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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罪-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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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茄子色,像那种结在我故乡岗寨山坡上的深色的茄子。二爷用枪口抵住老巫师的脊背——在之前,我在阴谋的孕育下犯下了一个极大的错误,我不该使用来自印度的袖珍匕首插进白爷的心脏,那道伤口显然背叛了我的计划。所以,二爷一见到那道伤口就否定说:“你如果把白爷带回巢||穴,那么,弟兄们一看到白爷的伤口,我们的计划必将失败。”我明白了二爷的用意,就像我曾经设计过的阴谋一样,我曾经想用枪击穿白爷的胸膛,然而,我所面对的却是一个感染了恶疮的白爷,一个被毒疮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白爷,一个卸下了武器在这远离尘世的山寨疗伤的白爷。
  我犯下的错误使白爷身上留下了刀伤而不是枪伤,所以,二爷想出了一个主意,让老巫师来愈合这伤口。在二爷枪口的威逼之下,已经老迈的巫师雪白色的胡须在火塘边微微地颤抖着。
  老巫师用了一个夜晚把白爷的伤口弥合好了,他使用了装在几十只木钵里的粉末,那些呛人的粉末,又让我想起了姚妈的花粉,那些源自滇西丛林中的著名的花粉,为姚妈提供和准备了魔幻剂。当老巫师的粉末在火焰和黑暗的空气中弥散时,我刚打了一个盹,二爷就叫醒了我。二爷有着不可思议的意志,他可以三天三夜不合眼,旁人却看不出他有一丝的疲倦,这正是我所需要的男人的意志。
  那伤口已经奇迹般地愈合起来,犹如树身上的伤口在时间的力量下恢复了原形。老巫师只用了一个夜晚就让伤口愈合,这正是老巫师的神奇所在啊。尽管如此,还没有等我思虑,二爷已经击毙了老巫师,之后,他又击毙了在外面的六名侍卫。
  ……
  我们抵达了巢||穴,二爷带着他手臂上的枪伤出现在所有弟兄们的面前。那伤口血淋淋地呈现在外部,这是二爷为白爷制造的杀戮证据。匪贼们围上来看白爷的尸体时,二爷正叙述着白爷奔往疗伤路上和黄家文的部队相遇的细节,二爷那张真实而扭曲的嘴诉说着黄家文的子弹击穿白爷的脑袋,同时六名侍从也被打死,二爷在搏斗中受了伤的故事。匪贼们跪在白爷的灵柩面前,一片哀鸣之声充斥着我所向往的巢||穴。此刻,二爷突然宣布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白爷临终时留下遗言,让他的女人乌珍替代他的位置,因为这也是巢||穴当下的规则: 男头目死了,就让他的女人做头目。我们没有任何权力来违背白爷的遗嘱,现在,我提议,让白爷的女人乌珍坐到白爷昔日的位置上来……”
  我穿一身孝衣,包括鞋子、腰带、发带以及胸花。我从头到脚一身雪白,显示了我的悲恸,同时也显示出了我的庄严。我的驿妓之服已经暂时装在箱子里,我知道我还需要它,我在未来的某一时刻,肯定会像复仇一样需要它。
  现在,我从飘拂着的孝布和白色的烛光之中缓缓地步下了台阶,就这样,我替代了白爷,接下来,是葬礼。按照旧地的习俗,我们将举行水葬,一只木筏子从湍急的金沙江中漂来,漂到了我们面前,这就是白爷的木筏子,他将到他该去的地方,到一个人人都会奔赴的地方去。
  
背叛记1
我同二爷已经从仙人洞||穴中掘出了那一批黄金,那些灿烂发光的金条,被我们用马驮运到巢||穴。我把弟兄们召集到大厅,给每一个弟兄发了一根金条,那是属于我乌珍个人化的仪式。我穿着虎皮衣裤,那是悬挂在白爷卧室中的一张张虎皮,上面印满了子弹射穿的痕迹。正因为如此,它启发了我非常个人化的服装。我命令侍从从外地请来一个裁缝,当这个上海裁缝为我量体裁衣时,虎皮,那些早已经风干的虎皮不知道为什么却散发出一种野兽的气息。
  我想起了那些在丛林之中呼啸的老虎,我迷恋那些金黄|色的皮毛。而如今,皮毛就在上海老裁缝的剪刀下微微地颤抖着。很快,我就有了虎皮衣装。它不仅可以帮助我在滇西潮湿的巢||穴之中开始进入1932年冬天的生活,它还可以让我塑造自己的形象。当我穿上虎皮衣裤坐在白爷从前的位置上时,1932年寒冷的风呼啸而来。我开始了我的仪式,在弟兄们意想不到的情况下,我展现了我的黄金,就像我所想像的那样,当侍从们把一只木箱搬到大厅时,兄弟们都全神贯注地看着那只木箱,我知道他们一定在猜测那只木箱中到底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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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们昔日的记忆中,木箱中曾经出现过眼镜蛇,那充满剧毒的蛇身盘旋在箱子内部。一条蛇出现在眼前,必定意味着一场咬噬将开始。我曾经看到过这样的场景——我想,我现在明白了白爷之所以让我目击那场事件,让我看见蛇怎样纠缠在那个年轻男人身上,是为了让我看见他威力无限。
  在二爷的言谈中,我也知道木箱曾经置放过人头,那血淋淋的人头……而此刻,箱子被我手下的一名侍从打开了,闪亮耀眼的金黄|色使他们的眼睛开始变得雪亮,我开始让二爷给弟兄们一一地分发金条。每个弟兄都能分到一根金条。仪式进行得简单,然而直抵人心。从那个时刻开始,我感觉到了弟兄们开始用崇敬的目光看着我,我的威慑力从那一刻开始隐隐约约地上升了。
  ……
  我刚回驿馆的第二天,就发现了一种迹象。那是拂晓,我比往常醒来得更早一些,我听见了一些奇异的声音。我把头探出窗外,我看见姚妈和两个男仆,我看见轿子,我知道姚妈善于骑马,那么,她坐轿子会去哪里呢?
