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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二公子您有所不知啊,这堆字画本是一些卖不出去的次品,原本这些字画被老朽堆在我家的后院中,本是给内人当柴火烧的,却不料前些日子内人却对我说,这画闹鬼,您说说,这字画闹鬼,可是从未听说过的事,偏生内人就信这个邪,非让我把字画带出来烧了。”
“你这是怎么了?适才见你不是还挺精神的,怎么现下摇摇欲坠了?”
“二少爷,我也不知道啊,刚才这画……”
孟怀德猛地从回忆中醒来,那画卷初时的确古怪,可想来自从阿臻出现后,那画卷便再也没有作怪过,唯一一次不同寻常的事情,便是那画卷被朱翠打湿,而阿臻与自己失足落水,湿透全身……
孟怀德微微侧开身子,思量的眼神望向画臻,画臻本是安静地站在一旁,任孟怀德为自己辩解,直到听到玄烨提得画卷方才觉得糟糕,随后便对上了孟怀德思忖的目光,心下一紧,脱口而出:“你信我。”
画臻心中知晓,尽管他能学着好好做人,他也总得让孟怀德知道他是妖,可是他却不希望这件事是从别人口中传出,更何况自己对孟怀德真心实意,就算初时他别有目的,可如今,他是真心爱着他的,所有人都可以不相信自己,唯独他不可以。
孟怀德突然回过神来,不论阿臻是不是妖,自己的态度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如今他要自己相信他,自己怎能不信,孟怀德转过头来,坚定地对玄烨说道:“那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我是不会相信的。”
“不信,我总有办法让你信的,一试便知,如何?”玄烨目光陡然锐利了起来,射向画臻,手心一转,掌中风起,衣袂飘飞,刹那间,便向画臻袭去。
沈瑰见此景,身形一动,却又忍住,不行,她不能出手,而画臻更不能出手,否则的话……
画臻见玄烨袭来,正欲出手抵挡,却猛地思及自己的身份,权衡之下,一下闭紧双眼,只觉一阵风拂过自己的脸颊,随后便听得一声闷哼。
“德儿……”二老急切的呼唤,吓得一下站起身来。
画臻睁眼便见孟怀德挡在自己身前,俊逸的脸庞一下子没了血色,捂着胸口无力地倒下,连忙伸手一把接住他。
“怀德。”画臻颤着声音轻声喊着,孟怀德的身子也只是软了一下,便站直了身体,玄烨那一掌只为试探,手下并未用上太多力气,故而孟怀德也只是受了些轻伤,缓过来后,便无甚大碍。
“这下,玄烨道长可满意了?阿臻绝不是妖。”就算是,我也不会让你伤害他一根毫毛。孟怀德并未将下一句话说出口,却是在心里坚定地补上。
玄烨冷若冰霜的脸有些破裂,愠怒道:“冥顽不灵。”随后,瞪了一眼画臻,他知道,这孟怀德如今是打定主意护这画妖到底了,多说无益,画妖在孟府得孟怀德庇护,自己不可能下手,便只好另寻机会收了这画妖了,随后便拂袖而去。沈瑰看着玄烨的背影,欲跟上前去,又仿佛畏惧什么似的止步不前。
孟怀德松了一口气,这才更觉伤口疼痛,见着画臻焦急的眼神,安慰性的笑了笑,孟夫人和孟老爷见玄烨离去,全然忘了适才还对画臻的害怕,一把将画臻挤了开来,查看儿子的伤势,孟怀德只好一一安慰。
画臻呆愣至一旁,沈瑰走上前来拍了拍画臻的肩膀,用着只有俩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道:“他为了你,几次三番连命都不要,寻个机会告诉他吧。”
画臻看了看沈瑰安慰的眼神,心下一暖,沈瑰也算是他第一个朋友了吧,随即也露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他自是知道沈瑰说的是告诉孟怀德他不是人的事,他会说的,会寻一个恰当的时机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孟怀德伤好之后,胸口倒是不疼了,可是却十分头疼,他终于是尝到了大哥当初被逼婚的感觉了,自从那玄烨来孟府闹了一通之后,爹娘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上赶着为他介绍哪家哪家的名门闺秀,千金小姐,让他择妻。
殊不知,这孟老爷与孟夫人,虽希望俩个儿子早日成亲,可也不会急到这个地步,可自从玄烨来了孟府说画臻是妖,这孟怀德为画臻又是偏袒,又是挡伤的,二老看在眼里,怪在心里,这画臻长相美貌不说,与自己儿子还这般亲近,着实有些奇怪,如今男风盛行,二老不得不防着点,这才催着孟怀德娶亲,让他一个头俩个大。
孟怀德走到长廊上,远远地便见着画臻脸色阴霾地坐在池塘边的石椅上,不知想些什么,自从玄烨来过后,阿臻的心情便一直不大好,孟怀德自然是有些纳闷,自己也未将二老逼亲的事情告诉他,想来,阿臻是为了玄烨说自己是妖的事情耿耿于怀,也为自己替他挡伤的事情内疚吧。正好,成了新好男人的若风带来了一桩喜事,应该可以让画臻心情好些吧。
“阿臻。”孟怀德几步走上前去,柔声唤道,画臻顺着声音,回过头来。
“怎么了?”
