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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常的闹洞房都省了——新娘是学识渊博的大学毕业生,圣洁得像观音菩萨,他们咋敢亵渎神灵。钻入鸳鸯被,顾不上她淋漓的例假,他猴急地抱住她芳香的身子,美滋滋地享受丈夫的特权。感官是怎样的刺激啊!能量的释放,热情的回报,娇柔的呻吟,满足之后的又渴望,无穷的索取,神仙都要艳羡嫉妒。以前的日子真TMD白活了,早知金风玉露相逢是如此的妙不可言,他十八岁就强烈要求结婚。管他到不到法定年龄,不快活白不快活。人生得意须尽欢,他可不愿做###,让血气方刚的年华淡然如水地逝去。被窝里睡个温软香艳的女人,感觉是透心地爽。要是十八岁就拥有这一切,该多带劲!
婚礼原是如此没劲,简直是自讨苦吃。像演戏,伪装得身心疲惫。前天成|人自考完毕,还没工夫休整,就投入到结婚大战中。昨天与冷洛梧东市逛完逛西市,南市北市撒下天罗地网,为了把那可怜的两百块钱花出去,盘算了又盘算,直到双腿发软,才勉强完成使命。不过是累点,实质上并没操多少心。大局都是冷家料理的。认识冷洛梧以前,子昂感到结婚比登天还难。当年想嫁茅刚,证件、房子、电器、家具、陪嫁等烦琐之至等劳民伤财的事,就让她歇菜。换了洛梧,轻松搞定。她不用动手也不用动脑,只等新郎迎娶。幸福来得太容易,她有些难以置信。
感谢宪法,他老人家对穷人还算仁慈。只要交得起二十元工本费,就能获得合法婚姻。惭愧得很,这二十元是傅子昂替他付的。冷洛梧所能置办的,不过是一台彩电,一套模压组合家具,一张质地极烂的杨木床,几桌酒席。虽然不够风光,也花去近万元,着实令父母焦头烂额借贷好几天。他深信,只要有钱,天天结婚都没问题。所以富人离婚结婚像喝凉水一样稀松平常。穷人则不行,置办一次婚礼简直是殚精竭虑,活活脱掉一层皮。昨天在街上买婚礼上要穿的衣服,他差点和子昂火拼上了。
未婚夫成心拿她开涮,傅子昂噘着嘴原地踏步,我靠!没钱拿什么买?姑奶奶我不逛了!
此举令男子汉威风扫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罢市,冷洛梧跟她没完,站在大街中心底气不足却虚张声势地冲她跳脚,不逛拉倒!有种我买衣服你买单啊!
美得你!你肤色不够浅,当不了小白脸。海拔不够high,永远撵不上帅。下辈子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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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街不是知识女性的专利,未婚夫的堂妹又在旁边好说歹说,子昂尽管鼻血井喷,还是卖给他一个面子。憋屈地进进出出吞钱兽一样的商厦。望着灰溜溜躲得老远的准老公,她心里平添几分酸楚。人是英雄钱是胆,一分钱难倒男子汉。冷家的情况她不是不知道,两个妹妹三个月之内先哥哥一步成家,两份陪嫁把微薄的家底抽空了。轮到洛梧结婚,只有将就点儿。早晨出门的时候,冷母拿出两张百元的国库券,算是买衣服的资本了。他们先到国债服务部兑换成|人民币,然后直奔全市最大的国营商场。恰巧楼前正在卖跳楼价的床罩,五折的价钱,打着灯笼也捡不到的便宜,不捡白不捡,他们毫不犹豫地把它买下。剩下一百块,要从头上买到脚下,不精打细算真不够支配。一件羊毛衫要七十元,怎么办?冷洛梧心一横,咬咬牙把它买下。幸存的几个钱,只能扔给出身低贱的地摊货了。 书包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结婚真麻烦
3
下午要回百里之外的家,冷母殷勤地送傅子昂两床被面,让她拿回去,以便明天体面地充当陪嫁。经过家乡的小镇,子昂用冷母给的钱买两床被里,看到街道两旁悬挂的衣服,她决定给姐姐的孩子买一套衣服。姐姐这人巨没劲,为了让老公说她娘家人厚道,自掏腰包假借妹妹的手给孩子买衣服。汗,做夫妻也要算尽机关呐?好怕怕哟!名目繁多的礼节分明是枷锁,戴着它,咋让人痛痛快快结婚呐?
