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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若不是我,他就可以安心做着皇上,就不用时时刻刻担心被母后扯下帝位一下子一无所有,最后还发现对自己严格的母亲其实是害死他生母的罪人,那种一下子由万人宠爱至所有人都是仇人都背弃你都离你而去的痛苦你能体会吗!我不能让他再一次经历!”宋逸吼得满脸都红了,可是薛景麟依旧没有给与多大的哀叹和怜惜。他比谁都清楚一夜之间全家皆死,独留一人的痛楚,也清楚明明仇人就在眼前,就下不了手的恨意,更清楚无力复仇,非要等候时机,在仇人面前为奴为狗的煎熬。
“这个就可以成为他成为杀人狂的理由吗?”薛景麟怒不可遏地一吼。如果宋括可以因为这般而成为想杀就杀,想怎样就怎样的昏君,那么就算要他薛景麟命丧禁宫,他也要为那些冤死的魂灵报仇!“主子可以忘掉宋括对你的毒手,也可以忘掉当日埋伏众将以身挡出的活路,更可以忘掉抉城那一带民众老弱妇幼对您的期望。可是战场尸骨未寒,主子就不怕那些死无全尸的灵在天不得安灵,只得日日怒斥主子的愚忠愚情!若宋括与您是亲兄弟,那么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呢?我们为的是什么?那些百姓又为的是什么?”宋逸重重靠上树身,索性闭上眼,不再让自己的情绪蹦现。他的确不能苟同宋括的做法,宋括的为君之道也许过于残忍。可是对于一个时时刻刻面临褫夺皇位的皇上而言,他能够理解宋括那种慌乱和不择手段。若真有错,或许错最多的就是他吧,是他的存在让所有人都面临一种困境……
薛景麟声嘶力竭地吼完后,细细观察了宋逸的僵线后,忽而脑中一丝亮光,拔出剑,一脸豪气:“主子的优柔的确不适宜为帝,可是眼下兵荒马乱,百姓需要的是个仁君,一个可以给他们一个安居乐业的君,这人非主子莫属!”
“……你……薛景麟!你要干嘛!”忽觉气氛过为凝重,宋逸睁开眼便惊恐地看到薛景麟一脸豪壮地拔出剑,剑鞘落地,发出沉闷一响,转而银光一起,宋逸来不及多想便一手伸了出去。然而,两人的架势都是没有退路,一时间,响起的响声既有男人的闷吭声,又有剑落山地上的沉闷声响。
“主子!”薛景麟快手扔下手中剑,宋逸也顿时松开握剑身的手,一下子血如注,薛景麟忙向前扶住宋逸。“嗤啦——”一声,薛景麟撕开衣物为宋逸包扎,宋逸一脸的疲惫,然而更多的还是伤情。
“你们个个都非要这么逼我吗?”
薛景麟停下手中的举动,叹了一口气:“人道帝王权术精妙,其实不过只是一句仁者无敌。不仁,则天地弃之,仁,则人人拥爱之。”宋逸颔首,并不回答。
“抉城的百姓那般拥戴于主子,出生入死的兄弟更是如此,功高盖主,宋括从来担心的就是这点,因而在主子出征时便打算埋伏。一个在国难当头还计较自身利益的人,他的心从来就没有放在百姓身上,那么叫百姓怎么拥护于他?”
“如果我真的没有出征,或许就不用面对这种两难的境地了。”宋逸苦笑。
薛景麟抬眼相望:“就算没有出征,也会有其他的理由。先皇只有两位皇子,朝中支持谁拥护谁,众人看得一清二楚。”
“或许我可以离开。”
“嗤啦——”又一声布衣撕裂之音。薛景麟还是低下头去处理宋逸的手伤:“主子聪明,必然听过‘身不由己’吧。”狠狠地打了个大结,薛景麟才重新跪在一脸惨然的宋逸面前:“属下今日得罪主子,罪该万死,请主子降罚。”
不知道是不是“身不由己”四个字太过震撼了,宋逸整整怔怔了半天对着薛景麟的人头说不出一语。只在一声飞鸽的叫声中,宋逸才木然起身,望着几步外“咕、咕”叫着的灰鸽不觉连抬起的脚步都沉重万分。
“咕——”薛景麟在宋逸缓慢前进中快速抓住灰鸽,拿出信纸轴,而后跪呈给宋逸。却见白纸黑字写着:“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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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背尽仁恩
“人呢!”西寝殿里,宋括劈头就甩一切可以摔的东西,龙颜大怒,遏不可制:“说话!全哑了是吧!”宋括张狂着继续拂袖甩东西,跪满殿的内侍畏畏缩缩,令宋括更加怒火狂腾:“连服侍都服侍不好!朕要你们何用!啊!废物!”
