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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妁-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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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苏州府衙的主事是谁来著?好像是个姓李的官员,只怕这回可要倒霉咯。
  …
  来的人是个趾高气扬的衙差,带了大队人马,甚至还带上了镣铐枷锁。
  一看萧景默出来,便喝问道:“便是你这个大胆刁民,闯进府衙私劫人犯?!”
  萧景默此刻安顿好了简若林,倒也没有先前那般急怒,气定神闲看著底下虚张声势的一干衙差,淡淡呲笑一声:“是我劫的又如何?”而後不待那人再有声响,自顾自说道:“别费工夫了,不就是锁我去府衙吗?正好我也要去一趟,这便走吧。”
  那衙差自以为是萧景默怕了官府人马,洋洋得意地便命人拿了锁链上去锁人。
  只是刚上前两步,就被萧景默身後的两名黑衣侍卫给拦了下来,那是从死人堆里训练挑拣出来的影卫,比起这些只会欺善怕恶的衙差来,更多了一份嗜血阴厉,只逼近一步,就叫那两名小小差役骇得後退了两步。
  萧景默淡淡扫他们两眼:“要锁我,你们还不够资格。”
  於是最终萧景默带了三四影卫,骑著自个那只乌黑坐骑,颇有几分张扬和嚣张地一路疾驶至府衙大门前。他这回是打定了主意,要修理这个没有眼色的昏官,所以也无所谓收敛锋芒。进了府衙,凡是敢上前拦路的,四名影卫直接一脚踢翻出去。萧景默一路上畅通无阻,直接坐上了前厅正堂上面的太师椅上。
  不一会儿,那个姓李的官员才火急火燎地赶来,上来就指著萧景默:“什麽东西……”
  却立马让一名影卫踹翻,重重跌了出去,连官帽都歪了。
  李书长还没见过这麽蛮横的人,气得一个劲地支使身边的官差:“还不把那贼子给我抓下来!”此刻的他甚至没有想到,若萧景默是一般平民富贾,哪里有这个胆子?
  只见萧景默将一块金牌甩出去,直接砸在李书长胸口,震得他又是“唉唉”一阵叫唤。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李书长将那面金牌翻过来,一眼就看见了牌面上刻著的三个大字:平阳侯。登时面如土色,再看一眼萧景默,吓得直直跪了下去:“小、小侯爷。”
  便有影卫将那面金牌收了回来,递回给萧景默。
  “你这个知府大人做得倒舒心,山高皇帝远的也没人管得著,是不是?”
  李书长的头几乎快磕进地里头去了。
  “留芳阁一案,先不说没有真凭实据,便是有了,也应开堂审理,你倒好,关起门来,动用私刑……怎麽,感情你这知府办案,用的都是屈打成招的法子?”
  “小、小侯爷啊……”李书长哆哆嗦嗦的:“下、下官只是略施惩戒……”
  “混账东西!”萧景默的身份一揭开,那股子皇室贵胄的霸气尽显无疑:“本侯没有空跟你磨嘴皮子,是哪个给你了好处要简若林的命,老老实实给我说了。还是……”语锋一转,盯著下面面如土色的庸官,“你也想试试鞭子和夹棍的滋味?”
  “小侯爷饶命啊,下官、下官也是听命行事,身不由己啊。”
  偷偷瞧了一眼那位爷的眼色,便知道他是动真格的,李书长也是暗暗叫苦,本来好好地做一个知府,先是接了命令要处置简若林,现在横空又冒出来一个萧小侯爷,让他左右不是人,横竖都保不住这个差事。
  “哦?你倒说说,听的是谁的命?”
  “下、下官……”
  见李书长又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所云,萧景默的耐心也算被磨光了:“你不说也行,蔚,拉下去砍了。”随意之极地一句吩咐,仿佛毫不在意他斩杀的,是朝廷的一名大员。眼光落在李书长身上,甚至还悠悠地说了句:“本侯的金牌在手,满朝文武皆可先斩後奏,就算是当今皇上,也揪不著我的错处,你说是不是?”
  那叫“蔚”的影卫刚上前拽起瘫成烂泥的李书长,那人就杀猪般地叫了起来,叫喊著求饶:“侯爷饶命啊、侯爷,我说,我说……”
  萧景默抬起手挥了挥,蔚便极为识趣地将人先松开了一会,便听见从这人嘴里吐出一个名字来──
  “是、是蓝相的大公子,蓝渊。”




桃妁…第二十三章

  一个月後,我终於回来更文了,可惜都没有人想我的样子,伤心鸟~~呜呜。。。感觉这文被我写到了一个瓶颈状态,不知道怎麽往下写才好。。。而且觉得是那种不被看好的文地类型,叹气……还有我想知道有没有人觉得这一章前部分很TVB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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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皆知,皇朝之中,武有端卿王爷司徒铮,文有宰辅大臣蓝相。此二人一执掌兵权,抵御南蛮北夷於边境之外;一入主内阁,运筹内外事物於帷幄之间,实在是本朝不可或缺的两大顶梁之柱肱骨之臣。
  尤其是当朝蓝相,不仅深得当朝皇帝器重,在民间亦有很高的声望和贤名。
  李书长口中的蓝渊,便是蓝相的大公子,向来深居简出,便是萧景默身为萧小侯爷,也不曾有幸得以相识。传说这位蓝大公子先天有疾,身子骨并不是很好,因而才鲜在人前露面。是以当李书长被逼说出那所谓“幕後之人”时,萧景默和白琦都有那麽一瞬间地错愕──那个蓝渊不好好地呆在京都休养,为何要跑到这苏州城来,为难区区一个简若林?