明天就要迎娶新人了,房子还没收拾。姑妈姑夫及两个妹妹妹夫都跑来布置洞房。在大上海长大的姑夫担任总设计师,家具摆在哪个位置,沙发放哪里,书桌与床保持多远的距离,他都在心里画草图,酝酿成熟后,拿出来征求大家意见。工程师面前,众人脑子都不好使,只有依言照办的份。这两个半新的女婿既是差役又是苦力,楼上楼下奔忙,又是扛又是抬,满脸沾着尘土。楼下另一拨人,忙得人仰马翻。杀鸡宰鸭,凉拌热烹,香飘十里。
要买的东东都买好了,傅子昂到小镇的理发店做头发。毕竟是小庙里的爷,没见过大贡品,对城里流行的新娘头他们白痴一样不知道,炙手可热的钱就是挣不到。小伙子把子昂的头发扎高了又放低,握在手里左右端详,琢磨来琢磨去,汗,就是整不明白发型该是啥样的。至于头花,更是不知插在哪里。子昂后悔没听洛梧的话,执意要回小镇盘头。暴汗,一意孤行还真有麻烦。面对理发小伙子的满脸汗,她急不得恼不得,一副人为疱厨我为鱼肉的听天由命,鼓捣到最后只得让他把头发胡乱绾起来。崩溃!真不该贪便宜,跑到这里受折磨。城里的美发店也太黑了,比抢钱还狠,做个头发就几百。
傅母请好了帮忙的,专等子昂把被里被面拿回来。日影移西了,这不长心的还不知羞地呆在婆家,让她在本家老少媳妇面前脸上挂不住。她心里恶狠狠地骂,儿大不由娘,这衰人。气死我了。
子昂到家的时候,那阵仗吓得她脸都绿了。地上已经摊好了塑料薄膜,只等她把被里拿回来摊上,压上被套和被面一缝就OK。这些妇女的生育能力都令人称道,而且都中的是头奖,买彩票也没她们这样的旺运。头胎生儿子的妇女才有资格给出嫁的闺女缝棉被,这是本地不成文的规定。大吉大利嘛,好运是会传染的。
看见子昂拿回纯白的被里,傅母气得爆血管,我靠,你脑子被驴踢了?结婚哪有买白布的!呸呸呸!不吉利,太不吉利了。这丫头,真闹心!成心气我不是!
子昂被骂得一头雾水,晕!我哪里做得不对了?
做事走走脑子好不好?你不小了,咋不懂事呢?喜事哪有用白布的?快拿去退掉!村子离小镇那么远,跑个来回马不停蹄得两个小时。傅母只得另做打算。她阶级敌人似的怨毒地骂骂咧咧,退而求其次地拿起被里朝村里的商店走去。要她出钱给女儿陪嫁,比挖她的心还疼,何况她手里从来没有宽裕的钱。先赊下吧,乡里乡亲的,想必能给她面子。白被里留在家里,以后用得着。想到这里,她心里才找到一点平衡。
面对子昂愚不可及的行为,傅父忍无可忍了。人家嫁女儿都发了,唯独他亏血本。瞧瞧村里那些父母,把女儿当聚宝盆,向男方要聘礼,张口就是成千上万。他的女儿不但没有带回一笔横财,还让他倒贴钱。想到这就憋屈得慌。怨气在心里来回窜,不发泄出来不是他为人之道。于是狠薄的话机关枪一样喷射出来,养你一二十年,算是白养了!后天的酒席咋办?哪怕你拿回来二百,我也不作这么大的难!嫁女儿还借钱,不让人笑话死?
子昂也憋屈。人家城里打发女儿陪嫁上万块,你给我什么了?
我倒!女儿竟然说得出这样的话!傅父针锋相对,我给你买洗衣机、沙发,这还不够?
哼!那是你买的?亏你说得出口!那可是我住院,保险公司报销的钱。傅子昂公私分明,不给老人脸上贴金。
女儿出嫁前,所有的钱都是父母的。傅父当然不承认那钱是子昂的私有财产。他大跌眼镜,切!那能算你的钱?连你都是我和你妈的私有财产。养你二十多年,就是我们的巨额投资。傅父心都碎了,这哪里嫁女儿呀,简直是敌对势力最后的决裂。
傅母愤愤地买回彩色条纹的被里,交给来帮忙的妇女。见父母和自己势不两立,子昂骤然住口。明天就要跳出火坑获得光明,还和他们较啥劲?从此苦大仇深的日子一去不返,倒是养她的这对冤家,将永远呆在这十八层地狱里。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超炫,劲爆,震撼。冷洛梧激动得一大早就爬起来梳妆打扮。软不啦叽的头发喷上了发胶,光溜得像狗舔的。新买的领带系在脖子上,对着镜子,他咋看都别扭。平时随意惯了,这会儿像戴紧箍咒一样不自在。满嘴的胡子,他从来都舍不得刮,听人说越刮它越疯长。这会儿当然不例外。修饰半天,衣装基本齐整,只是钢针一样的胡子矗立在阔大的口边分外扎眼。迎亲的队伍离开了家门,他的心再也不能平静。今天就要做新郎了,能静若处子,才叫有病。为了这一天,他等了多少年,望穿双眼,眉间脸上因之成了松树皮,拿熨斗烫都没不行。
做新娘的傅子昂内心没有一点涟漪。她从小就认定自己是干大事的不拘小节的伟人,别的姑娘出嫁前一定要整宿坐在床上,不让睡眠弄乱盘好的头发,然后细细地和少女生活话别,和未来的幸福促膝长谈。她不,没事先生似的呼呼大睡,早晨起来静静地对镜描画,根本不需要别人来帮忙。修长的眉毛飘柔地横跨在明月似的双眸上,清澈的两泓清潭发出宝石一样的亮光,小巧的红唇艳若熟透的仙桃。她天生丽质,不需要俗气的人工雕琢。
迎亲的两辆轿车在岔路口走失了,这是决不允许的。两个###司机在对方意想不到的地方苦等,自以为是地相信对方的车坏在后面了,正在修理,很快就会赶上来。这猜测使他们心安理得地守株待兔。完全忘了今天的使命。
TMD火车,不知道老子在等它?仗着自己轮子大,就牛逼得不知自己姓啥名谁了。老子轻易不求人,好不容易有求于你了,就跟老子玩失踪。若不是受卧轨的安娜启发,老子才懒得理你呢!蚊子这也真TMD落井下石,公主落难,它连点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