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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便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成王脸上。
清俊的少年桀骜的立在床头,紧身的黑缎蟒袍剪裁出瘦削的身影,仿佛一只盯着猎物的黑豹。
人到中年的成王半裸着上身瑟瑟发抖,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呆愣的盯着少年的面孔。
“你竟打我?”今时今日,他为君王他为臣子,他有千万个理由,不敢相信他能如此。
阮征弓腰盯着他的眼睛,说得一字一顿:“你总是说我觊觎你的天下,可手握这万里江山,你除了哭哭啼啼,还会些什么?!”
阮征在成王胸口猛然一推,成王跌进床里,摔得狼狈,阮征的却依旧冷着脸,没半分疼惜,便沉声道:
“全天下人都在说我利用你图谋天下,可我从不在意,我杀叛党,杀奸臣,杀诸侯,不过是为了让你安安稳稳的做你的太平皇帝,可是你呢?宁肯相信那些奸佞小人的话也不肯相信我,反过来指责我要害你?”
阮征仰头,强自压抑了胸中的怒火,终究只是一声长叹。
“好、好、好,你说我图谋天下,今时今日,以我之权势,便真是图谋了天下又能如何?!”
阮征说完,便压□去,恨恨扯下成王的衣衫,便是一阵粗鲁的啃噬舔吻。
成王呼痛连连,却渐渐被他引起了情/欲,竟是有些欲拒还迎。却是阮征猛然见了他肩背上血肉翻白的伤口,终究唤回了一丝理智,猛然推开了成王的身子,转身冲出门外。
成王也不顾屋外天寒地冻,便赤脚追了出去,一把扯住阮征的袍子角,张了张口,半晌却不知说些什么。
阮征见了他那副尴尬的模样,叹了口气,便道:“罢了,回朝我便上道折子辞去首辅之职,回乡务农,如此你便安心了。”
成王的手一紧,眼圈儿里水光闪烁,却是要掉下泪来。
阮征一点点拔出被他握紧的袍子,叹了口气:“我说了不知道于太后的下落,信与不信也随你,我走之后,你大可派兵搜查我的府第宅院便是。”
阮征说完,转身便走,成王却死死揪住他袍子的一角,怎样也不肯放手了。
阮征伸手要挣,却见了成王那倔强的表情,终究只叹了口气:“咱们的缘分已经尽了,事已至此,你还要我如何呢?”
这一句话,却如同打开了成王的眼泪,便从背后紧紧抱着阮征的腰身,大哭起来:“事已至此,我早已离不开你了,你却忍心不要我了么?”
阮征的背脊一僵,伸手要拨开他的胳膊,成王却只是越哭越凶,越抱越紧,怎样也不肯放手。
成王赤脚站在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身上的伤口依旧溢出鲜血,阮征无奈,叹了口气,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放开我,我不走就是。”
成王的手终于松了有些,却依旧紧紧拉着阮征的袍子不肯放手。阮征横抱起他回到木屋,又重新包扎了伤口,给他盖严了被子,见了成王眼圈儿里的残泪,俯首在他耳边问道:
“你不怀疑我囚禁你母后害你妻儿了么?”
成王神色一黯,却钻进阮征怀里,闷声道:“那又能如何?我心里喜欢你迷恋你,早都离不开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快完结了,你们希望我一气全发完么
44
44、再遇 。。。
漆黑的夜色;一队骑兵在密林小路上奔驰而过。这一队人个个黑衣劲装,腰间的刀剑武器颠簸中发出沉闷的钝响。马匹快如闪电;却个个气息沉稳;握紧马缰的手精确而沉稳的操控着战马;却看得出武功不凡。
队伍为首是一个身材精瘦的男子;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郊狼般的眼睛,精光四射,此刻一双粗重的眉峰却紧紧纠结在一起。
夜空突然乌云密布雷声阵阵,狂风大作卷起沙石枯枝;却是一场疾风骤雨就在眼前。一道明亮的闪电划破夜空,却隐隐照见山路尽头一辆马车一闪而过,马队众人皆是脸上一喜,沉重的马鞭更是死命抽打。
山路崎岖,马车跑不起来,转眼间马队与马车的距离已经拉近,雷鸣电闪中有人瞧见了那马车旁侧一个身材魁梧腰悬九环大刀的人影,更是精神一振!
