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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瘁,终于忍不下去了,才决定自己,只是可怜了那个尚未成形的孩子。
萧家无从辩驳,他们没有说沁月红杏出墙的事情,也许是因为没有证据,也需是觉得越描越黑。
总之最后是担下了罪名。
萧家六子萧怀亲自请罪,皇上将他流放三千里,用不回帝都。
姜缺听到消息的时候,只是很平静的告诉了我。我淡淡地回应,继续忙着沁月的事情。
而他却说:“良人不得,沁月萧家生无可恋,不过就算临死也拉了个垫背,真是好深的心计!”
我一愣,旋即轻轻吐出一口气。
十四天之后,盖棺奉灵,预备送灵回到绛州蒋氏老宅。
就在阖府都为沁月而哀痛的时候,却传出一个震惊的消息——上官谏儒死于赵晋官道上。
晋国沧澜上官氏为此,谴派出使者,快马加鞭到了帝都,要皇上给个说法。皇上派了特使前去调查,目前尚未到达事发地点。
而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惊慌了:“素儿会不会有事?”
姜缺答:“不会!你的宝贝素儿虽然做事鲁莽,却还是十分的聪明,如果是上官谏儒惹上仇杀,他也有能力保全性命。”
“天外有天,我不放心,我要去找他。”我说道。
姜缺拉住我:“沁月小姐的棺灵你不送了么?”
我知道姜缺的意思,前几天他就和我说过,等到了绛州安葬了沁月,我就和他去并州。而赵晋官道在曲州,刚好背道而驰。
“族中尚有几个未出五服的兄弟,加派人手不会有问题!如今素儿生死不明……”
“还真是偏心!”姜缺打断到。
“我……死者已矣……”
姜缺叹了口气:“你们的皇上派出的特使已经去了,我们再快快不过他们,如果他们发现了你,又要怎么向皇帝禀报?前些时候你的宝贝素儿传闻是上官恒的血脉这件事,你别当皇帝是傻子,你蒋氏虽然备受皇恩,但律法终究容不得情!皇帝仁慈,但不代表他受得住你们蒋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脸!”
“那你要我放着素儿不管么?”
“你去了能干什么?”姜缺说道,“武功不行!身体又不是很好!敏锐力不够!心计……哈,虽说你在官场待了五年,可官场上的那些你什么都没有学会!更妄涉江湖武林了!”
我沉默了一阵子,还是抬起头看着姜缺:“我要去!”
姜缺一时无话。
门却突然被踢开,一阵冷风吹过来,刺透百骸。
我和姜缺都煞然转身,踢门的是三个深紫锦衣的武者,烛火之下,他们身上刺绣的暗纹各有不同,也极为复杂,虽然不是凶神恶煞,甚至还有几分英侠之气,但他们的眼神却是十分地可怖。
姜缺突然挡在我身前,从未有过如此紧张戒备。
安静,却充斥着一触即发的生死危机。
“你们是谁?”我压下姜缺的手臂走道与姜缺并肩而立,心中虽然忐忑不安,却突然表现得很镇定。
为首的那个轻蔑地笑了笑:“你就是云鸾的相好么?”
姜缺上前走了两步:“你们不会忘了规矩吧!”
左边的仰头干笑了笑:“难得云鸾公子还记得鬼欲章台的规矩!那就不用我们动手,公子自己请吧!”
鬼欲章台?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名号,但我却从那三个人的眼神中看到了鬼欲章台傲视天下的本事,登时心中一紧:“你们要做什么?”
右边的人搓了搓并不粗糙手掌,低着头,声音低沉如石:“鬼欲章台内治,与你无关!”
“此为我的府邸!”我亦不甘示弱。
为首的人慢慢走了两步,姜缺将我往后推,那人看着我:“此时的确与你无关,不过,哈!若是你硬要插手,拳脚无眼,若是误伤,倒也怪不得我们了!”旋即他又看着姜缺,“云鸾,你说是吧?”
姜缺的脸崩的很紧,却迎上他的目光,定定的看着,两个人好像只是用眼神就在格斗一样。
我打探着那个为首的表情变化,但是很久以后,却是没有变化。
直到他那两个手下忍不住打断了这场沉寂:“还等什么!”右边的人说道。
为首地好像突然从梦中惊醒一样,目光一瞬间的空洞无物,接着转身,没有管那两个看着他,等待指令的手下,径自地离开了屋子。
我和那两个人都赫然大惊,只有姜缺一下子放松了很多,牵着我的手,小声在我耳边说道:“如果我死了……”
“你说……”我突然一急,虽然知道如今情势与我们十分的不利,但听到姜缺说这样的话还是不可置信地打断,而姜缺突然捧着我的脸,在我唇上轻轻吻了一口,又说道:“那坛‘不醉’是为你我而酿,我没有尝过,你替我尝尝吧!”
