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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小白。”童简鸾道。
“……”饶是淡定如容玖,也想不出为什么要起这样一个名字,“可以问一下名字由来吗?”
“公子比较高雅,小白比较接地气,也比较符合它的长相。”童简鸾撇撇嘴,不出意外的看到小白貂对着他张牙舞爪,龇牙咧嘴,活像是表情帝,“你看,它听到我叫它,兴奋的不得了,喏,这就是它也喜欢的证据。”
公子小白已经被气到翻白眼,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厚颜无耻、自说自话、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人,最可恶的是,这人经常忘了给它吃东西,让它饥一顿饱一顿,还如此颠倒黑白,欺负它不会说人话吗?!
容玖笑了,大概能想到此人顽劣时候的样子。
他的笑声吸引了公子小白,这牲…口立刻阵前倒戈,平时在童简鸾面前既恹恹又无精打采,这时候却像是打鸡血一样蹭容玖蹭的不亦乐乎,根本不像一只高贵冷艳的貂,倒像是一条狗。
还是忠犬。
童简鸾被它的谄媚给震惊到了,大概没见过这厮这副模样,像看猴子耍把戏一样。
容玖此人不好玩物丧志,天底下的人都觉其爱弄权,爱党同伐异,爱指鹿为马,爱欺上瞒下,是古今第一大奸佞。
然而甚少有人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童简鸾也不知道。
但他终究会知道。
“你终究有一天会知道来的是谁。”容玖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为了避免你演戏不到位,我想到时候还是你自己发现的好。”
“我发现他做什么?”童简鸾苦恼,“开人肉包子铺吗?”
这种恋人智商太高,自己望尘莫及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他有些担心到时候的主权,然而想到容玖的硬件,又觉得自己一定不会输。
容玖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摸,他手指细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童简鸾心生邪念,还是因为他实在摸的太情…色,童简鸾觉得从他手指尖都能冒出小火花,然后把自己电的头晕目眩,心跳加速。
“你到底在想什么?”容玖的手又倒回去,停在后背心脏处,“人肉包子铺?你想吃吗,我给你包一个?”
童简鸾哭笑不得,“你放过我吧,我只是说笑一下。”
容玖顿了一下,眯起的眼睛因狭长而聚光,“又是你在那个世界的话?”
童简鸾点点头。
这回换容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茫然,童简鸾抓住这一瞬间的表情,“怎么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还是可以回去的?”容玖道,“你想回去吗?”
童简鸾失笑,“怎么可能回去,星夜一族只在七岁到成人期间会出现魂魄前往异世这样的事情,之后稳固,便不会再这样了。”
容玖张口欲言,童简鸾及时补充了后半句:“况且你就在这里,我又会去哪里?”
容玖不再说话,只是看起来比刚才神色放松了些,拿起童简鸾的手,一根一根的插在其中,看着他的眼睛道:“这是你说的,你要知道,说出去的话,就不能反悔。”
“怎么会反悔呢?”
他觉得自己不会后悔。
容玖掩过眼神中的狠厉,那是恨不得将其拉入坟墓的决绝。
公子小白大概钻胸口钻习惯了,就要往容玖身上钻,被童简鸾及时拉住。
开玩笑,自己都没有摸过的地方,为什么要便宜这毛玩意儿?
之后容玖将身上的一根竹签交给他,“待会你回去,将这东西带上,如果有人责难你,你便说你听到有人开窗放暗箭,追去的时候发现地上落了这根竹签,之后的事情只说自己不知道,记住了吗?”
“好。”童简鸾将那跟竹签收起,然后又盯着容玖的脸看。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容玖觉得好笑。
“我总觉得你瞒了我很多事情。”童简鸾似是随意的说了一句。
容玖脸色没有变,“你要听?只要你开口,我可以把所有事情讲给你,没有什么说与不说,总归有一天你都会知道。”
他这么坦白,童简鸾反而不好再强求,便索性顺着杆子往下爬,“你既然说我以后会知道,那也不急在这一刻,反正我一时半会也不会死,有的是时间听,唔,你要回宫了?”
“你要留我?”容玖反问。
“大忙人,不敢不敢。”童简鸾眼尖,撇到那边已经有人喧闹起来,他不得不回去收场,去的晚了虽然不是解决不了但终究是个麻烦,“下次什么时候见?”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春狩,”容玖想了一下,觉得这段时间阿简大概会闲得无聊,未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塞到童简鸾怀里,“这段时间你把这上面的东西记下来。”
然后他留给阿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便衣不沾尘的离开。
徒留童简鸾摸着自己的胸,在原地伫立,看着容玖的背影。
等到什么都看不见了,童简鸾才低下头,把怀中和公子小白隔离开来的那个册子拿出来,本来只是想展开看看到底是什么,结果掀开第一页的时候吓了一跳,“啪”的一声阖上,打了个趔趄,幸好很快站稳了,才没有发生从房顶上滚下去这样的惨具。
他脸红红的,嘴上骂了一句“色…胚!”
