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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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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抬头,只见那白玉石桌旁,两个风度翩翩的王孙公子正在若无其事地玩棋。
  柳传羽一口上不来差点呛死自己,心道:皇宫里是这样的?这样死几个人,血流一地,大家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的?
  柳传羽于是细看那两个主子。
  面朝向他的,是个眉清目淡,看起来斯文恬静的公子,束玉冠,着天青色锦袍,果然禽兽。柳传羽又看向另一人,只有个白衣背影,雪青色的腰带一扎,那腰身让柳传羽口水流了一地。那人头发未束,挽到一边从肩头垂下,用一条带子随意绕了绕,只见他抬手想了许久,终于落下一子,道:“该你了。”
  对面那个斯文禽兽则一拍扇子,颇为得意地笑:“白鸾,你想了这半天,下出来的,还不是一手臭棋。”
  那白衣人却未恼,只淡淡道:“废话少说,走去便是。”
  然后头一转,看向静静等在一旁几人:“逻珊碧虏,有什么事?”
  神情虽是淡淡的,眉眼间却流露出百转千回的滋味来,七分的风骨,三分的风流。
  柳传羽用力眨眨眼。
  原先只是口水流一地,如今是眼珠子掉一地了。
  这人就是白鸾?
  名不虚传……
  白鸾狭长的眼往柳传羽处一扫,扫过去,又扫回来。停在柳传羽的脸上。
  碧虏道:“主子,这两个宫女是弘明殿里发现的,身上带着毒物。”
  白鸾只是一个劲地看柳传羽,没说话。
  碧虏又道:“这个太监是在寒池边上抓来的,不是弘明殿的宫里人。”
  柳传羽急忙分辨:“我不是太监!”
  “不是?!”逻珊大惊,“又是个刺客!”说罢闪电般亮出一把铰刀,向柳传羽的脖子上抹来,白鸾抬手扫出一道风,那把铰刀噔地一下被弹开老远。
  “主子?”逻珊捂着手,声音不解。
  柳传羽吓得膝盖一软,差点没趴地上。白鸾还是一句话没说,仍一眨不眨地盯着柳传羽的脸,恨不得要在那脸上看出个洞才好。
  “我也不是刺客!”柳传羽紧张得心肝乱跳,赶紧申辩自己青白,“我是人被抓进宫里,又碰巧跑进这个园子,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逻珊碧虏见主子神情有异,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白鸾还是像神魂出窍了一样,只管看柳传羽的脸。
  坐在棋盘对面的二皇子咳了一声:“哎呀,白鸾,你又输了。”
  白鸾回过神,这才慢慢扭头,只看了眼棋盘,“输便输。我不下了。”
  说完又转过来,对逻珊碧虏道:“这人留着。另两个不用废话,只把舌头割了,丢进寒池里采心血草。”柳传羽一听,狂打冷战。
  白鸾站起来,宽袖轻轻一扫:“白清扬,今日就到此,失陪了。”
  白清扬扇子刷地一展,遮了笑,一双眼来回地在柳传羽和白鸾之间转悠:“虽然想问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心急,算了,还是心照不宣罢。”然后施施然站起来,摇着扇子从柳传羽身边走过,特意笑了一声。
  走出几步,又回头对白鸾道:“哦,差点忘记告诉你——今早上,太子死在天牢里了。”
  白鸾眉梢都没抖一下,只说:“与我何干。”
  白清扬唉了一声,摇摇头,继续风度翩翩走下阁去。
  ☆、夭桃秾李之卷·其之五
  白清扬一走,白鸾就令逻珊给柳传羽松了绑。白鸾衣袖飘飘走在前,逻珊碧虏压着柳传羽走在后,一前一后下阁来,一路走到弘明殿。
  这六皇子的弘明殿可有意思,一进正门,大殿里空荡荡阴森森,两旁立着三丈多高的伏魔像,十几个金刚两行排开,神情肃杀,面目狰狞。柳传羽走得心惊胆战,心想也难怪人人都传说六皇子是邪魔外道,这哪是个皇子住的地方,谁看了,都觉得是个魔教神宫嘛。
  穿过正殿经一条长廊往后殿去,反倒亮堂起来,后殿接着暖阁,暖阁楼梯间的木窗一格格向阳,春末晴朗,金色的阳光暖暖地洒在地上,红漆的木格子上一栅一栅光影交错,柳传羽舒服得眯起眼。
  白鸾走进书房,朝逻珊碧虏道:“你们退下,其他人也散了别处去。”
  逻珊碧虏皆朝柳传羽十分好奇地看了一眼,然后听话地退出门,门一关上,柳传羽自觉后退一步。
  白鸾站在窗边,窗外的阳光十二分明媚,正对那片桃林。窗户大开,春风吹进来,一阵淡淡的桃树清香飘满书房。
  白鸾又开始一眨不眨地盯着柳传羽的脸看。
  那眼神似有万千言语,欲说还休,把柳传羽吓得一个劲往后退。
  他退一步,白鸾就朝他走一步,一路哒哒哒地从窗边一直退到门边,柳传羽后背往门上一靠,无路可退,像只被猫逼到死路的耗子一样,浑身毛都竖起来了,惨叫一声:“别过来了!”
  白鸾停住脚,似乎没反应过来一样,“嗯?”
  柳传羽紧张地说:“白,白鸾,我和你近日无怨,往日无仇……”
  白鸾神色渐渐变得有些奇怪:“白鸾?”