“胡统领,就是他们了!”狂风中,一人大喝一声。
为首的黑衣骑兵舔了舔唇角,那万年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竟也忍不住微微抽动,抬手冷声道:“拿弩。”
他身后的骑兵早有准备,麻利的从马褡上取下弩箭,这弩箭是早先就用铰链上好了劲儿的,弦上一直手腕粗的大箭,往马背上一放,骑手屏息凝神,胡二一声令下,一道寒风掠过,大箭撕开烈风直奔马车车轴射去。
马车坐车的男人手握九环大刀一刀挥向箭矢,奈何箭矢粗重,只推开了毫厘,车辕咔嚓一声碎裂,飞驰中一只车轮飞出马车。
山路盘山而绕,眼看前方就是陡立的悬崖,马车少了一轮,顿时失了方向,一路偏滑冲向山崖,那九环大刀的汉子死命的扯住马缰,这一耽搁,转眼间黑衣骑兵已经追到眼前,黑夜的夜色中刀剑无声的出鞘,一群黑衣人仿佛是嗜血的蚂蝗,眼中闪烁着骇人的血光,眨眼间已将那拿刀的汉子围在中间。
马车还在朝悬崖飞驰,围攻不容喘息,那拿刀的汉子终究没握住缰绳,烈马受了重创,一声嘶鸣冲向悬崖,只听见一阵咔嚓咔嚓刺耳的碎裂声,漆黑的夜里,便只余风声呜咽。
胡二一脚踹开汉子尸首,快步奔向悬崖,夜色昏暗,只觉得一阵潮湿的冷风从崖底吹来,刺骨的寒。胡二一个激灵,却也顾不得夜黑风疾,“下去,搜。”
这马车里的是要命的大人物,任胡二久经沙场却也忍不住谨小慎微。身后的骑兵也知事关重大,也顾不得艰苦,二话不说摸下悬崖。
夜色,入水。
相隔万里的帝都,阮征侧卧在软榻上。
身边人传来均匀的呼吸,浓密而柔顺的黑发微微遮住他白皙的脸颊脖颈,略高的眉骨在眼窝里投出淡淡的影,柔软的唇依旧是诱人的殷红。
窗外露白,转眼已是五更,小太监在门外极轻的扣了扣窗纸:“陛下,早朝了。”
身边的男人仿佛被惊动了,却又仿佛未醒,只是朝他怀里拱了拱,便又沉沉睡去。觉察到了脸上两道炽热的目光,那一双凤目终于微微张开条细缝儿,螓首仰起:“征儿,你醒了?”
阮征挑了挑英挺的眉,阮征浅眠,他的确早醒多时,只是未曾惊动他罢了。
“陛下,早朝了。”阮征五指轻轻的梳理他如墨的云鬓,成王却懒得管那许多麻烦事,揉揉惺忪的睡眼,转眼便又钻到阮征怀里沉沉睡去。
“哒、哒。”小太监轻叩窗纸,这一次却明显声音略大了。阮征长臂一捞,终究把睡得迷迷糊糊的男人从床上捞起,捡起袍子便给那睡得半梦半醒的皇上穿上朝服。
成王被他这一搅,却也醒了八分,便任由阮征摆弄,想这残暴冷冽的摄政王,何时曾替人更衣过,他心里也暗暗窃喜,不时调皮的在那冷冽如刀削的面颊上一阵口水连连的狼吻,立刻又被阮征无情的拉开。
费了半天周折,终于把一件龙袍穿戴妥当,阮征把满脸不情愿的成王推出门,天色已经全亮,小太监伺候他简单的梳洗了,正自沉吟,却听的门外一阵极轻的脚步声,阮征微一抬手,示意小太监退下,梁上人影一闪,转眼间屋子里已经多出一个黑衣劲装的男子,朝阮征一拱手:
“殿下,胡统领那边有消息了。”
阮征眸光一闪,转眼又冷静下来。用布巾子擦了擦手,便道:“回府。”
今日的阮征没有上朝,执事太监轻声在皇帝面前报了阮征缺席,只道是摄政王身子不舒服,府中静养,皇上也不至一词,朝上众人却有知内情者皆是心里窃笑。
阮征昨晚是在宫里过的夜,确切的说,这一个多月来,阮征几乎都是住在宫里,陛下与阮征的关系就仿佛是那薄薄的一层窗户纸,无人敢点破,却也是人尽皆知了,想必是摄政王昨夜劳累,这才一清早回府不眠去了。
轿子抬回摄政王府,便直奔后院的映月楼。
映月楼在王府最内,四周树木掩映,环境十分僻静,转过几道九曲环桥,一阵悠扬的曲子便伴着阵阵香风飘来。
楼外两个娇俏的丫鬟远远见了阮征,便是柔柔一福,嫩黄色裙子的少女领着阮征走到内室,翠绿色裙子的女子继续在原处扑蝶戏花。
一进楼,那嫩黄色裙衫的少女便一改刚刚的柔媚,多了几分肃然。
两人大步流星,转过了几道把守森严的暗门,便进了一间阴凉的密室。
屋子很是宽敞,四壁皆是黑漆漆的石墙,墙壁上吊着数个纱灯,放出白寥寥的光,让人心生寒凉。
此时,大厅里黑压压的跪了一片黑衣人,见了阮征进门,个个低垂着头,脸色惨白。
阮征冷冷问了一句:“人呢?”
“属下罪该万死!”胡二咬着牙答道。
却是那一天他们冒着倾盆大雨爬到悬崖下,终于找到了那碎成片片的马车,搜索了一夜,却只在一堆碎木残渣中发现了一个穿着锦袍的小男孩。
七岁,腰间有皇家的佩玉,额角有一颗黑痣——一切都与淳王的特征相符,,头顶着倾盆大雨,也顾不得擦把脸,却在胡二紧绷的心稍稍有一丝缓解的时候,突然,胡二摸在男孩脸上的手一抖,慎重的又去一探——那黑痣——竟然落了……
胡二,大江南北追了整整三个月的淳王、溥王,竟然被这样莫名其妙的骗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