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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意到她的异状,易龙牙立即伸出右手揽抱她的蛮腰,因为左手要握浮球链,右手要照顾状态恶劣的舲艎舫,他才被迫放弃思考阻止凡利尔冲出繁星海——这种情况还想要阻止就不是叫思考而是妄想。
话说回来,舲艎舫是可以松开紧握浮球链的右手,不过握着啸海竹的左手倒是握得牢固,昏昏沉沉的她似乎无意识地把残存的力量集中在左手。
“啸海竹不是说能在水中引发奇迹,怎么还不快点演出来!”
放弃思考正事的易龙牙是有点胡思乱想,反而对舲艎舫宁愿顾着兵器也不顾性命,进而带给自己麻烦并没有任何怪责,不知是个性还是同理性使然。
“现在想阻止也不行,那……这条排洪管道是连接到哪儿?即使是港城,规模这么庞大的排洪管道也不会太多,而且操纵了静艎舫,应该不会冒险选择在码头近岸,四条都内的主力排洪管道可以剔除,剩下来就是在都外南边的第一和第二号沿海公路的排洪管道,还有北边海崖古堡下面的万奥管道。”
啸海竹的传闻只是随便念念,实际期待值为零,所以胡思想了一下,他收拾心情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准备,既然不能阻止凡利尔,又没办法接近炎火将军,能够思考正事也只有猜测会被冲到哪儿。
“不管哪条想要回来明港都会很花时间……呃,来了!”
被海水冲刷的感觉很不好受,好处是对海水流向有直接反应,感受到水流由水平流动突然变成往上升起,他想像得到排洪管道已开始以四十五度角往上发展。
作为排洪管道,终点的排洪闸门当然要远高于水平线才成,而知道快要被排出繁星海,易龙牙揽抱舲艎舫的力道不由自主加强。
海水不知攀升多久,易龙牙甫感到海水流向回复成水平流动,重力的束缚也随即出现。排洪闸门完全张开,凡利尔和依附在凡利尔的众人登时排到繁星海上。
“呜呜哇——咳咳咳咳,嘎嘎!”
易龙牙落海前刻意跟凡利尔保持平行,真的落海了才松开凡利尔,以双脚打水和单手划拨探出水面,扯开口罩大口呼吸着新鲜的氧气。
“呼嘎、呼嘎,该来的总会都来吧!”
呼吸归呼吸,精神却没有半点松懈,此时的易龙牙抬头可以看到月下的古堡,而水平线望去则看到陌生的漆黑船体在水面飘浮。
漆黑的船体全长五十多米,外观呈流线状,两侧没有任何突出物,不过隐约看到圆形和方形的开闭口。船底深水约五米,甲板竖立着两根没有挂旗的桅杆。
“那就是静艎舫?”
“对。”回答他的自言自语正是舲艎舫。
“啊,你总算醒来。”
“是的,撞到海面时好像被人打了重重一拳。”
即使有易龙牙保护,但撞击海面的冲击力她不可能完全感受不到,不过多亏如此,她才能清醒过来。
“果然如此。”
“那个……其实可以放开我,我有点痛。”舲艎舫说着的时候,苍白的脸颊变得通红。
昏昏沉沉的时候是不会反抗,但醒着的她可是充分感受到,易龙牙为保护自己所用的力道有多强大,当然,给他这样的揽抱也让她非常抗拒。
闻言后,易龙牙很绅士的放开了她,老实说是有点不舍,但眼前的状况要紧,两人只是稍作交谈,海中便射出两条黑影,分别是森流绘和提着炎火将军的黑流星,而紧接他们浮出海面的是凡利尔和残存的私兵。
“你们还好吧?”森流绘飞近两人的问着。
“还未死掉。绘,我想到那艘船上面。”
“我、我也是!”
看到黑流星把炎火将军放到静艎舫那儿,不难理解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决定,而森流绘虽是皱眉不甘愿,额外负担两人飞行是很累人,不过她闭嘴不语,收起绝望圣剑便抱起两人全力朝静艎舫飞去。
“那些卒子好像想游去凡利尔那边,不用管他们吗?”
“待会再解决他们,出了繁星海控制静艎舫比较重要!”
“原来如……哼,最讨厌缠人的男人,你们自己小心,死了也别怨我!”
飞行之际,森流绘和易龙牙作了个简短的对答,而当森流绘飞近静艎舫约十米,先行一步放下炎火将军的黑流星已经回到半空蓄势待发,无可奈何之下,她像丢垃圾似的使劲把二人直接甩到静艎舫上面。
“乱、乱来!”
易龙牙熟知森流绘的脾性,突然被她甩出是可以接受,然而舲艎舫要惊险得多,她快撞上钢铁的甲板才反应过来扭动身体着地,不过也算安全着落就是了。
“巨乳,小心头顶!”
“唔!”