我不解,这样紧要的关头,他居然还惦记着那坛酒,但等我刚要说什么的时候,他突然点住我的穴道,将我抱到内室之中的摇椅上,扯下一块布蒙住了我的脸。
我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武功差是这么可恨!心中挣扎万千,身体却一丝一毫也动不了,甚至连话也说不出来。
我听到姜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一个时辰之后,如果我活着,我们连夜去绛州安葬了沁月小姐,如果我死了……那就死了吧!蒋延,我真的……舍不得!”
我只听到姜缺慢慢离开的脚步声,和他走向那两个人的之后的打斗声……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失去了姜缺……
第 21 章
时间如果成了煎熬,那么一个时辰已经长地好像根本停止杂那个时候。
耳边的打斗之声越来越远,我突然很渴望窗外能吹来一阵风,将我脸上的布吹开,让我看得见姜缺……
可当我能够动的时候,扯开那块布却什么也没有看到,除了屋子里散落毁坏的摆件和家具,还有一些少许的血迹。
我赶快起身要去寻姜缺,却因为身子僵了一个时辰而突然摔倒在地,但我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心里很着急!
府中的家仆们不知为什么全都不见了,我喊人出来帮我找姜缺,却是自己翻遍了整个府邸也没有找到。而我在帝都中四处寻找可能的蛛丝马迹,依旧一无所获。
我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只觉得天渐渐的亮了……
可我的天空,却一片漆黑!
家仆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找我,看到我的时候忙扶住我,而我突然瘫坐在地。
回到府中,原本今日要护送沁月的棺灵回绛州,却没有人敢提这件事。
我突然想到了那坛姜缺心心念念的“不醉”,奔到后院的桂花树下,挖了好久。手上满是泥。
姜缺埋下那坛“不醉”的时候,我并没有在场,但看到一个封得好好的漆木箱子时,还是有一点惊讶的。我吧箱子抱出来,打开之后,里面的确有一坛酒。
姜缺昨晚还惦记着它,姜缺说,要我替他尝尝……
我抱出酒坛子,却发现酒坛子底下压了一叠牛皮包裹的东西。
我随便坐在地上将那个牛皮打开,里面是一个房契和一封信。
房契地址在并州,估计是姜缺的老家,信上没有署名。
我忙拆开信。
两页纸,一页足有四张正常的信纸那么大,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漂亮的字,每一句都是大白话,我原来不知道,姜缺的字写的也很好看,第二页纸只有一般信纸大小,字迹更加工整,言辞也接近一般文人儒士的写法
但,两张信纸的内容却有差别。
那张大白话写了姜缺从前骗过我的很多事情,他的笔锋一如既往地闲适逗笑,却在字里行间透露出深深的不舍。而另外一张我却越看越糊涂,尽管字很少……
读完这两页,我已经不知哭了多少!脑中不断地回想起姜缺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蒋延,我真的舍不得!
我也舍不得!
姜缺早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一个人要如何割舍生命呢?
我抱着那个木盒子,颤颤巍巍地走到了我的房间,掀开了酒坛子上的红布,一阵浓郁的桂花香盈满整个屋子,也绕满了我的周身。
一时间,好像是落入了姜缺的怀抱……
我将不醉倒出来,浅浅地尝了一口,清甜中带着浓郁的桂花香,入喉之后,满口的酒香。我向来很少喝酒,这次却一碗一碗地往嘴里送,好像喝得越多,越能感觉到姜缺的存在一样。那个我曾经嘲笑的桂花香成了唯一的依靠和寄托。
屋外淅淅沥沥地竟然下起了雨,我伏在桌子上,看着恍惚的世界,蹒跚地站起来,一手支着桌子,一手端着盛满不醉的白瓷碗,突然笑了起来。
一滴泪落入碗中,我映在酒里的样子被荡出了一圈一圈地涟漪……
一阵风过,我好像看到屋外的窗边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穿着一身洁白,手中拿着折扇,满身浓郁的桂花香,我脚下一软,倒下之际好像是落入了他的怀抱,他微微一笑:“蒋延,我好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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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家仆视角):
那天我们在街上将公爷找回来后,公爷好像很伤心,我从来没有见过公爷这么伤心,我们都在为公爷担心,却不敢轻易过问,纷纷商量着是不是把那个姜缺公子找来,可我们找遍帝都都没有找他。等到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公爷已经醉倒在自己的屋子里,屋子里淡淡的酒味。
本来今天要护送小姐的棺灵会绛州,可公爷这样,我们也不敢催,只是吩咐护送的人延时。
第二天,我带着婢女早早地在公爷门外等候,一听到动静便进去为公爷梳洗。
可推门的时候,公爷痴痴地坐在床上,可能是昨天酒醉的缘故,头很疼,所以捂着脑袋,而另外一只手却愣愣地看着手中一张是一般信纸大四倍的空白信纸,信纸上浅浅的水痕。
我去喊公爷,公爷木讷地抬头看了一眼,又垂下头去,看着那页什么都没有写的信纸,我们不敢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