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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莫想了想,觉得还是有七分的可能性的,并且决定,自己“重振雄威”的第一件事,就是干一件四年前一直想干但迫于某人的压力没干成的一件事——逛窑子。
就在刘莫内心回忆刚太监时的悲愤并憧憬左拥右抱的窃喜的时候,楚江已经慢步走到了跟前,他看了一眼明显在走神的楚江,对着唐倾城问道,
“都喝完了?”
唐倾城幽怨的戳戳桌子上的不死鸟骨头,
“都喝完了,连根肉丝都没剩下。”
楚江伸出手臂,一把打横抱起走神中的楚江,被打断思维的刘莫被吓了一跳,他挣扎了一下,却被楚江结实有力的臂膀牢牢抱住,又被他在脖子上咬了一下,便立刻变老实了。
唐倾城暗骂了一句,禽兽。但该嘱咐的却不能忘,
“天色一黑,只怕刘莫的寒毒就要开始外排,寒毒排玩就要改体换质,中和玉冰心经的内功。刘莫到时会很痛苦,你要准备好。”
楚江脚步不停,
“知道了。”
唐倾城撇嘴,装什么大侠,还不是个阴险小人。
楚江又道,
“唐盈在厨房偷着做桂花糕。”
唐倾城欢呼一声,
“九王爷你真是好人!”
缓过神来的刘莫弱弱的说道,
“桂花糕,我也想吃。”
楚江很少见刘莫如此小猫般的摸样,当下心里一暖,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一口,宠溺的说,
“房里给你留了。”
刘莫也想欢呼了。
回了房间,刘莫有些哀怨,因为他最爱的桂花糕正被人抱在怀里,只剩下一半了。
“这桂花糕真是不错,比宫里的还好吃,九弟你把那厨子招进来我见见。”
楚江将刘莫放在软榻上,也不说话,直直的盯着那桂花糕。
郑玄昌渐渐地慢下了咀嚼的动作,在自家九弟凌厉的目光下,他终于吃不下去了。郑玄昌讪讪的咽下嘴里的糕,咳了一声,恋恋不舍的把桂花糕的盘子放在桌子上,楚江上前,毫不客气的拿过盘子,赛到刘莫手里,这才说话,
“这是贱内心爱之物。皇兄坐拥天下,还望不要相争。”
意思是你这个皇帝什么东西没见过,还要抢我媳妇儿的桂花糕,还要脸不要。
欢乐的吃着桂花糕的刘莫被那个“贱内”噎了一下,随即抬起头,看向楚江的皇兄,当今圣上,九五之尊。
郑玄昌与楚江的容貌有七成相像,身量比楚江更高些,也更魁梧些。尽管嘴边还有些桂花糕的碎末,但一派晃吓人眼的皇家气派,与之相比,楚江则显得十分内敛,隐隐有君子之风,尽管容貌相像,但气质迥异,但无外人提醒,绝对不会想到这两个人是同胞兄弟。
郑玄昌哀怨的看了一眼刘莫,
“这是弟媳?”
刘莫又被噎了一下,楚江对刘莫道,
“小莫,见过皇兄。”
刘莫被“小莫”两个字噎了第三下,他索性放下盘子,准备等刘莫郑玄昌走了再吃,
“。。。。。。”
等了半响不见刘莫回答,楚江对着郑玄昌说,
“贱内害羞,皇兄见笑了。”
郑玄昌显然对刘莫的沉默也不在意,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刘莫一番,说道,
“虽然发色诡异,但容貌却是天下少有的,就地看上的不会是他这张脸吧!”
“。。。。。。”放pi,刘莫心说,我当年满脸刀疤的时候楚大侠兴致也挺高的。
楚江对着他的皇兄永远是一张木脸,
“皇兄这么认为也可以。”
“。。。。。。”郑玄昌没话了,许久,受瘪了的九五之尊说道,
“好了,人已经看到了,东西也送到了,国不可一日无君,我就回去了。”
楚江的语气里出现了少有的愉悦,
“臣弟恭送皇兄。”
“。。。。。。”郑玄昌带着一脸便秘的表情出了门,刘莫拿起了手边的桂花糕。
傍晚的川中甚至比白天还要闷热,刘莫坐在一个足可以容纳下两人的巨大木桶里,水里放着各式的新鲜的药草,桶底临时架起了一个巨大的灶台,灶台里一刻不停烧着唐门内特有的带着酒香,专门用来制药的木材。即便如此,桶里的水还是没有半分烟气,用手一摸,也只是温热而已。唐倾城正一边往桶里加各式草药,一边跟刘莫说话,
“这活最看手艺,盈盈是我们唐门手艺最好的,这次我不顾全唐门的死活把他带出来,你可不能忘了我的恩情啊!”
刘莫抽搐着嘴角看着不断往灶台里加柴火,还不时那个大木勺在自己身边的药水里搅啊搅的,甚至还几次险些尝一口的唐盈
“我想知道唐盈公子在唐门里首屈一指的技艺是什么。”
“煲汤啊!”唐倾城从一堆草药中抬起头来,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盈盈煲的汤最好喝了!”