差点撞上甲板是惊魂甫定,舲艎舫又出现惊险的场面,听见易龙牙魄力十足的咆哮,她满脸通红的抬首望去。
虽然心底大概是跺脚喊着易龙牙的变态,不过她还是感谢易龙牙的提醒,炎火将军正手持两把燃有黑炎的军刀平行劈下来,如果再迟点举戟防御,即使幸运不死,也要得个半死。
舲艎舫侥幸不死,易龙牙马上为她解围,霸道拳风压至,炎火将军迅速退走。
头顶危险解开,舲艎舫环顾甲板,才发觉自己二人是被私兵围住,而炎火将军手中的军刀也是来自于这批在静艎舫待命的私兵。
“多洛!你们把多洛他们怎样了?”醒觉到现在包围自己的私兵就是攻占静艎舫的那批,她不期然的放声质问小弟的下落。
“放心,他们没事。”炎火将军像早有准备,手执军刀的右手往身后比了比。
而循刀尖望去,可以看到以多洛为首的四名小弟正被麻绳绑住。
“多洛!”
“呜唔!大、大家姐,别管我……呜哇!”
不让多洛再说废话,负责看守他们的私兵提起枪柄狠狠敲在多洛的脸颊,本来已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更为凄惨。
“你很幸运,他们还没被杀掉。”炎火将军冷言的说着。
说是幸运,舲艎舫本来是不反对,多洛他们还没死掉,不过嘛,当这件事由炎火将军他说出来,幸与不幸就很难界定,至于炎火将军则单纯得多,他很感谢部下因为害怕不懂操纵船舰而留下多洛四人的性命,让他有人质可以使用。
“我不想浪费时间!舲艎舫,给我杀死易龙牙!”
“什么!”早猜到不会有好事发生,但实际听到他的威胁,舲艎舫还是感到一阵头晕脑胀,凭她就想要解决强悍善战的易龙牙,这根本是不可能任务。
舲艎舫的动摇和迟疑都是计算范围之内,炎火将军左手递起,负责看守人质的私兵立刻把枪口对准多洛的脑袋。
炎火将军姿态高压的说:“别跟我说没可能,人质有四个,我可以先杀一个给你看看。”
“不!”
“那就给我动手!反正葵花居也是你的仇人,现在杀掉他等于报了父仇。”
“这个……”
明确知道杀父仇人是森流绘,父仇的论调对舲艎舫其实没多大意义,不过有用也好没用也好,炎火将军只是顺便说一下,他本来就不是重视这些,比起父仇,他更清楚人质才是最大的威胁。
瞧见舲艎舫还是犹豫不决,冷哼道:“准备开枪!”
“不、不要!”面对炎火将军再三的催逼,舲艎舫终于忍受不住,高声一喊,转身以啸海竹对准易龙牙,激动的说:“抱歉,我不能见死不……呜咳咳!”
“呼,抱歉是我说才对,你不会以为我会舍身成仁吧!先声明,死了也别怨我!”舲艎舫才刚表态,易龙牙仿佛恭候多时,全然没有半点犹豫或者惊讶,便出拳把舲艎舫打得吐血飞开。
易龙牙不带感情的果断,即使是敌方的炎火将军也看得由衷佩服:“这家伙果然不是……不对!”
佩服之余,炎火将军本能意识到不妥,那是很像出于易龙牙,但看着易龙牙那一脸肃杀,他不认为有什么不对,而当他再想清楚……已经太迟,后方传来了不应该出现的叫喊。
回头匆匆一瞄,他看到嘴角淌血的舲艎舫舞戟悍然切开人质们的绳子,而负责看守人质的私兵则是给她洞穿心脏倒伏在甲板。
易龙牙的果断除了自保之外,还有是救援方面。
他这辈子遇过很多类似的挟持威胁,甚至于他本人也当过威胁一方,所以想要个大团圆局面,最要紧是要快。
冷静得不把杀人当一回事的敌人,往往不会随便杀害人质,因为失去生命的人质等同没有价值的垃圾,尤其是这种杀人需要听从上级命令,反应速度更加迟钝,所以只要够快,能杀对方个措手不及,是有很大机会抢回人质,就像现在。
不过,这样干还是有相当的风险,瞒过敌方之余也会骗过己方,唯一可以交代心意就只有那句冷冰冰的话,幸好舲艎舫也听得明白,忆起森流绘把自己甩出的情景,她可以理解解易龙牙的用心,而因为理解,她才能迅速反应飞退至人质范围,出戟刺杀呆然的私兵。
当然,易龙牙会果敢赌下去,除了上述的经验之外,轻视人质也是原因之一,能够救到是皆大欢喜,救不到他也只会说声可惜,眼泪就别想他会挤半滴出来。
“对不起,我们居然守不住静艎舫!”
“那也是我信错了人。怎样,你们还站得起来吗?”
舲艎舫看见四人都点头表示身体还可以,才敢放心的说:“没事就好,而且船也没……”
本来她想说船也没事,但此时甲板的地灯还有舰桥射灯却是忽明忽暗,像是供电不稳连续闪动几遍,这让她一度放松的心再次揪住,错愕的喊说:“怎么可能……多洛,他们抢了船之后没对船怎样吧?”
此时的易龙牙正跟炎火将军打得火热,然而她的质问声音实在过于高亢,不管优势的易龙牙抑或劣势的炎火将军都是有所留心。
多洛他们吓了一大跳,不知所措道:“那个……他们好像也没……对了,他们抢船之后好像把动力开至最大。”
“这个不行!”闻言后的舲艎舫如临大敌。
不过她想要跑回舰桥的时候,炎火将军是调动私兵开枪拦阻。
“别妨碍我,我只是要停止动力装置!”舲艎舫的力量大减,面对冲锋枪的攻击,她宁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