  他们是从后院溜出去的。那一天,驿馆中就看不到姚妈的影子了。直至暮色降临,姚妈才突然奇迹般地回来了。她带着满身的尘土回到了她的卧室,洗漱了片刻又出来,看上去显得若无其事。然而,我却在姚妈的眼睛中发现了一种哀伤,正是这种哀伤使我想探究姚妈出门的秘密。我回到驿馆以后,最为重要的事就是回到卧室,仰起头来凝视那只黑色的蝙蝠——那风干的蝙蝠一动不动地挂在屋顶。这意味着隐藏在蝙蝠下面的那只箱子——那只装满了黄金的箱子依然存在。然而,现在还不是我动用那只箱子的时刻,我希望它依然隐藏在屋顶上。
  于是,我溜进了后院,溜进了今天早晨跟随姚妈出门的一个男仆的房间。我的出现把他吓了一跳,问我到他房间干什么?我笑了笑说道:“别害怕,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乌珍,也会吓坏你呀?”我知道他并不害怕一个女人,他只是害怕我的名声而已。
  目前,我有两种名声在外: 第一种名声与我的身体有关,我是驿馆的第一枝花。它已经足够使我高高在上,即使那些如蓓蕾般的小驿妓也用一种羡慕和嫉妒的眼神看着我。我用我的肉体维系着我的地位,延续着我的耻辱,这耻辱是洗不干净的,它就像烙印一样深刻。我肉体的烙印越深,我的身份就越显赫。第二种身份来自我跟几个男人的关系和传说。首先是吴爷,他的名字与一支漫长的马帮商队联系在一起,仿佛马背上运载着黄金般灿烂而炫目的色泽,仿佛色泽弥漫出吴爷的身体之外,与吴爷这样的男人交往意味着财富的降临。第二个男人是匪贼白爷,在滇西,白爷的名字可以是随同雷鸣而降临的一团乌云和风暴,他可以是罪恶,可以是呼啸而来的灾难,与这样的男人联系在一起,让人心悸不安,仿佛子弹射穿了墙壁。第三个男人是黄家文,黄家文的名字展现了一支穿军装的队伍,那个时期穿军装意味着武装,意味着杀戮。黄家文经常出入驿馆,并负载着某种使命长久地驻守在驿镇,他的名声和形象如同驿镇的传说每天朗朗上升。而我乌珍跟上面这三个男人都发生了肉体关系。我已经学会了劈开荆棘之路,撕开一道道肉体中的伤疤,直抵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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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记2(1)
1932年冬天的一个半夜,我环顾四周,这是驿馆最沸腾的时刻。艳红的灯笼在寒风中瑟瑟颤抖。我要乘着这种沸腾声沿木梯攀登而上。很久以来,我一直躺在床上仰望着那只风干了的黑色的蝙蝠,有微风进屋时,它的两翼也许会轻轻地颤抖,然而,更多的情况下,它却纹丝不动地悬挂着。它只是一种掩饰物,就像姚妈用堆满脂粉的笑掩饰住了她的恶毒,就像我用媚俗风尘女子的笑掩饰住了我的阴谋。也许除了二爷之外,无人看见我的阴谋。
  现在,我提起了裙摆正轻轻地上梯子,我要把手伸进黑色蝙蝠的两翼之下——触摸到后面的箱子。只要箱子依然存在,我就会轻柔地掀开它,里面的黄金可以让我的肉体得到震颤。我的肉体企及了这批黄金。因为有了它,我就可以凭借着它的力量扩大我的巢||穴,我重视这一个现实: 男人和女人秘密地蕴存下黄金,都是为了未来。我的未来在那只巨大的巢||穴深处,我的未来连接着那种晃荡。我将手伸到蝙蝠的翅翼之中,我穿越了它风干的肉身,我触到了吴爷留存在我屋顶上的箱子,我触到了那个马帮商人对我在那个时期的钟情和肉体的巨大交易——我攀上了梯子的最后一级,我用手揭开了箱盖。
  一片漆黑和虚无让我的心底发憷,我的手触到了箱底——那深不可测的底部仿佛一片深渊。里面空空荡荡,一根金条也没有留下。我的身体滑下了屋顶,我知道可以打开我卧室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姚妈。我当即前去面对姚妈,姚妈已经在卧室解开了她的衣裙,在烛光下,我看见她胸部佩戴着一根项链,我盯着这根项链看了很长时间,项链的心形让我想起了故事中两个男人的心形项链。吴爷和白爷,两个男人在二十多年前佩戴着同一形状的项链前去追求一个女人,两个男人也先后把同一心形固守的银制项链戴在了这个女人的胸部。
  现在,那银链在姚妈的胸部晃动着,她转过身来责问我为什么私自闯入她的房间。她一边说一边将睡衣的两摆拉到了胸前,遮住了她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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