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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李旭跟她们说:“其实夏彤很漂亮,就是不太会打扮。只要夏彤跟了我,我一定让她过得舒服,把她打扮地漂漂亮亮,让所有女生都羡慕她!”
这些话她们都帮忙传达到我的耳中,当然,她们知道这些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个笑话,一个吃饱了撑得人说的笑话!跟他谈恋爱?我真的愿意去吻一头公猪,毫不犹豫,而且免费!
临近假期,我们准备回家的前一天晚上,李帅打来了电话,这个几乎我都快淡忘的人,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好听。他问我家电话号码,我开始不愿意说,后来想想也没什么。快考试了,我去上课的次数越来越少,对音乐,书,床和马路的依恋越来越大。因为不去上课的时候,我可以在宿舍里看书,听音乐,天马行空的想些什么,或者戴着耳机一个人溜大街,脑袋依然是天马行空。
宿舍的章婉和林燕经常问我为什么话越来越少,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依然沉默,笑笑。学期快结束了,大家忙着看书复习,准备考试。我也拿着书,准备预习,那些书崭新,公开课教育技术的书我连封面都觉得眼生。考试前三天,我开始抄每门考试的要点,写在纸条上,看看,或者准备考试时瞅瞅。到考试的前一天晚上,我问她们明天先考哪门,她们说马哲,我赶紧翻翻马哲书,一看都是高中哲学常识的延伸,也就不担心了,我随便看了一个多小时,准备第二天迎考马哲。然后靠在床头翻看几页教育技术,倒头睡去。
《谁扔下了我的肚皮》 (6)
第二天进了教室,我终于知道马哲老师长什么样子了,胖嘟嘟的脸,气球一样的肚子。不到40分钟我就写好了,第一个交了卷,这出乎我的意料。
中午,我们几个女生一起去食堂吃饭,准备炒点菜犒劳自己,为下午的教育技术垫垫底。我来到食堂的第一摊位,看见一个胖嘟嘟的老头儿,觉得眼熟,仔细一看,这不是马哲老师吗!我“啊”地一声叫出来,赶忙问她们,怎么这学校连食堂炒菜的也可以当老师了?结果她们一脸平静地说了一声:“你才知道啊!”一会又补上一句:“那马哲老师不知道是先来这里当厨师的,还是先来学校当老师的,可能学校缺老师拿他顶上去的,反正没几个人听他讲课,他看看书胡讲讲就可以了。工资还可以拿双份。”我这心,拔凉拔凉的!
中午回去睡了一会,拿着书本,笔和橡皮去了教室。为保证我们教育技术不用补考,我们各自拿着笔认真地把重点抄在桌面上。因为这门课我没有仔细预习过,所以我费了好大的劲把桌面抄满,以力保通过。抄完后,我看看旁边章婉和林燕的桌子,感到郁闷。因为她们很明智地用铅笔轻轻地写下那些字,而我为了保证可以看得清楚,用圆珠笔重重地写下那片黑麻麻的字。
林燕看了我的桌面后,眼珠子瞪老大地说:“乖乖,你真厉害,写着么明显,老师看不见才怪!”我心里咯噔一下:“乖乖,这可不能白写啊!到时候一定要偷看的,为了不交补考费我也要过关啊!”开始考试了,进来两个监考老师我没印象,只听见她们说:“耶!教育技术老师没来监考,太好了!”可惜我一学期也没机会目睹教育技术老师的庐山真面目。谁知道接着进来一个老师,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思想道德修养老师,之所以记得他,是因为他极富个性的秃顶。我长出了一口气,因为听说他监考很严。
试卷发下来,我看了看,仍然有从未见过的感觉,不知道该从哪里下笔,我们时不时地互相望望,一脸茫然。时间回去了30分钟,我忍不住了,想偷看,但桌面写得密密麻麻,要找也不好找,做贼心虚,抬头看看老师,结果看见一个瘦小的男生交了试卷,我们很吃惊,大家都抬头朝他的试卷上张望,一眼望去,大片空白;仔细看看,似乎除了印刷字体,其余地方都是空白;再看看,试卷顶上竖着他的大名。我们佩服不已,全都抬头目送他出教室,我当即决定回宿舍后一定要问问她们这个人的大名。我胡写了一些字,就差没写周杰伦的《爱在西元前》了,这是我记得最牢的一首歌。陆续有人交了试卷,时间快完了,我和林燕准备到最后交。由于人数越来越少,老师视线越来越集中,我也不准备在最后关头被思想道德老师逮去上政治课。铃声响了,我和林燕交了卷,准备出教室。
“站住,你们先别走!”我们回头一看,果然是思想道德修养老师喊住我们,他走到我的桌边,做手势让我们过去。我和林燕互视一下,吐了吐舌头,低头走过去。
“这是什么?怎么回事?解释解释!”他指着我的桌面,唾沫飞溅到我脸上。我和林燕小声嘟哝一下,然后我镇定地说:“这是我前几天写的,忘记擦了。”这真是最蠢的谎言,过分坦白的人不善于编制谎言。
“前几天写的?你这分明是作弊!行了,你的试卷作0分处理!”