“。。。。。。”刘莫。
唐盈添了两把柴火,再次拿起了勺子要往嘴边放,幸好及时止住,他漠然的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刘莫,阴森森的说,
“不好意思,习惯了。”
“。。。。。。”刘莫想起了今天中午被自己啃得只剩骨头了的不死鸟。
又沉默了一会,刘莫惊悚的问道,
“唐倾城,你为什么加这么多姜丝?”
是为了去腥么?他是不想活了,但是不想这么死啊!!被人活生生的炖死什么的!!!
“生姜性味辛温,可散寒发汗,正对你的症啊,切成姜丝能更好的融进药汁里。有什么不对么?”唐倾城迷茫的说。
“。。。没什么不对,可能是我有点紧张。。。”尽管全身浸在热水里,刘莫还是感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不用紧张,很快就好。”唐倾城举着切姜丝的刀,在刀影里森森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文是越写越欢脱了
☆、改体换质
凤凰火莲与回生草已经和不死鸟一起炖了汤,只剩下一颗珊瑚髓还没派上用场,唐倾城见药水和火候都差不多了,便拿出那颗千金难求的珊瑚髓,用铜冲子捣成碎末,均匀地撒在木桶里。那珊瑚髓入了药水,立刻溶解一些,木桶里的水泛着莹莹的红,那是未溶解的珊瑚髓碎末置于桶底,折映上来的光。刘莫坐在这一桶价值不知何几的药水里,感觉压力很大。
月亮渐上中天,刘莫开始觉得身上一点点的酥麻,不知不觉中,从脚趾开始,已经没了感觉。灶里的火依旧旺盛,原本带了些烟气的药水却渐渐停住了沸腾,慢慢的冷却了下来。
唐倾城伸手试了水温,表情严肃的对还没歇一口气的唐盈道,
“加柴。”
唐盈这时候完全没有了平时冷艳高傲的样子,反而显得十分沉默,对于唐倾城的命令也表现得异常服从,他从一旁的木柴里抽出一捆细小易燃的,动作麻利的塞到灶膛里,木柴以极快的速度燃烧,火更加旺盛起来。但桶里的水依旧不见烟气,唐倾城见状,亲自上阵,和唐盈一起,拼命的往灶里加柴。
烟气再次飘升起来,刘莫全身却已经僵硬了,他感觉有什么极冷极寒的东西正缓缓的从自己身上的每一处毛孔往外流,冻得他全身毫无知觉,但身体内部却开始暖了起来,那种暖是作为活人的温暖,是这四年多来他在未体验过的温暖,这种温暖让他觉得自己真真正正的重生了。
这种情况持续了半个时辰,刘莫感觉自己从内而外的活了过来,原本还算清澈的药汁此时却变成了诡异的紫红,水面上也终于飘浮起了几丝热气。
唐倾城与唐盈填了最后一把柴,双双坐在地上大汗淋漓。这时楚江推开门,进了屋子,手里拿了十几枚羊脂玉,
“来得正是时候,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唐倾城气喘吁吁地对楚江说,也不等他回答,拉着唐盈站起身,回房睡觉去了。
楚江关了门,走到刘莫面前,把串成一串的羊脂玉一枚一枚的放到药水里,一边放一边问道,
“感觉怎么样?”
刘莫犹豫了一下,回答,
“很暖和。”
“如果回到四年前,我如此。”
楚江语气平静地说道。
刘莫愣了一下,方才反应他在说什么,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低着头沉默不语。
楚江默默地把全部的羊脂玉浸入水里,只留了一块坠着的白玉石块留在桶外,他双手捧起刘莫的的脸,淡淡的开口,仿佛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但我感谢上苍,能让你活过来,上天待我不薄。”
说罢,便静静的吻上了刘莫的唇,轻柔的如同呼吸。
刘莫低着头,
“这些话大可不必说,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四年前我不给自己留一丝余地,是我犯贱,四年后我再给你留一丝余地,就是对不起四年前的鬼谷医师,更对不起四年后的刘莫,人可以犯贱,但不能对不起自己。这些话,想必我不说你也知道,无论鬼谷医师还是刘莫,都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更不是对不起自己的人。”
楚江再亲了他一口,
“我知道,但我还是不会放手。”
刘莫露出嘲讽的笑,
“世事无常,四年前的事不会再次重演么?”
楚江认真地看着他,
“同样的事,四年前的楚江做得出,四年后的郑玄英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说罢,他把刘莫死死的抱进怀里,紫红色的药水沾染了他白色的衣衫,像凝结著的血,
“刘莫,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这四年我是怎样度过的。”
刘莫被动的被他抱着,不挣扎、不迎合,仿佛被死死搂住的不是自己,他平淡的说,
“无论你怎样度过,都与刘莫无关。”
楚江轻笑出声,
“是与刘莫无关,我自己种出的苦果,我自己会用后半生一点一点的品尝。”
羊脂玉在药水里浸泡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颜色渐渐发黑,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原本洁白无瑕的上等养殖与已经完全的变成了黑红的颜色,楚江把它们一一拽出药水,放到一旁备好的铜盆里,被浸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