“没事,看你这俩天郁郁寡欢的样子,来告诉你个好消息,猜猜是什么?”孟怀德在画臻身边坐下,嘴角含笑,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
“什么?”画臻漾出一抹笑意。
“还记得若风吗?那家伙啊,自从成了亲后,就成了三好男人,我们可是许久不曾见过他了,适才,他跑来笑得傻兮兮地和我说,他要当爹了,又匆匆忙忙地离去,说是要好好照看着妻子,让我可是一阵好笑呢。”孟怀德有声有色地说着,可见杨若风的确是有够失态的。
“当爹?那的确是一个好消息呢。”
“是啊,阿臻,我们去杨府道贺吧,顺便也带你去看看若风那小子的傻样。”
“嗯好。”画臻对小孩一向没什么太大兴趣,如今一直含笑附和,并愿意跟去,也完全是不想扫了孟怀德的兴致。
可看在孟怀德眼里又是另一回事,这些日子,阿臻一直闷闷不乐,如今听了若风要当爹的消息却这么高兴,其中固然是为了好友开心,可也让孟怀德不禁想到,阿臻是不是很喜欢孩子?
二人买了些礼物,便径直去了杨府,杨若风见到二人自然十分高兴,寒暄了一会儿,便露出了喜当爹的本性,一个劲儿地夸自己的夫人如何贤惠体贴,善解人意,还即将为他生个大胖小子,惹得害羞的小玉对他一阵狂捶,杨若风又是一阵好哄。
孟怀德与画臻见这俩口子其乐融融,心里自然也是开心的,不一会便告辞离去,却见天色还早,孟怀德便又拉着画臻到街市上东逛逛,西走走。
街市上人头攒动,十分热闹,一堆人群涌动中,一个孩子的身影本是容易被淹没的,可画臻却是一眼便看到了七夕节那天遇见的红莲,依旧是一身红色衣裳,模样俏皮可爱,一双大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心中那股莫名的亲切感再次浮了上来。
画臻四处望了望,却并未见到那日的紫衣人,红莲的阿爹,本想叫孟怀德随自己一同过去看看,可想到这孩子不是凡人,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只随口说道自己有事要办,让孟怀德自行回府,自己很快回去,孟怀德虽疑惑画臻有何事要办,但也没有多问,只点了点头。
画臻笑了笑,转身离开,向红莲的方向走去,孟怀德瞥到画臻走向红莲,脸上的神色十分温柔宠溺,自己还真是从未见过,心中不由得一咯噔,觉得有些闷闷的,这种感觉倒不是吃醋,他还不至于要吃一个稚儿的醋,而是阿臻他,果真喜欢孩子啊。
画臻走向小娃儿,红莲见着他走近,笑得更是活泼,画臻宠溺地摸了摸红莲的头发,柔声问:“你阿爹呢?怎么一个人在这?走丢了吗?”
“阿爹在客栈住着呢,我是专门溜出来自己玩的。”红莲脆生生的说着,小小的脑袋一歪,十分灵动。
画臻眉头微皱,这么小的孩子,那紫衣人也不看好些,就这么让他跑出来,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想了一想便拉起红莲的小手:“你还太小了,这么小一个人跑出来还是很危险的,我带你回去找阿爹好不好?”
“好。”
画臻越发喜这孩子的乖巧,牵着他的手就带他向他说得二人落脚的临门客栈走去,一路上红莲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无非都是在表达自己对画臻的喜爱,说画臻长得像自己的爹爹。
画臻这才想起,这孩子不是人,并且七夕那夜,这孩子说了爹爹和阿爹,难道他有俩个爹么?
“你叫红莲对吧?红莲,你和你阿爹是妖怪还是神仙呢?为什么会有爹爹和阿爹?”画臻温和地问着,不想让红莲觉得自己有丝毫恶意。
红莲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小下巴,想了想才道:“我和阿爹不是妖怪,也不是神仙,爹爹和阿爹……唔,就是爹爹和阿爹嘛,我生来阿爹便告诉我,我没有娘,只有爹爹和阿爹。”
红莲回答得不清不楚,让画臻也了解的一知半解,还打算问他爹爹的下落,就听得红莲清脆的大喊一声:“我们到了。”
画臻见已经到了客栈,也只好放下好奇心,带着孩子向红莲指的天字一号房走去,敲了敲门,便听得一声“请进。”正是那紫衣人的声音。
画臻推开了门,紫衣人在靠在窗边,看着天际不知想些什么,见到有人进来,回头看了一眼,才淡淡道:“又是你?红莲还真是喜欢你的紧啊。”
红莲闻言,一扁小嘴,屁颠屁颠地便跑到紫衣人身后抱住紫衣人的大腿,蹭了蹭,委屈的喊道:“不,红莲最喜欢的还是阿爹和爹爹。”
“你这孩子,我也没怪你,急什么,这么大了,还和一个小孩似的。”紫衣人似乎觉得好笑,一下子扯开扒着他不放的红莲,走到桌边坐下。
这话说得画臻一头雾水,红莲本就是个黄口小儿,自然只是个小孩,可听紫衣人的语气倒像是红莲已经是个大人了一般,想了想,这毕竟是人家的孩子,也不再多言,只是也走到桌边坐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