“ㄧㄥ”清脆一声,圆桌上的整套琉璃杯瞬间炸开在澄泥金砖的地面上,应和着宋括的暴怒声:“饭桶!废物!朕要杀了你们这些废物!”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殿内的内侍清一律被宋括莫名的火气所吓到,一个劲儿的恐慌,几乎把头磕破,还得不到宋括的一眼。怒气直冲,宋括来回踱步着,却见禁卫统领席轻寒焦急来报。
“臣席轻寒参见皇上!”禁卫统领席轻寒不过而立之岁,却过显得过分苍老。禁宫有四扇宫门,五座大殿,八十一座宫楼,土地方圆将近三分一国土。然而,禁卫统领却只有他席轻寒和副统领薛景麟两人。皇上多疑,众人皆知,因而连擢升禁宫统领都需要皇上亲自设关试验,达到皇上满意的结果才能被赐统领职位。至今为止,也只有他和薛景麟能够闯关成功成为统领。可是几旬前,薛景麟被皇上调离前去监视端逸王,不想那把大火竟然使他们生死相隔。不得不说,除却薛景麟满身的戾气外,薛景麟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然而,近日又风闻端逸王等人皆未死,薛景麟更是投效王爷。席轻寒出于惜才的目的是希望薛景麟活着,可是另一方面他并不希望他们将以敌人的身份再度相逢!
“崎城传来消息,因北齐再度进犯吾国,王……叛军撤兵离开崎城。”席轻寒其实挺欣赏宋逸的,就凭着北齐进犯,他能毫不犹豫便带兵回去抵挡。
“那又如何?”
席轻寒一愣,完全没有想到宋括会这么回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口,尴尬跪在那里,脸青一阵红一阵。什么叫那又如何?
宋括走至席轻寒面前,阴沉着声音道:“他是怕左右夹攻,死无全尸!哈!朕倒想看看他们要如何被‘白狼将军’……”宋括忽而好兴致地伸出脚尖踢着那些琉璃碎片,表情残忍:“生吞活咽!”
呼——一声惊喝在席轻寒的心里平地乍起。他没有想到会听到这种回语,就算端逸王占了抉城以及其他城池,那毕竟还是内部兄弟之争,可北齐进犯那并不可同日而语。如今北齐进犯跟前,不是合作同仇敌忾,竟是要毁灭前线士兵,那么他们固守这一池、固守这一宫又有多大意义?
“还有什么事?”见席轻寒还跪在那里,宋括不悦问。
“皇……呃……犯人甲子西今日又请求问诊。”席轻寒简直觉得自己做这个禁宫统领是专门负责皇帝的家事。什么兄弟相争、夫妻怄气……只要皇上一问话,他就得乖乖将他们的消息如实禀告,通常禀告完后,又是一顿宋括的厉喝。眼看北方那般险情,他好多时候也恨不得是随着薛景麟一同去抵御北齐敌兵。
宋括思虑了一会儿,自从九月初四子西进入天牢后,为避免上次情况发生,他在天牢派下人手盯着子西。甚至交代席轻寒只要子西开口的要求必来向他汇报,由他决定准不准,不由得除席轻寒之外的任何人伪传或不传,一转眼如今一个月快过去了,子西几乎日日传召御医,而每回席轻寒禀告出诊的都是甲阛。宋括隐隐觉得不对,却又对甲阛开出的方子毫无计策,因为方子绝对没有任何猫腻,就连他们问诊时也没有过多言语,而只要他故意换人去问诊,子西服药过后还是不适。
“准。”思考了良久后,他还是决定允了,可是眉头还是皱的死紧。
“微臣先告退。”席轻寒见一旁内侍畏畏缩缩、哭个不停的摸样,心想刚才肯定又是皇上发火,下人遭殃,也不得不献上些同情,然而同情归同情,趁早走人为妙。
“皇上!不好了!”席轻寒无意明德总管今日没有陪驾,至今听到其尖利的声音才顿觉。一时间众人皆往门口望去,明德总管满脸青绿地往殿内跑,老命看似都被吓跑了好几条,脚下再个不稳,直接摔个马大哈。
“呃……皇上……不……”
“啪——”在明德总管摔在地上还一个劲儿“不好”地没说到重点时,宋括发怒了,再一个挥手,半人高的花瓶顿时碎开成花:“什么不好?朕好得很呢!”一脸说不出的阴鹫,宋括的怒气再次充目,直射火星。
“不……回皇上……王爷……”明德刚刚说到宋逸,结果那“王爷”的称呼就被再一声的花瓶砸破声中吞咽回去:“叛、叛军……送来一份礼物……说要皇上亲自……收……”
“呃?”宋括挑眉,怒气稍减,“送上来!”
“可、可是……”明德满脸恶心地吞吐着,被宋括一怒瞪才赶紧出口:“可是有血迹和虫子!”
“什么!哈!”宋括以为自己听错了,轻笑了一声,还是让人把那份“大礼”呈了上来。众人只见蓝色托盘内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粗木头盒子,底下皆浸满早已风干的暗色血迹,一股浓臭的腥味随着盒子的越近味道越刺鼻,不禁令人想作呕!宋括不住盯着那个盒子,有鸟笼般大小,四处皆是封闭,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白白的、蠕动的虫子也在那风干的血迹上斑斑点点,而那种虫子很像穿越撕咬尸体的蛆!一想到这里,宋括胃里不禁起了点波澜。
“皇、皇上……”明德小心地问着,一副不希望打开盒子的面容。
然而,宋括并没有理会,席轻寒也上前快速打开盒子。一旦盒盖被打开,那刺鼻的气味全蔓上,盒内的情景却让席轻寒双目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