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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眼前的秦昊，真是让我倍感罪孽深重。
他捏住了我的手腕，紧了紧，又放了下来，手捞上我的腰，将我抱了起来：“去烟波楼！”
“诶？去那干嘛？我不去，若是让老爹知道……”我推拒起来。
“又不是叫你进去喝花酒睡春宵帐去！知道情人间怎样知道对方的心意不你？你不试探，不让他吃吃醋怎么行？你这个傻子，就知道用你那幼稚的一套！怪不得爹老对我说你还小，你可真是，只是虚长了岁数而已！”他瞪了我一眼。
“可，可万一他不生气……反而觉得解脱……”
“那就下死力纠缠啊，反正他那么宠你，大不了再下几次药，一次不成还有下次……有的是办法，你若不会，我全教给你！”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心……”
他眼望着别处，低低的似被什么梗塞住的声音从喉间传来：“我只是，趁着你还在人间的日子，抓紧时间对你好罢了，别忘了，你亲口把下辈子许给我了！我只是提前让你适应我对你的好而已！”
我没有再说话，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路相对无言地乘车来到了烟波楼。
他要了最华美的上房，屏退了一切人，插上门，将我放进一片鲜红的锦帐中，拉过被子，盖住我汗湿的身躯，将手伸进被中，摸到我的手，然后拉着我的手，探索我自己的身体。
“若是太害羞，你可以偏过头去，不要像这样湿润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瞪着我，我会忍不住的……”他转过头，眼睛看向别处，手依旧在被中引导着我的手探索我的身躯，一来到祸源之地，我的心呯呯乱跳，想要抽回手，被他拉住，在那要命的地方抚摸着，才没几个来回，我就惊吓着喷发了，将被子蒙上脑袋，盖住自己羞耻的喘息。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我也不会在第二天早晨，发现我居然在他怀中睡得很舒服，然后彻底清醒时，悔得肠子都青了。
虽然他都翻出了床头的春宫图，再三对我解释他没有真正意义上碰我，可我回忆起昨晚的疯狂，就想，都那样了，跟真碰有什么区别？
又不好责怪他，毕竟昨晚是我自己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
素色的被面上，全是他的鼻血！
我都不好意思怨恨药性太猛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都不好意思怨恨药性太猛了。
15
15、第 15 章 。。。
秦昊这厮，现在面色苍白地躺在我身边，精疲力竭的样子仿佛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推他一下才哼哼唧唧几声又没动静了。
如果有人此刻闯进来，定会误以为我把他给睡了。
我换衣着靴，整装洗漱，如果不回忆昨晚的话，应该会神清气爽。
药能乱。性，害人匪浅啊，以后还是不来这招了，真是自作孽。
走出烟波楼，准备回王府，想了想，还是买了一大碗银耳百合雪梨糖水，亲自捧了，端回烟波楼。
“秦昊，这里有碗糖水，你起来喝了吧，喝了或许就有精神了……”我把那碗糖水放在桌子上，又交待了句：“快点起来吧，冷了就不好喝了。”
他哼哼着答应了一声，我走了出去，又折回来强调道：“先说清楚，我……我可没有讨好你的意思。”
他翻过身，撑起脑袋，看了我半晌，嘴角慢慢弯了起来。
“过来。”他慵懒地唤道。
“干什么？”我挨过去，立在床边。
“我的手好酸，你喂我喝。”
“你！”
“那帮我端过来总可以了吧，我现在还没精神下床。”
我把糖水递进他的手里，他颤巍巍地捧着一勺勺地喝着，皱着眉头道：“太甜了。”
“对你的破鼻子有好处！”
“昨晚让你看的春宫，都记下了吗？”
“什，什么？！你还说！下流！无耻！活该你有个破鼻子！”我立马一蹦三尺远，在房内远远地看着他。
他微微笑了笑，继续喝糖水：“想要和老爹在一起，这些事如果不学一点，你怎么主动？怎么勾引他？”
“谁……谁要用勾引的了！”
“靠你那种只知道死等的办法，三年时间，不够你等到他。”他的声音开始有点冷冷的，漆黑的眼望进我的眼：“还是说，你觉得一无所有地走也无所谓？”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低下眼帘。
“我说会帮你，就一定帮你得到他，但是你得信我，听我的。”他喝完了糖水，下了床，将碗放在桌上，走过来，定定地看着我。
暖阳透过雕花窗格照进房中来，明亮的光斑在他脸上落下投影，一室暗生之香，一室今非昨是。
