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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地:“拜拜。” 说完,她又泪如雨下。 马遥拍拍肖黛的肩,肖黛头也不回地走了。 马遥站在门口看着肖黛消失在拐角处,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店里。 马遥刚一转身,肖黛的头就从墙边露出来,她看着马遥的背影,拿手握成拳头塞住嘴,伤心地哭着。 很快,马遥和丁小珂就挽着手一起从麦当劳里出来了。丁小珂满脸绯红,爱情的力量让她漂亮得惊人。她和马遥两人从街上走过,几乎所有的眼光都给了他们。 这个下午,肖黛一直跟在马遥和丁小珂身后,她看到了他们所有幸福的约会过程,这个过程对她的残酷程度,远远超过了她以前碰到的所有苦难。  
内部约定(10)
现在,肖黛耳边还残存着马遥的话:“如果不合适,我也会退出。” 肖黛一定要把马遥夺回来。 当马遥和丁小珂在商场的楼上打着电子游戏的时候,肖黛正茫然地往自动扶梯上走,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不知道哪里有让马遥和丁小珂分开的办法。 她一个人在自动扶梯上走了很久,因为她在上升的扶梯上往下走,所以,她永远都走不完这段短短的旅程。 这一段路,就像所有不切实际的爱情,能看到终点就在眼前,但痛苦会延续很久。如果你永远保持这个速度不作变化,痛苦将变成永恒。  
新 房(1)
那个隐藏在城市中心的破烂小区已经消失在身后,但阵阵隐痛还不时地从宣喧心头升起。长久以来,她心中隐秘的痛苦已经升华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她从来没有想到要和人分享这些,但是,杨天浩阴郁地出现在她的生活中,把她的一切秘密全部都说了出来。 连宣喧自己也从来没有用文字表述过这些秘密,杨天浩做的这件事情,实在让她太震惊了。 宣喧茫然地在路上走着,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拳头,好像要握住所有的秘密。 下一步该怎么办?怎么跟杨天浩交待?如果不跟他合作又会有什么后果?只是会丢掉工作吗? 宣喧并不在乎她这份工作,她做这份工作本来就不是为了生计,她从来不为生计发愁。 城市的女孩子没有为生计发愁的,她们发愁的都是大事儿,因为每一个女孩子,都有一个巨大而美好的目标,而不是只为了吃饱肚子。 相反,她们都不敢吃饱肚子,因为她们为了自己的目标,必须保持体形,大部分女孩子因此都处于饥饿之中。 城市的风采,其实是被饥饿的美女们撑起来的。 这是一个不健康的城市,但大家都希望这样,无论男女。 男人看到了他们愿意看到的美丽,女人凭这种饥饿的美丽获得了男人。 城市因此美丽而充满活力。 漫无目的的行走之中,宣喧的思路慢慢整理清楚了。她认为,杨天浩说的这一切并不可怕,正如他所说的,即使没有他提出来,宣喧也会这么去做的;现在,他提出来了,宣喧等于多了一个强大的帮手,这应该是好事情。 惟一不舒服的是,自己的秘密被分享了。 可这又有什么呢?反正他不会说出去,这件事情,肯定会作为他们之间永远的秘密封存起来。 那就是说,杨天浩说的这一切,除了能给自己提供帮助之外,没有任何别的负作用。 宣喧总觉得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她仔细地想着,想找出这点不安在什么地方。 可能是良心吧。 宣喧嘲笑着自己。 过去,宣喧做这些事情都是出于很多无奈的原因,但是,如果现在正式和杨天浩合作来做这件事情的话,就不是什么无奈的原因了,哪怕过去的原因再牵强,它也是有原因的,但如果这样公开设计这件事情,那就是说,原因消失了,就是要让阴谋正式变成攻城掠地的计划。 我还有退路吗? 宣喧问着自己。 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后,宣喧马上就说服了自己,不再为杨天浩的事情发愁,她要考虑新的问题。 那么,烦扰自己的事情已经消失,宣喧迅速解放了自己。 她的脑子一下子变得特别灵活,她想到的第一点就是:“路岛十点在橙街酒吧等候柯亚,如果等不到,他会怎么办?” 宣喧在心里又估计一下,然后迅速做了一个新的计划,她过去曾经看过一部名叫《芳芳》的法国片,片中主人公用单向玻璃把自己与爱人分开的镜头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她现在要抄袭那个电影。 有了计划,宣喧马上就行动起来。她打车到了离柯亚家最近的和平里建材大厦(那儿离柯亚家的直线距离不过几百米),就在那里找到了一个装修公司,并让他们立即订购单向玻璃运往柯亚家。 宣喧带着工头到了柯亚家里,她让工头在柯亚家门内重新做一个封闭的门厅,然后从这里有两扇门,一扇门通往柯亚的客厅和卧室,另一扇门通往客厅里新隔出来的一个小房间,这个小房间,必须用单向玻璃隔开,从里面能看到柯亚的客厅和卧室,但从外面看,这只是一面嵌在墙上的巨大镜子。 宣喧给工头下了军令状,让他必须在下午六点之前完成,否则,分文不付。 工头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吩咐完这些事情之后,宣喧马上下楼,到了柯亚家旁边的重庆饭店,重庆饭店前面有个小小的广场,广场里有个小小的喷泉,宣喧就在喷泉旁边的茶座里坐下要了一杯水,然后就一直盯着柯亚家楼下那个入口。  