  柳传羽啊了一声,赶紧改口:“六皇子!六殿下!在下草民一个,不知怎么被人打晕丢进宫里,差点做了太监,一路逃跑不小心逃到殿下的宫里来了……这个,草民真心……真心是个草民啊殿下!”
  白鸾有些呆呆地看着柳传羽,像是被柳传羽极不可信的一通胡扯给绕晕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柳传羽小心翼翼地问道:“六殿下?”
  “……”
  “六皇子?”
  “……”
  “六……”柳传羽皮痒嘴贱的毛病又犯了,忍不住跟着来了一句:“白……大美人?”
  白鸾慢慢垂下眼,往后退了一步,在几案旁坐下。
  柳传羽心想,还非得叫声大美人才有反应,在下记住了。
  白鸾坐在几案旁,过好一会,才像是缓过神,他抬头向柳传羽问道:“叫什么名字?”
  “在下……草民柳传羽。”
  白鸾一听,又开始盯着柳传羽的脸发愣。
  柳传羽咳了一声:“那个……白大美人,可不可以高抬贵手,放草民一条生路?”
  白鸾又一回神,好似终于醒了,“一条生路?”
  “呃,就是放草民出宫去。草民真不是宫里的太监。”柳传羽一想,手放在腰带上,“殿下可以验明正身!”
  白鸾长眉一皱:“住手。”
  柳传羽悻悻放开裤带,心里莫名有种没调戏到美人的淡淡失落感。
  白鸾手搭在案上,神态恢复如常,问:“你刚说,你是怎么进宫的?”
  “唔,草民是被人打晕了,不知怎么,醒来就躺在净身房了。”
  讲到这里,柳传羽这才有功夫想起文仙,自己被陶小夭拍晕的时候文仙也在,自己被抓到几百里外的京城来,不知道文仙有没有危险,心里有些不安起来。
  白鸾接着问:“被什么人打晕的?”
  柳传羽本想直接说出陶夭的事情,那名字在嘴里打了个转,又咽下了。想起陶夭正是自己心中念念不能忘的那个人,于是他改口道:“那人与草民素不相识。草民真是冤枉,望白……大美人能高抬贵手,放草民出宫去,草民感恩戴德,定会……”
  “你留下。”
  “啊?”柳传羽一张嘴巴,没明白白鸾什么意思,“留下?”
  白鸾心中略微明白事情的因果,道,“前日有人说送我一样东西,想必你便是那个东西了。既然进了我宫里做下人,便没有想走就走的道理。”
  “草民……在下又不是太监啊!”柳传羽整个脸都垮了。
  白鸾一张美人脸现在完全是面瘫状,那雪白面皮就像是拿白纸糊在脸上似的,连一根汗毛都不会动下:“不是太监,当你是就行了。”
  “在下有好友在宫外,不知平安与否,在下挂念得紧。”
  “好友而已,又不是妻儿,送信出宫去问个平安就行了。”
  “在下……在下……”
  “我不会亏待你的,你就跟在我身边侍候,既无危险,又有富贵,有何不好。”
  “一点也不好!这哪里叫没有危险了?你不是随便下个棋就死了好几个人的吗?”柳传羽一急,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张牙舞爪起来。
  白鸾却丝毫不恼,“我会护你周全。”
  “可是……”
  “不用再可是了。”白鸾站起来,走到柳传羽面前,一手握住柳传羽的手腕,仍旧淡淡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若存了逃走的心思,我随便一抬手,就能捏死你这条小命。”
  白鸾那雪白修长如葱根一样的五指抓着柳传羽的手腕,柳传羽只觉得如五道钢钎勒进骨头里,骨头缝都咯吱作响。
  魔鬼啊……
  柳传羽不敢做声,心中泪流满面。
  “去找碧虏,换洗一下,领个腰牌。”白鸾若无其事松开手说道。
  柳传羽垂头丧气地开门走出去,白鸾又在后面补了一句:“换洗完了,就回书房来给我端茶。”
  柳传羽颤声应了,抹抹泪,一时也不敢想逃跑的事情,只好去找碧虏。
  碧虏揪住柳传羽,狠狠一番盘问,将柳传羽浑身上下犄角旮旯都细细检查一遍,这才放心打发柳传羽去白鸾的书房伺候。
  柳传羽端着盘子走进白鸾的书房,茶盏在盘子里颤得跳舞一样,盖子响得欢乐。一进门,便听见一声嘲笑:“端个茶也能像死了舅舅一样,需要好好修理一顿,才知道乖巧,对吧,鸾儿?”
  柳传羽手一个剧颤,茶盏哗啦一声在地上摔成八瓣。
  一个穿紫红衣裳的细瘦少年像是没骨头一样依偎白鸾坐着,脸上罩一层红纱,细细用绳绑进头发里,在脑后梳起一个辫子,奇怪虽奇怪,倒也蛮好看。他冲柳传羽丢来一个鄙视的眼神。
  白鸾端着书闲看,一身素白,与旁边陶夭一身艳色挤在一处,倒是十分的般配。
  柳传羽傻在当场。
  白鸾稍稍一抬眼,道:“把碎片收拾了,再去重端一杯。”
  柳传羽哦哦两声,佯装镇定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碎盏,心中咆哮:陶夭跟白鸾怎么会在一处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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