“啊!老师,我真没有作弊,虽然我写了,但我一点都没有看,真的!”这次我没有说谎,但显然这样的诚实不会有市场。
“不要解释什么了,作弊就是作弊,0分处理!”他眉心拧紧,唾沫飞舞,准备拿出我的试卷写上0分。
“你为什么非要把我作0分,那么多人都在桌子上写字了,为什么只处罚我?再说我本来就没有看,这是事实!”我情绪激动,大声对恃。
“好!你还嘴硬是吧?你肯定0分处理了,至于其他人,我马上挨个桌子看,只要上面的字超过15个就做0分处理!”他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我没准备再说什么,看他怎么检查人去楼空的桌面。结果他看了林燕的桌子,说了声:“你,桌子上也写着么多,0分处理!”林燕气得满脸通红。我用眼睛死拽着他,离不到一米的距离。我瞪他,他瞪我,不到5秒钟,他食指气得颤抖,指着我说:“你,叫什么名字?还敢瞪我?你再这样就把你弄到校长室去,给你记过!”
“你记吧!随你怎么记!”反正死定了,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那老师气晕了,拿着试卷,快步离开教室。我和林燕站在教室里面,慢慢平静下来,恍然一下,眼泪滚了出来,不清楚为什么。我们冷静想想,决定去找辅导员帮我们。
此时的辅导员已经由那个“后背美女”换成“非洲男人”了,他叫张鹏,代我们美学课,在大家第一次见面时他就让我们喊他“老大”,他说这种亲和的称呼能让他找到当年上大学的感觉。我们迅速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喂,老大,我是夏彤,麻烦你帮我个忙。”
“恩,你咋回事?考试惹麻烦了?”
“恩,就是那个思想道德老师,他要把我和林燕的试卷0分处理,说我们在桌子上写字了,还有就是刚才我跟他顶嘴了。”
“你个惹事精,还跟人家顶嘴?你不找死啊!”
“我当时忍不住了。。。。。。就麻烦老大帮帮我们啊,跟他说说好话,别逮我们补考啊!”
“好吧!你们马上到科教管楼下等我。他们监考老师都在开会,我去给你们求个人情。”
“谢谢老大!”我们挂了电话,朝科教管跑去。
我们焦急地等了5分钟,看见老大和思想道德老师朝我们走来。那老师先看看我,气愤地说了一句:“你叫夏彤是吧?你这个臭脾气得改改,你这样下去以后工作了要吃大亏的!到那个时候人家可没我这个仁慈!”
我跟孙子一样,两手在胸前垂下,面带微笑,点头说:“是是是,老师,刚才是我对不起你,希望您别生气了,对不起啊!”
林燕也说了几句对不起,然后老大客气地跟他说:“这两个小丫头不懂事,没个分寸,你别气了,我回去好好教育她们。”又转脸对我和林燕说:“你们两个下不为例,惹老师生气就该道歉,回去好好反省反省!”我们点头说:“是是是!”
思想道德老师走后,老大小声跟我们说了几句:“他姓钱,以前没进这个学校之前我们就认识,还让我帮他写过论文,所以他欠我人情。这事我帮你们就算搞定了,不做0分处理,也不记过,但也许你们要准备补考。”
我们万分感激地说:“这就好,不记过就好,麻烦老大了。老大什么时候有时间,改天我们一起吃个便饭?”
老大开心地龇牙笑,露出早被香烟熏黄的牙齿,说:“吃饭就别客气了,你们记得欠我个人情就好!”我们互相望望,自然明白老大的意思。
回到宿舍后已是下午5点50分,银行快关门了,我们决定明天去取钱给老大买东西。看他的牙齿和手指,当然明白香烟才是他的最爱,我和林燕商量合起来给他买一条烟,再买一袋茶叶。
第二天上午考完心理学,我们就去取钱买了东西,中午给老大打电话,他说让我们到校门外面等他。香烟拿黑色塑料袋装着,我们自觉地放在他的车篓里。
他笑咪咪地说:“放心吧,昨天的事没什么大碍了,下面几门课好好考,我美学那门课你们只要把试卷写满就过关!不会写了把歌词写上去都行,但不能空白。”
我们连声说:“谢谢老大!”
最后一天考美学,我们当然不能让老大失望,我们把试卷写得密密麻麻。基于老大说的写满就不逮补考,还允许我们写歌词,我拼命把周杰伦的歌词写了上去,真美,想想其实很多都是方文山的功劳。
《谁扔下了我的肚皮》 (7)
这日子赠送给我最常使用的词汇就是“无聊”,就像看完“灌篮高手”之后我就学会了樱木花道的惯用语“白痴”。
无聊的假期开始了,我依然不知道该和谁说话,该说什么。我戴着耳机逛马路,去书店,找书看,然后天马行空地思考。我不想看小说,一是因为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