寂寥的空竹管。在迷离的酒吧里,我的这样与前人相通的体会更真切。人是在不知情的条件下被抛到世界上的,又是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被推向另一个世界。就像是上帝不经意种下的庄稼,他来播种,他来收割。我们在割麦子的时候也从未考虑过麦子的感受,所以我轻飘飘的毫无意义。人世间的诸多爱恨情愁,做为人的悲欢离合都是不值一提的虚构。风琳也罢,小慧也罢,不远处的女孩子也罢,都虚的在一晃之间消散了。我模糊的双眼再也看不到喧哗的世界。其实这正是我所幻想的人死了之后的感觉。瓦解我所有意志的是日积月累的脆弱与无奈。在生活的白天里,我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那些本该属于站在我对面的世界有悲伤过多的支持我生硬的面具。
那不远处的女孩离我越来越近,不知是我走向了她,还是她靠近了我,甚至是世界一下子缩小了。毫无表情的年轻的脸呈现在我眼前,我还没有忘记拿着酒瓶,用酒瓶朝她挥了挥,我就坐下了。拿着酒瓶就朝杯子里倒。
知冷(7)
“打开酒瓶再倒吧!”
“谢谢。”
“喝酒没劲,来点水吧。”
“不对吧?”
“男人喝了酒就成了水,喝了水就会成为酒。”
我似乎不太明白她的话,但觉得她来越美。
“说的真好听,可我不太明白。再说两句吧。”
“酒是凉的,喝下去心就热了;心本是热的,喝了酒也就凉了。水是凉的,喝下去,心也就凉了,世界也就凉了,酒也是凉的。”
“听——不——懂。不过,见到你,心里可真是热乎乎的。”我用飘忽着的心灵瞧着她,但只看到侧面。
“你们男人只不过是些孩子。”
“不对呀,你才是个孩子。”
“你知道我多大了?我知道你有多大!”
“不可能!?”
“你看看你的脸,35岁的。你的眼睛,暗淡无光,35岁。你的手,老是和酒杯过不去,也就30岁之后的失意男人的专利。你的嘴,说完话后也嚼不停,只有经常说谎心里坦然的人才这样,这是26岁以后的男人都善长的事。你那对女人的眼神却很年轻,大概也就18岁。”她根本不看我,只顾一个人说。
“你怎么不看着我说,我很喜欢看你的眼睛。”
“你看你穿的衣服,从短暂的青春里溃败后失魂落魄,已经长大成|人还死不瞑目的那种,只知道失态,不敢正视现实,刻意逃避,执著于失意……”
我打断她莫明其妙的梦呓,“到底多大?”
“你别太关心你的年纪。男人不应是这样的。”
“你不说算了。你看我的身体有多大年纪了。”
“看不出。你这人见了女人就这样吗?”
“怎么样了?”
“一副……那个,那个……样。”
“什么样?”
“我不用说。”
“你知道我有多大?”
“不想知道。”我违心的说。
“骗人!”
“好呀,你有多大?”
“你说呢?”
“年龄不是问题。我也从来不猜女人的年龄。说女人的年龄显得我很弱智。你非要我说的话,我希望你是……”
“18!“
“你怎么知道?”
“你忘了我刚才说你的眼光了?男人本来就愚蠢,有时候记性也不好。满脑子里痴心妄想,自以为是。”
“我的天性是不太会掩饰。但有时我很诚实。”
“我信。但我不是18岁。你还想知道你的年龄吗?”
“当然了。我想的事很多,但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你!”她用手指着我,“你呀。算了。男人的年龄是无所谓的,特别是对那些青春已逝的人来说,他有数不清的时间等他消磨,而这从不写在脸上。说一个人多大是不确切的。要分开说,像我刚才说的那样。”
“好呀。”
“年龄吧,是很模糊的东西。生理的年龄与心理的年龄不应是统一的。心情不一样,年龄也不一样。”
“太对了。看到你之前我五十多了,现在我也就18。”
“现在的年龄并不一定比你过去的大,过……”
我实在有点听不下去了。“你叫什么名字?”
她有点沉默,幸运的是她的嘴终于闭上了。
“叫我小柔吧。你?”
“我没名。你好好看看我这个人不就行了。”
音乐又响起,灯光摇晃起来。歌声轻飘飘的向我袭来。我听到了他的歌声,但他的歌声却没有闯进我的心里。我没有女人那么关心自己的年龄,但我知道我一直在成长,就像是苹果,由青转红,由红到烂。18岁我离开家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熟透了。22岁大学毕业时,发觉18岁其实还在开花。现在看来,18岁时还没有花骨朵呢,22岁也只不过才开始烂。这样下去,我会完全否定我的过去的。一只自以为是的苹果腐烂的经历会是这样的漫长。什么时候才能如愿以偿的烂透,坠入到上帝温暖而又苍茫的手掌上呢?我想得出了神。
“你不是好人。”我温柔的说。
“嗯。”
“刚才我还轻飘飘的,像是很快乐的。现在我又……”
“喝酒!喝水!”
在佳人的命令下,我又重回云霄,而且比刚才还高。满世界都发觉了我的不怀好意的迷糊。于是,我彻底昏倒。
(六)成熟与散落
我发现我会过分的沉没在酒吧的气息里。我呆坐在办公室里想。其实还想到了那天晚上遇上的有点神奇的叫柔的女孩。
经历了一天的喧哗,从异常空旷的办公室里出来,穿过悠长黯然的楼道,在门口享受第一缕夜风时,我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许多听来快乐的歌从世界各个角落涌过来,此时,晚风乍起。如此温情之下,又一次瘫了。我想到大二时在体育场大榕树下听到的这歌时的若有所失。歌声没有变,而我却来到了不再听歌的年代。在活着这种状态中,有很多事情是不可以仔细想的,因为想起时,心痛的像在虚空了。这可又是人生无奈的一种表现了。对于今天风来雨去般的流行歌曲,一直不太喜欢。原因是它们虚伪而又媚俗。可能是因为我过早的来到人生的透明地带,看透了诸如青春、爱情、高尚、祖国等各种贯以美名的谎言,所以看到电视上、舞台上、会台上都疯狂以致无知时,我深刻的感受到了世界的荒谬、人生的悲哀。那些歌与音乐无关。那段时光有我学生时代的伤感与复杂的未来之痛。再次在浩渺的夜色中听到这首歌,早已尘埃落定般的死寂的心好似飘飘然有了宇宙的感受。我知道我的虚无源于人类不争气的一直两手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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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歌的内容一直没有关心过,歌词美丽的近乎荒唐的事,一直都有。它的令人爽处是恰到好处的闪现在暗夜里,使我的思维的尽头又全付给了虚无。谁能说人这么活着,不是莫大幸运中的莫大的悲哀?谁又能挥舞双手不空手而归呢?又一次无奈的经历,来得这么温柔而又无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