我忽然有些不懂他了。
天下间，有谁会帮情敌忙的？
就是我，打死也不会去撮合老爹和秦昊他娘的，没搞破坏已是我爱屋及乌了。
“大哥你很美，可是光是很美还是不够的。看到这烟波楼里的常客了吗？有许多达官显贵，他们家中府上的妻子，出身名门，个个大家闺秀，哪一个不是绝色？可是他们还是时常流连于青楼。而且不用说，你也知道，老爹虽风流，姬妾众多，但不爱碰处子，你知道为什么了吗？”他款款道来，气得我火冒三丈。
“我是男人！男人！难道你要我学这些青楼的娼家不成？！”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不解风情……在这些方面，你甚至比不了那些拘谨的人，你简直像个三岁小孩，老爹是个正常的男人，你以为他会碰一个三岁小孩吗？”
“这些不懂也罢！我喜欢他，又不是为了和他做这种事！”
“若你喜欢的人是我，你自然用不着了解这些，有我懂就够了，因为比起风情万种，我更喜欢单纯无瑕的你。可遗憾的是，你喜欢的是老爹……我自是不愿意你变成别的样子，可你一门心思地想要和他在一起，我的不愿意，太渺小无力，就算难过，我也想要帮你，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可以为你做的，又有什么是来得及为你做的。”
“……”
“我知道这样说你不爱听，我以后不会再说了。你先回王府吧，他若问你怎样了，你就说，在烟波楼叫了几个小倌，解决了。”他拉开我的衣领，趁我不备，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
“啊！好痛！你干什么？”我一拳捶在他背上。
“做点记号，给他想象的空间。”
“混蛋！要是他从此轻看了我怎么办！你不要破坏我在他心中的形象！”
“上次你把我画成女人抱在怀里时，他有轻看过你吗？”
“他是松了口气！你现在这样弄，他只怕会离我离得更远！”
“不同的，你抱女人，他只会觉得你长大了。但是他想象到你被男人抱了，他若喜欢你，会心疼。若爱你，会心痛，会难过，会愤怒……你只要仔细观察就知道了。”
“那让他知道我抱了男人不就得了！”
“你觉得抱男人与被男人抱，对你来说，哪种可能性比较大？而且，那种对他的影响大一些？”
“……”
“你最好不是骗我。”
“大哥你又不是傻子，有自己的判断的。”
回到王府，还没进去，就见老爹正站在廊下来回走动，一看到我，立马奔过来，拉起我的手就拂袖子：“宝宝，昨夜是爹对你不住，你怎样？好些了吗？”
我任他拉着手，委委屈屈地把秦昊教我说的话说了一遍，老爹虽面上看起来并无多大波动，但是他的视线在帮我重新包扎手腕时，一直低低地飘向我的脖子。我转过头，准备给秦昊一个多谢的微笑，只是，身后哪里有半个人影？
一种莫名的情绪浮上心头。
可是并没干扰我太久。
“宝宝，烟波楼里的人不干净，你若喜欢什么人，只要是好人家的，大可以接进府中，不要去那烟花之地……”老爹一边帮我包着手，一边念叨道。
“好人家儿的人，谁会理我？天下都知道我秦宝好看，可也都知道我是皇上的男宠，还无耻地挂个义子之名！孩儿若不是趁着年轻，多与些人来往，只怕年老时，连个愿意跟我说话的人都没有。孩儿也不敢奢求谁来爱我，别人贪恋我的身躯，我贪恋别人的温暖，只是这样能互相利用时且互相利用罢了。”我垂着眼睛道。
“宝宝……都是爹不好……可是爹真的没有办法……”
“我知道……”我转过头，看着庭前的花，不再说话。
老爹站起身，走到我的身后，将一只手拂上我的额头：“宝宝，再给我些时间，等大局定下……”
我回过头来，用乖巧地笑对着他道：“嗯，我会一直等你，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其实我并没有一辈子。
半辈子都没有。
甚至十年、五年都没有。
我给胥太厉下毒药的时候就想过了，如果爹总是喜欢不上我，我真的不知道活下去有什么乐趣。
所以我一点犹豫都没有。
我其实也并没有想非要得到他不可，我只要他爱上我，爱上过我，哪怕就一秒的时间。
自那日从烟波楼回来后，老爹一直跟我形影不离，也没有任何表白、坦言后的尴尬，很自然地，他还是继续当我的老爹。
只是不再给我画像。
我知道画像里面肯定藏有什么惊天的秘密，只是我已没有心境去探索去追寻了。就算他不爱我，但表示愿意努力爱上我，这就够了。
年底的时候，各路藩王都会派使者来上京上贡朝贺，有的藩王甚至自己亲自来了，更有几个胆大的，带了几百亲兵来了。
胥太厉传旨我进宫去从那些贡品中挑自己喜欢的，我不想去，但又不得不去，央了秦昊陪我去，他很爽快地同意了。
“秦昊，多谢你。”路上我对他道。
“谢什么？”
“你教我对老爹说的话，果真有用，他很生气，虽然面上看不出来。”
“呵呵，这没什么。”
“我不知道算计感情是不是对的……可是，可是太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