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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扫娥眉-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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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激发出一个男人的野心,并成为他野心追逐的对象,任何一个女人听到后都会开心的。而赵瑟,也不是一点儿虚荣心都没有。


  赵瑟搂着米饼的肩膀出神:真的好想十一啊!一定要想办法把他弄回来……
  于是,在宣华二十六年的新春到来之前,赵瑟照顾傅铁云的病情之外的心思,便全都放在了如何把十一从河西军调出来的事情上。这样的事,单凭赵瑟所在的中书省明显是不够分量的。一般说来,她的祖父大人崔景之所盘踞的兵部的调令和河西大都护张钰本人的同意二者缺一不可。而赵瑟现在连自己亲祖父都说服不了。
  新年之前,因为赵瑟总是在苑国公面前提起这件事,苑国公终于搭腔了。
  “为什么这么性急呢?现在不好办哪!”
  赵瑟终究不好意思说是自己想她的情人了,咬了咬牙将十一的信摸出来,半遮半掩地盖住那些情话,单摘出一两段给自己的祖父看。她游说道:“现在乌虚元气大伤,三五年不会犯边。十一继续留在河西军就没什么意思了。反正他修了快一年的城墙,总也该能和天下名将一争长短。不如换个地方,早日让他建功立业吧。”
  苑国公笑笑说:“现在的年轻人啊,果然都是野心勃勃。殊不知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人的功业却是多少天下苍生的性命堆砌起来的。”
  赵瑟便有点儿腹诽祖父了。她心道:祖父大人你这番场面话当真是说得漂亮啊。这么多年,您和祖母大人为赵氏弄权的时候好像可从来没管过天下苍生!傅铁衣的杀人放火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一将功成万骨枯那样的话?
  苑国公看了赵瑟一眼,说道:“平白无 故硬要调人就算张钰答应,可如今并没有大事用兵的地方,你让他回来做什么?此事还要再等等时机。”
  赵瑟心里一急,嘴中便说道:“或者不日山东就会有非常之变……”
  她不提这桩事才好,一提苑国公满腹的肝火就要上升。他瞪了赵瑟一眼,冷哼道:“有什么非常之变?就是有什么事也是你胡闹出来的!”发泄一句,心情好了些,他才换了语气,不紧不慢地说:“过了年看形势如何变化吧。牵一发动全身的局面,你不要操之过急……阿云的身体怎么样了?”
  傅铁云的病一直到宣华二十六年的初春才渐渐好转。这一好,便是大好。人看起来虽然还有些弱质少年的底子,病态却是再也没有了,浑身都透着他这个年纪的少年该有的朝气蓬勃。猗猗拉着他的衣摆奶声奶气叫爹的时候,赵瑟总要出声发笑。一旦傅铁云的病好了,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猗猗的哥哥而不是父亲——猗猗已经会说话了。最先会叫的,据保姆们活灵活现地描述,当然是妈妈。在生机勃勃的春日里,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让赵瑟眉梢带笑的了……
  这一天,太阳暖洋洋的,赵瑟正巧不必去中书省听事,便陪着女儿去后花园学走路。侍奴们都被远远地斥去一边儿,只有赵瑟懒懒地斜坐在草地上,傅铁云则弯腰抓着猗猗的双手,扶着她练步。突然间,傅铁云松开猗猗的小手,自草间折了一朵儿小小的野花。猗猗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脚一软,便摔倒在松软的土地上,嘤嘤呜呜哭泣起来。赵瑟慌忙中连滚带爬的扑过去将女儿抱在怀里,心疼地哄着,并在猗猗还挂着泪痕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猗猗便又“咯”、“咯”地笑了。赵瑟转向傅铁云,埋怨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便见他直起腰,野花手中飘落。
  “春天到了啊……”他说。
  是的,春天到了。紧跟着冬天逝去的脚步,似乎一切都出现了转机。不管转机充满了希望还是绝望,转机毕竟是转机。
  在这一天的晚些时候,自山东十万火急送来了军报——前任平卢节度使的义子之一,镇守山东西南重镇济宁的守将沈文秀在城头竖立起赤红色的金乌旗,向盘踞在黄河沿岸的流寇投降了。朝野震惊。赵瑟虽然已经睡下了,为此亦不得不穿衣前往中书省会议,漏夜商议对策。这一天是宣化二十六年的二月二十七。
  沈文秀投降敌寇的内情当时还不得而知。从各方面收集到的情报看,导致了这一切的似乎某个人的舌头。
  沈文秀所镇守的济宁因其南临“亢父之险”,东控南北转运之枢纽大运河,自宣华二十五年夏流寇进入山东之后便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以攻陷济宁为目 标,半年间,流寇发动了十次以上猛烈的攻击。即便在傅铁衣率军进入山东,眼看就要截断流寇北归的通路,攻击也没有因此减弱下来。沈文秀——虽然现在他投降了,但当时还是非常英勇的——凭借济宁城南的亢父之险,打退了流寇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不但坚守住了城池,反而在很大程度上将流寇拖延在黄河沿线。不论皇帝还是傅铁衣,心中对这位沈将军必定都是赞许有加的。