新 房(2)
路岛随时会到。 我必须在这里看着。 在房子改装完成之前,不能让他进去。 宣喧使劲儿揉着眼睛,抖擞着精神不让自己睡着。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复杂的钥匙(1)
等待是最让人难受的事情。 路岛和鲁洋已经从早上十点等到了下午两点。在最初的一个小时里,衣着光鲜的鲁洋一直用手举着他的DV,他想拍下柯亚进屋一瞬间的样子。但这一小时过去之后,他把DV放下了,开始用拿DV的手吃小龙虾。 鲁洋认为,只有吃的东西不会骗自己,它们不像女人,时刻会变,像小龙虾这样的东西,即使很多年以后,或者你突然想起,只要把它找出来,它的味道仍然和以前一样,而且以后也还会这样。 “多么忠心耿耿的动物啊!”鲁洋感叹道,“你再看那些大奶子玩艺儿!”他又指着店里海报上的美女们骂道。 看到路岛没接他这茬儿,他开始建议路岛不要再痴心妄想,趁早多吃点儿东西。 到了一点以后,鲁洋的嘴里开始出现脏话,路岛只好喝着酒,假装没有听见。 鲁洋转身进屋去脱下了他的盛装,重新穿上他的痞子装,他这样出来的时候,已经开始谈论柯亚这个人的问题了。在谈论柯亚的时候,他不停地用自己追求宣喧的事情作为例子,但他用这个例子不知道想证明什么。 后来,路岛明白了,鲁洋好像只要说着宣喧这个名字就会有快感。他坐在那里,一会儿捋捋鞋刷胡子,一会儿拿起手机来滚动一下屏幕上电话簿里永远放在第一位的宣喧的名字,一会儿骂骂柯亚。 路岛倒是愿意听鲁洋说说他的宣喧,但他不愿意听到鲁洋把宣喧和柯亚联系起来。 最后,路岛只好离开了他。 从离开的那一刻起,路岛的手就一直放在口袋里没拿出来过,他在口袋里紧紧地攥着那把钥匙——他从柯亚家信箱里勾出来的钥匙。 钥匙已经出汗,滑腻腻地藏在路岛的手心里。 如果柯亚看到了那封信,她肯定会来的;如果她没来,肯定就是没看到那封信;如果没看到那封信,只有一个解释:她昨天根本没回来;如果她今天回来,无论什么时候回来,只要看到那封信,肯定会给我打电话,或者到橙街酒吧来,但是她没有来,说明她现在还没有回来;如果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说明房子里没有人;房子里没有人,应该有她的东西,说不定会有她新的电话号码? 这种想法马上让路岛兴奋起来。 鲁洋说过,如果他是路岛,他就会端把椅子坐在柯亚的客厅里死等,一直等到她回来,然后冲上前去。 鲁洋说起这样的话来总是特别豪迈。 我不一定死等,也不一定那个什么,但我可以去看看。 路岛被这个念头刺激得冲动起来,他马上拦了一辆出租车上去,让司机开到重庆饭店。 橙街酒吧离重庆饭店并不远,但在路上,路岛的心情又有了些变化,因为黎言从上海打来电话,说要把结婚请帖给发出去。路岛说希望自己回去之后再重新定一下时间,但黎言就不高兴了,她说都跟朋友们说好了时间。 两人争吵的时候,路岛觉得这好像是一个商业谈判,根本不是商量结婚的事情。 婚姻本来就是一场战争,而且是极其残酷的战争。往往战争拉开的序幕还是相当华丽相当蛊惑人心的——虽然双方都会派出侦察部队渗透对方,但表面上还假装和平友好的样子。但黎言已经略去了这个阶段,所以在买房子这样的事情上她早就明确了自己的观点:夫妻俩拥有的实物都要以她的名义存在——因为路岛挣的多,即使出什么事儿很快还能恢复,但黎言就不行了,万一离了婚什么的就是残花败柳,没法混了。 “阿拉还要生活的。”黎言相当客观地说着这些情况,让路岛完全无法否定。 但是,派发请帖的问题,路岛没有让步,必须等他回上海之后再确定时间。他觉得自己的情况相当复杂,他目前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但至少能做的是,把婚礼日期先不要完全定下来。 他可不想在柯亚没有出现之前就把一切弄糟了,他已经不习惯那样的生活了。  
复杂的钥匙(2)
出租车到重庆饭店的门口停下,路岛从车上下来,他马上就看到了柯亚家那栋牌号为十七的楼房,它掩映在树丛中,那个入口处的小门离他只不过几十米的距离。 小门旁边,停着一辆小卡车,几个民工正从上面往下抬着包装好的玻璃。 路岛手里攥着那把钥匙,快步往前走,当他走到小卡车那儿时,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