☆、第56章 春…宫…
公子小白试图去扯册子,被童简鸾一巴掌拍开,“你这色貂,拿这东西做什么?不知道未成年貂是不容许看色…情…淫…秽…读…物的吗?”
公子小白忿恨的抓他,以报刚才不容许自己钻美人怀和现在被拍爪子的仇恨,只是一人一貂武力值如今不在一个水平上,只能任由主人蹂…躏,口中发出“赫赫”的声音。
童简鸾心里痒痒,又偷偷摸摸拿出小册子,心想为什么要把这东西给我呢,是什么暗示吗?他一页一页的翻过去,越看脸越热,心想自己从前也不是不懂风…月啊,不过这姿势也太……高难度了吧?
还随身携带,是何居心?!
况且容玖塞给自己的这本小册子,显然制作精良,纸张摸起来柔嫩若凝脂,画工纤毫毕现,其中人物仿佛动起来,引得童简鸾有些情…动。毕竟他如今的身体正是最冲动的年龄,看到这些东西,就算再怎么禁…欲,也总抵不过本能。
童简鸾翻页,手指触及中间的人物,发现有些异样的地方,他便在那姿势放…荡的人物上再一摩挲,才感觉出来其中的巧妙之处——这人物身上,有凹凸处,悉心摸一下,隐约可以感觉出来那是文字。
这时候虽然知道容玖给自己这东西别有洞天,童简鸾仍然“呸”了一下,脸红扑扑的骂道:“下…流!”
他还不直说,如果自己没有发现这其中异样的地方,下次岂不是会错情?倘若自作多情的前往,岂非就此给他落得一个把柄?
容玖果然不安好心!
童简鸾把小册子一卷,放在了衣袖中,复又端详起容玖给的那根竹签。上面没有写什么“见我者死”这样的蠢话,只在竹签的末端刻着一颗星星,又插着一根羽毛——这羽毛有点华丽,流光溢彩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上的毛,也怪可怜的。
这东西就是传说中的惊羽令吧。
惊羽令出,谁人不死?
惊羽令是锦衣局动手的先兆,基本上代表了皇上的态度,但哪怕是皇帝,虽然说杀就杀,天底下没有他不敢动的人。
但有些事情,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
比如现在直接杀蓝长钰,可以啊,叛国罪,不拉到午门外凌迟不足以谢天下。但皇帝心中还是惦念着这人曾经的从龙之功,况且他现在不轻易沾染鲜血。
人老了就会仁慈,会软弱,会多以和为贵。无论年轻时候多英勇,多睿智,多杀伐果断,到了中年之后,总必不可免的好大喜功,眼睛被外物所蒙蔽,亦或者陷入盛世繁华锦绣山河的幻想中。
明德帝也不例外,修行的人,最忌讳杀生,哪怕他是皇帝,他承天景命,夺…权上位,也因为时光流逝,而变得行动迟缓起来,因为他老了。
对于蓝长钰,需要先拔去其爪牙,才能言其他。
正如想要杀一头猛虎,可以用药物使其行动不便,意识昏迷,再行杀生;否则以身犯险,将其必入绝境,反倒有骑虎难下的危险。
童简鸾从窗户再次跳进去的时候,韩彤已经站在屋子里,发现了蓝长钰的不对。
“你这逆子!”韩彤看到他,怒目而视,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扬起手就要给他一巴掌,“你居然弑父——”
“闹够了没有?”童简鸾阻拦她的手,力气有些过了,直接把韩彤掀翻到床上,将蓝长钰砸了个眼睛一翻,直接昏过去。
“出去!”童简鸾对还在屋子里的其他人呵斥道,又瞪了韩彤一眼,“你留下,我有些话对你说。”
“别听他的!”韩彤脖子缩了一下,想到自己现在还是永安侯府的女主人,又梗着脖子道,“你凭什么下命令?要知道,现在侯府——”
“我是嫡长子,父亲倒下,现在做主的是我。”童简鸾沉着一张脸,那样子装的像极了,“我有些事情要说,不爱听就滚,我不说第二遍。”
他说到这里又冷笑了一下,“不过我不保证,之后你有什么话说的不对被人听到,直接掉了脑袋。”
韩彤打了个颤栗,好像自己的脖子上真的架了一把刀,她欺软怕硬惯了,仗势欺人惯了,猛地这样,自己先不习惯起来。但形势比人强,这里没有什么人能叫她依仗,本来有一个,现在却昏迷不醒,成了残疾,她想了一下,打了个商量,“我叫青禾过来行不?”
叫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童简鸾心里百无聊赖的想,面上却沉着的思忖,然后一副疲惫的样子,声音沙哑道:“去吧,他也该知道这件事。”
韩彤急忙到门边,叫门外的仆从去把二少爷叫来,又一想,又派人去把蓝元笙也给叫过来。
童简鸾漠然的看着她叫人,心里有点玩味。
他忽然想到,这个时候,他可以把整个府的钱都给搬了啊,连之前的借口都可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