  然而,万万没有料想到,一次很平常的流寇围城中,鏖战正烈之时,流寇大营中一位不知名的青衣文士骑着被战火熏黑了的白马进入济宁城。沈文秀见了,流寇随即停止攻击。沈文秀和青衣文士单独呆了三天。这三天,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连饭菜都是由仆役送到门口。十天之后,济宁城头竖起赤红色的金乌旗,城门大开。沈文秀与流寇合流了,带去的,是整个济宁城和一万五千名镇守将士。
  “难道我们还有幸遇到了当代了郦其食?真是荣幸哪!有谁能告诉我这位用舌头就能换来城池的当代高阳酒徒是什么人?”名列百官第一的中书令谢夫人在二月二十七日中书省的紧急会商中如此讽刺。
  是的,所有的情报只说明了青衣文士是流寇新找到的军师。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除了赵瑟。
  赵瑟推测,大约陆子周终于排除了重重阻挠,进入山东混乱而号令不一的战场。而此后几个月,随着粘着鸡毛的紧急军报一封接着一封的送入上都,她愈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测。
  宣化二十六年春,山东胶着了半年的战局出现了明显的转机。随着济宁沈文秀反叛,翻开了大郑末年山东乃至中原大乱局的篇章。
  是的,济宁的反叛本身没有什么了不起。即使这座城池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可山东还有前任平卢节度使留下的将近十五万的军队,河北和山东的交界还有毫发无伤的傅铁衣大军。真正麻烦之处在于,济宁是将流寇压制在黄河一线的重要环节。一旦济宁落入流寇手中,整个包围网将不攻自破。并且,榜样的力量是无限的。说服第二座城池倒戈投降绝不会比第一座难。
  当时间进入宣化二十六年的三月,脱出重围的流寇展现出势如破竹的气势,分兵四路,攻略兖州、泰安、临沂、青州、临淄,或陷城,或招降,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便连下山东七十二城。山东全境五分之四的土地都落入流寇的掌握,唯有济州傅铁衣大军驻留之地还稳如泰山。事实上,流寇在整个山东的攻略中都没有招惹傅铁衣,他们的进军路线几乎是完全为了避免傅铁衣的锋芒而设计的。那么,傅铁衣也就可以心安理地按兵不动。
  当然了,皇  帝是不可能让傅铁衣坐着看热闹的,而傅铁衣也不可能一点儿姿态都没有。事实上,早在流寇占据济宁,四面出击攻占山东腹地的时候,傅铁衣便正式上表向皇帝请罪。请罪的原因很有一些令人目瞪口呆,他并不是为了山东失土请罪,而是为了流寇从河北窜入山东而请罪。
  从道理上说,这一点儿错都没有。傅铁衣是范阳节度使,不是平卢节度使。他的职责在于清剿河北的流寇,而非山东的流寇。山东国土沦陷,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所有的责任就是没能在河北全歼流寇,而让他们跑到隔壁山东去了。
  也因为同样的理由,流寇在山东所向睥睨,攻一城下一城的时候,当所有的人都把希望寄托在傅铁衣身上的时候,这位大帅仍能四平八稳地坐在他的中军帅帐,任他风吹狼打,我自岿然不动。
  在某次贵族的宴会上,傅铁云说得很好——兄长是范阳节度使,只是去岁受诏命自河北移师济州围困流寇。如今山东有事,若无皇帝诏命,怎敢擅自调动大军,深入齐地平寇?
  这样与傅铁衣有恃无恐地按兵不动形成鲜明对比的诚惶诚恐的请罪,莫说皇帝看到之后是何感想,连尚书左仆射徐夫人那样有涵养的人都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请这种罪有意思吗?


  莫说这是去年早八辈子的事,万万不可能当初流寇跑到山东的时候没怪罪,现在时过境迁了反而降罪。这样的请罪,分明就是为了把自己身上的责任摘干净!然后,手心朝上,向皇帝索要平卢节度使的官位也就顺理成章了。
  一切都是为了平卢节度使。
  这个道理,皇帝明白,但她真的不想给。如此明目张胆的伸手要,皇帝没有办法不疑心。
  傅铁云不是说没有诏命济州的河北军不能深入齐地吗?那么,好吧,就给你诏命。
  宣化二十六年三月十八,流寇攻陷泰安,威逼历州之后。皇帝下诏命授傅铁衣为荡寇大将军,引河北诸军入齐地平寇,有节制山东诸军之权。限期一年,彻底清剿为祸山东的诸股流寇。
  傅铁衣接旨了,并且当天就于围困历州的流寇打了一仗,成功解了历州之围。此后,傅铁衣就在历州方圆一百里的范围内和与流寇反复接战。超过这个范围以外,流寇分兵去攻傅铁衣也不管。
  不得不说,傅铁衣和陆子周配合得很默契。
  历州城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易手了十三次,一时之间,历城旗杆上反复变换颜色的旗帜成为大郑末年军事史上最大的奇观。历城的守将薄超,前任节度使的不肖义子之一,似乎立志要趁这个机会将墙头草做到底一般,以投降十三次的记录在史书上留下了光辉灿烂的一笔 。而趁着这个时间,,流寇分兵攻下了历城以南的山东全境。
  宣化二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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