  不过不管有什麽理由,蓝渊都不该碰简若林。萧景默只要一想到简若林那一身伤痕,心底那股子邪火就控制不住地窜起来。
  “吁──”萧景默勒住了缰绳,高坐在马上,冷然看著那块“悦然客栈”的牌匾。
  自马上一跃而下之後,便有小二般的人物迎了出来,点头哈腰地小心赔笑:“客官,小店已经给人包下了,实在对不住,要不您去别家看看。”
  萧景默想也不想就推开了他,冷冷说了一句:“闪开。”
  那小二心中暗暗叫苦,看著萧景默的脸色,也不敢真拦,但是客栈里那位贵客同样也是得罪不得的,又不得不硬著头皮拦在萧景默身前,一脸为难:“客、客官……”
  幸好在这时,一位穿著青布衣衫的小厮从店内走出来,两手垂在身前,姿态恭谨:“是萧公子吗?我家少爷有情。”
  萧景默眉尖微蹙,却也不多话,就跟著那小厮进了店上了楼。
  白琦得来的消息自然是没错,李书长也没有那个胆子敢扯谎,蓝渊正在这间“悦然客栈”的天字号房内,锦衣而坐,悠然饮茶。这些都没什麽稀奇,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萧景默在这里见到了一个人,一个他认为不会出现在此时此地的人。
  “萧公子?”那人的惊讶显然也不亚於萧景默,张大了眼投来询问的眼神,却是月娘。
  那人身边坐著的正是蓝渊,淡淡投来一瞥之後,便对向了惊疑不定的女子:“小月,我和萧公子有话要说,烦你去帮萧公子斟盏茶来如何?”
  萧景默却不领情:“不必了,我不知道若林哪里得罪了蓝公子,只是如今我既然插手,蓝公子再想如愿,只怕便不那麽容易了。日後还请蓝公子仔细思量行事。”
  “哼,那简若林既天性凉薄,负情薄幸,本来就是死有余辜。我亲自动手,就是要他一命,以偿我妹子所受的种种委屈苦楚,替我妹子讨回公道!”说完自嘲似的一笑,又道:“你和他恩断情绝,我倒想不到你还会插手他的事。这个姓简的,招惹女人还不够,连男人也照收不误,还真是如鱼得水……只可怜了我妹子,痴心错付。”
  “你说的是什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若林绝不会是你说的那样。”
  “萧公子都发了话要保简若林,我还能有什麽办法?是黑是白,也由得你们说去。”
  一旁的月娘愣在当场,脸色青白,看了看二人,终於拉了下蓝渊的衣袖:“蓝大哥,你到底在说些什麽,什麽‘负心薄幸’,什麽‘讨回公道’?”
  蓝渊被她追问,情知事到如今,也已经瞒不住了,便索性道:“小月,你以为大哥不知道吗?你为那简若林,不惜自毁手腕替自己赎身,可是到头来了?那个人不仅连个名分都没有给你,甚至和其它男人纠缠不清,你倒说说,简若林置你於何地?你受这份委屈,大哥不帮你讨回公道,还有谁能帮你?”
  月娘还没听他说完,就知道蓝渊误会大了,懊恼不已:“大哥!你误会了,我出红袖坊,为的并不是简公子!简公子救我一命,恩同再造,我几生几世也报答不了。”
  “小月,你莫要诓我,事到如今,你还要为姓简的开脱吗?!苏州城里传得风风雨雨,几乎天下皆知……而且你委屈自己在简若林手下养花,若不是和他……又怎麽会?”
  月娘简直不知道该怎麽说才好,指著蓝渊:“难、难道,留芳阁有毒的香粉,简公子入狱,都是、都是……”
  “是!都是我做的!”蓝渊果断承认:“他伤你至此,若不教训,怎麽对得起你。他既然敢这样对你,就要有承担後果的准备!”
  “蓝大哥!错了错了都错了!都是误会,我和简公子之间,只是朋友之谊啊!”想起苏州城内传得满城风雨的流言,月娘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说道:“简公子不止未曾负我,还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拉了我一把,若不是他,只怕我早已不在这世上了。纵使活著,也只是行尸走肉一具。所以我才说,公子对我,恩同再造!蓝大哥,你实在是……”责怪的话却说不出口,毕竟论恩情、论用心,眼前的男人对她付出的,都太多太多。
  月娘委跪於地,泪眼朦胧,拉住萧景默的衣襟:“我今日才知道,公子受这许多苦,原来、原来都是为了我!萧公子,我对不住公子啊!”
  “小月,你这是干什麽,快起来!”蓝渊赶紧去拉月娘。
  萧景默到了此刻,心中也明白了七八分,只是没想到一场误会,竟然简若林白白受了一场无妄之灾。
  …
  其实事情若是追究起根源来,倒也简单。早在几年前,月娘还是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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